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七十二章

夏朝传说第七十二章需要数十年时间的准备。如果当时寒浞不是几乎灭绝了大弈和夏氏一族的主要支持种族，斟鄩氏和斟灌氏，时间就会大大地缩短，因为这些种族团聚起来，作为反抗寒浞统治的有生力量，是容易组建成军事集团的。那么当他们被消灭之后，少康聚集种族力量，就必须花费漫长的时间。这个道理少康虽然明白，但是绝对不会采用。不会采用的首要原因，就是道德上的制约。少康在骨子里是反对残暴杀虐的，哪怕面对潜在的对手，一切残忍的手段和行为，在他的思想里是没有地位的，因此尽管他非常愤恨寒浞和他的氏族，在他夺取政权之后，也只是消灭了寒浞家庭的主要人员，也就是直系亲属，而对于弈和寒浞所领导的氏族，没有进行任何杀戮，这种做法虽然为他赢得了民心，但是寒浞氏族中的多数民众并不会感激他，反而会愤恨他。道理非常简单，因为寒浞被杀死了，精神领袖被消灭了，他们的政治，经济，军事特权统统没有了，而寒浞在的时候，他们的氏族是人上人，现在则变成了劣等民族，因为少康虽然保留了这些人的生命，但是剥夺了他们的一切权利，让他们在精神上，从天堂掉入地域之中，这是多数留恋过去生活的伯明氏人所愤恨的，是不能释怀的。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当然要抗争，夺取已经失去的天堂。少康并不是看不明白这一点，但是道德的绑架使他无法使用屠杀，灭族手段。

问题的矛盾焦点虽然是摆明的，但是要做出雷霆手段却是艰难的。对于新政权来说，国家的安宁就显得尤其重要了。可是季柕带回来的消息又加剧了这种不安宁，如果真的出现巨大的天灾，如果当难民蜂拥而起，中原地区饿殍遍野，国家想安宁就更困难了，这个时候对他不满的氏族一定会趁火打劫，因为不仅仅是被他杀死的寒浞氏族，还有东夷三大氏族并没有臣服**，一定在窥视机会，虽然他们眼下并没有高举反叛大旗，那不过是时机不到罢了。因此绝对不能让黄河泛滥的灾难重演。

但是治理黄河就必须加固黄河沿岸的所有堤坝，对于国库没有银子的政权来说，这同样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想解决这个难题，唯一的办法是从民间筹集钱财，就是增加税收，这同样是少康轻易不敢出手的问题，因为他的新朝廷，并没有给民众带来任何福祉，结果就给民众加税，当然会让民众心理产生巨大的反感，尤其是富户和贵族，因为国家的财富主要掌握在他们手里，少康得罪了这些人，本身就是在自毁长城。从奴隶社会建成那天开始，富户和贵族就是支撑朝廷的主要力量，因为他们手里不仅仅是有钱，还有人。大批的奴隶主手里都拥有众多的奴隶，这些人当然要听命于主人的呼唤，给予他们武器，就会成为勇敢的士兵，而朝廷军队现在是脆弱的，并没有力量对付大批富户的反抗。

少康知道自己思索的这些问题，对于季柕来说过于深奥，出于年龄和经验的原因，季柕不可能看到难题的根节所在，因此少康把季柕单独找到王宫的后花园，详详细细地给季柕讲了这些道理。

季柕当然没有这些顾虑，也不可能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听完少康的叙述，第一感觉是后脑勺发麻，脊梁骨冒冷汗，没有想到政权已经到手了，却如同建立在沙滩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推到从来。

“父王，如此说来筑坝的问题是不是可以暂缓，毕竟大水还没有出现，现在的危机感觉只是向坤的一家之言。”

季柕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既然筑坝会引发一系列社会矛盾，那么就不如等等再说，反正黄河闹水只是向坤的猜测。

听见季柕这样回答，少康眼里露出了苦笑，知道季柕并没有看见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就摇摇头说：“不！向坤长期居住在黄河边上，他的预见有很大的可信性，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必须听取他们的意见，这个问题是来不得一点点侥幸的。说点最实际的，如果大坝被冲毁，黄河两岸就可能再一次地变成泽国，这个灾难要胜过军事**，比一场中型战争还可怕。”

说到这，少康收住了话题，看着季柕，发现季柕眼睛里蓄满了疑惑的目光，就知道，他并没有深刻地认识到**有多么可怕，就进一步教导他说：“当年二圣尧舜之所以倾全国的人力物力去治理洪水，甚至不怕国民生活在穷困之中，就是看明白了，洪水不治理好，千秋万代的国民子孙都要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因此就算好费尽全部国力，也必须根治洪水。现在看来，二圣是绝对英明的。如果黄河没有治理好，哪里来的中原文明，大夏国的经济繁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看见了，中原地区是大夏国最富裕的地区，朝廷的财政主要靠他们支撑，因此中原地区不能再一次地糜烂。只要中原地区富裕安定，即使国内出现**，即使有外敌入侵也不可怕，因为朝廷有强大的后盾。”

听见少康把国家的安危系在中原地区身上，季柕才明白自己的见识过于肤浅了，脸上自然有些惭愧。

“父王既然这样说，加固堤坝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做了？”

“这是一定的。”少康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

“可是朝廷没有钱啊！”季柕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朝廷没有钱，不代表国家没有钱。孤已经想过了，大夏国最富裕的地区就是河南，山西，陕西，安徽等几个省份，尤其是河南的富豪最多，可以让他们出钱，因为黄河肆虐最厉害的几个州县都在这些地区。”少康显然已经做出了加固堤坝的决定，办法也想好了，因此说这番话的时候，口气比较坚定。

“父王是说，对他们进行摊派？”季柕眼睛里又流露出了不安，他担心这种摊派会激怒富豪，最后的麻烦一定会很大。

“具体怎么做，需要你自己去想。但是有一条，即使他们不能心甘情愿地拿出钱财也不能遭至富豪的反叛。”

少康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告诉季柕，钱可以要，但是不能逼反了富豪，因为这些地区的富豪力量过于强大，是有能力给朝廷制造麻烦的。虽然明白了少康指示的道理，但是季柕脸上却显出为难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让任何一个人从兜子里往外拿钱都是不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心甘情愿地拿，但是看见少康郑重的脸色，他没有提出自己的疑虑，因为他知道，少康说的道理是正确的。

谈话之后季柕就回到自己的府邸里，反反复复去想少康交代的事情，但是直到傍晚也没有想出妥善地办法。脸上自然是阴云密布。葛飞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季柕这种脸色，知道季柕遇到了难题，就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是不是遇到了难题？难道大王不同意加固堤坝？”

“正相反，父王主张加固黄河沿岸的大坝。”季柕皱着眉头说。

“如此说来，大王相信了向大人的预见，殿下为什么不开心？”

“加固堤坝，防患于未然，当然是好事，但是银子从哪里出？国库没有银子，父王让我们找富户要，却又不准许强硬摊派。只是让富户心甘情愿地出钱，这有多大的可能？”季柕苦笑地说，随后又道：“从对方手里拿钱，又让对方笑脸拿出，这个可能性是不会有的。”

“大王英明。”葛飞听见少康这个办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顿时就把笑脸挂在了脸上，因为他知道加固堤坝最大的难题是朝廷没有银子，但是河南地区的土豪富户肥的流油，只要他们肯拿出银子，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这样的做法必须得到少康的批准，因为这关系到朝廷稳定天下的基本国策。现在少康已经下旨，他觉得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因为有了尚方宝剑，因此就忍不住对少康进行了赞誉。

看见葛飞不加掩饰的笑容，季柕感觉奇怪，就问：“你为什么这样地高兴？”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葛飞还是一脸笑容地说。

“喜从何来？”季柕问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疑惑，因为他的确想不到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虽然少康给了指令，但是也明确地说出，不能逼反当地富户，很有点让马儿跑的快，又不让马儿吃草的感觉。如果富户不肯拿出钱来，他又不能使用高压手段，最后很可能筹不到款，哪里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简直就是天大的难题。

“殿下，如果殿下能够筹集到银子，解决了加固堤坝的大事，给朝廷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大王当然会格外器重殿下，大臣们也不得不赞赏殿下的能干，难道不值得贺喜？”葛飞反问季柕说。

“道理是对的，只怕是难以如愿。”季柕冷笑地说。

二

“在下到不这样看。”葛飞看见了季柕眼里的冷笑，并没有畏惧，因为他明白，自己显露才华的机会到了。如果帮助季柕筹集到银子，解决了加固堤坝这件事，就等于为朝廷立下了不世之功，现在的关键是加固季柕的信心，得到季柕的支持，这件事就可能获得成功。“殿下信心不足，是怕土豪富户不愿意拿出银子对不对？”

“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拿出白花花地银子？”季柕嘲笑地说。

“当然不愿意。不过如果他们认识到，加固大坝是为了他们自己，朝廷想做，而又没有能力去做，他们就可能拿出银子。”葛飞进一步引诱季柕说，并没有在乎季柕的嘲笑。

“富户们不傻，当然明白加固大堤对自己有好处，但是不等于就可以拿出银子。”季柕看见葛飞非常固执地坚定自己的信念，就揭开问题的实质警告葛飞，提醒他这种乐观是危险的，最后很可能被打脸。

“有好处和必须拿出银子救命，保护财产还是有着巨大差距的。殿下可以这样去想，土豪，富户不肯拿出银子，是因为大水还没有来，他们看不见危险。或者相信即使大水来了，现在的大堤挡住大水没有问题，如果他们相信大水一定会来，现在的大坝挡不住大水，他们还会成为吝啬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眼睁睁地看着大水毁去自家的房产，土地？”

“你这番话看似有道理，但是怎么样让他们产生这种认识上的反转，那是天大的难题，难道你不明白？”季柕不屑一顾地说，他知道对于很多富户来说，银子就是**子，让他们为了你认为的道理，拿出银子，你就是说破天也不一定起作用，何况你不可能对每一个富户去做说服工作。

“我们可以试一试，说不定有的办法会有效果。”葛飞一点也没有气馁，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季柕感觉到了葛飞的固执，在葛飞来到自己身边之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他似乎意识到了葛飞或许真的找到了让富户拿出银子的办法。“看来你已经有了好主意，那就说出来试一试？”

“殿下，富户包括民间之所以不相信洪水会来，是因为洪水没有到来之前是看不见的。可是当大家看见的时候，一切又无可挽回了，这就是问题的焦点。其实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让民众相信灾难会来，这就需要舆论助攻。舆论分为两种，一种是来自于民间的舆论，一种是来自于官方的舆论。当然，就民众而然，更相信官方的舆论。但是我们为了尽快达到效果，可以两种办法同时使用。具体说来就是，先召集河南地区的富户，由殿下为他们阐述洪水必然会来的道理，发出严重的示警。因为殿下的特殊地位，在富豪心中的分量，这种宣讲会起到警示作用，因为任何一个富豪都应该明白，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不可能劳动殿下出马，而洪水一旦来临，河南地区首先受害。如果河南地区受害，损失最大的，当然是这些富户，这个道理不用我们说，富户也懂得。如果河南地区富户有了警觉认识，就会主动传播，这样一来，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基础就奠定了。至于在民间宣传方面，可以派出一些衙役，民众，在市井酒肆，茶馆饭店，舞台剧场去说，这些地方往往是谣言最容易传播的地区，只要是故作神秘，传言很快就会散布开来，当民众相信洪水就要到来，就会倒逼富户们产生恐惧心理。如此一来，当我们完成了舆论准备，下一步让富户捐钱就可能是水到渠成了。当然，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因此我们还需要准备另外一手，就是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正邪共用。组建一个筹款机构，殿下不用出面，因为这个机构是要唱黑脸的，如果殿下没有合适的人，就由在下来主持，万一出了不好收拾的事情，锅由在下来背，而殿下负责唱红脸，最后解决问题。殿下想想，如果一切按照这个思路进行，是不是有可能筹集到款项？”

葛飞说到这就停住了，因为在他讲述的时候，季柕脸上表情没有反应，他不知道季柕是不是听进去了，是不是同意自己的主张，因此不想白费唇舌。

季柕当然是听进去了，感觉葛飞的办法是可行的，只是担心靠舆论推动，需要时间太长，影响筹款，影响筑坝，因此没有做出表示。看见葛飞突然停住不说，就回应到：“也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

随后按照季柕的性格，只要认定的事情就必须开始行动，因此就带着葛飞等人走出京城，再一次返回了洛阳，直接走进了向坤的府邸。看见季柕去而复回，向坤大喜过望，知道他们一定有了筹款的办法，就把季柕让到议事堂里，命令丫鬟送上茶水，随后就迫不及待地问：“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了筹款的办法？”

季柕就把葛飞的提议拿了出来，详细地讲了一遍，随后问向坤，办法是不是可行。向坤治事多年，没少和富户打交道，自然了解富户的心理，感觉季柕说的办法可以试一试，因为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朝廷国库没有银子，像民间筹款就成为唯一的出路。

“殿下认为可行，下官没有意见，立刻召集洛阳富户来见殿下。”

“也好，立刻就办这件事。”季柕表态说。

向坤看见季柕下定了决心，虽然感觉像富户筹款很难，还是决定照办，因此离开季柕之后，回到府衙，立刻召集书办，让他们去通知洛阳城里的豪富和巨商，明天上午来府衙会议室开会，办完了这件事，就命令衙役去布置会议室。因为主持会议的是季柕，分量够重，他相信只要通知到了，没有土豪敢不来，因此会场要布置的隆重，庄严，要显示出未来天子的威仪。

第二天上午，会议准时在府衙开始，一切像向坤估计的那样，只要被通知的土豪和富商，听说是季柕召集开会，没有人敢于不到位的。不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上面**台上则坐着季柕和向坤。当向坤介绍完季柕之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因为到目前为止，大家并不知道季柕这个朝廷的二把手，未来的大王，为什么找他们来。

季柕开始说话了，在人多的场合，季柕的语言表达能力并不强，葛飞知道季柕这个弱点，因此事先给季柕拟定了主要的条纲，而且本人就站在季柕的身后，这样一来，季柕就等于有了靠山，因此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的，毕竟出道很早，身为太子，自信还是不缺少的。开板季柕就告诉大家，新建的朝廷事情很多，自己是大王麾下的重臣，之所以抛开诸多的事情与不顾，来到洛阳，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一刻也不能耽误的事情必须要做，所以才有了这次洛阳之行。

季柕没有说这番话之前，富户们就已经议论纷纷，猜测季柕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为什么来到洛阳，而且到洛阳之后首先召集他们，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因为在季柕没有到来之前，朝廷要员来到洛阳也不是个例，只是从来没有召集富户开会这种事情。既然事出偶然，就一定有问题，因此大家都静静地等待下文，台下异常寂静。

季柕当然满意富户对自己敬畏的姿态，因此说出的话来底气十足。按照葛飞拟定的发言提纲，季柕首先放响一个惊雷：他之所以来到洛阳，是因为京城观察天象的大巫师告诉朝廷，黄河地区将有巨大的暴雨降临，黄河两岸的堤坝有溃决的危险。季柕之所以放出这个假消息，也是葛飞提醒的，因为葛飞知道，在天象没有显像之前，你就是说出龙叫唤，富户们也不容易相信，因为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有一样是多数富户都拥有的软肋，那就是他们相信巫师，尤其是大巫师。就像我们今天的好多高官，富商，他们不相信政府，政党，而迷信卜卦大师一样，或许这就是传统吧！何况这种话从季柕这样重量级人物嘴里说出来，当然不会是无的放矢，因此纷纷地竖起了耳朵，这个消息有关他们的身家性命，巨额财富，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季柕看见富户们的脸色纷纷变色，感觉葛飞的建议果然有奇效，心里就有底了，自然要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随后就告诉富户，朝廷对于这件事非常重视，绝对不能允许黄河之灾再重演，因为当年大禹治水，尧舜两代大王倾尽国力，才完成了这件历史的壮举，他们作为后代子孙，不能给祖先丢脸，不能置万民的身家性命与不顾，任凭洪水肆虐，所以朝廷决心集中力量打赢这场战争，不仅要保护老百姓的生命，也要保护富户的财富。季柕知道，台下的富户中，很多人都是靠祖上创业积累的财产，而他们的祖上，很多人之所以发财，就是因为得益于大禹治好了黄河，黄河两岸大片的耕地原来都是被洪水冲毁的原野和荒地，就因为黄河不再肆虐，这些荒地就变成了肥田沃土。而他们祖先中的聪明人，以极低的代价购买了大批的荒地，成为大型地主，他们的后代才能够坐享其成。那么如果再被洪水肆虐，现在的肥田沃土又可能回到荒地状态，巨额财富眨眼间就会蒸发，这当然是他们不敢去想的。

放出巨型惊雷之后，季柕才告诉富户。朝廷虽然有心加固大堤，但是有一个困难是眼下的朝廷没有办法解决的。因为新建的朝廷缺少银子，国库里的银子已经被寒浞父子败光了，因此朝廷希望，由政府和民间共同出资，加固黄河大坝。

富户本来在为朝廷的善举所感动，当听到需要他们拿出银子，顿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加固黄河大堤，不像做善事拿出一点银子就可以，那是一个无底洞，是需要出大血的，因此有的富户就站了起来问季柕：朝廷能够拿出多少银子，需要他们拿出多少银子？富户们骨子里是惧怕官府的，但是只要涉及到兜子里的银子，惧怕就没有了，舍命不舍财是很多富户的心态。

季柕对这个擅自说话的人生气，但是不回答问题也不行，就想想后告诉他们，加固大堤所需要的银子还没有计算出来。至于说朝廷能够拿出多少银子，季柕根本就没有给出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