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十章

五帝正传第十章

绿威虎图的话代表了蚩尤的观点，没有任何虚伪的掩饰。我比你强大，我就拥有占有权，不服就在战场上定输赢。现在看来这样说话多少有些强盗逻辑，当时却是合理的，我强抢你没有商量，因此蚩尤遭到后世史学家一致的炮轰是必然的，其实这些史学家过于小家子气，是非的标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儒家的标准也不是唯一的标准，一切都应该历史性地看待问题。当整个世界绝大多数地区连文字都没有的时候，你去让更多的人去遵守后世才有的规则，这不是强人所难？过早的玩弄“架空”了，这个观点肯定不是历史唯物主义能够认可的。

那么大鸿认可绿威虎图的观点么？答案是认可，你绿威虎图不是要凭拳头定是非，那么好吧！谁怕谁？大鸿这样想就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一摆手中的熟铜棍，连语言都省略了。古人的可爱之处之一就是做事直接，不像后世的人，明明我要夺你的地位，财产和生命，还非要给你加一大堆罪状，给自己的犯罪找到充足理由，一切暴行都用虚伪来掩饰，连强盗抢劫都是如此。当初八国联军准备抢劫中国财富的时候就告诉国民，我们之所以来抢劫你们，是因为你们愚昧落后和野蛮，我是用大炮来解放你们的，因此西方似的的虚伪被某些愚昧的国人视为文明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后来直到一个个不平等条约签订，真金白银像流水似的进入西方人的裤兜里，很多人无法活下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原来西方的文明就是可以用大炮公然地抢劫，最后让自己一无所有。

绿威虎图看见大鸿这个架势，当然不会再说废话，既然真理就在手里的家伙上，由它们代言好了。于是就抡起了一只铁臼，试探性地像大鸿脑袋上砸来。为什么是试探性的？原来大鸿外表干瘦，个子也不像常先那么高大，他的心里就有了杀鸡焉能用牛刀的想法，所以就举起了一只手臂，抡起了一只铁臼，因为他知道，虽然自己没有尽全力，这一铁臼砸下去也有百八十斤的力量，如果大鸿不奋力抵挡，就算大鸿的脑袋坚硬，也会像核桃那样被砸开。

大鸿的内功很好但是被瘦弱地外表掩盖了，没有和他交过手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生出轻视之心，这不奇怪。世界上多数人吃亏都吃在眼睛上，总觉得眼睛看见的东西是真实的，因此真正地聪明人只会相信脑袋里想到的，不会相信眼睛看见的，他们知道眼睛骗你是没有商量的。就像一个人被害，大多不是失败于仇家，最后让你不能翻身的，一定是你身边的亲属，或者是你最信赖的朋友同学或者好友。

大鸿本来就是个练家子，平时又是喜欢用脑袋说话的那种人，哪里看不出绿威虎图这一铜臼根本就没有用力，如此对敌在战场上就是玩火，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就使出八分力量荡开了绿威虎图的铜臼，随后是转守为攻，一个白蛇吐信把熟铜棍当枪来使，棍子虽然没有锐利的枪尖，扎不进对方的身体，但是大鸿的熟铜棍是对着胸口去的，而且用上了十分力量，就算绿威虎图皮糙肉厚，如果被怼实了，也会像被铁锤击打一样，痛入骨髓。人的身体最受不得撞击的地方，除了脑袋就是胸口了，大鸿明白击打脑袋是需要跨越眼睛这一关的，所以他寻找的击打部位是眼睛看不到的盲点。

绿威虎图当然没有想到大鸿还有一手反击招数，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小枯干的将军，居然力气如此之大，没有费力气就荡开了他的铜臼。而手上的动作又快如闪电，棍子随后奔胸口来了，此刻用铜臼抵挡进入死角的熟铜棍当然不可能，情急之下本能地一个后仰，身子紧紧地贴在了马背上，熟铜棍就贴着胸口就划上前去，虽然下吧险些被熟铜棍点中，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绿威虎图捡了一条命。

大鸿没有想到绿威虎图的反应这样快，马术这样精，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致命一棍，只能感到惋惜，但是棍子用老了，再一次发起攻击需要调整，这一调整就差了几秒钟时间，这几秒钟让绿威虎图的身子立了起来，虽然没有恢复元气，但是已经从死亡的魔爪下逃了出来，绿威虎图看见迎面劈来的熟铜棍，勉强举起双臼去招架。熟铜棍是被架住了，但是绿威虎图感到的是双臂酸麻，一只铜臼差点离手，吓得脸色变了，绿威虎图出道以来，在武功上，力气上，除了输给过蚩尤，还没有遇到过对手，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小枯干的大鸿会有这般大的力量，不惊慌失措就见鬼了。

这当然不是大鸿的力量大于绿威虎图，如果论力气，绿威虎图还是胜过大鸿的。但是大鸿打仗不仅仅靠身体，更多的是靠大脑。他已经抢得了先机，当然不会给绿威虎图**之机，因此他这一棍力劈华山用的是十成十的力气，而绿威虎图并没有缓过劲来，只是勉强招架，先天不足。高手对决，本来相互之间差距不大，一旦失去先机，被动是一定的，因此绿威虎图感觉大鸿砸下的大棍力量惊人不足为奇了。看见自己的棍子被绿威虎图挡住，大鸿立刻变招，这一次棍子直奔中路，来了个横扫千军，如果绿威虎图挡不住横扫，被大鸿扫中腰部，非拦腰折断不可。绿威虎图识的厉害，哪里敢有一分懈怠，就把双臼竖起来，硬是将大鸿扫过来的熟铜棍磕了出去。虽然仍旧感觉双臂酸麻，但是照比刚才好了很多，脸上也恢复了血色，栗子色的颜色重新回到了脸上。

大鸿明白，自己的优势不多了，对方快要恢复元气了，就采用了快速地打法，一条熟铜棍如海雨天风般地使出来，一会是蛟龙出水，一会是怪蟒翻身，一会又是哪吒闹海，反正就是一个快，不给绿威虎图反击的机会。在大鸿车轮飞转似的打法攻击之下，绿威虎图的确是手忙脚乱，大汗淋漓了。

站在城墙上观战的常先看见这个打斗场面也被惊呆了，他对两个人的武功都算的上了解，大鸿的功夫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绿威虎图的功夫却是自己不能抵敌的，可是眼前这场大战却让他大跌眼镜，占尽优势的不是绿威虎图，而是大鸿，他的确搞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不仅是常先不懂，就是观战的魑魅魍魉也看不明白，他们明明感觉到绿威虎图应该能赢，偏偏绿威虎图在苦苦支撑，因为他们知道绿威虎图的双臼威力有多大，如今看见他使出的功力还不到平时的七成，难道在这生死相搏的战场上，绿威虎图还会隐藏功力？这是不可能的，也没有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同样看不懂。

心中雪亮的，只有对阵的大鸿和绿威虎图明白，绿威虎图苦苦支撑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机会变被动为主动，赢家还是他绿威虎图。大鸿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但是时间长了绿威虎图体能的优势还是展现出来，只是当大鸿看出这一点，不跟他玩了，主动地撤出了战斗，气的绿威虎图只能干瞪眼睛。

但是绿威虎图是个枭雄，哪里会吃这样的暗亏，看见大鸿不跟他打了，就命令魑魅魍魉率领部众开始攻城，同样不给大鸿**之机。于是魑魅魍魉就命令盾牌手组成的第一梯队发动攻击。这个攻击梯队是士兵人手一支短枪，或者短棍，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盾牌，弓箭手做掩护部队紧跟着，虽然大鸿的部队也是以弓箭御敌，但是黄帝部族的冶炼技术不如蚩尤部族，箭簇的硬度照比蚩尤部族使用的箭镞软，魑魅魍魉率领的士兵，手持的盾牌足以抵挡，而当双方对射的时候，因为蚩尤部下的箭镞硬度足够，对士兵的杀伤力大于黄帝部下，所以在第一轮对射之后，大鸿指挥的守城部队虽然居高临下，却没有占多少便宜。

大鸿是个聪明人立刻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命令兵器加工厂打造青铜盾牌，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黄帝部下开始使用青铜盾牌，替代了藤条盾牌。因此说每一次战争都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发展的确不假。因为很多问题平时没有暴露出来，在战争中暴露的问题大部分是迫在眉睫，要求立刻解决的，自然就加快了人类科学技术的进步。另一方面大鸿让士兵尽可能地不露出身体去射击，只是如此一来，士兵伤亡是小了，对敌人的威胁也减轻了，因此绿威虎图的部队没有费多大劲就攻到了城墙下面，他们虽然对高大厚重的城墙没有办法，但是在这支队伍里，还有十几个人一组的攻击小组，他们抬着巨大的原木靠近了城墙，这些攻击小组对城墙的威胁是巨大的。

大鸿的城墙虽然是用石头搭建的，但是每隔不远就是一根原木做支柱，照比常先纯粹用大树做的城墙坚固多了，可是却挡不住巨型原木的撞击，道理很简单。这些石头墙不是用水泥，石灰砌起来的，是用黄泥砌起来的，因为当时的人们还没有学会制造水泥和生石灰，也不知道用三合土夯实的墙坚硬无比，因此在巨木的撞击下，很容易出现大洞，甚至倒塌。当然了，之所以这些攻击小组可以轻易地靠近，也和大鸿他们不知道这支队伍的厉害有关系。

因此当士兵发现了危险，报告了大鸿之后，大鸿亲自去城墙上查看，心里明白一旦被他们靠近撞击，城墙是受不了几千斤重力攻击的，就命令士兵集中弓箭，巨石，就是拼着被城下负责掩护的弓箭手射击，也必须专门对付这些手持巨木的攻击小组。黄帝的士兵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职业军人，职业军人的优点就是国家需要你牺牲的时候你没有选择，因为平时是国家白白地养活你，因此新组成的敢死梯队就冒着密集的箭雨。把手里巨大的石块。扔在手持原木的攻击士兵身上，头上，他们本身是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当他们逃走的时候，不少人被弓箭射死。

当然了，还有更多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墙下开始爬墙，苗族人上树爬墙的功夫是一流的，这和他们的习俗有关系，虽然是徒手，如果没有阻挡，他们可以轻易地攀爬两米以上的城墙。这一段城墙最高处也就三米，大部分地区是两米。但是大鸿的守城士兵是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的，石头就像雨点似的落了下来，如果他们头戴钢盔到也没有生命危险，顶多摔下城墙而已，问题是那会儿头盔还没有出现，结果自然悲催了，掉到城下的士兵有一半以上被落下的石块砸死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出现了熟铜做的头盔，盔甲的原因。

四

这一天对绿威虎图来说注定是最难过的一天。本人败在大鸿手里，攻城没有丝毫战果，还死了不少士兵，只能暂时休战了。如果这个时候大鸿趁势发动攻击，还可能再占些便宜，可惜大鸿的目标是坚守阵地，不是消灭对方，这就让绿威虎图躲开了另外一劫。在指挥部里的蚩尤听说绿威虎图损兵折将，派出了增援部队，是奢比尸的部族。

奢比尸的部族本来居住在江苏连云港地区，处在原始的蒙昧时期，后来居住地遇到了洪水袭击，又遇到连日天降大雨，部族没有办法生存就往东迁移，越过长江后就进入了山东境内，结果和蚩尤的部落相遇，双方发生了冲突，奢比尸打不过蚩尤，就率领部族投降了，后来成为蚩尤部落的一个旁支。这个部族的人崇拜僵尸，有意识地放弃了人的穿戴，每个部族人都做僵尸打扮，把一张脸弄成死灰色，如果眼睛身体不动，你一定以为对方是僵尸。使用的武器清一色是用特殊藤木做成的僵尸棒，盾牌做成招魂幡形状，其外形比魑魅魍魉的“鬼族”还要恐怖。这样的装扮让他们起到了先声夺人的效果，很多部族遇到他们的时候，真的以为是一群僵尸不敢交战，所以他们走出连云港的时候，路过不少部族的领地，因为没有部族敢和他们做对，真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哪里知道后来遇到蚩尤这个真神，破包露了馅，因为蚩尤一不敬天，二不怕邪，三不信鬼，所以双方一场大战下来，被蚩尤杀死了不少“僵尸，”就这样，奢比尸对蚩尤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甘愿拜服在蚩尤麾下做臣子。

但是投降蚩尤之后，僵尸的打扮并没有改，只是吃生肉改成了吃熟肉，吃生食改成了吃熟食。但是有时候，为了威吓对方，还故意拿出血淋淋的动物内脏当众啃食。

奢比尸自己也是这样一打扮，只他的眼仁原本就白多黑少，只要身体不动，就跟真的僵尸差不多。他的兵器同样是一支哭丧棒，只是比一般士兵的高大粗壮，招魂幡也比普通士兵的大一倍，是用混合金属做成的，非常坚硬，也很沉重。

绿威虎图看见奢比尸部族来援，喜出望外，因为他知道奢比尸的部族战斗力彪悍，手下的士兵多数不怕死，因为他们经过从小的洗脑，原本认为自己是死人复活，是僵尸，哪里有僵尸怕死的道理？一个人或者一族人，如果被某种理念长期侵袭，久而久之，这种理念就会落地生根，就会把虚幻变成真实的，所谓洗脑就是这个道理。

听完绿威虎图的交战经过，奢比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长期装僵尸，脸上的肌肉已经风化，神经系统也停止了运动，因此绿威虎图并不知道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赞成他的打法，还是反对。结果后来就听见这样一句话：“我带人出去看看。”

奢比尸的所谓带人就是率领部族的军队来到大鸿驻守的城墙外，此刻天色已经接近黄昏，金黄色的太阳照射到这群人脸上，身上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非常诡异，活像从荒野里走出的僵尸。问题是对方不是一个，是一群僵尸，就算胆子大的士兵在白天看见一群僵尸，也不能不毛骨悚然，有的士兵立刻就吓的拿不住兵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么他们为什么对魑魅魍魉率领的鬼族没有这样的恐惧呢？其实道理简单，僵尸如果存在，最可怕之处他们原本是人类，死后变成僵尸的，面对这些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变态人，谁能够不怕？至于有关僵尸的传说就更多了，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由你不信，何况那个时候的人本来就迷信。大鸿听见部下报告，和常先一块登上城墙，结果就看见了这副恐怖画面，大鸿看了常先一眼，看见常先眼里同样露出恐惧的神色，哪里敢应战，就命令士兵准备好弓箭和滚木，一旦对方冲锋，不管管用不管用，先放箭再说，实在不行就放滚木，如果滚木不行，就准备放火，都说僵尸怕火，烧他娘的。

结果是奢比尸的部族只是在叫阵，嘴里呜哩哇啦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鬼话，但是并没有行动，双方就这样相持到太阳落山，最后奢比尸带着僵尸部族撤走了，大鸿也没有敢出战。

绿威虎图看见这幅图景，见大鸿的部队被吓的够呛，但是士兵并没有损失，阵地还在对方手里，就问奢比尸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靠惊吓就能够夺取大鸿驻守的阵地？

“靠惊吓自然不能夺取阵地，但是我敢保证，大鸿的部队，包括他本人已经吓破胆了，攻下阵地不是问题，但是你要听我的指挥。”奢比尸说。

“什么？我是大头人任命的正印前锋要听你的指挥？真是岂有此理？”绿威虎图听后瞪大了眼睛，大声地吼叫起来。

“别跟我提前锋不前锋的，如果不用我的人马能够攻下寨墙，我立刻带着部族撤走，你还当你的前锋好了。”奢比尸冷笑地说，在蚩尤手下的部族当中，各个部落头人是平级的，当然没有谁愿意听对方的指挥，就是有负责的头人，也是临时指派的，因此头人和头人之间没有上下级的隶属关系，有些部落头人怕绿威虎图，是怕他的勇猛野蛮，和职务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奢比尸不怕绿威虎图，甚至敢于夺权，是因为他本人同样勇猛，相比绿威虎图，他的部族更具有杀伤力，所以做出这种事来稀松带平常。

绿威虎图看见奢比尸要玩真的，有些犹豫，如果奢比尸的部族撤走，他的部队攻不下大鸿驻守的阵地，蚩尤肯定生气，可能真的撤掉自己这个前锋，如此一来反倒不美，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决定咽下这口气，等到拿下秦皇岛再说，于是就答应了奢比尸的要求。

“你们部族的毒物带来没有？”奢比尸问。

“带来了，干什么？”绿威虎图说，这些毒蛇是部族的宝贝，拿来就是准备破敌用的，只是部族长老看管的严，轻易不允许使用。因为捕捉毒物不容易，训练它们更难，如果放出去收不回来，那损失就大了，因为毒物是制毒的本钱，而毒药又是捕捉猎物必须的工具，用毒药杀伤猎物，比人工捕猎的效用高上十倍不止。捕获猎物的肉可以食用，皮可以换取粮食和武器等生活必需品。或许有人会问：有毒的动物肉能吃么？别的族人或许不能吃，但是苗族人能吃，第一他们有祛毒的办法，第二他们常年和毒物打交道，很多人身体已经滋生了一定的免疫功能，轻微的毒药伤害不了他们，所以他们并不怕毒。

奢比尸哪里知道这个秘密，见绿威虎图说带来了，立刻就说：“好极了。半夜后把它们放到对面去。大鸿他们白天受了惊吓，成了惊弓之鸟，如果夜里再遭到毒蛇攻击，一定会损失惨重，我们派人监视他们，发现他们的大营喧哗，就趁势进攻，那时候拿下大鸿的阵地就易如反掌，你说是不是？”

“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是我需要和部族长老商量。”绿威虎图说。

“那就去吧！我等着你。”

绿威虎图就去后营做长老的工作，他们开始果然不同意，后来绿威虎图阐明厉害关系，说服了他们，奢比尸的这条计策就可以实施了。随后部队吃完了晚饭去睡觉，只等着黎明到来厮杀。

大鸿的部队也是一样，除了置夜班的人，其余士兵带着惊吓进入了梦乡。但是半夜时分大祸临头了。绿威虎图的部下把几万条大大小小的毒蛇放了出来。在一声声竹子哨声吹响之后，毒蛇就不约而同地顺着缝隙，草丛像大鸿驻守的大寨涌去，其实毒蛇并不会那么听话，只是它们没有选择，因为在它们身后，绿威虎图的士兵已经洒下了一条用雄黄布下的阵线，蛇最怕雄黄的味道，味道既然在身后，它们只能拼命往前跑，这些毒蛇饿了很久，得到释放当然急于寻找食物，虽然有些小蛇被饥饿的同类饥不择食地吞吃了，但是大部分毒蛇还是爬到了大鸿的营寨里。巡夜的士兵面对铺天盖地的毒蛇，几乎吓傻了，紧急地敲响了锣鼓，当士兵被锣鼓惊醒爬了起来一看，天妈妈，整个大营里到处是蛇。反应迟钝的士兵，有的已经被毒蛇咬伤，尤其是几百条饥肠辘辘的蟒蛇，各个张开血盆大嘴，见人就吸，有的士兵就是被蟒蛇活活地吞吃掉的，场面不但混乱，还极为恐怖，像似突然间鬼蜮世界降临一般。

大鸿和常先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好率领士兵和毒蛇搏斗，只是在漆黑的夜晚，他们在远处看不见毒蛇，等到毒蛇来到身边再反应动作迟了，有的士兵就是这样地被咬死的，被蟒蛇吞掉的。幸亏大鸿最先清醒过来，命令点火，当营寨里熊熊的火焰燃起，毒蛇的攻势才算减缓了，大鸿就抡起熟铜棍，把目光对准了蟒蛇，看见蟒蛇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大棍抡起，顷刻间就打碎了几只蟒蛇头，常先也举起大刀，砸碎了几只蟒蛇的脑袋，但是蟒蛇太多，别的士兵一对一打不过蟒蛇，就组成三人小组，或者五人小组，展开了一场对蟒蛇的歼灭战。当然，士兵在惊恐之后，因为火把点燃，可以看见毒蛇活动的身影，对别的毒蛇也就不会放过，虽然点燃了烛火，只是在围歼毒蛇的过程中，部队同样损失不小，几百人被毒蛇咬伤，这些毒蛇各个都奇毒无比，部队军医预备防治蚊虫的草药，对治疗剧毒是没有疗效的，因此被毒蛇咬伤的士兵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个突然到来的袭击，对身体伤害到在其次，对心里的伤害却是巨大的，连大鸿常先都以为，这是僵尸族在释放的毒物，因此就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因为他们不知道僵尸族还有多少杀手锏没有拿出来，面对这种不对等的厮杀，胜算是微乎其微的。因此两个人一致认为，秦皇岛是守不住了，制住这些邪门歪道，只有请黄帝出马，因为黄帝一身正气，正是一切邪门歪道的克星。商量完之后，他们又一致认为，对方一定会在明天发动进攻，眼下的部队军心动摇，这样的部队自然没有战斗力，如其被对方攻破营寨之后进行杀戮，不如自己主动退出，这样还可以减少部队的牺牲，因此就决定提前退兵。

奢比尸的威吓计谋果然见效，只是用毒蛇就打赢了这样一场战争，让绿威虎图也只能是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