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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三十五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13 18:45:11

五帝正传第三十五章

在这个时间点上,小共工不愿意打仗,因为他需要时间来修复和各个部落之间的分歧,像他们灌输已经落伍的部落概念,希望他们和自己一样,理解当今世界的新潮流,告诉他们当草头王子没有前途。他知道人性之中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是多数人的个性,每个人都想自己成为独立的领导者,因此有些部落的首领,并不是没有看见颛顼的帝国强大的原因,是他们拥有一个不可比拟的社会体制,他们看见了,但是当他们意识到,即使建成那样的国家,自己不可能成为国家的王子,做出的选择就是视而不见,是放弃先进的制度,因为他们不愿意成为别人制下的臣子。说服这些人眼光放远,承认潮流是需要时间和机会的,这种事情不能强迫,如果用强,他们就会带着本族人跑掉,而这是小共工不想看见的。因此小共工需要时间来教化他们,他知道这些人不是炎帝,没有炎帝的远见卓识。炎帝可以心甘情愿地做黄帝的臣子,是因为炎帝看见了国家这种新生事物的巨大生命力,看见了新制度给国家管理带来的便利,很多头人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小共工不想在他们没有同意放弃做部落首领的时候去打仗。

如果可以选择,小共工希望在自己的部族变形为国家的时候再打,甚至希望国家制度巩固住了再打。只是颛顼不给他这个时间,因为颛顼不希望他的帝国旁边出现另外一个国家。颛顼的要求是,所有归属华夏民族的人,都只能承认他领导的国家,最好这个世界上只有天朝一个国家。当然颛顼感觉到了这个想法越来越难以实现,因为大家不是瞎子,天朝制度展现出的优势他们不可能熟视无睹,最后一定会照搬照学,这是人类的共性。所以颛顼虽然也感觉国内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不愿意这个时候打仗却不能不打,打的原因是颛顼感觉国家的安全受到了挑战,作为君主,他有责任,义务,把这种挑战扼杀在摇篮之中。相比于国家安危,别的事情都是小事,因此他必须打这一仗。

国家这种机构的性质决定了权力高度集中,颛顼想打就一定可以打,部落联盟就差多了,分散的权力使小共工经常有水牛掉枯井里,有力气无处使,最后只能被动地应战。

因此,就在小共工急于处理内部事务的时候,颛顼的部队已经出动了。全部军队分成两路,长仓率领一路从南面进军,定水做副将,颛顼自己率领一路,湖鱼做副将,两路大军的共同目标是惠山县城,因为这里是小共工的大本营。当然,颛顼做出夺取小共工老巢的架势是虚招,他更想在旷野里和小共工的主力部队进行野战,借助部队装备上的优势,通过野战打垮或者吃掉小共工的主力部队,如此一来,小共工固守辉山县城的兵力就会严重不足,因此尽管辉山县城非常坚固也不容易长期固守。但是小共工明白自己领导的联盟力量远不如颛顼领导的国家力量是不会和颛顼的主力在野外交战的,因此这件事并不是颛顼说的算的,因此尽管长仓率领的部队是偏师,其实人数,部队战斗力和颛顼的主力不相上下。

小共工当然明白硬件上自己的部队比不过颛顼的部队,但是一开始就做缩头乌龟对部队士气影响太大,也不能不做做样子。为了试探颛顼部队的真实战力,他派出柳相率领部分部队,前出到离天朝国界不远的地方主动迎战,只是小共工告诉柳相,能战则战,不能战就撤退回县城,因为小共工对于固守县城是有信心的。他担任联盟头领之后,县城就是根据地,这些年来不断地修葺,城墙加高,加厚了很多,城内有天然湖泊,不缺少饮用水,唯一的缺陷是粮仓在城外“小寨子,”如果被颛顼断了粮道就很难长时间固守了,但是他已经派出了多路哨探,如果颛顼的部队偷袭小寨子,他准备了一支精锐部队随时去救援。看守小寨子的部队本来不少,主将是自己的亲弟弟共须,他自然会尽心竭力。只要小寨子不失去,辉山县城就固若金汤。

长仓的大军先出发的,他们刚刚离开天朝国土,就遇到了前来挑战的柳相。柳相的部队人数不多,只有五六百人,队伍排列的也不整齐。长仓派部将仕宦率领一千余兵马出战,两支部队在原野上排好了阵势,双方的主将就朝面了。

柳相没有骑马,仕宦也是步战,两个人刚刚说了几句话,就急不可待地厮杀起来。柳相的开山斧轮动起来像风车一般地快速,足见他的力量有多大,双方仅仅打了十个回合,仕宦就抵挡不住了,阵中又杀出个叫舵轮的部将,同样使的开山斧上前助阵,两把开山斧很快就发生了碰撞,结果舵轮的开山斧差一点脱手,两个人双战柳相也不是对手,就又上来两个,这一来是四个打一个,双方将将打成平手,只是时间一长,仕宦首先力气不支,退出了战阵。此刻他已经看明白,玩单打独斗他的部队中,没有人是柳相的对手,必须换一个打法,因此他命令号兵吹动牛角,擂动战鼓,手下的士兵就像对方冲去。

别看仕宦打不过柳相,他手下的士兵战斗力可不弱,因此当双方发生混战的时候,他的部队训练有素,人员又多于对方近一倍,自然就大占上风。厮杀的正来劲的柳相,突然看见自己的部队被围,士兵不敌在纷纷败退,这才明白现在不是比武较量,规矩也不是单打独斗,可以群殴,他的部队人数少于对方一倍,眼见不支。只好暗骂仕宦不是大丈夫,使用下三滥的招数,群殴。骂归骂,部队不能不管,只好冲出去解救被围的部队,然后亲自断后,仕宦知道自己打不过柳相,也就没有追赶,短暂的接触就这样结束了。

这次小规模的冲突,没有影响长仓大军进军的脚步,双方第二天也没有发生战斗,到了傍晚扎营的时候,部队走到辉安县城地区,小共工族在这里居住的人口不密集,没有大部队驻守,出现类似“游击队”似的骚扰是正常的,因为颛顼部队进入了别人的家园。长仓只能派出少量部队对骚扰进行回击,大部队正常行军。但是定水对于扎营地选择平缓的,有些低洼的旷野有点担忧,就提出部队应该远离河道,选择高一点地势的地方扎营,但是主将长仓不同意。

“这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不容易遭到敌人的偷袭,况且离河道不远,人和战马饮水都很方便。现在是初春,又不可能下大雨,我看不出来在这里扎营有什么不好。”长仓说,他的部队中有车骑兵,如果选择远离河道的地方,战马饮水是大问题,所以一路行军,长仓选择的路线都是靠近河道或者水塘的地方。士兵喝水,煮饭同样少不了水,但是相比战马饮水还是容易,而保护战马的身体健康是重要的,因为车骑兵一半以上的战斗力在战马身上,因此长仓做这种选择有他的理由。

定水知道长仓说的不错,但是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小共工的绰号是“水神,”他在担心小共工会利用水来做文章。他的部队在靠近辉山县城的路途中,他发现地势是越来越高,这种地势也会给小共工带来便利,如果他要放水,他们在平地就非常危险。

“你是说小共工放水淹我们?”长仓听后大笑起来,感觉定水的担心匪夷所思。“这里是他的地盘,很多百姓在这里生活,如果小共工放水,不管百姓的死活了?”

长仓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任何一个当家人都应该明白,百姓才是他们真正的财产。如果没有了百姓,他们给谁当头人?如果百姓都反对他,他的头人还能够做成么?百姓可能不会造反,但是他们有腿啊!惹不起走还不行么?就当时百姓的生存状态而然,这是实情,他们很少有多余的财产,例如房屋土地,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要搬家简单及了,全部家当也就一只麻袋就可以装下,因此那个时候的百姓住家流动性非常大。好了我就住,不好我就走,荒野遍地,种庄稼随便在哪里都可以开荒,因此多数头人都不敢对属下子民太坏,因为惹怒了他们头人没有办法约束他们。当然,天朝的百姓除外,因为国家有大法。除非出现大饥荒,百姓是不准逃离家园的,如果私自逃走就触犯了法律,抓住后会处以极刑,因此就当时来说,天朝的国家居民最具有稳定性。至于那些部落级别的百姓,既然没有法律的约束,他们自己就是主人,当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因此长仓才料定小共工不敢放水,放水后最有可能死去的是老弱妇孺,而他指挥的军队士兵都是青壮年。

定水虽然觉得长仓讲的是实情,但是因为对小共工没有基本的信任,还是觉得他会干出非理性的事情来,就要求自己带一部分部队去高处扎营。出于对定水的尊重,长仓不想和定水争执,就允许了,只是暗笑定水在杞人忧天。

再说柳相回到县城之后,小共工询问他和颛顼军队战斗情况,开始听说柳相一对四还让对方落于下风,满心高兴,随后当柳相告诉小共工,双方大军混战之后,因为人数少于对方,己方落败,小共工的眉头趋紧了,这才是他最担忧的。因为两国交战,不是擂台比武,个人的能力可以决定比赛的胜负,需要的是集体的协作,整体的战斗力。通过柳相的描述,小共工感觉以往的情报是准确的,论部队整体的战斗力,他的部族是敌不过颛顼军队的,因为对方不仅仅是武器装备优于自己的士兵,战术训练也高于自己的士兵,这是整体的差异,是短时间不能弥补的。自己的手下有猛将柳相和浮游,这虽然给部队增添了战斗实力,却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现状,因此如何消灭颛顼的大部队是他必须要考虑的。

自己最擅长的功夫自然是用水,能够把颛顼的部队引诱到低洼处,然后放水冲击,再让水军去攻击就容易获胜。问题是对手如果不上当,或者识破了计谋,就会功亏一篑。如果不管不顾就对下游地区放水,固然可以淹没颛顼部队,给他们造成很大损失,但是下游的百姓也会遭殃,他们就会恨死共工族,反过来会投靠颛顼,这是个两难的选择。从长远看,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道理是这个道理,问题是,眼前这一关如何过?如果颛顼的大军畅通无阻地逼近县城,他们能够抵挡住么?

就在共工思前想后,无法做出决断的时候,哨探送来长仓大军逼近辉山县城的消息,小共工详细询问了哨兵看见的情况,知道他们已经宿营,队伍中不但有长枪兵,盾牌兵,还有战斗力最强的车骑兵,而这支部队并不是颛顼率领的主力,人数就众多,兵种就如此齐全,如果他们和颛顼大军汇合后,毫无疑问会兵临城下。此刻他要做的,要么是死守县城,要么就是在城外和颛顼决战,当然了,也可以弃城逃跑,只是那样一来,多少年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小共工就把浮游喊进来,问他有什么高见。

“放水。”浮游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不再说话了,他一向不喜欢夸夸其谈,很有点惜墨如金的策士风度。

“下游是有住户的,他们都是我们治下的普通百姓。”共工皱着眉头说,作为一个志在称王称霸的,有理想,有巨大欲望的头人,他当然明白百姓的重要性。

“下游百姓不多,多数都不是共工族。”浮游说,并不看小共工,只管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放水可以破坏田野,道路,颛顼大军远道而来,辎重运输本来就困难,没有了道路就更困难了。他们的车骑兵在泥泞地里行走是不可以的,如果颛顼缺少了车骑兵,部队的战斗力最少要打五折。大水下去也会淹死不少士兵,现在是黄昏,正是士兵休息时间。”

浮游说出了三个理由,共工知道这是有利的一面,但是他更明白,一旦毁坏了田地,百姓会仇恨他们的,因为他这样做夺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

“就没有别的办法?”小共工还是不想放水,又问。

“没有。”浮游口气坚决地说,随后补充道:“硬碰硬我们的实力不如对方,只能趁他们遭受损失,部队疲惫,饥饿的时候进行攻击,一句话,双方首先是斗智,其次才是斗力。”

小共工虽然感觉浮游的话有道理,也知道硬碰硬打不过颛顼的部队,只是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等于断了后路,一旦不能阻止颛顼部队入侵,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在这时,负责探听消息的头目又来报告,发现一支军队翻山越岭而来,目标是小寨子。小共工顿时目瞪口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消息属实,颛顼的用意很明显,掐断粮道,包围辉山县城,逼迫他在城下决战。

这个消息当然不会是假的,是在湖鱼对颛顼提议下实施的。在得到小共工可能死守辉山县城的情报后,湖鱼专门研究了辉山县城的城防情况,地里条件,感觉颛顼大军即使围攻县城,短时间内也很难拿下,如果长期围困,颛顼的部队吃不消,毕竟远道而来,粮草运输困难。但是他很快发现了小共工的软肋,就是他的主要粮草供应基地在小寨子。如果切断了小寨子和县城联系,小共工想长期坚守县城是不可能的。一旦他们摆出长期围困架势,小共工的部族因为得不到粮食供给,军心,民心就会大乱,小共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很可能被迫在城外和颛顼大军决战,因此就对颛顼提议,派出一支部队,切断小寨子和辉山县城的联系。湖鱼之所以没有提出拿下小寨子,是知道小寨子的城墙坚固超过辉山县城,清楚没有绝对力量不可能拿下粮仓,而隔断他们之间联系就容易多了,只要派出一支奇兵,偷偷楔入两座城市中间的交汇点,构筑工事进行固守,拦截城内的辎重出城,就可以达到瓦解敌人作战意志的作用。

颛顼听后感觉湖鱼的主意不错,就派出大将屠利领兵去做这件事。

小共工听完汇报当然知道这件事对他意味着什么,从这件事上他也能够看出来颛顼攻取辉山县城的决心是巨大的。共工族的管理区域虽然不小,但是辉山县城是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小共工保守辉山县城的决心同样是不容置疑的,因为辉山县城是共工一族存在的标志。

“看来颛顼的胃口是消灭我们共工一族。”

“颛顼治理国家的方式是消灭所有的种族,只要被他征服或者收编的种族就必须改变信仰,遵从天朝文化,学习天朝文字,遵守天朝制度,最后就是没有了任何一个异族,就剩下了一个种族,我们当然也不会例外。”浮游说,他深刻地研究过天朝的法律,文化,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拼命地主战。“我们和颛顼不是一般意义的战争,是种族存在与否的战争。”

共工明白浮游为什么强调这一点,因为这也是他惧怕的,他同样不能接受改变信仰这个条件,而颛顼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做丝毫让步,因为颛顼明白,建立大一统的国家,首先要有大一统的文化和信仰。

“好,我们就和颛顼来个玉碎打法,今天半夜放水。”

就暂时的军事作用来说,放水的确起到了阻止对方大军进军的作用,长仓的大军首当其冲。下半夜十分,正在熟睡的长仓被巡哨的士兵喊醒了,醒来后的长仓其实已经用不着士兵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隐隐的“雷声”让他知道大祸临头。从小生长在江边的长仓当然知道洪水来临的时候有多么厉害,因此一方面下令士兵抛弃所有的物资,马匹逃亡高处,一方面率领亲兵快速集结,因为长仓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共工的部队出现,他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力度。在他的士兵一半以上的人还没有走到高处,水头如一座座小山般地就出现了,在淡淡星光陪伴下,凶猛的水浪以势不可挡之势急速地涌来,就像一柄柄巨大的板斧,任何试图阻挡它的物体在顷刻间,都会被它劈成齑粉,尸骨全无。刚才还绿色满地的原野,此刻一片白茫茫,天地间只剩了一种物资,水。多数士兵没有看见过洪水的肆虐,没有和洪水搏斗的经验,那些没有水性的士兵首先去了天国,甚至连最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在水中最惨的是马匹,因为很多马是可以不死的,但是因为被栓在了战车上,行动的自由就没有了,最后被洪水活活地吞没。当然,一部分没有被栓在战车上的马事后活了下来,但是也精疲力尽了。随军的粮草全部被水冲走,这让活下来的士兵又要面临饥饿的危险,而没有食品,部队就会慌乱,有人就可能开小差。

但是长仓比较幸运的是,他的部队虽然损失重大,但是被定水带走的那部分部队是在高处扎营的,他们基本没有受到洪水的袭击,因此当洪水退后,部队还不至于挨饿。长仓见到定水的时候一脸惭愧,垂头丧气地说:“没有听先生的话,果然损失了大量部队,大王面前也无法交代。”

“我担心共工会趁火打劫,剩下的部队也无力进攻,吃饭都是大问题,道路完全被摧毁,不如先撤退。”定水皱着眉头说。部队大量减员,装备失去,尤其是战车兵已经不能战斗,这个时候停留原地,其实就是在等死。虽然长仓明白没有接到颛顼的命令撤军属于违法,但是为了剩下的部队不再损失,撤兵的确是唯一选择。

“好吧!不能等着全军覆灭。”长仓回答。随后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当他们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只能选择另外的路,因为来时候的路已经变成了泽国。这新的道路崎岖不平,还要翻山越岭,辛苦就不用说了,还要防备共工部族小股部队的袭击。

这个时候颛顼已经知道共工在放水了,因为他们的部队也受到了洪水袭击,虽然洪水到他们那里的时候减弱了很多,但是行军走路同样变的异常艰难,因此颛顼就料定,在他们上游的长仓部队一定是凶多吉少,在湖鱼的建议下,部队就地选择高处驻扎,等待长仓部队的到达,因为颛顼明白,在长仓部队受损情况不明的时候冒然进兵就是在冒险,只能等待长仓他们的消息。湖鱼就建议抽出部分部队救助被水围困的老百姓,争取民心,颛顼感觉湖鱼的提议不错,既然不能往前走,部队待着也是待着,就不如做点好事。如果天朝最终打败了共工,这些被救助的老百姓就是最好的宣传机器,也一定愿意归附天朝。于是最滑稽的一幕就出现了,共工放水淹了他的子民,颛顼放弃军事行动,全力救助被洪水围困的民众,这样的对比太过强烈,于是当场就有不少老百姓表示要脱离共工一族,而加入天朝一族。信仰在真实的利益面前同样是苍白的,在生存的选择面前,没有人不会选择活下去。既然共工不让他们活下去,凭什么还要信仰幽冥教呢?

长仓本来抱着掉脑袋的危险,带着大军和颛顼大军汇合的,颛顼只是瞪了他一眼,连职务都没有撤换,这让长仓感激涕零,觉得颛顼就是活菩萨,是天底下最仁慈的君主。他不明白,颛顼之所以没有处理他,是因为自己亲自率领的部队也遭受了损失,在颛顼的感觉里,长仓的过失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共工会采用这样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来阻止他的大军,那么长仓没有想到就是正常的。至于定水则记上一大功,他的小心谨慎保全了很多士兵的生命,保全了必要的物资,让长仓的大军没有饿肚子走到自己身边,这个功劳远远胜过打败了某一支共工的部队。

因为重要谋臣都回到了身边,颛顼就召集他们开了个短会,中心议题是要不要继续进军,最后大家达成了一致认识,感觉继续进军困难太大,这不仅因为长仓的部队损失很多,车骑兵基本失去了战斗力,更主要的是,物资运输只能靠人力,因为泥泞的道路车马用不上,如此一来就成本太高,需要调集大批的人力,部队也必须加以补充,如此一来,国内的防守压力就会增加,容易产生不安因素。不如换个时间重新部署,例如选择秋天,或者明年的春天。到那个时候,被毁坏的田野,道路已经恢复。仅仅延迟一年时间,共工的势力不会有多大改变,而这段空出的时间,正好可以对共工族展开心里战,因为共工本身的做法已经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在老百姓心里肯定丢分。湖鱼是第一个提出撤军的人,也是主张撤军最厉害的人,颛顼对他的意见当然要重点考虑,因此颛顼决定:撤兵,第一次攻打共工,就因为共工放水而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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