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四十二章

五帝正传第四十二章

姜原的家离她种的地有二里多地远近，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那是一片收拾的很干净的农舍，有树木夹成的院墙，此刻正是枝叶翠**流的时节，树上的鸟儿不住用青砖石头砌起来的砖房，在村子里很醒目，因为当时的农户，绝大多数人家居住的房屋都是茅草房。当然，这不仅仅是姜原家里人勤奋的原因，和她父亲哥哥在窖上工作有关系。

姜原的母亲是个看起来是个和蔼善良的农家妇女，正在院子里喂小鸡，看见大女儿带着男孩走了进来，有些吃惊，因为她知道，心高气傲的姜原很少和村子里的男孩子来往，如今居然带着陌生的男子走进家来，当然有些吃惊。帝喾则主动地打了招呼，随后姜原介绍了帝喾的身份。她没有想到和女儿一起走进来的大男孩居然是本地区的父母官，顿时变得十分热情，把帝喾迎进了堂屋，让姜原陪帝喾说话，她则去灶上烧水，拿出了待客专用的茶叶，零食，当然还有炒熟的葵花籽，就当时的姜家条件来说，只有贵客到来才会享受这样的待遇。

堂屋收拾的干净整齐，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桌子，上面供奉着黄帝牌位，这是颛顼继位之后对天朝臣民的命令，告诫他们不能敬鬼神，只能祭祀上天玉皇大帝和黄帝，玉皇大帝谁也没有见过，黄帝则是天朝的创国祖先，很多百姓自然选择了供奉黄帝。

“你们家里人都很勤劳。”帝喾说，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走进农家，多数农家的家里脏，乱，姜原家里不但干净整齐，就连院子里也井然有序，如果不是家人勤劳，是不可能收拾的这样好的，而且屋子里有一股淡淡地兰麝香味，帝喾放眼看去，就在窗台上看见了兰花。“这些花儿是你养的？”

“是我从田野里移植过来的，想不到它们居然活的很滋润。你看花骨朵已经结苞了，很快就会开花。”姜原告诉帝喾说。

“你还会莳弄花儿？跟谁学的？”帝喾又有了新的发现，感觉面前的女孩真是不平凡，因为当时的农家，没有人养花，不是她们没有时间，是没有这样的雅兴。

“没有人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院子里还有水仙，丁香，当它们都开花的时候，满院子都是香气，你就闻不到鸡粪味道了。”姜原有些自得地说。

姜原这样说当然有骄傲的理由，就当时的多数姑娘素质来说，很少人喜欢干农活，更不用说有莳弄花花草草的雅兴了，帝喾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感觉这个农家姑娘与众不同，心里的好感泉水一般地冒了上来，那是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欣赏，或者说是爱慕。对于世界上的男男女女来说，如果在双方的心里都有了这种感觉，想不擦出火花很难，况且两个人都到了情窦盛开的季节，需要的就是选择的对象，一旦内心中好感种下，会像加了氧气的物体，就会燃烧起来。从帝喾来说，他需要的女人，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是能够与他甘苦与共，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因为他的志向是做个优秀的管理者，那么他就不可能只喜欢花瓶，论漂亮，正妻常仪算是美人他现在希望得到的女人是个贤内助。这样他在外面打拼的时候，后方安定，有了烦恼、挫折，就等于有了避风港。而从姜原来说，帝喾的优秀从一开始就体现出来，未见其人，已闻其声，帝喾在高辛地区的名望早就如雷贯耳，当她看见这个能干的执政者，非但年轻，还懂得音乐，会做歌谱曲，这当然增加了分数，如果能够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不但终身有靠，脸上有光，还可以享受生活上的高雅情趣。唯一信心不足的是，两个人的社会地位，文化修养差别过大。不过这些是可以后天弥补的，因此她才鼓足了勇气把帝喾往家里让，帝喾不但没有拒绝，还饶有兴趣地和她谈天说地，这就给了她进一步靠近帝喾的信心。

对于男女来说，在恋爱问题上，为什么有的人总是失败，首要的问题是信心不足，该出手的时候不敢出手，其次才是身份地位文化兴趣太不相符。

看到眼前的一切，帝喾断定姜原姑娘聪明能干，这就足够了，因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美：“姜姑娘，你懂得生活，生活情趣不低，我要为你吹奏歌曲，不知道姑娘肯不肯听。”

“我当然愿意听。”姜原听见帝喾要单独为自己吹奏一曲，第一感觉是喜出望外，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因此立刻表达了态度。

帝喾就拿起了自制的笛子，吹起了自己作词谱曲的曲子《鸳鸯戏水》，这是一首歌颂爱情的曲子，属于帝喾比较喜欢的乐曲。整个乐曲充满了嬉戏缠绵和浪漫，节奏感不是很分明，因此需要听的人自己去领悟。姜原本来就有乐感，如今又处在**的年龄，身边坐着自己钦慕的男人，很快就进入曲调之中，脸上不时地浮现出羞涩的红晕，眼里则充满了幸福的感觉。那会儿的姑娘没有今天的姑娘的虚伪，也没有接受入学的洗脑，性子一般都比较直爽，敢爱敢恨，不会掩饰内心的羞涩，因此当帝喾停止了吹奏，姜原就拍起了手掌。

“姑娘喜欢听，以后我就经常地给姑娘吹奏。”帝喾看见姜原听的津津有味爽快地说。

姜原听见这话，两颊腾起了红晕，因为帝喾这句话里传达的信息不仅仅是要和姜原继续来往，而是暗示了两个人的不同关系。虽然那个时候的女子还没有儒家规矩的约束，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和男人交往的，而这个男人又是官员，平时工作多多，他要经常来给姜原吹笛子，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不仅她喜欢帝喾，帝喾也喜欢她了，否则他这个大忙人，怎么可能会在田间地头浪费时间？

“那我可要随时恭候大人的驾临了。”

“我当然是要来的，不过姑娘不要叫我大人，这些官话是在场面上用的。”帝喾矫正了姜原的说法，表情认真地说。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啊！”姜原故意装傻地问。

“叫名字帝喾，不然叫公子哥哥也行。”帝喾给出了答案。

“好的。”姜原故意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抬头说：“称呼名字不好，我就叫你公子哥哥了。”

“行，只要姑娘愿意就行。”帝喾表示同意地说。

第一次见面双方就相互产生了情义，帝喾回去后对母亲说了。

“你也到了再婚娶的时候，不过选择妃子最重要的是人品。这个姑娘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你的描绘，人品应该是不错的。”帝喾母亲说，她本来是个开通女人，有教养，有知识，帝喾之所以早熟，通情达理，和她的言传身教是分不开的。今天的教育研究已经在告诉我们，孩子的品行，修养和父母的关系极大，尤其和母亲的关系最重要，一个优秀的母亲，她的孩子想错也错不到哪里去。

“姜原不仅仅是人品一流，还聪明能干，这从她种的庄稼上就看出来了。”帝喾就把姜原种的蔬菜种类，长势如何好，她家院子里养花的情景仔细地对妈妈描绘了一番。

听说姜原还养花，帝喾的母亲笑了，心说这个姑娘不仅勤劳还有品位，乡下姑娘她也没有少见，喜欢打扮，庸脂俗粉的占多数，养花的就没有听说过：“我儿好眼力，这样的姑娘取进门，是我们家的福气。”

“只要妈妈不反对，我就像她求婚。”帝喾认真地说。

“我当然不反对了，但是也不需要这样急，你们之间还缺乏了解，有些东西只有深入交往才会发现真谛。”帝喾妈妈毕竟是过来人，人生经验，阅历是丰富的。“但是不许用强。”

“怎么会呢？”帝喾诧异地说，他毕竟涉世不够，尤其是对男女方面的问题了解很少，不知道当时对于贵族来说，婚姻是随意的，只要他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基本上是自己说了算，当然，门当户对的除外。帝喾的母亲就是被一纸调令娶进门的，所以她才提醒帝喾不许用强，因为那样做对姑娘不公平。

帝喾当然不会，按照今天的说法，他属于暖心的那种男人，对女性一向尊重，这一点和颛顼大相径庭，他后来娶的妻妾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是靠权力，身份夺来的，都是自由恋爱娶回家的。可能有人会说，第一个或许是，后面就不应该是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其实是对当时的社会状况不是很了解。那个时候一夫多妻是常态，很少有女孩对这一点产生反感的，或者想包揽自己丈夫的，他们从心底里认定优秀男人可以这样做，因此不仅仅是法律保护一夫多妻，道德，世俗也认可一夫多妻。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男人不够优秀，连一个妻子都伺候不好，家庭的责任都负担不起，哪里有条件去娶几个老婆？当然也没有好女孩子会去嫁给他们。自古以来，优秀男人本来就像大熊猫似的稀有，是姑娘争取的对象，能够进入到他的身边，本身就是荣耀，哪里还会发出不满之声？

因此过了几天帝喾有时间又去了姜原家里，给姜原带去了两盆花。一盆是康乃馨，一盆是兰花，都是含苞未放的。姜原一看帝喾不但来了，还带来了礼物，心就像月亮掉井里，雪亮雪亮的，知道帝喾真的爱上了自己，就没有掩饰对花儿的喜爱。因此当帝喾提出要娶姜原做媳妇的时候，姜原立刻答应了。还喊出了妈妈来作证，告诉妈妈好消息。姜原母亲见过帝喾之后就非常喜欢这个年轻的官员，只是感觉自己家庭是普通农民，配不上帝喾，因此并没有抱有希望。如今看见帝喾真心诚意来求婚，当然是万分高兴。当时就把鸡杀了，给帝喾做了午饭。

那个时候农村有一种约定成俗的规定：姑爷进门，小鸡断魂。招待姑爷最好的佳肴一定少不了鸡。至于蔬菜是姜原自己种的。这一顿简单的农家宴席吃的帝喾大为香甜，整个席间帝喾都在大口的吞嚼，多多少少有些狼吞虎咽。如此没有做作让姜原相信，帝喾是个诚实的君子，这就是帝喾的第二次婚姻。

四

帝喾第三个妻子叫简狄出生于中小官僚家庭，父亲是个不大县的县令，官虽然不大，但是颇有政绩，在当地名望很高。简狄则天生異稟，很小就对科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多数官宦之家的女孩热衷于描龙绣凤，穿着打扮的氛围里，她的兴趣却专注于天文，喜欢在静谧的夜晚，一个人坐在院子外面的空地里仰望星空数星星，观察星星的活动规律。神秘的太空对她来说就是变幻莫测的画卷，她会痴迷的一坐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观测星象。

当时的人们对于宇宙是敬畏，感觉深不可测，少有人过问天体运行的规律，因为过于对天象变化的恐惧，只能是敬而远之。男人尚且如此，女孩子是基本不涉足，但是简狄却渐渐地发现了天体运行和人们的生活有着极大的关联。例如某个星星的移动过快或者过慢，本身的光华过于明亮和暗淡，她发现和地面上刮风下雨，阴天晴天都有关系。后来更是发现和第二年的气温高低有直接关联。这种高深的学问只有国家制定的官员才可以研究的东西，简狄从小就洞悉了，这除了天赋之外，和她做事情的专注有关系。

此外，简狄还经常去冶炼青铜的加工厂参观。当时的兵器铸造和家用器皿铸造主要原材料就是青铜和锡，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我们后来说的青铜器，商丘一带的加工厂很多，这当然和当地矿山多有关系。尤其是青铜器皿已经成为贵族家庭用具中必不可少的用具，即使最贫困的家庭也有一两件青铜器皿。但是因为冶炼技术的落后，铸造技术的简单，做出的器皿很是粗糙，许多用具需要经过再加工——打磨才可以使用。简狄觉得这样做不仅费时费力，还造成大量浪费和物资消耗。就自己制造了小高炉，亲自做实验，结果发现炼制精品青铜和火力运用有关系，而青铜铸成器皿的好坏，和青铜加锡的配比比有关系，由此她又对火产生了兴趣。但是火的大小和点火的材质有关系，因为冶炼青铜的物资原料主要是木炭，而不同的木头烧出的炭是不一样的。因为对于科学的兴趣过浓，一直到了二十岁还没有出嫁，这在当时来说，她已经属于老姑娘的范畴了。简狄又不是那种细皮嫩肉，面若桃花的漂亮姑娘，加上她不同于多数姑娘的特殊爱好，自然就不会吸引男人。何况她心高气傲，一般的世俗男人看不上，婚姻当然就拖延下来，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白领的剩女。

但是好花是不用担心没有人采的，这时候的帝喾走进了简狄的视野，两个人是在铸造厂偶遇的。因为铸造作坊做的磨具过于粗糙，做出的青铜器当然不会精致，简狄就帮这家铸造厂改进了磨具使用的原材料，使他们造出的青铜器比原来光滑了很多，这在当时是了不起的改进，因此这家铸造厂的老板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请教简狄，简狄也就成了这家铸造厂的技术顾问，编外员工，简狄不但帮他们改进了铸造膜板的原材料，在工艺加工上也不断地出些主意，比如开始时候他们用的沙子都是河边采来的细沙，后来简狄发现山里出产的细沙较之河边的细沙硬度高，密实度也大，被这家铸造厂采用后，造出来的青铜器的光滑度又提高了不少。如果在今天，这种改进是应该给予技术提成的，当然，简狄是出于个人兴趣，没有要求经济回报。然而，铸造厂老板会把每一套新研制的青铜器送给简狄一套使用。

帝喾对于治下的工厂，矿山是很关注的，因为他们生产效率的好坏，不仅关系到工厂的效率，也影响税收。帝喾对于治下的工厂税收是弹性的，和他们的收入直接挂钩，所以必须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而不是我们今天的某些政府官员，只知道雁过拔毛，强取豪夺，却不管企业的死活。帝喾是个好官，知道企业的兴衰和朝廷的税收收入有直接关系，所以给予他们全力地帮助。

但是让帝喾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却出现了一个女性，非常好奇。当工厂老板隆重介绍简狄的时候，帝喾简直惊呆了。他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物，什么稀奇事没有见过，但是真就没有想到一个县太爷家里的姑娘家会是青铜器铸造方面的专家，肃然起敬了。

帝喾不知道简狄，但是简狄早就知道帝喾，毕竟他是本地区的父母官，贤名播于大街小巷，这个年龄和自己仿佛的青年，已经做了五六年的父母官，让个贫穷愚昧落后的高辛彻底变样，父亲提到他的时候总是竖起大拇指，因为照比他的前任，帝喾的贤名能干胜于对方多多，而他却是这样地年青。惊讶带来的是钦慕，随后是热烈地攀谈。

“想不到姑娘喜欢这个行业，太另我吃惊了。”

“为什么？难道法律上有规定，女人不准进入男人为主的行业？”简狄说着故意皱起了眉头。

帝喾被简狄深有个性的回答弄笑了，随后也调皮地说：“如果法律有这样的条例，那说明制定法律的人是个混蛋。”

简狄听帝喾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哪里还能够绷住脸上的神经，随后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大人一定不愿意做混蛋了？”

帝喾是本地的最高官员，本地区任何一条法律的制定都和他有关系，所以简狄才拿他来打牙祭。

“那也不一定，如果姑娘喜欢混蛋，本公子做个混蛋倒也无妨。”帝喾同样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说。

这一次简狄憋住没有笑，却故意瞪了他一眼。转而用挖苦地语气说：“你要说本姑娘是个混蛋就明说，也不用骂人不带脏字。”

“如果这个世界的混蛋都有姑娘的本事，本公子到希望高辛地区成为混蛋集中营，那样一来我成为混蛋的领头人，岂不快哉？”这一次轮到帝喾绷紧了面孔。

“咯咯咯。”简狄再也憋不住地大笑起来，笑的用手摁住肚子，她没有想到帝喾这个本地区主政官员说话会如此地“放肆。”

简短地对话破除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障碍，简狄感觉帝喾随和，没有富家公子和官员的狐假虎威，傲气凌人。帝喾觉得简狄肚子里的“货”超过许多优秀男人，算是女人中的奇葩，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女人。本来这个世界“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姑娘就少，简狄就更出奇冒泡了，好奇就产生了进一步了解她生活的世界想法，因为帝喾猜不出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能够养育出简狄这样的女人。

“姑娘，能否赏光走一走？”作坊院子里噪音大，灰尘漫天，又人来人往，的确不是谈话的场所，所以帝喾想换个环境。

“我如果说不呢？”简狄仄歪着头说。

“那我就变脸，行使父母官的权利了。”帝喾唬着连说。

“我不是你的属下，你没有权利管我。”简狄装出了生气的样子。

“你忘记了，我是个混蛋官儿，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帝喾同样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你这是无赖打法。”简狄有撅起了嘴。

“没错，无赖都喜欢死缠烂打，我就是这副德行。”帝喾还是一脸严肃地说。

简狄又忍不住笑了，她明知道帝喾在故意作弄自己，当然也不会真的做个无赖，更不可能对她死缠烂打，可是帝喾偏偏做出这样的形态，哪里还能够忍住笑。

“姑娘答应了？”帝喾并没有笑。

“走吧！无赖公子。”简狄并不知道帝喾已经结婚，又不愿意称呼他的官讳，所以就以公子称呼。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走出了作坊，走出厂区不是很远，前面就有一个淡水湖，简狄看看四周没有几个人，湖边上有供游人栖息的石头，就不再往前走了。静谧的河水里有几只水鸟在捉鱼，岸上杨柳依依，到是个谈情说爱的上佳场所。简狄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并不缺少少女情怀。

“这里如何？”简狄问帝喾，眼里显出一丝调皮的神色，这样的举动就少了一些强悍，多了些妩媚。

“这样的环境适合谈情说爱，姑娘看来还没有结婚？”帝喾立即还以颜色，他本来就不是缺少生活情调的人。

“这个你也知道？”简狄惊讶地说，她不知道结过婚的男人对女人的判断一定会超过没有结过婚的男人。

“这个不难判断，因为我是有妻室的人。”帝喾告诉简狄。

“你有老婆了？”简狄多多少少有些吃惊，因为帝喾看起来非常年青，从外表上看不出像接过婚的人。“那你一定是色狼。”

“为什么这样说？”这一次轮到帝喾诧异了。

“很简单，因为你在勾引我。”简狄神色淡淡地说。

帝喾笑了。“应该换个词汇，叫接近，因为你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

“是因为我在做你们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简狄一语道破天机。

“是的，我这个人天生的好奇，喜欢不一样的事物和人。”帝喾点头认账，并不怕得罪简狄。

“就因为你说的这个不一样，许多男人不愿意接近我。”简狄说到这有些沮丧，因为她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对，那么为什么他们不喜欢自己？

“很正常，因为这个世界上，慧眼识珠的人凤毛麟角，随大帮的永远是多数，多数男人喜欢规规矩矩的女人，不喜欢有性格的女人。因为他们不明白，有思想的人行为举止才会出格，这样的人才是珍品。”帝喾认真地说。

简狄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她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语。有了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眼睛里就升上了一股潮气。“你是第一个读懂我的人。”

“这不奇怪，因为我也不是大众化的男人。”帝喾有些骄傲地说。

“嗯，你的确和很多男人不一样。”简狄点头认可地说。

“所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性情相近啊！”帝喾开始了抛砖引玉，他的确喜欢简狄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