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一百零三章

夏朝传说第一百零三章，和寒浞父子领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少康主管的纶地发生了质的兑变。原本荒草萋萋的原野，出现了大面积的耕田，而且种植的庄稼长势喜人，秩序井然，远远看去，就像经过人工雕琢的翡翠，田野里到处是耕作的农民和嬉戏的孩子，这在十年前是无法想象的。在农耕地的外面，笔直的官道清晰地告诉路过的人们，在这里居住的人们，拒绝了荒芜和野蛮。农业作为一个地区，一座城镇标杆似的基础，不仅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生存，还关系到统治体系的生存，国库是不是充盈，首先要查看粮仓里是不是存满了粮食。

十年前这里严重缺粮，因此农作物价格奇高，多数百姓只能过着半年野菜，半年饿肚皮的生活，因此纶地人口凋敝成为必然。当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生存困难的时候，迁徙就成为必然的选择。因此作为主政纶地的少康，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用在改善耕地上，号召居民开荒种地，政府有限的资金绝大部分用在了农业上，因此当时的朝廷官员生活清苦，俸禄低廉，却要承担大量的民事工作，因为新朝廷没有钱，雇不起多余的衙役和职员，只能一个人做几个人的工作。还不得不听着民众的抱怨，因为这里的民众虽然饱受饥饿之苦，多数人却不会种地。少康除了采取以身作则，亲自下地的做法，还采取了极为严厉的制裁措施，凡是分到荒地的居民，如果第二年让土地荒芜，除了接受罚款，严重的还要被拘留。这些饱受诅咒的措施，第二年见到了成效，大片荒地得到了开垦，虽然因为技艺生疏，开垦出的土地产量不高，但是因为朝廷三年不收税，到了秋收的时候，效果就显示出来了，市场上的粮食价格一落千丈，绝大多数人家可以吃半饱饭了，这在当时的纶地来说是个奇迹，至此民众才知道，新来的庖正的确是个好官，让他们可以安稳地活下来了。

既然最大的农业种植问题解决了，自然为纶地的经济发展，生活改善奠定了决定性的物资基础，少康照搬治理土口子的方法又一次获得了成功。接着突出的民事问题就是贸易了，因为没有像样的市集，朝廷的某些税收是流失的，而这一块的利润仅次于于农业税收，因此少康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以纶地中心大道为起点，在大道的两侧建起了大大小小的贸易集市，随后在更多的地方建立起小型的贸易集市。尽管过去的居民多数习惯了在家门口接待小商小贩，大商家也不肯来大型集市做生意，第一年生意经营惨淡，但是少康没有放弃，而是组建了稽查队，这些人的任务是抓捕流动商贩，让他们补缴税款，甚至加以罚款。这个办法实行了不久就见到了成效，因为违反经营风险太大，那就不如进入集市去做生意，因为少康制定的税率照比运州低一半还多，所以，半年之后，流动商贩自动消失了，居民想消费只能去集市，因此集市开始了正常经营，渐渐地红火起来。很快当多数居民习惯了去集市消费，少康取消了稽查队，不再追查小商小贩了。但是居民的消费形成了习惯，何况集市物资丰富，样品多，小商小贩就是做，也没有多少利润了生意抢不过集市，只能自己改变经营方式，进入集市做了合法经营的商人。

纶地贸易网络的建成，等于增加了朝廷的提款机，加上农业出现了大改观，纶地的民众生活质量迅速得到了提高，这样当然就容易吸引外来人口了，尤其是无家可归的流民。随着外来人口的增加，急需配套的百工作坊成为新的问题，少康就把精力投入到组建百工作坊的事情上，经过几年的努力，百工作坊纷纷建立起来，民众的生活方便了。更主要的是，在本地可以买到了便宜的手工作品，生活用具，这对聚敛人心起到了极大作用。其实一个城镇能不能够适合人群居住，配套设施是不是健全最为关键，当一切具备之后，人们自然愿意来不愿意离开，外面的人口既然愿意进来，人口增加是必然的

就在少康的主要工作取得了耀眼成绩的同时，孤鸿负责的勘探业，采矿业也大功告成，第一家大型采矿工厂建成投产，而金钟负责的地质勘探同样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更多的矿山被发现，随后，孤鸿就找来了部分冶金加工的作坊老板，因为本地区有了原材料，税收又低，有人当然愿意来，商人都是逐利的，看见有利可图，哪里会管路途远近？抛家舍业？对于商人来说，四海为家是家常便饭。

建设纶地这座荒城，虽然少康用了十多年时间，但是效果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少康需要做的，是组建一支真正地职业军队了，因为纶地朝廷有富余钱了。根据孤鸿的设想，开始的时候只能建设小型的，精兵似的军队，带队军官就是从土口子带来的那些军人里面的精英，至于为什么不大规模组建军队，主要还是银子不足，军队是花钱的，不是赚钱的，何况眼下纶地并没有受到战争威胁的危险，组建军队需要理由。少康同意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因为对抗强大的朝廷，没有钱，或者钱少是不行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组建正式军队可以开始了。按照孤鸿的设想，几年之后，能够建设一支超过五千人的正规部队，当然，这里包括一千人的车骑兵，那时候就可以和寒浞朝廷摆擂台了，虽然力量还远远比不上寒浞的部队，但是兵力不足可以用战术弥补，何况还有人心这个重要的因素。只要夏朝的民众在心理上抛弃了寒浞，他们看见反对寒浞的大军出现，某些贵族，富户就可能支援他们，至于兵员更不会缺少，夏朝反对寒浞统治的百姓是不会少的，看见有机会推翻寒浞统治，这些人会来投军的。到那时候局势就可能逆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耗尽民资民财去组建庞大军队。

少康感觉孤鸿高瞻远瞩，考虑事情周到，非常赞同他的见解，因为君臣同心，很多工作就推行的有条不紊。孤鸿把工作的重点用在军队的建设和训练上，尤其是对车骑兵的建设，督促的非常严格。组建一只能够上战场厮杀的车骑兵，即使有了优良的马匹，没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也是不可能的。除了治内，孤鸿还对少康提出，派出邦交人员，出使各个州，了解他们的政治态度，可以做朋友的，在政治上反对寒浞父子的，尽可能地接纳，甚至可以对他们揭示底牌，告知相的后代还活着，正在全力以赴组织力量，准备给予寒浞猛烈打击，直到推翻寒浞统治为止。因为按照孤鸿的设想，朝廷上有很多大州府其实都有经济实力，如果他们有心造反，希望恢复禹启家族的统治，完全可以组建秘密部队，到时候，当少康的大军高举讨伐寒浞父子的大旗，这些州牧的军队就可以为少康所用，那样一来，消灭寒浞父子的朝廷就容易多了。而且孤鸿相信，这样的州府不会少，反对寒浞父子暴政的州牧也不会少。

少康感觉孤鸿的建议可行，如果可以早早地组成州牧联盟，消灭寒浞父子的时间就可能提前，因此就在纶地招聘语言利索的，有一定邦交能力的官员，经过训练之后，让他们出使外邦。

这个决策收效是明显的，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去往矿州的官员，他在那里遇到了伯靡，伯靡本来是为了躲避大弈的迫害，自愿选择离开朝廷中枢，来到南部边远地区做个州官。当然，他当时就有另外的打算，就是积蓄力量，将来和大弈领导的朝廷较量一番。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大弈被寒浞杀死，夏朝江山变成了寒浞当家，而寒浞的作为一点不比大弈强，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因此他照旧在准备做推翻寒浞的事情，少康手下官员见到他的时候，也他已经小有成就。听说相的儿子少康活着，而且在纶地干的不错，眼泪就出来了，大禹不但有后，很可能还是个像祖上一样英明的大王，世界上当然没有比这更让伯靡高兴的事情了，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举旗造反，因为不是禹的后人，没有王家血统，事情会很艰难，就是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号召力肯定不会太强，这也是他迟迟没有高举义旗的主要原因。少康则不同了，是正宗的禹启后代，货真价实的王家血统，帝王贵胄，号召力当然强了。

在中国社会的几千年的文明史当中，每每遇到天下大乱，造反者为什么要费劲心力去寻找帝王家族的后代？就是要借用他们的号召力。在许多贵族，士大夫眼力，拥有帝王纯正血统的人，高举义旗是改朝换代，不是叛逆造反，反之就可能遭到这些人的反对，因此一个姓氏在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有多重要，顶多尊贵一些罢了。但是遇到改朝换代，天下大乱的时候，这个帝王姓氏就是造反的通行证，几千年封建社会，奴隶社会都奉行这样的法则，所以伯靡才格外激动。何况听说了少康在纶地的所作所为，伯靡判断出，少康不但是个有作为的君王，很可能是可以和启比肩的大王。

因此伯靡没有一分迟疑就告诉大使，他完全听从少康的指挥，协助少康恢复故国，消灭寒浞。伯靡既然这样想了，就准备把余生送给少康了，下面的是要做出具体事情，用真实实力来支援少康。因此他并没有挂冠离去，投奔少康，而是尽可能的聚敛民众，对民众指出寒浞父子的暴政统治是在自作孽，在毁坏夏朝江山。伯靡告诉他领导下的民众，英主已经出现，改朝换代就要来到了，他现在决定去投奔英主，愿意去的可以跟从。

这些年在矿地，因为伯靡的为官清廉，攒下了不少民气，因此他的话，对于当地的民众是有巨大号召力的，当时就有相当的民众和官员表示：愿意跟随伯靡去找新主子。因此当伯靡起行的时候，已经有了一支由普通民众组成的队伍。当然了，为了怕这些人在半路遇到官军拦截，或者忠于寒浞的官员阻挡，伯靡把青壮年组织起来，有什么家伙拿什么家伙，反正遇到拦路的，不能听天由命。伯靡当然知道这样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因此一路西行都不敢走大路，走小路或者山路虽然行军的速度减慢了，但是相对来说安全了。但是伯靡并不是一味逃亡，而是一路上，随时随地对民众宣传新天子诞生的新闻，号召民众加入他的大军。路过斟鄩氏和斟灌氏地盘的时候，伯靡故意让大军停了几天。当初寒浞剿灭了这两个民族，当家人也被杀死，但是散落的民众还是有的，他们和寒浞有着血海深仇，听说伯靡是为少康招兵买马，当然如漆黑的夜里看见太阳一样，纷纷奔走相告，瞒过寒浞派来的牧正，一股脑地投靠过来，前后陆陆续续来投靠的民众，有四五万人之多，这些人对于少康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

六

少康接到伯靡派来联络的官员，被告知伯靡率领近十万民众投奔他来了，惊喜的差点没有晕过去。这些年，纶地的人口虽然增加了不少，但是因为开始基数太低，人口总数还是少。加上北部地区原来就比较荒凉，人口密度和中原地区不能相比，因此云州地区的人口总数一直不算多，这是让少康头疼的大问题。他新组建的军队第一批之所以只招到五百人，除了财政原因之外，就是青壮人口严重不足，他当然不敢竭泽而渔地扩建军队。这次伯靡一次性就给他增添了近十万民众，简直不能用雪中送炭来形容，可以说是久旱逢甘霖了，因此不欣喜若狂才怪了。就连滚带爬地把消息告诉了后缗。

后缗一直在为本地人口缺少而忧愁，没有人，等于无米下锅，孤鸿组建五千职业兵的想法虽然好，但是后缗知道，在纶地很难组建强大的部队，如果过度抽调青壮去当兵，地谁来种，百工谁来做？一个新兴的市镇本来就处处需要青壮劳动力，因为人口不足，金钟新发现的锡矿尽管资金筹集的差不多了，就因为招不到足够的青壮劳动力，迟迟无法开工，因此她对此时竖起反叛寒浞朝廷是持反对态度的。现在听见这样的消息，泪水就从眼睛里滚了出来。

“康儿，看来天要亡寒浞了，给你送来天大的喜讯。伯靡在你爷爷做大王的时候，就是铁杆维护夏国的忠臣，有了他的帮助，是雪中送炭了。通知下面，准备吃住，千万不能慢待了他们。”

“母亲说的不错，孩儿立刻就让官员去操办此事。母亲，您看我们还应该做些什么？”少康多多少少有些昏头了，因为这个喜讯来的太突然了，让他手足无措。

“带着你手下的重要文武官员，出城十里迎接，礼仪一定要隆重，伯靡是有资格享受特级待遇的。”后缗毕竟老于世故，知道在朝廷做过大官的人，首先重视面子，因此，有些面子工程必须去做，而且只能做好。

“明白了，康儿立刻去准备。”少康听说首要做的事情只是带着文武官员出城迎接伯靡松了一口气，因为做这样的事情再容易不过了。回到王府衙门，少康立刻派人去请孤鸿，他猜到孤鸿会在城郊的校场，督促，指导新军训练。自从组建新军之后，孤鸿就放下了大部分行政业务，专心于新军的组建和军事训练，虽然很多具体工作，从土口子带来的将校可以承担，孤鸿并不不放心，某些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这一点他和少康不同，少康是敢于放权的。

送出信后少康等了一会，孤鸿姗姗来了，主要是道路较远。走进衙门的会客厅，看见了正在等自己的少康，少康看见孤鸿出现，迫不及待地把伯靡带来十万人投靠纶地的消息告诉了孤鸿。孤鸿听后同样被这个巨大的好消息震惊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心里的感觉像似神话。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官僚，突然就带领十万人前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太过意外就成自然了。

“小王爷是说近十万人？”半天之后孤鸿扔出一句废话。

“是的。”少康回答，为孤鸿的失态感到意外。

“这简直是上苍派来的天兵天将，十万人，太夸张了，小王爷准备怎么办？”孤鸿满脸笑容地问，再也不能掩饰心里的巨大惊喜。

“母亲告诉我，要弟子率领纶地的文武大臣，出城十里迎接。”少康笑着回答。

“那还等什么，走啊！”孤鸿说，忘了少康是在等自己，他是纶地官员中，角色最重要的一个。

看见孤鸿同意，少康命令侍役去传令，所有在城内的官员到王府衙门口集合，官员聚齐后立刻坐马车出发。结果纶地居民从来没有看见的一幕就出现了，几十辆马车排着顺序走出纶地城，急急忙忙地像城外驶去。

此刻的伯靡已经得到少康亲自出迎的消息，率领大小官员在营外等候，因为少康出生在有虞氏，双方从来没有见过面，他得到的有关少康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别人的讲述，心理还是惴惴不安的，对于他来说，这毕竟是把最后的生命，前程押在了少康身上，如果少康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贤淑能干，品行优良，就赌输了生命的剩余时间，而且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因此心理不安是正常的。但是当他看见少康不是自己来迎接，而是率领全城的官员来迎接，高悬的不安解体了，一瞬间心理上获得了巨大满足。

少康在距离伯靡几百米之外叫停了马车，全体官员徒步走过去迎接伯靡，算是给足了伯靡面子，这也是朝廷的最高礼仪了，少康虽然照比伯靡年纪相差很多，但是毕竟是王子，王位的继承人啊！

“相国大人在上，孙儿这相有礼了。”随着话音，少康做了个揖。

“快快请起，折煞老夫了。”伯靡似乎没有料到少康会对自己如此恭敬，以儿孙之礼拜见，有些手足无措，急急忙忙伸出手去，扶起了少康，然后端详了少康一番。通过面相观看，感觉少康天庭饱满，的确有帝王之相，心理的石头彻底落地了。

“相国大人千里驰援，孙儿不胜感激，这是雪中送炭啊！”少康说着又给伯靡施了一礼，眼睛里流露出真诚的目光。

“何来感激一说，老夫原本就是大夏国朝廷的官员，一向忠于你家祖上，当国家沦丧之时，老夫没有力挽狂澜，羞愧不已。如果此生不能为小王爷复国略尽绵薄之力，岂不愧死。就是死了，也没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说这番话的时候，伯靡声音呜咽，老泪纵横。像他这样忠于夏启，大禹创建王朝的官员，的确发自内心地承担着维护朝廷正宗王体的责任，王朝的陨落对于伯靡这样的人打击是巨大的，心理上一直承受着泰山般的压力，这就是忠臣的品格，是千百年来中国人民一直敬仰的高尚人品。

“哪里话，相国已经做了能够做的一切，少康从心理感激，少康相信，列祖列宗在地下也是感激的。”少康同样发自内心地说。

“相国不必自责了，天日昭昭，相国所作的一切，天下人有目共睹。”一直插不上话的孤鸿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插话说。他们两个过去就相识，孤鸿做大官的时候，伯靡也在部门担任重要职务，因此双方不陌生。

“孤鸿大夫，好久没见，身体还是那么硬朗。老夫要感谢你全力辅佐小王爷。”伯靡说着做了个揖，当然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因为他知道，少康能够拥有今天，孤鸿居功至伟。

“感谢就不必要了，你我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恢复王室，消灭寒浞统治的暴政。”孤鸿脸色平静地说。

“相国，师傅，上车吧！野外风大，我们坐车再谈。”少康适时地插断了他们的对话，同时喊过马车，邀请伯靡和孤鸿上了自己的车，一行人就坐马车像城里驶去。

“不知道小王爷何时出兵讨伐寒浞这个暴君？”刚刚上车，伯靡就迫不及待了，因为他投靠少康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寒浞父子，恢复故国，这是他心理最大的愿望。

“我们的军队刚刚组建，现在还不是寒浞的对手。”孤鸿看见少康脸上是一副难为情的表情，接过话去。“主要是兵员不够，纶地人口不足，尤其缺少青壮劳动力。”

“兵员不是问题，我这次带来的十万人中，有近一少半是青壮年，而且还有斟灌氏和斟鄩氏的子弟，他们和寒浞父子有血海深仇，只要说到去消灭寒浞，很多人都会踊跃参军的。”伯靡笑笑说。

听说伯靡带来的人中，有父亲在的时候的后人，少康顿时大喜过望，知道伯靡说的没有错，这些人中，几乎都有家人被寒浞虐杀，劫后余生的他们，当然想报仇雪恨，这些人上了战场是不用动员的，一定是人人奋勇，各个争先，是最好的士兵材料。

“太好了。”孤鸿首先发出赞叹，心理佩服伯靡的老谋深算，因为自己和少康并没有想到这一步，如果想到了，也会派人去招募他们的，但是伯靡替他们干了。“有了这些生力军，部队可以迅速扩大，还不会影响纶地的生产，那么消灭寒浞的日期可以提前了。”

“除了缺少士兵，小王爷是不是也缺少银子？”伯靡问，他当然知道，组建军队是需要花钱的，因此才有这一问。“我已经把矿州的银子全部拿来了，我带来的人中还有不少工匠和技工。”

伯靡说的这两样，的确都是少康急需的。虽然纶地照比十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和中原经济发达的市镇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主要就是缺少各种各样的人才，尤其是缺少各类工匠和技工，因此听见这样的好消息，少康开怀大笑了。

“小王爷，有了兵员，有了银子，我们原来的计划要修改了。”孤鸿迅速地意识到，消灭寒浞父子的机会出现了。

“的确需要修改。相国大人，您带领这样庞大的队伍，一路来到纶地，就没有受到官府的阻截？”少康想起了另外的问题问。

“没有，因为我的队伍并没有公开打出反对寒浞的旗帜，沿途经过的州县官员可以装聋作哑。现在寒浞手下的官员，真心帮助寒浞做事的很少，只要自身不受到伤害，多数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寒浞彻底地失去了民心。”伯靡明白少康为什么要问后面的问题，故意增加了注脚。

少康的确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从纶地出发征讨寒浞，路途遥远，如果经过的州县出兵堵截，这一路杀过去，就算最后能够到达京城，部队也会损失巨大，哪里还有能力和朝廷对抗？

“好，太好了，如此说来，老贼的死期真的到了？”少康兴奋地说。

伯靡听见少康这样说，知道他拿定了主意，就和孤鸿相视一笑，明白大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