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又整事儿了

报完警，我收了甩棍，看看地上的三个人，不由好奇地问他们：

“你们是本地的，还是过路的？今天就你们四个么？胆子不小啊，敢在佛家净土撒野下手。不怕遭报应啊？”

这时被我一掌砍晕的嚣张男子醒了过来，侧躺在地上冲我叫嚣着：“今天我们兄弟几个不小心栽在你手里，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就是本地混这一片的，你报警也没用。到了里面我们很快就能出来。我们老大已经脱身了，你就等着一会儿出去了，他带人跟你算账吧。”

我看他侧躺着说话别扭，心里不忍就扶着他直起身子，让他在地上坐好。

“小子，怕了吧？”嚣张男子以为我怕了，气焰再度嚣张起来。

“啪！”我看他坐直坐稳了，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你敢打我！”

“啪！”我回手又是一巴掌。

“你——”

“啪！”他刚张嘴，话便被我的巴掌打飞了。

“你是本地的哈？”不等他说话，我便说便给了他一巴掌。

“你老大喊人堵我是吧？”又一巴掌。

“你们几个靠着东家撑腰吃活儿的杂碎，还敢冒充黑色会是吧？”

“刚才骂我妹妹，还想吓唬她，是吧？”

“还想威胁我是吧？”

一句话一巴掌，来来回回我足足抽了他八九个嘴巴子。我手上收了劲，这八九个巴掌只打得他两颊肿胀，却没怎么流血。

嚣张男子这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狠态度，眼神里有点儿委屈，当然不服气还是有一点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不服气啊？是不是觉得委屈，我为什么只打你啊？”

嚣张男子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我抬起手，在他的外套上擦了擦手。

“还想着你老大去叫人在外面堵我呢，是么？别跟我说那个腿比兔子还快的假老头是你的老大。他现在早就跑远不会回来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也别抱幻想，会觉得你老大会帮你了。他现在你对面站着，看着我把你打成这样都不出来替你出头，你觉得他还会去东家那喊人么？”

说罢我站起身，侧过身子盯着身后一个双手揣在衣袖里，穿着灰色中山装，戴一副平光眼镜的中年男子。

“不管你只是他们几个的老大，还是这一带的把头，也不管你有没有东家，你的小弟被打成这样，你不出手救就算了。站在那半天，话都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劝劝。有你这样当老大的？还是说，你跟你手下想的一样，想等我出了这里，等着那小子叫的人来了再教训我？警察很快就到，你再不动手，就没什么机会了。”

我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纷纷闪开。筱雨她们四个也都靠在了一起，警惕地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了我的话，双手揣在袖子里一动不动地站在，等了半晌才慢慢说到：“我的几个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老弟和你妹妹。我代他们给老弟赔个不是了！还望老弟英雄大量，放过我这几个兄弟。今天的事情不如就此揭过，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你这话说的没诚意啊。说了半天，你的名号都不报一下，也不提怎么赔偿表示，轻描淡写这么几句就想翻篇儿？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左手的刀是不是就要准备出来给我一下了？”我没给他面子，直接怼了他几句。说完，还藐视地把双手搭在腰间的皮带扣上。

我的话听得他一愣，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我还觉得老弟只是身手不错，没想到招子也够毒。佩服佩服！既然老弟觉得我诚意不够，那我就向老弟表达一下诚意。”

说着他慢慢地把双手从衣袖里抽了出来，手张摊开手心向上冲我亮了亮。

“老弟这下满意了吧。在下姓韩，行三，‘鬼手韩三’。我们平时就在这一带混饭吃，也没什么东家靠山。平日全靠道上的兄弟给面子，大家都处的相安无事。今日的事情得罪了。”

这时我们身后放生池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那个土大款的声音大着嗓门喊着，“警察，小偷都在那呢！”

听到警察来了，围观的人都纷纷望了过去，人群也都散开了些。这时韩三趁机身子一晃，冲着旁边站着的娇娇飘了过去。

“啊——”娇娇刚喊了一下就不吭了。

韩三双手软软地垂了在身体两侧，“当啷当啷”轻轻两声，两把薄而锋利的短刀掉在地上。两股血线从他的指尖慢慢滴落。

韩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冷冷地笑着看了他一眼。趁着警察还没来，我轻声地对他说到：“你以为我说你左手有刀，就没看出来你右手也有刀么？不就是会割个包么？别人喊你鬼手，你就真当自己是玩刀高手，还想挟持我妹妹？现在自己把自己玩废了吧？”

我回身看了看被吓了一半的娇娇，确定她没事，这才又对韩三说：“看在我妹妹没事的份上，今天只摘了你的两个膀子，废你一半手筋，给你留点儿生活自理能干活的活路。以后好好洗心革面吧。这行你别再想着干了，为人没义气，吃饭的手艺没了，把小弟也都得罪光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听你的，供养着你么？”

说完我挑拨离间地看了看地上蹲着那三个人。韩三随着我的视线看了看地上蹲着的三个手下，三个人正眼神复杂地看着韩三。

“都别动！”这时几个警察带着保安来到了大殿前，几个穿僧袍的师兄也赶了过来。

“你俩也抱头蹲下别动。”领头的警察是个一毛三，他一边走向我和韩三，一边伸手指着我们。

韩三神色颓然，还很痛苦的样子，听话地垂着手蹲了下去。

我站着没动：“什么时候抓小偷的，也得跟小偷一样蹲着抱头了啊？”

一毛三看我站着没动，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向我走来，伸着手要上前按我的肩头。

很快他停下了手。

我拿出证件夹，把印着警徽和省厅工作证的那面，亮在他的面前。

有证件就是好啊！

一毛三接过证件看了看，态度缓和了很多。

“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不好意思。什么情况啊？”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警察和寺里的师兄马上就明白了情况。

“那他的手和地上的血？”一毛三试探着问。

“刚才看你们来了，他想挟持我妹妹，情急之下我摘了他的双臂。至于那血嘛，应该是他刚才冲动时，自己划伤的。”

“那没事，不用管他。”

“地上那个钱包是那个小子掏的，钱包是我大姐的。现在我们能看看里面少东西没有么？”我指了指钱包问。

“没问题，赶快看看少啥没有。没少的话，你们跟着去警务室简单登记一下就能走了。”一毛三倒是很明事理。

事情简单清楚，我们跟着一毛三他们去警务室登记了一下。

等筱筠姐作为被盗事主做登记时，我在警务室外跟寺里的师兄们聊了几句。关于韩三这伙惯偷的情况，大致了解的清楚了些。

离开的时候一毛三送我们出的山门，站在出口我故意停下来四下看了看，然后对一毛三说：“我们这就可以走了？刚才韩三的手下，还说他们会叫人在门外堵我呢。”

“那个韩三就是在这一带混的惯偷，手下有几个人，在这一带有点儿小势力而已。没啥大气候，也根本没啥靠山。他们那是吓唬人的。”一毛三不屑一顾地解释到。

虽说他说的言之凿凿，我倒也没全信。

韩三这伙惯偷既然是在这一带混的，他自己也说他自己在这一带有些头脸。现在又跑走了一个手下，不能不防那个家伙会去叫人。

对于一毛三来说，他是负责这一片的，虽然不一定跟韩三之间有瓜葛，但为了少些事，不想多管这件事，倒是可能性不小。

既然他不想多管，那就自己小心些吧。

来的时候为了避免影响不好，我没有把车停在相国寺门前，而是停在了几十米外的一个宾馆门前的停车场。

出了相国寺，我没有领着四个姑娘直接上车，而是忽悠着她们向反方向溜达了一会儿，陪她们在旁边的商业街逛了一圈后，才绕道去了停车场。

无他，只是为了多确认一下，是否有可疑的人盯着我们。

筱雨、好好我们三个出来玩的多，对于游玩时我的安排和指挥，筱雨和好好从来都是充分放心，不去操心的。娇娇则是小姑娘一个，即使刚才被小小惊吓了一下，此刻依旧是没心没肺地无忧无虑。对于往哪儿走，干什么都没意见，反正跟着姐姐们走就是了。

到底是筱筠姐，在学校里受过训练，过了会儿她便看出了我声东击西找尾巴的意图。不过筱筠姐一直没说破，直到走回停车场快到车跟前了，她才小声问我：“小刀同学，尾巴找到了没有啊？”

“哦，早就已经切断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着她，提前用钥匙把遥控车锁打开。

“行啊你，什么时候的事儿？咱们这么多人，你怎么甩掉的？”筱筠姐好奇了。

“就在商业街的时候啊。一句话的事，不复杂。”

“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刚上车坐好，筱筠姐就催着我告诉她。

她的催促成功地引起了筱雨、好好和娇娇的注意，她们三个的好奇心也都被勾了起来。

“尾巴就是开始跑得那个冒充老头的家伙，他一直在山门外等着呢。虽然他换了衣服，但他的眼睛换不了，鞋和裤子也没换，我一出来就看到他了。后来在商业街，我不是去买水了么。我走到他身边告诉他，韩三折了，活儿废了，想当老大赶快回去布置。然后他就跑了。”

“那他会不会是去叫人了？”筱筠姐还是有点担心。

“韩三和警察都说了，他们这伙人只是这一带的惯偷，算不上特别有实力的团伙，也没有大的靠山。那小子看面相就是个奸诈滑头贪欲十足，眼界和气魄有限的人。放着能当老大的机会不抢，还去找人给韩三报仇？他没那么傻。”

“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本地人，等他想找咱们的时候，咱们早走了。他们哪儿找去？如果他们敢找到商都去，我不介意好好陪他们玩玩。反正前两年“打扫除”扫得太干净，警方正发愁找不到新的坏分子抓呢。”

听我说完，筱筠姐这才放下心来。

筱筠姐提问完后，什么时候都无忧无虑的娇娇紧接开启了提问模式。

问我怎么一手就把那个男的砍晕的？我怎么发现韩三是Boss的？韩三的胳膊和手是怎么搞的？

又一个“问题少女”！

我听着不由头大。略去少儿不宜的细节后，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大姐夫，最后采访你一下，你出手时内心是怎样的心理活动啊？”

“娇娇，你以为是拍电影呢，打架前先来段内心独白？那种时候哪儿顾得上什么心理活动啊？直接出手就是了。我就一个原则，敢伸出爪子欺负我的亲人朋友，那就四条腿都给他剁了。管他是谁！”

“大姐夫够Man！”娇娇大呼了一声。

“你就教坏小妹妹吧。”筱雨在后面责备了我一句，但通过观后镜，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了满意。

好好没说话，我也无法从观后镜中也无法读到她的眼神。不过我相信她懂得我这话的意思。

而筱筠姐不知在想什么，她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筱雨，没再说什么，自己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午饭选在“第一楼”，无非为了带娇娇尝尝这里的灌汤包和鲤鱼焙面。

不过说老实话，作为国营老店，这里的就餐环境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筱雨她们一个个都有点皱眉。

看着一楼拥挤逼仄的座位、来来往往的食客，以及其他桌客人点的热炒，我直接把大堂经理叫了过来，开了楼上的包间。

一看菜单，果然和楼下的有些差别，菜品也更多些，居然连汴州夜市上比较热门的小吃都有。征求了一下几位美女的意见，我便点了一桌子菜。

说是一桌子，其实还好，无非就是两样招牌热炒、四屉灌汤包、一荤一素两样凉菜，四五样小吃。什么炒凉粉、红薯泥、杏仁茶、小枣糕、羊肉炕馍。

总之，横菜、小吃都有。小吃地道不地道先不管，起码中午在这尝了，晚上的安排就灵活了。

当然，他家的招牌鲤鱼焙面是不能少的。

为了赶时间，早上我们都没吃早点。上午又逛了一上午，大家都饿了。每道菜一上来，四位大小美女便筷子纷飞不停。

一顿饭下来，我们吃得还算满意。当然除了那条鲤鱼。

在予州，尤其是汴州，大河鲤鱼虽然有名，但我极不喜欢那股子土腥味。

作为祖籍南方人的筱雨姐俩，更是一样，对大河鲤鱼不感兴趣。

至于好好和娇娇两姐妹，虽是一家人则口味相反。好好不爱吃鱼，任何鱼都不吃。娇娇却自称是属猫的，极爱吃鱼。虽然一直抱怨鲤鱼刺多，筷子却一直没停。一大条鱼竟然被她一个人“消灭掉”了一大半。

筱雨她们三个虽然不吃鱼，倒是和娇娇一起把饱蘸了糖醋汁的焙面抢了个一干二净。末了四个人没吃够，拉着服务员问，能不能再来一份焙面，不要鱼？

把服务员逗得直笑。

“大姐夫，你不是会做饭么？那这个鲤鱼焙面你会做不？”娇娇意犹未尽地挑着盘子里的碎面条。

“必须会！不过只会做面，不会做鱼。买些贡面，炸好了，浇上糖醋汁就行。”我嘿嘿笑着逗她。

“那就行。那你有机会能给我做一次么？我发现糖醋焙面比糖醋鲤鱼还好吃。”

听了她的话，我担心地往后厨看了一眼。我怕计娇娇的话被大师傅听到了，人家会拎着菜刀冲出来。

当然这只是玩笑，大师傅自然是听不到的。我们在包间里说说笑笑，整以待暇地一直待到下午博物馆开门才离开。

老头去年年初来汴州调研的时候，来过汴州博物馆。当时负责接待的是这里的一个姓金的副馆长。

我们来之前老头已经提前跟这位金副馆长打过招呼，把我们去的意图都说了，也把金副馆长的联系方式给了我。我跟金副馆长打电话确认了一下时间后，我们便开车去了博物馆。

博物馆就在汴州皇城里，开车不算远，很快就到。

金副馆长是汴州博物馆研究金石的专家，石碑拓片正是他的研究内容之一。我们到的时候，金副馆长已经在博物馆展厅的门口等着了。

在这里，我们再次享受了礼遇。金副馆长亲自带着讲解员陪着我们参观了博物馆的基本陈列，尤其是着重讲解了汴州希佰莱人千年来的生活和发展历史。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有一小块专区是讲这个专题的，而且看起来布展时间比较近。

参观完毕去贵宾休息室的路上，我问起这个看起来新开辟的专题站的情况。按金副馆长的介绍，这个专题还真去年五一以后刚开设的。

“前几年起，一些米国和希佰莱国的外宾来参观时，总会问到这个话题。这两年，又有不少国外希佰莱人团体来汴州寻访希佰莱人后裔，在汴州掀起了一阵了解族群历史的热潮。”金副馆长扶了扶眼镜，“这个情况引起了我们的关注，正好馆里有研究这个专题的同志，觉得可以通过这个点，把丝绸之路对外交往的历史和现在国家亚欧大陆桥的发展战略做一个联系。于是去年我们临时增加了这个专题。先展出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效果好的话，准备把这个改成基本陈列专题。”

说完金副馆长便安排人去取准备好的馆藏的希佰莱人石碑碑文拓片了，他的话却给了我一个新的启发。

很快，拓片和相关资料拿来了，金副馆长果然给准备了两份，连石碑的照片都有。这下倒是省得我自己去拍照了。

趁着工作人员向筱筠姐介绍相关资料时，我直接开门建山地向金副馆长提出了我的问题；“金馆长，据我所知，国内有希佰莱人的不止汴州一地，沪上也有。你们现在搞的这个专题，算国内第一个么？”

金副馆长推了推眼镜，想了想才说：“据我所知应该是第一个。”

“那你们有没有兴趣在国内这个研究领域里，发展成具有领先研究地位的单位呢？”

“那肯定有啊！只是碍于我们馆里经费有限，现在也只能停留在这个的阶段。其他的只能是个梦想了。如果省里和市里能多给些经费支持，我们这方面的研究一点能出更多的成功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金馆长，你太消极了。做事哪儿能只靠政府给经费一条路啊，外面那么多钱，你得打开思路想办法多引进资金呢。而且，你们做这件事，不能仅仅停留在自己搞研究一个点上。格局要大，思路要放宽。其实你刚才说的就很好。”

“哦？我刚才说的哪句？”金副馆长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个点可以把丝绸之路对外交往的历史，和现在国家亚欧大陆桥的发展战略做一个联系。”我把刚才金馆长的话重复了一遍，“历史研究不仅仅是沟通古代人与现代人归属感的桥梁，还可以成为沟通现代各个国家和民族间各方面交流的桥梁。金馆长，你们这个研究做好了，大有可为呢。”

“哦，小李，你的意思是？”金副馆长思考着，眼光始终打量着我。

“金馆长，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都只是看了你们的陈展后，我的个人想法，不代表其他人。”

我取出在华通社的采访证和名片递给了金馆长，“我虽然学法律，但是对历史和文化一直很有兴趣。我一直在华通社实习做采编，哦，这上面是我的笔名。去年商都的商城遗址公园建成开幕，我曾经写过一个系列报道，反应不错。对于你们这个专题陈展，我想写一篇报道。如果能够有所反应的话，我想帮你们往外面推一下。”

金副馆长看看我，又看看我的名片，审视着我看了一会，才迟疑着说，“帮我们做宣传推广好啊，只是......”

“只是你们没有赞助费预算，对么？你放心，我从不做有偿报道。我是觉得你们的这个专题实在好，出于个人兴趣帮你们宣传。当然私心也是有一点的。”

我指了指筱筠姐：“这是我大姐，我们的一个亲戚是沪上一所高校从事在华希佰莱人文化研究的。我们这次来求的资料，就是帮这位亲戚收集的。我的私心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亲戚和你们建立学术研究上的联系。”

筱筠姐听我向金副馆长介绍她时，配合地向金副馆长点了点头，礼貌有节又有气势。不愧是老周同志的女儿，这不明说身份的话，还真有点儿上位者的派头呢。

不过筱筠姐听到我后面的话时，神情一怔，随即转眼瞪了我一眼。我没理她，一脸认真坦诚地跟金副馆长说着。

看我不像在胡闹，筱筠姐只好继续保持着微笑配合着我。

对于我的私心，金副馆长毫不介意，反倒是放下心来哈哈一笑：“能够和沪上高校这方面的专家多交流，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啊。没有问题，热烈欢迎！另外，小李，你报道还需要什么资料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我给你送过去，咱们好好聊聊。”

看基本目的达到，我深层次的意思金副馆长也领悟到了，我便提出告辞。

金副馆长热情地提出让我们留下了吃晚饭，说和我深入聊一聊，被我以赶着回商都为由谢绝了。

最后，他又安排往车上放了几份纪念品后，这才和我们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