第34章 试探合作

“哟西，青帮和我大日本皇军的关系一向不错。青帮的许老大已经死了，雷森，你以后也要像许老大一样对我们皇军效忠。”

对佐藤司令的话，雷森赶紧点头哈腰应承。他心中一片恶心，要是有镜子，他能想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比汉奸还要汉奸。

程老爷干嚎了几句，说自己有不孝儿程维新误被奸人所导居然与大日本皇军作对。

佐藤司令沉吟了一下道：“程先生，你的对皇军是大大的忠心。程先生这次在鹅洲为我们大日本皇军筹措了很多钱粮，对大日本皇军的武汉会战起到很大的作用。要是程少爷能回心转意，我佐藤保证不再计较他的过往。”

程老爷立即顺势道：“佐藤司令，我今天带着雷森前来就是想麻烦您的。雷森和我那不孝儿关系一直不错，在得知我那不孝儿进了西南山区后，老朽想派雷森前去劝说他回来效忠皇军，所以还得麻烦佐藤司令给雷森开张路条。”

佐藤夸奖了程老爷几句，毫不犹豫地开了张路条。自从淞沪会战遭到中国军人英勇的抵抗后，日本人终于明白三个月占领中国是在痴人说梦。为了长期的战争准备，他们不得不依靠媚日的中国人来帮助，所以，对程老爷这样的乡绅，日本人还是尽力拉拢的。

雷森拿了路条，告别了程老爷立即来到了老虎墩。空无一人的老虎墩上，雷森吹了下口哨，躲藏在一人高的杂草丛中的程映雪立即回应了他。

“雷森，昨天潘先生回复了。他说你和一般的军统特务不一样，你要是到了上海，如有需要他会在暗中帮助你的。潘先生还说了，他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他的战友。”

雷森心中一乐，逗笑道：“映雪，我现在更希望成为你的战友。”

“雷森，少来油嘴滑舌。潘先生托我问你，你来鹅洲镇干什么？现在军统的工作重心不是在上海吗？”

“映雪，我确实是要回上海了，可是，我临时接到个任务，在回上海前先得炸了日本人的电话局。”

“你们有多少人？”，程映雪一脸的惊讶。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有一个人。”

程映雪更惊讶了，他摸了摸雷森的额头道：“你不像发烧了呀！这么艰巨的任务，你一个人能搞得来？”

她对雷森的任务起了好奇心，雷森本应该是保密的，可一想自己即将离开鹅洲，要干这一票大的，能在心仪的大美女面前露一手，那可有多得瑟啊！

他简短地把王崇武给他下的任务说了一遍，程映雪沉吟一下道：“雷森，你一个人很难完成这个任务。要不要我帮你？”

雷森顿时心花怒放，可又想在她面前逞能，笑嘻嘻地道：“我雷森这点手段还是有的，不用你帮。映雪，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和潘先生一样是延安方面的人了，真要炸了日本人的通讯设施，这个功劳都归你吧！”

“雷森，我可不要你什么功劳！何况你还要带着这份功劳向你的上级汇报呢！雷森，我们已经有新四军侦察分队到了阳县，我可以通过组织的关系帮你，毕竟都是抗日，也不要分什么你我。”

雷森见她很认真，也只得认真地点点头。程映雪又关照道：“雷森，吹牛你厉害不厉害？”

雷森的脸红了，以为是程映雪在嘲讽他。没想到程映雪很认真地道：“雷森，我是说真的。你记得，你和我接触的事，还有我请新四军协助你的事千万别让你的上级知道，因为你们军统对我们敌意很深。炸了日本人的电话局后，你只能说是你一个人干的，吹得越厉害越好。”

新四军不是有手榴弹吗？要炸电话局需要的炸药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雷森更开心了，立即装作很谦虚地向程映雪请教行动的方案。

程映雪想了一会道：“雷森，日本人对电话局的改造还没完成。现在是施工的归后阶段，咱们不能采取强攻，毕竟里面被迫做工的都是我们鹅洲镇上的穷人。”

雷森惊讶地道：“不会吧？你们**做事这么顾虑？我们军统教官说了，要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不瞒你说，我本就打算一个人强攻的。我看了，电话局内只有三个监工的日本兵，门口两个，机房一个，要干掉他们难度还真不是太大。”

“雷森，你想过没有？只要你一动手，哪怕门口两个立即给你干掉了，机房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大麻烦。机房的大门是紧锁的，你进不去，而且那个日本兵还在窗口架上了机枪。只要枪一响，鬼子的宪兵司令部很快就能支援。你非但完不成任务，还会连累那么多无辜的苦力。你别忘了，咱们要赶走日本兵，就是为了让广大的穷苦百姓有好日子过。你要是连累他们死了，这样的行动有什么意义？”

她的话简直与潘先生一模一样，雷森不想顶嘴，因为他内心深处的善良让他很认同程映雪的这番观点。

程映雪的脸色很严肃，她告诉雷森，因为在伊川画社边上发现了日本特务的尸体，她现在肯定是日本人怀疑的对象。程映雪暂时回不了鹅洲，也无法与新四军的秘密联系点取得联系。

她忽然问道：“雷森，我听潘先生说过你与我们新四军已经有过接触了？”

雷森点点头，随即懊恼地说道：“没有，倒是程家小少爷见过新四军的谭队长，还是谭队长的侦察小分队救了他的命呢！唉，可惜的是，程小少爷本来答应了把许老大那儿抢来的电台送给新四军的，没想到中统的胡鹤年与李士民在争抢电台时，子弹把电台打坏了。”

程映雪惋惜地道：“新四军的东进侦察分队就是缺少电台与上级联系的，这可如何是好？唉，昨天我应该把电台带走送给谭队长。”

“映雪，昨天你要是把电台带出来，目标太明显了，路上人瞧见你，你恐怕也到不了老虎墩。”

可程映雪却很坚决，新四军的谭队长急需电台，她决定冒险回鹅洲镇，从她画社的地下起出电台，哪怕付出她的生命，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