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侍从

突如其来的事情，这其中由赤色组织级负责人下达的指令出现意外变化，一时让冯思南和杨明两个青年人心情异样的欣喜和躁动。

欣喜的人，是性情木讷身体孔武有力向往光明道路的的杨明，而作为杨明最好的朋友，战友，和同学的冯思南，就是那另一个心情躁动的人了。

此时，站在土炕的边沿，看着因为要奔赴陕北高原赤色根据地而喜色盈盈一脸兴奋的战友杨明，冯思南呆愣在那里，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虽然他刚刚的听了上级组织负责人的谈话，知道很快长安和周边的咸阳，潼关，等流域地带的赤色组织特科行动组织将要有特别重大的任务。而他因为子安在是西北武装虎帅司令部侍卫队的卫士身份，组织上决定让他会根据任务需要参加极为隐蔽而重要的工作，过一段时间在执行完毕赤色特科安排的任务之后，他也有机会根据组织工作的需要，调转到陕北的赤色根据地继续作重要的特科性质的工作。但是，那是以后啊，在这时他依然眼红的十分羡慕战友杨明的好运气。

当天的深夜里，按照着赤色组织上级领导的安排，欣喜兴奋又忐忑激动的杨明，遵守赤色特科组织的纪律，他自然是连城里的家—杨府大宅也没回，更不要说和他老爹还有母亲谢夫人告别了。直接在齐长忠的房间里换了一身农家子弟的衣服，在冯思南和齐长忠等人的注视欢送下，高高兴兴的和几名赤色地下组织的成员一道坐着两匹健马拉着的大车，急匆匆的出了长安城，马不停蹄的奔向了陕北高原赤色根据地。

两天以后，赤色组织长安城特科行动执行组成员冯思南，在西北武装虎帅杨将军的二夫人，赤色组织优秀成员谢女士的运作下，经虎帅杨将军同意，冯思南与虎帅杨将军的司令部侍卫队里另外五名卫士校尉军官一起，来到了东北武装集团张帅的司令部亲兵卫队里报到。东北武装集团张帅的司令部亲兵卫队的规模较大，辖下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还有装甲营，侍从营，辎重队，炮队和通信队，内部称作是亲兵卫队，对外则统称为警卫大队。这部分武装队伍，说是警卫大队，实际上的兵力达到了一个几乎是整装师的兵力，其战斗力十分的强悍！只可惜前几年在外敌入侵时，由于上峰的错误判断，一枪未发撤回了内地。

现今这个东北武装张帅司令部警卫大队的主管是孙明大队长，还兼着步兵旅旅长，是一位壮年少将军官，一副军人风范十足，言语和身形隐隐还含有一丝匪气，却又显现出难掩的英姿豪爽。

这位孙明大队长一身草莽英雄的气势，让人一见到他，便感受到了东北猛汉豪杰的直爽。因为已经得到张帅亲自下达的命令，孙明大队长想到张帅说的，这一次张扬二部互派亲兵卫队的卫士交叉任职的事情要保密低调，于是孙明大队长仅仅在冯思南他们六人来到以后，只是召集了一百多人的侍从卫队人员，小范围的开了一个欢迎会，宣布欢迎从西北武装司令部侍卫队调派来的虎帅司令部卫队的侍从卫士在警卫大队任职。任督令各职部人员予以相互配合，否则严惩不贷。

根据东北武装总司令张帅的命令，这新来的六名卫士校尉一律担任张少帅司令部的侍从卫士，职务均为副官。并各提升一个档次的军衔，仍然授衔校官和尉官，在张帅侍从卫队的联络室轮班的值卫，并由警卫大队少将孙明大队长直接指挥。所谓的张帅侍从卫队联络室，目前主要的工作和任务，就是负责张部的东北军集团与西北陕军杨部的武装集团，在整个西北地区发生重大危机时进行联络通讯传达命令。

这几天，长安城周边的各个军阀体系武装组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频繁调动，政治形势和军情事态十分的诡谲。张帅的东北武装集团司令部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忙碌，直到过了两周的时间，新来到侍从卫队联络室任职副官的中尉卫士冯思南才知晓了一些涉及内幕的秘密事情。

原来，西北武装集团的虎帅杨将军和东北军集团张总司令二人，在相互的一番试探和沟通后，达成了谅解，他们在联合剿共这方面的态度都抱着消极的态度，一致反对打内战，经过多次的协商，二人达成了完全一致的意见。

对此，得知二人消极剿共的态度后，使得最高敌酋某人极为的不满和非常的震怒，他认为这是地方军阀在串通勾连，沆瀣一气的对抗央统核心和他的权威，而且他深度怀疑这二人的手下部属中还有人与赤色匪患组织眉来眼去之嫌。

最高敌酋对待东北武装总司令张帅的作为并不是十分的在意。认为这是一只拔掉牙齿的衰虎，不足以多虑。反而是武力次之的西北武装总司令的虎帅杨将军，让最高敌酋深深的忌惮，这个出身的江湖刀客的豪猛枭雄般的人物，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不得不防。

尽管这位最高敌酋已经通过手下的特务情报机构掌握了一部分杨张他们二人的部下有人与赤色武装组织的人有眉来眼去的蛛丝马迹，但是他仍然有些大意的认为，以现在的形势，落实实施既定的剿共计划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可以缓一步解决。

于是这一位‘最高敌酋’，一方面分化瓦解杨张二位将军统帅的军事集团内部，一方面又从西北陕地和陕地之外的东侧晋地，严令调动了二十几万央统武装部队急行军围陕入陕，实施军力的强势威压。这样的一个局面，使得长安城内外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就是在这种微妙吊诡风云变幻形势下，虎帅杨部的西北武装集团和张帅为主的东北军武装集团，这二部之间的来来往更是频繁微妙了。

为了防止那一位‘最高敌酋’先生的央统军情特务情报机构察觉，以总司令虎帅杨将军的西北军事武装集团和张帅任总司令的东北军武装集团，目前都是以双方卫队联络室待从卫士之间来往的方式进行联络，这种联络沟通形式无疑是最为保密稳妥！

让张帅的亲兵卫队联络室新上任的副官，中尉待从卫士冯思南高兴的是，这一天的下午，冯思南在张帅亲兵卫队待从联络室见到了久违的，如今在西北武装军事集团总部虎帅杨将军的政教处任政务副官的武枫。

这个武枫原在虎帅杨将军的司令部情报电讯科担任电讯副官，前几天经过虎帅杨将军的二夫人谢女士大力推荐，虎帅杨将军亲自下达命令，把他调任到自己的司令部政教处秘书处担任机要副官。

见到这一位分别了很久，身材不高却体格健壮的老大哥武枫，冯思南几乎难以控制的就想把自己加入了赤色组织特科的事情说出来。

看到这个曾在一起浴血战斗的秦河流域名城南城州的小黄毛乡娃冯思南，武枫拍了拍这个小兄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思南小弟，好久不见，咱们秦河南城州黄毛乡娃兄弟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当说可说的，咱们就说就听。不当说不可说的，咱们不说不问不听。”

武枫的此言一出，冯思南立时的警醒，看来自己在政治上还是不成熟，应该要多背一背赤色特科组织的纪律条例。他冷静又不失热情的赶紧招呼同乡大哥武枫坐下，热情的询问他此行前来是否有公事要办？

见到冯思南的及时机警的转向，武枫对此欣慰的点点头，小兄弟终于成长起来了。他收起笑容，表示他奉虎帅杨将军的命令前来东北军集团司令部公干，指明立刻要见到张总司令亲兵卫队的孙大队长，有重要公文要他签收。冯思南知道此刻是非常时期，也就不再与武枫虚应客套，急忙起身去隔壁院子去把亲兵卫队孙大队长请了过来，而他自己则依规矩守在了门口。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张帅亲兵卫队的孙大队长与武枫二人都是脸色严峻的从房间里出来，他们两人也不与冯思南说话，而是并肩走进了司令部的后院区，冯思南此时揣想，他们大概是携带重要机密文件到后院区，去求见张帅。

这时，前门一个守卫士兵来传话，司令部的门前，来了一个老头，说他是亲兵卫队副官冯卫士的亲友，专门前来找他有重要的事。冯思南听到前门守卫士兵的话，脑子转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谁来找他。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只能是赶紧的和卫队值勤主官请了假，出了司令部的前门外一看，原来这个老头是西北师范学校夜间打更的那位忘年老友种佐武。

冯思南连忙的迎了过去问道：“种大叔，您这是何事前来？”，老更夫种佐武说道：“冯思南，你抽空回一趟学校吧，让你天天神魂颠倒的那个小女娃邓女子找了你好几次了，像是有啥急事，正好我今天出来去药铺抓药，顺带的过来和你说一声。我觉得这个事，回不回学校在你，我反正是把话给你带到了，我不便在外面停留，就不进去了，我先走了。”

看着种佐武离去，冯思南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想了让一想，觉得这两天手里没有多少事做，尽管当下军情十分的紧张，像冯思南这样一个才十八岁的青少年娃子，穿了一身军服，肩膀上扛了个中尉牌子，这其实用处不大，并不被这些凶悍东北壮汉组成的铁骑卫队看在眼里。

所以当冯思南一本正经的找到卫队孙大队长申请，希望批准他两天假，他要去长安城内西北高等师范学校补一下自己的学业时，孙大队长只是笑了笑，爽快批准了他三天假，但是叮嘱第四天一早必须归队销假。

其实这一位从东北护送张帅一路逃亡到西北陕地的孙大队长是一个爱国忧民的豪杰，如若不是当年的张老帅对他有恩，他身负着保护大少爷的重任，那么在五年前的东北沈城北大营事变的当夜，他早就拉起队伍和外来的敌寇死拼了！怎么能会因不抵抗撤逃而遭受全国民众的唾骂，窝在大西北这偏远之地苟活？

孙大队长是个纯粹的武人，亦是标准的旧时代军人，一向只知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服从军令时不论是非。七年前在奉天易帜事件中枪杀杨某霆时，他就一马当先，毫不手软！这几年他在关内，几乎天天听到全国民众要求抗日的呼声，思想境界里的爱国爱民族意识愈加强烈，他拥护杨—张二位长官反对打内战的决定，痛恨‘最高敌酋’某先生那种不顾国家民族利益，坚持剿共打内战的恶劣行径。

在他得知，虎帅杨将军的西北武装集团和张帅为主的东北军武装集团近期或有挟制‘最高敌酋’的行动时，孙大队长这几天就加强了对张帅亲兵卫队官兵的严管。只是这个在亲兵卫队侍从联络室任职副官的中尉卫士冯思南，并非是张帅部亲兵卫队的嫡系人员。目前冯思南只不过是杨—张二部军事集团双方互设的联络人员，故而他也不便对冯思南限制个人的行动。

这半个多月以来，除了读书上课和暗地里参加学校赤色地下组织的一些活动，学校的校花‘秋海棠’邓桂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牢牢驻扎在她心灵深处的小学弟冯思南。在这个封建礼俗严重束缚人们思想的年代里，一个良家出身的女孩儿在出嫁前，被一个没有婚嫁之约的青年男人拥抱亲吻，还不止一次。这样的行为就几乎是把自己的贞节交了出去，更勿论双方的家庭并不知道两人的交往，而是这还只是出于他们两人的自愿。

几个月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小学弟冯思南那昙然瘦弱，却尽显英姿勃发的身影，常常就浮现在她眼前，作为两论两定婚姻，又两次失败无果的她，深知这一次未经禀告自己的父亲和家庭，她就大胆的和青年男子冯思南交往，完全是自己私下大胆的选择，这期间发生的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真的是让自己无可救药的沦陷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半个月来，小学弟冯思南无缘无故的焂然消失，让她似是丢了魂儿一般，每天的深夜，竟然从她的内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生出了‘生非冯家人，死祈冯家鬼’的瑕想。

‘秋海棠’邓桂这个美丽的青春女子，因为多情怀春而出现的窘况，即便是在这些日子里夜深人静时的怨女独坐，也羞得她常常的用娇嫩的双手遮掩自己的红颜。

今天的晚饭时分，美丽的校花‘秋海棠’邓桂刚刚走进到学校伙房外堂，她就觉得自己身心紧绷，似乎被一团烈火裹住了她的身形。奇异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环顾了一下外堂里的四周，蓦然间，这个美丽的女子邓桂，自己觉得好像被魔法定身了，她呆懵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正一脸笑意连连盯着她看的小学弟冯思南！

良久，‘秋海棠’邓桂强行按捺住了想要扑上去的身形，这才把目光痴痴紧盯着面前的小学弟冯思南，用嚅嗫的声音小声问道：“思南，你这大半个多月来去哪里了啊？我还以为你……”话到此处，她的眼眶已被泪水盈灌。冯思南见状赶紧向周围看了一下，还好，并没有人注视他们俩人，冯思南赶紧伸出手拉着邓桂出了伙房外堂，温和的对她说：“学姐，我刚刚买了双份的饭菜，咱们一起去我的更值房那里吃饭吧。”

若是在此之的前一段的时间，邓桂听到冯思南这样的要求，或许会顾及别人的议论推却一下。今天却不知是为何，或是因为与眼前的小学弟多日不见，亦或是她真的是从内心深处生不出一丝拒绝的想法，这时她老老实实的低着头随着冯思南往学校更房走去。

两个人单独的在一起吃饭，这一刻的温馨情韵气氛漫布了整个的房间，让两个人在这一的的氛围里都有了家的感觉。冯思南在长安城内张帅亲兵卫队的驻军营地里紧张了半个月之后，此刻回到了学校的心情很是放松。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边往他的碗里夹菜，一边笑盈盈的温声细语的和他说着她自己也不知说的是啥的言语。

冯思南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断她的话，那样可能会伤着邓桂对他的真挚深情。就这样，两个人整整三个小时在小小的更房里相互依偎着，说着那些反复说不完的话，间或也发生了一下不可描述的艳情之事。。。。。

一直到老更夫种佐武过来敲想了门说，他要进来拿打更的‘更梆’，他们才不好意思的放松了身体，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情话情事。当然这两个人自己只承认他们两人三个小时说的做的都是有关革命事业的大事，与男女之间的情话。。。。情事无关。

送邓桂离开时，冯思南想起一事，于是他告诉了邓桂关于好友杨明的去向，他对邓桂谎称：他的好友杨明患了那一场风寒之疾后，留下了后遗症，在虎帅的安排下，不久前已经去了上海治病，可能一两年内都不一定回来。

冯思南他不能说出杨明的真是去向是去了陕北赤色根据地，这涉及到赤色特科组织和成员秘密的事情，而且杨明的去向不能暴露出来，会给虎帅惹来麻烦。有关赤色特科的组织秘密，即便面对自己是最心爱的女人，冯思南不经组织同意，也是也无权让她知道。

这样一来，近期邓桂负责的学生支部要急切发展的培养对象就剩两个人了。一个当然是冯思南，另一个也是西北师范学校的男学生，名字叫做**，和冯思南的年龄一般大。

邓桂对冯思南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最近上级组织要求我们加快发展壮大赤色组织，我看就趁着你这两天在学校，把加入我们赤色组织的手续履行完善。至于你今后以何种形式开展工作，组织上考虑到，因为你和杨明在敌人的军营已经站稳，这有利于我们开展在敌营里的‘兵运’工作，但是杨明出了患病离开长安这个新情况，就不考虑他了。今后如何安排你参加学生支部的组织活动，就等候上级组织的通知以后，再做安排吧。

（作者的话：本章写的艰难，含糊的废话字词也不少，很抱歉，我也没办法，有些情节和人物名称以及字词，如果写清楚了，就会被审核时封删，不许发表，唉！只能让读者朋友们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