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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豪杰

小说:精忠无悔 作者:六元堂主 更新时间:2023/11/21 12:48:07

虎帅杨府的长公子杨明突然的病倒了,据他家里请来出诊的长安城济善堂老郎中说,大公子杨明这个发病的状况十分的突兀,据他的精心诊断,他认为杨明是染受了风寒。若是诊论起来,这么个病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如果不好好的将息调理医治,这染受风寒的病症转染成肺痨也是有可能的。

虎帅的二夫人,杨明的继母亲谢女士在得知了长安城济善堂老郎中对大儿子杨明病情的诊断,她的心里面很是有些焦急。她深知自己的丈夫,虎帅杨将军对这个长子杨明的重视和宠爱。正为此,她觉得杨明目前的病况,不宜再在城外驻军的虎帅卫队军营里居住了。便自己做主,从城内的杨府派人开出了一辆军用卡车,把杨明和他的一些随身物品一股脑的从城外兵营司令部侍卫队军营驻地抬上卡车,拉回了城内的杨府。

结果,这样的一来,每天冯思南一个人无人作伴,也就不回城外的兵营司令部侍卫队军营驻地了。他索性就干脆回到西北高等师范学校里面,住到学校里的更夫值班房内,和负责学校夜间巡夜打更的老更夫种老头种佐武做伴儿。

冯思南曾经作为校长室的杂役,和老更夫种佐武两人混的厮熟,所以冯思南没多久就发现,居然这个不显眼的半大健壮的老头,老更夫种佐武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身上有几个疑点让冯思南认为这个老更夫种佐武的来历不凡。

一是在每天的夜间,当临近子夜之时,这一位老更夫种佐武必定要在更夫值房门前的空地上,手持怪异的长鞭挥舞甩击半小时,然后再会房间里在土炕上盘腿打坐两个小时左右调整呼吸。似乎是在修炼什么高深的功夫。连着好多天,也从未见他有过间断。二是有一次,老更夫种佐武夜里带着冯思南去学校门口附近的羊肉馆子吃泡馍,遇见了撒酒疯的兵痞用枪指着他们两个人,威胁着要开枪杀人,没想到竟然却被这个不起眼的老更夫种佐武轻易的用左手钳住对方的咽喉将其制服。右手瞬间夺过对方手里的枪来不过才几秒钟,就把一支完好的手枪拆卸成一堆零件。三是老更夫种佐武从来在白天不出西北高等师范学校大门,也基本上不与旁人交往。可是,居然长安城里市面上的很多事情他都能很快的知道。

更为令人奇怪的是,冯思南偶然间发现了这个老更夫种佐武私下和于棱校长之间交往甚密。对于此事,他时候琢磨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校长和更夫这两个人,一个是长安城教育名流,荣膺名牌大学校长,是富贵士绅阶层里面的头面人物。一个是社会底层穷困潦倒的文盲老更夫,是个穷困潦倒的役卒。这两人的地位实有天地之别,竟然奇怪的相互之间交往甚密,毫无隔阂。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冯思南想不明白,想得头疼之后,索性的不予理睬,倒也不是不想去深究原因,那其实本也不关我的事啊!

世上的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凑巧,往往是不经意而来。就在好兄弟杨明患病的十天左右时,冯思南单独的找齐长忠做了一个汇报,把近期学校里的学生地下组织支部负责人,青年女学生邓桂再三的找他谈话,希望他积极向赤色组织靠拢,争取尽快的加入地下组织和她一起战斗!大力对他宣传,只有赤色组织才是国民的救星,是国家的希望,如果他愿意,邓桂想要介绍他和杨明一起加入学校的赤色地下组织。他面对这个热情如火的邓桂实在难以再拒绝,又无好的办法,只好求助齐长忠。

听完了冯思南的汇报,齐长忠问道:“你能确认这个青年女学生邓桂对你,对杨明的几次谈话中,没有试探你们,怀疑你们的真实身份不明目的吗?

冯思南不加思考的肯定的说道:“我敢十分的确定,她就是受了李壁临撤离时的委托,想把我和杨明发展到她负责赤色组织地下学生支部里,以利于他们搞赤色‘兵运策反活动’,我听她的语气,是想多拉走一批驻军武装的人员投奔到陕北根据地去。而且似乎是领导她的赤色上级组织,认为我和杨明在虎帅的侍卫队里面得到的军事情报消息多,能为他们打探到更多及时有用的情报资料。尤其是杨明这个人似乎更是受到他们的重视。还有,邓桂她还试探的询问我,如果是有机会去陕北,我愿意不愿意去。”

齐长忠听了这个情况,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果断的答复说道:“学校里的这件事已是拖了半年之久,这些学生有时简直是把赤色地下组织纪律当儿戏,根本没有保密意识,很多时候,学校的地下组织被敌特渗漏和破坏,就是这个原因。

这也是我们赤色特科部门严禁和学校赤色地下组织发生横向联系的原因!关于此事,我也专门的向领导我们的赤色特科组织领导作了请示。有些情况也摸得很清楚了,着个邓桂确实是在那个李壁调走以后,她接任了学生支部负责人的工作。目前看来,这个女子可以信任,你可以答应她,不过要等到杨明的病好之后,你们两个人一起参加进去。但是,你们两个人必须对你们已经是赤色组织特科部门成员的身份严加保密,不得有丝毫的泄露!除了你刚才讲的情况,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听了齐长忠的答复,冯思南心情放松了,总算可以对邓桂有个交代了。见齐长忠严肃的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的事要汇报,冯思南想起了学校里的老更夫种佐武这个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齐长忠把学校里和他住在一起的老更夫种佐武的怪异情况说了出来。齐长忠听了后,对此情况并不太在意,说道:“人在世上百坎千坷,不论你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只须守住本心,就不会受惑,这个叫做种佐武的老更夫,大概是个江湖中人,或是自有他闯荡江湖社会的一番经历。他的现况让你觉得好奇,可能是他经历的江湖上一番际遇,难免在他的身上带有痕迹。显得有异于常人,你还年轻,自然是觉得好奇。你只须沉稳如常的和他妥善相处即可,切不可因为和他关系走的近了,泄露我们的行藏!当然,凡是刻意接近我们特科成员的人和事,我们都会加以注意,你说的这一位老更夫,我会安排人做一个了解。”

今年长安地域的寒冬时节,貌似寒冷更胜于往年,寒雪风暴也比往年来得早了一点儿,离开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室,冯思南回到学校的更房时,天空上飘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花,随之冷冽的风暴乍起,天色也一下子黑暗了下来。

平常时分的每天这个时刻,却是老更夫种佐武平日最活跃的时间,今天的此时,虽然已是雪暴猝发,老更夫种佐武他依旧如以往,一个人盘腿坐在与冯思南共同居住的更房内土炕上,独自守着火炉,炉灶上置放着一囗羊肉汤锅,老更夫一边喝着烫好的烈酒,一边吃着煮熟的羊肉。他见到冯思南从学校外面回来了,立刻高兴起来。笑呵呵的大声说道:“老子我一个人正烦呢,小友你就回来凑趣了,很好!快点上炕来坐,先整上两口酒解寒。”冯思南一路上在心里正腹诽他的领导齐老黑齐长忠,我大冷天的跑到你那里汇报了大半天,连块干硬的粗粮锅盔饼也没吃上一口。还好,幸亏有老更夫种大叔这一锅炖好的羊肉汤,总算是饿不着我!

两个人坐在炕上围着小火炉火旁边,高兴的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喝着烧酒,闲扯着聊天。老更夫看了看冯思南的身材,有些不解地问道:“嘎小子,你说你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弱毛娃子,是怎么混到虎帅杨将军卫队了当卫士的?听说还是一个少尉?听闻那个虎帅杨刀客的侍卫队里,不是那么好进的,少不得有杀人的手段才行。莫不是你家里花钱给你买的官吧?老子十七岁进军伍,前后当兵扛枪吃粮卖命三十年,到老了也没混上个尉官,你才多大的年纪?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那个杨明也就算了,虎帅的公子当个校官也不算啥。你个尕小子居然也能当上侍卫队里的卫士官儿,还是个天杀的少尉,莫非老天爷瞎了眼啊!这个事真是让我老汉想不明白。

冯思南今天也是因为天气实在是寒冷,免不得多喝了一点酒,酒气上冲,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事也不是组织秘密,说一说也无妨,便把他和虎帅杨将军比武过招的事情过程叙述了一遍,说是虎帅杨将军看他生活无依,也和他的长子杨明是好朋友,就大开善心让他在虎帅的司令部侍卫队里卫队里吃一份军粮,也能省下点钱继续读书。

老更夫听了冯思南的一番讲述之后,这才明白了冯思南一个年少的穷学生巧逢机遇,受了虎帅的赏识,当了侍从卫士小军官的经历。知晓了冯思南这件事情的缘由,种佐武一声慰然长叹:“杨虎帅,杨刀客,好汉子,豪杰啊!来,尕小子,为咱西北的杨英雄杨虎帅干杯!”冯思南连忙的端起杯中酒从炕上站起身来与老更夫共饮了一杯酒。

冯思南刚要坐下和老更夫种佐武继续的一起吃喝,忽然就听见更夫值房的房门外响起了急切的呼唤:“冯思南,冯思南你在吗?”这是一个声音生疏的女子的呼唤,冯思南觉得有些奇怪,在这个西北师范学校里面,除了他的爱恋女神女学姐邓桂,他并没有交往其他的女友。那么这呼唤他的女子是谁?

疑惑之下,冯思南起身下了土炕,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一个红衣女学生看着他慌张的问道:“请问,你是冯思南?邓桂姐姐出事了,她和咱们学校的几个男同学正在街上贴宣传抗日的传单,碰上了一伙喝醉了酒的兵痞撒酒疯寻衅闹事,咱们学校的几个男同学和他们理论,这些喝醉酒的兵痞就和几个男同学厮打了起来。对方有五个人,听着像宁夏一带口音,凶的狠,其中有两三个人身上还背着马刀,邓桂姐姐觉得份额生了这样的情况很危险,她有些害怕,耽心觉得那几个兵痞喝的醉醺醺的凶恶蛮横,同学们和他们纠缠下去,可能会受伤出人命,让我跑回来叫你多找一些人,赶紧去营救救人。”

冯思南一听眼前这个小女生说出了这样急迫的事情,尤其是其中还涉及到了自己爱恋的邓桂,他的心里就十分慌乱紧张了。一反常态惊慌失措的连忙询问这个红衣女学生:“你跑回学校还都叫谁了?”

红衣女学生说:“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寒冷,好多住在学校里的同学都出去吃羊汤面了,现在一时半会儿我也找不到其他人,邓桂姐姐让我回来时,她也担心我找不到人,就让我先来找你,说你不单是学生,还是城外驻军卫队的卫士,身上有枪,还是个军官,你要是去了,对方或许就不敢随意伤人了。”冯思南闻言也顾不上多想,转身进房伸手就从炕铺的枕头下扯出自己的佩枪,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老更夫种佐武伸手拦阻了他,开口说道:“尕小子你别莽撞,先别急着动枪,我和你一起去。”老更夫抬手从墙上摘下他平时练习武功的那一条乌油油的长**,和冯思南一同快步的走出了校门,在红衣女学生的领路下,他们也只是奔跑了不到二百多米,就见不远处的街口,昏暗的路灯下聚围着一群人在疯狂的厮打,混乱斗殴中还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冯思南清晰的听得出那尖叫声是发自邓桂的声音,她的心里面更是多了几分焦急,这时,他不待与老更夫种佐武商量,从自己挎背的枪匣中拔出德式匣子枪,快步的向前方冲了过去,一冲进到人群圈边,冯思南不由分说,直接用枪指着对方为首的那个凶猛汉子怒斥:“大胆狂徒,给我住手!”

酗酒闹事的兵痞们大概在此时也是和学生们厮打的累了,看到围观的人多,居然还有个少年娃子冲了过来胆敢持枪威胁他们,便忿忿的对着冯思南大声怒骂,只是他们对学生们的厮打也停了下来。

冯思南见到现场的混乱暂时的到了控制了,急忙的示意邓桂带着同学们赶紧快撤。

邓桂也是个很机警的人,知道他们如果是与这些喝醉的兵痞继续纠缠下去,或许就会让学校的赤色地下组织因此而暴露,就赶紧和几个同学扶起受伤的人退出了争斗的现场,转身向着学校方向跑去。

这时那几个喝醉的兵痞中,为首的那一位凶狠汉子,不怒反笑:“呦呵呵,居然在这长安城里穿着便衣敢动枪,还候在这里不逃跑,看来你这小子的后台不小。也罢,今天我马某人倒是要领教一下,盘一盘你这黄毛未退干净的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来管爷的闲事。小毛娃子,咱们也别动枪,要是动枪,你娃差得远!你只要是能躲得过我手中这口马刀三招不受伤,我就放你回家去抱你的婆姨,不然就跟我回宁夏当狗去。”

冯思南好歹也是一个身怀功夫心高气盛的勇猛少年,也曾经在死人堆里打过滚,诛杀敌特时也混身染透了鲜血,何惧生死!他心里忖思着,看眼下的这个情景,今天的这件事或许是不能善了。沉下心来,他运了一口气,心里想了想,我这也是保护地下进步赤色学生,老齐大叔不会怪我吧?杀上一场又如何,几个兵痞而已。想到此处,略微的又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便收起自己手中的枪,放入腰带挂着的枪匣中。这时,他缓了一下语气,面对着凶汉一抱拳,说道:“这位大哥,你也别满嘴瞎咧咧,刚才那女子是我姐,不是啥婆姨,说话留点口德,别坏了清白女子的名声!我不知这些个学生因为何事得罪了你们,这样吧,咱也别论陕地还是宁夏,大家都是行武之人。既然你划出道来,我就与你一战,我若输了,休说为犬,就是这条命也随你处置。若是挡得住你三招刀法,我也不为己甚,你留下这把刀息事走人。”

那个凶狠的军汉这时的酒劲有一些消退,人也清醒了许多。他听冯思南说的话,颇有江湖事江湖了的意思,句句抠着一个‘理’字。喷出一口酒气,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心里想到,眼前这个泥草娃子人不大点儿,道行似乎不浅。我们是来西北公署是来要军火拨军饷的,来时马旅长交代我们在长安城不宜沾祸惹事。也罢,今天老子就放他一马,让他挨上一刀长长记性,此事就算了。

凶狠的军汉缓缓抽出自己背上的马刀就要动手。站在一旁的老更夫种佐武这时却出面伸手拦住了这个凶煞的军汉,开口对着他说道:“这位兄弟且慢,敢问这一位朋友,老夫适才听你说话的口音,和看见你背着的这一把马刀,看的出来你是宁夏马家人?我说你一个军武豪杰壮汉,怎可欺侮一个不成年的少年娃子?老夫不才,前两年也曾经在咱西北冯大帅的队伍里混过几年。说句实话,我还和你们宁夏马家打斗过几场,今天咱们一老一少的在这里既然遇上了,就当咱们是一了恩仇吧!来来来,我来与你过两招,生死不论!”

话未说完,老更夫已是手持着那一条乌油油的长鞭抡了过去,这一长鞭抽过去,竟将这位凶狠的壮汉抽了跌一个跟头。种佐武并没理会在地上正在爬起的凶狠壮汉,而是转过身来小声对冯思南说道:“尕小子,你今天不慎亮了枪,此事恐怕是很难以善结了,你赶紧即刻逃走,绕个圈圈回学校,我稍后就来。”

冯思南这时才想起了他的领导齐长忠平时对他的叮嘱,今天一时大意擅自的轻易出枪,违反了特科组织的纪律,心里不免忐忑起来,此时他也便不多话,随即扭头便走,一路小跑绕路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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