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怪的对联

七月三十一日早上，洪城七座城门口的城墙上都出现了一幅同样的对联，对联是：

洪城扒衣闹爆豆，南昌七一倒秋千。

市民们都围观着纷纷议论，这对联是什么意思呢？上联的意思比较明显：爆豆，炒豆子。炒豆子时不断发出爆裂声。这洪城的七月，炎热得火炉一般，你要想吃爆豆，不扒掉衣服还真的受不了。但是那下联是什么意思呢？“南昌七一倒秋千”，想起来，“七一”应该是指七月一日，但是公历的七月一日三十天，没有听到那一天发生什么事。农历的七月一日就是前天，已经过去了两天，但是也没有听说前天发生什么大事。倒秋千？南昌数十处游乐园不知道哪个游乐园里有秋千架倒了？莫非某处游乐园的秋千架倒下出了安全事故？市民们议论纷纷，但是都没有一个有把握的说法。于是一些爱管闲事的老年人就打算到各处游乐园去看看。

这几天，洪城的气氛有点不一样。七座城门口进出的人不但很多，而且大多是军人，也有不少是有名的进步人士。郊区的农民赤卫队和各种名目的队伍都活跃起来，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城内的工人纠察队和群众团体也在频繁活动。

在洪城子固路165号，坐落着一座中西合壁的古建筑，它就是中华圣公会宏道堂，它建造于一九二五年，主体座东朝西，临街的前楼是一幢传统中式风格的三层楼房；与楼房连接的为礼堂和厢房，均为两层；后院有一幢西式风格的两层小洋楼。**率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指挥部就设在宏道堂，贺文常、刘伯昭、周逸群等起义领导人住在宏道堂后面的小楼寓所里，并在此举行策划起义行动的重要会议。

三十一日这一天，在宏道堂里面的一个密室里聚集着几个人，他们是国民革命军第20军军长、起义总指挥贺文常；前敌委员会参谋团参谋长刘伯昭；第二十军党代表刘省三，参谋长陈裕新。政治部主任兼第二十军三师师长周立凤，党代表徐师陶，第一师师长贺锦斋，党代表方维夏；第二师师长秦声杨，党代表陈恭等。

他们在这个密室里做什么？原来他们是在紧张地制定起义的作战计划。大家正准备开会，门口又来了一人，几位官员一齐站起来打招呼：“翔宇同志好！”

翔宇同志向着大家挥挥手说：“都坐下都坐下，不必客气。今天我来是要找**总指挥说几句话。总指挥，我来拜访你，不是礼节性的。开门见山，我是找你商量起义计划的。我们立刻就谈行吗？”

贺云卿爽快地回答：“好极了，我洗耳恭听！”

翔宇同志风趣地说：“洗耳恭听是不够的。你是大将军，光洗耳恭听怎么成？还是要动手动脚动枪动炮呢！”

接着，翔宇同志向**转达了前敌委员会关于起义的决定。

听完翔宇同志的转达，贺云卿立即说：“我完全听前敌委员会的决定，要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翔宇同志走了，大家继续开会。会议内容主要是分析敌情，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

“你们看，我们的指挥部跟朱益之的第五方面军指挥部仅仅只隔着一条街道。隔得很近哪！几乎是互相对峙着。”贺文常说。

“问题是，我们双方都非常了解对方的老底，一旦打起来，一定是异常激烈。”刘伯昭说。

“大家都知道，警卫敌指挥部的是朱益之一个比较精锐的团，他们不仅人多装备好，而且占据着有利地形，所以我们要尽快吃掉这一个团，并不容易。”周逸群有点担心地说。

“你们看，这是个地方是敌指挥部，这个很高的建筑物是一座鼓楼，鼓楼下面有一个门洞，我们要接近敌人，就必须通过这个门洞。但是，敌人已经在门洞的敌人一边派有重兵防守，所以要通过这个门洞，困难不少呀。”……

在松柏巷天主堂附近的一座楼房里，翔宇正在同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军军长叶挺、副军长蔡廷锴、党代表聂福骈等几位高级将领研究作战计划。大家已经研究出一个初步计划：由七十一团攻打天主堂，解决敌第六军五十七团；七十二团一部分攻打南昌贡院，歼灭敌第三军二十三团；七十二团另一部分解决驻在新营房的敌第三军第二十四团。

翔宇要求大家积极做好准备，尤其是要做好侦查工作。

翔宇还向将领们通报了参加起义的部队。翔宇同志说，参加起义的主力部队主要是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下辖部队有：第十一军，军长叶希夷，副军长蔡廷锴，党代表聂福骈，。第二十军，军长贺云卿，党代表廖乾五，参谋长陈裕新。第九军，军长韦杵，副军长朱建德，党代表朱克靖。还有朱建德兼任团长的第三军军官教导团和由朱建德兼任局长的南昌市公安局的部分警察。其中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军下辖部队有第十师，师长蔡廷锴，党代表顾炎。辖三个团：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第三十团。第二十四师，师长古勋铭，党代表颜昌颐。辖三个团：第七十团、第七十一团、第七十二团。第二十五师，师长周士第，党代表李硕勋。辖三个团：第七十三团、第七十四团、第七十五团。参加起义的总兵力共十六个团，约两万余人。

傍晚，叶希夷陪同翔宇同志巡视教导大队第三队的营房，检查枪弹准备情况。他说：“这是与**的搏斗，打起来以后不要怕牺牲。”

翔宇同志走了，叶希夷向党代表李逸民交待具体任务：

“一排到司令部协助警卫，二三排参加战斗。”

送走了翔宇同志，叶希夷立即召开了营以上的干部会议，对大家进行战前动员。叶挺军长向大家传达了指挥部的作战计划，大家听说目标是由七十一团攻打天主堂，解决敌第六军五十七团；七十二团一部分攻打南昌贡院，歼灭敌第三军二十三团；七十二团另一部分解决驻在新营房的敌第三军第二十四团。大家都充满了胜利的信心。摩拳擦掌准备战斗。第24师72团3营营长袁也烈同志对大家说：“听了叶希夷将军的动员后，感到这次行动，比之北伐誓师，比之保卫江城，意义还重大。”

要知道下面又有什么事情发生，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