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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夜问惊喜 (上)小说:为爱沉默 作者:叶听花 更新时间:2023/11/14 22:35:37 借着背上传来的推力,我往前一弯腰把受伤男子往右边一卸扔在了地上,顾不上理会他身子顺势往左侧一歪,一个变向侧滚起身,弯着腰迎着身后追来的黑影撞了过去。 我转过身起身时,这道黑影离我们近了不少,看架势他双手似乎正在拉套筒上膛。而他看黑暗中我猛地冲向他,忙抬起右手对准了我。 他手中有**,不确定是否已经上好膛,我不敢大意。这种每次需要上膛才能击发的**撸子虽然射速慢,但这么近的距离钢珠打在身上一样会造成伤害,被击中要害部位一样会出人命。 看他调转枪口对向我,我身形一晃欺进他的怀中,双手成虎爪左手抓向他手中的撸子,右手则抓向他的喉咙。 电光火石间,我耳边又是“啪”地一声响,声音大的耳屎都快被震出来了! 亏我躲得快,这一发要是打中我,小命不挂也得挂彩! 看没打中我,黑影男子一愣,身子急忙后退。趁这功夫,我左手已经握住了撸子的套筒,用力往他手腕反关节一掰,撸子被我夺了下来。 不过他反应也很快,撸子被夺下的同时,双手环起成拳打向我的头部。我左臂和右肘同时抬起,挡下他攻击的同时,身子窜起左脚一记“窝心脚”狠狠地踹向他。他身子一闪躲过了我左脚的攻击,只是他没想到后面还有我自创的“无影脚”。就在他躲开我左脚的同时,我的右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他退了几步侧身倒去,我没等他起身,拉动套筒上了膛快速跟上,对着他的腿就是一发。 手里有撸子,谁还跟你费劲!傻啊? “啊!”黑影双手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我追到他的身旁,蹲下来正要审他两句,他左手突然在腰里一掏向我挥来。没跟他费事,我左手一抬又是一发打在他的左手上。刚才打中他腿的同时,我就已经再次拉栓上膛了。 看他不老实,我起身上膛,对着他抱着腿的右臂又是一枪。这小子还挺硬气,腿和手都被我打伤后,不光喊疼还能腾出口骂脏字儿。 丢你!还挺横! 我甩手用**的枪柄直接砸在他太阳穴把他砸晕,抽出他的皮带鞋带把他的手脚捆好。用手电照着捡起他掉在地上的东西,揣在口袋里。拎起他跑到受伤男子身边,扛着一个拎着一个往机井房跑去。 这两个人看身形都不高不胖,但还挺沉! 快到路边的时候,张飞看到了我,急忙下车过来帮忙。 我让他接过受伤男子扶到副驾上,我则把南粤口音的男子从主驾后边塞进了后座后,也在后排坐了。然后凑近张飞跟他交待了几句,张飞点了点头,着了车,没开车灯慢慢向公路桥开去。 这时我缴获的两台对讲机同时传来声音:“海哥,海哥,我们出来了马上到后墙。你那边什么情况?” “海哥,请回话!” 我制止了要问话的张飞,回身往公路后面看了看。果然东边有车灯出现,一辆车亮着灯从共荣公司后墙的位置往排废口的方向拐去。更远处还有一辆闪着警灯的车从东边开来,也向共荣公司后墙转去。 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张飞默默点了点头,慢慢提速开过公路桥后继续黑着灯加速。就直到过了西边的一个村子往南拐了后,我才让张飞打开车灯继续狂奔。 对讲机里的呼叫声也越来越弱,先是变成一片杂音,最后彻底没了声音。我一直盯着后面,亮警灯的警车并没有再出现。 不知共荣公司那群人有没有顺着追过来,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情况。反正我们一路狂奔,没有遇到任何尾随上来的车。 商都的西南郊外有两个水库,西柳湖是离市区最近,面积最小的一个。 我们绕过西柳湖,一路往南开去,直到开到最南边尖岭水库南边的一个小山坡后,才找了个荒野地停下车。 停车后第一件事,我去副驾看了看受伤男子的情况。还好,经过这一番折腾,这哥们看起来还活着。 手电的灯光下,这个男子眉眼长相都很普通。该怎么形容呢?这哥们是个长了张“橡皮泥脸”的普通人。 单论眉毛鼻子眼像吧,似乎每一处都跟什么人有点儿像;可要说具体像谁呢,却又不那么像。就他的长相,稍微一捯饬,扔到人群里一点儿都不扎眼。要是让他去电影电视里跑龙套的话,绝对一个人轮番客串路人甲乙丙丁都不会穿帮。 可惜了!我莫名地在心里替他感叹了一下。 不过这会儿,这个橡皮脸哥们从都到脚却是很扎眼,因为他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不少。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颊明显被反复打过,肿的十分明显,一只眼睛更是肿得快成了一条缝。 撑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他的瞳孔。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不过还好没有涣散。 “你叫什么名字?都係哪里受了伤?”我故意操着粤普问他。 “我叫侯觉,本地人。在城里开店的。多谢大哥救命,我身上多处受伤,不过死不了。哦,左边后腰上面刚才好像挨了一下。”受伤男子操着商都话说到。 我小心地把他的身子侧了起来,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下他的后背,果然衣服被钢珠打了一个洞。掀起他的衣服逐层查看了一下,还好。 冬天衣服厚,钢珠只打穿到他的毛衣。饶是如此,他后背上肋骨的位置还是红肿了一大片。我只轻轻按了一下,他便疼得直咧嘴喊疼,看样子来骨头受伤甚至骨折了。 随后我又看了他被狗咬的地方,还好,肌肉没有被撕裂。 “枪打得地方冇流血,估计骨头受伤了。狗咬的地方有牙印,流血不多。你先忍着,我一会儿找人给你医。” “多谢大哥,你进城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自己找朋友帮忙就行。大哥的救命之恩,我日后一定好好回报!”受伤男子这话虚弱地说到,看来这家伙真是个身份见不得光的。 我手一挥,左手握着钢珠枪顶在他太阳穴上:“我说怎样就怎样,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废了你!”说完我给二飞递了个眼神,二飞拔出仿兰博刀架在受伤男子的脖子下。 我则趁机撤了刀子,把他身上各处翻了个遍。除了三包用塑料袋装着的东西以外,他身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三包塑料袋都不大,装的东西也都不多,每袋大小和50克小包装的味精差不多,每袋里面装的东西最多也就50克。区别就是两个袋子里是粉状的,一袋的粉状物发白,另一个似乎发黄些,剩下的一袋看着向小块的冰。 “大哥,这三包毒品是我从刚才厂里偷出来的。两袋粉,一袋冰。我都孝敬给你了。你放了我吧!我老娘还在住院,等着我去给她送钱治病呢。” 一听是这玩意,我和二飞都警惕起来。不过这会儿我顾不上问他,把三袋东西都装进我的背包里。给二飞一个眼神后,他关了副驾的门守着。我从后排座位上把那个叫“阿海”的南粤男子拽下了车,拉到车头前扔在地上。 男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我拉他下车的时候,他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 我按着他在车灯的光区里跪下,左手抓着他的头发,右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还嘴硬还要张嘴,刚张嘴一声说了个“丢”字,我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左面脸颊,并用粤语骂了他一句“丢你老母”。 他又要张嘴,我又是一巴掌。 如此几次,他终于不再说话,更不敢飚脏话了。 这个家伙典型的两粤人脸型,面部黑瘦,眼窝凹陷明显。不过被我几巴掌抽过后,他的右脸比左脸胖了不少,一道血痕从他嘴角流出。 他的左脸脸颊上有一道不短的陈年伤疤,让他的面相显得有些凶恶。只是此刻配上他眼神中的不服气和憋屈,他的样子显得狼狈又好笑。 “你是阿海?你是不是很不服气?”我忍着笑,哑了嗓子操着南腔北调问他。 “服,服,冇唔服。” “你哪儿的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係高阳人,我係依度打工。” “讲真个句!”我左手掏出**,上膛后抵在他的大腿上。“一,二......” “我係依度做安保。” “你小子不讲实话啊!那家共荣日圣化工厂是不是在制毒?”说罢我从包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状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 “係。唔关我事啊!” “你是那家厂子请来的,还是被你**派过来的?” 阿海看着我,他的眼神中很挣扎。我冷冷地盯着他,左手抬起**在他的耳边开了一枪,再次上膛后抵在了他的右脸脸颊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想好再讲。” 其实这会儿,**里的钢珠已经打完了。但我几次二话不说直接搂火的举动,对阿海还是有震慑的。随着身子一抖,他把所知道的事情都撂了出来。 根据阿海说的情况,共荣公司的核心车间的确是制毒的地方,只是他说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等他说完后,我从兜里掏出采访机,让他把刚才所说的用普通话重新说了一遍,这才拎着他上了车。上车后我没让他坐着,而是蒙上他的眼,堵了他的嘴,让他蹲在后排的地上,连副驾的侯觉我也用军大衣蒙住了他的头。 上车后我向张飞低声交待了几句,张飞把车牌照递给我,待我装好后,我俩继续上车开路。 张飞开着车,我把所有从阿海他们三个人身上搜出来的“战利品”检查了一遍。除了三张员工胸卡能够证明他们三个的身份外,“战利品”里没有任何能够帮助了解他们身份,或者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至于钱财?除了阿海的钱包里现金还多些外,那两个钱包里都不怎么多。剩下的也就是一把刀,以及阿海准备偷袭击我的高压电击器有点儿意思。今天出来,我身上只有每天随身带得那把刀,便把电击器留了下来。 至于那把钢珠**,留着没什么太大用处,还会招惹来麻烦,我没准备留。为了保险,我把它拆解扔进了塑料袋。 对讲机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全部关了机,和其他东西一起塞进了张飞带来的塑料袋里。连侯觉偷出来的样品,我也分出了三小包,剩下的一起都装进了塑料袋。 车开进西郊后,我让张飞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我下车打了两个电话,才上车让张飞继续开。 进了城区路熟悉了,张飞开得很快,不一会儿车便停到了省公安厅东边的一个路口,我拉着阿海下了车,张飞开车去我了说的地点等我。 我把阿海拎到在路口一棵法桐树下,把装了“战利品”的塑料袋放在他的脚旁。阿海腿上、左臂两处被**的钢珠打伤,又被蒙着眼睛紧紧反捆了双手双脚,他想跑也跑不了。 在附近找了个投币公共电话,我给省厅总机拨了报警电话。 我要的是缉毒处的值班电话。把阿海的位置和共荣公司制毒的情况都说清楚后,我挂了电话后换了一个地方远远看着。 很快省厅大门里快速跑出了几个护卫部队的,跑到树下把阿海控制了起来。没多久一辆警车闪着警灯从省厅大门里开处,停在了护卫队身边。车上下来两个警员把阿海和塑料袋带上了车,几名护卫部队队员四散开了找着什么。 在他们过马路之前,我早已经顺着墙根的暗影走到了一条小路上,张飞开着车在那等着我。 我给张飞指着路开到徐杰家的小旅馆门口时,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徐杰正在狭小的“大堂”等着我,他老弟徐勇正趴在接待台后面的桌子上睡觉。看我和张飞架着一个人进来,徐杰没多问,转身领着我们上了三楼。 徐杰是我小学六年级的同班同学,家庭条件一般,他学习不好,小学毕业后上了所口碑极差的初中。 他小学时就因为身材瘦小,常被人欺负,我总会出头帮他,于是他便和我成了好朋友。 在初中他依旧常受欺负,厮混了两年后,他索性没等到毕业便早早退学开始在火车站一带混了。不过他没有混社团,而是在车站地区的联防会跟着一位大哥干起了联防。 由于他够机灵,也敢动手,没几年便在火车站一带有了名气和口碑,也协助警方办过一些案子。因为在联防会的表现不错,他后来成了车站分局有编制的协警,不但敢打敢拼工作上表现不错,在道上也有一定的威慑力。 我俩的友谊并没有随着他提早步入社会而中断,假期时我常找他玩,让他指点我怎样找人、盯人,学些道上的规矩和切口。在他的帮助下,我在火车站地区学了不少实用的技能。 他爸妈下岗后,在火车站几个批发市场的中间地带盘了这家小旅馆。刚开始干的时候资金周转不足,我还赞助过几千块钱。 他家的小旅馆位于火车站南边旧城区杂乱的小巷里,闹中取静又交通通达,是个适合藏身的好地方。 徐杰给安排的房间是三楼顶头的一个房间。 “这几天住店的人不多,三楼都是空的。”上楼时徐杰悄声跟我说道,“大夫我找的是我管片里一个无证行医的,姓蒋。学医出身,因为历史原因没行医资质。不过为人和医术都可靠。” 进了房间,已经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房间里等着了。听到我们进来,中年人赶忙起身。 我看了看这个蒋大夫,虽然面相虽然有些土里土气也有些狡黠之气,但眉眼气度还算基本端正,不像是奸猾狡诈之人。 徐杰冲着他就是一句:“老蒋,人来了,你用心帮着看看。有啥说啥。” 我不知道他俩之间是怎样的具体交情,不过这会儿为了救人求了人家,我总得客气几句:“蒋大夫,大半夜的劳烦你,不好意思了!这位兄弟是我们路上救下得,他被人打伤了,身上应该有几处内伤,还被狗咬了。麻烦你帮着看看,给简单处理一下。席敬该多少是多少,完了另有重谢!” 大夫听了我的话看了看徐杰,徐杰指了指我说到:“这是我喊大哥的兄弟,贵人,干净人!他好心救人,你就认真帮着看。有啥是啥实话实说,就当做好事,保你没事。” 听了徐杰发话,大夫才放下心,让我们给侯觉脱掉衣服,他则打开旁边的一个手提包,准备合用的器械。很快,这个侯觉便被扒的只剩苦茶子了。 就我在法医课上学的皮毛知识看,侯觉的身上明显的外伤倒不多,有两处。一处在头上,应该是之前被棍棒打的;一处就是左腿小腿上被狗咬伤的地方。 除了手脚处的小外伤,他身上更多的是的淤伤和骨折伤。 那些淤伤的地方看着不全像刚才打的,个别地方已经发黑。这些淤伤的地方是否有内伤,暂时就不知道了。 他骨折伤的情况更严重些,从肿胀部位的情况看,起码他的右手、右臂和两肋有几处像是骨折。尤其是右手手指骨折变形得厉害,应该是有人要存心断他吃饭的本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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