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二百零九章

夏朝传说第二百零九章，疏狂的谋略原本不错，遇到一般的将领，他的计策是容易得逞的，问题是他的对手是季柕，而季柕战场经验太过丰富，本人又极其聪明，大军初到一个地方，容易被敌人偷袭，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而且在巡视城墙之后，他已经断定，如果城内的敌人要偷袭大营，出动大股部队是困难的，因为他手下三个大将军率领的部队就监视着青州城的三道大门，只要城门有动静，很难瞒过哨兵的眼睛，最大的可能是派小股部队坠城而下，这样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既然出动的是小股部队，目标只能是指挥机关，而他的中军大帐肯定是目标之一。因此夜晚来临之后，为了给敌人制造假象，他命令中军大帐里面的灯火不准熄灭，不过他本人不在大帐里，因为他需要休息，明天要看着部队攻城，自然也不想冒险等敌人到达。

厨艺手里常年养着一批不怕死的杀手，他们平时没有事情做，需要他们做事情的时候，几乎就是玩命的勾当。今天在厨艺没有任何办法摆脱困境的时候，只能是让他们出马了，因此这些人在包餐之后，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坠下了城墙，按照事先看好的路线，采用大迂回的方式接近了季柕的中军大帐，看见大帐里的灯光，自以为得手了，大喊一声一拥而入，想出其不意结束季柕的性命，哪里知道帐篷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有油灯在闪烁着亮光，明白上当了，正要撤出，但是来不及了，因为从他们走近中军大帐的那一刻，就被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牢，这双眼睛就是葛猛的眼睛。他指挥的卫队是一等一的能征惯战的士兵，这些人非但勇猛无比，还各个有不凡的武功，是葛猛专门选出来保护葛飞的，后来被季柕知道了，就成为保护王宫的秘密武士，拿着双份俸禄，打仗十分卖命，因此当刺客走近中军大帐的时候，他们也靠近了大帐，所以刺客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只能是拼死一搏了。虽然刺客身手不凡，非常勇敢，但是人数太少，发现上当后，底气自然就不足了，心气就泄了，因此怎么可能是葛猛等人对手，经过一番猛烈的厮杀，除了两个人被杀死，其余的此刻都被活捉了。当葛猛把刺客押到葛飞面前，葛飞惊讶的合不上嘴，弄不明白，季柕为什么会料事如神。

第二天早晨，葛飞早早来到季柕休息的帐篷里，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昨天刺客的事情，哪里知道季柕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舞剑。自从跟孤鸿学会天龙剑法之后，除了重伤休息那些时间，他几乎是风雨不误地练剑。

“大王，您起的真早。您的剑法已经是天下第一了，怎么还需要练习？”葛飞笑着说，虽然话里有恭维的成分，倒也不过分，因为南飞也说季柕的剑法出神入化，没有对手，因此葛飞才敢这样说。

“刺客抓到了？”季柕没有理葛飞的恭维，反而问刺客的事情。

“抓到了，正要问大王如何处置他们。”葛飞惊讶地说。

“把他们送给三位将军，做出征时祭旗使用。然后把他们的头颅高高地挂起来，给城内的厨艺看，可以打击厨艺的信心。”季柕说完收起了宝剑，跟随葛飞走到外边。今天的天气不错，是个攻城的好日子，季柕命令手下侍卫传令给三位将军，让他们吃过早饭后攻城。三位将军当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接到刺客才知道，季柕昨天遇到了凶险，但是因为料事如神，转危为安了，当然对大王的本事又多佩服了几分，因此吃过早饭后，中军主力最先出动，鼓声惊天动地的敲响了，士兵按照鼓声，挺胸抬头像东门冲去。快要靠近东门的时候，孙康命令把此刻绑在柱子上斩首示众，随后头颅就被高高地悬挂起来。

厨艺等到早晨没有听见刺客的消息，心理明白大事不妙，来到城头像外面张望，听见了震天的锣鼓，顿时明白，刺客失手了，否则对方不会攻城。随后就看见了高高挂起的头颅，第一感觉是眼前发黑，他虽然不知道刺客是如何失手的，但是刺客都是他精心培养的本族弟子中的精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了断头台，显然疏狂的计策失败了。气愤至极的厨艺回到屋子里，命令几个当家的立刻开会，毫无疑问，今天就可能定生死，只能是和季柕拼了，他决心自己抵抗季柕的主力，防守东门。在惊天动地的鼓声中，他看见朝廷的军队正像东门冲来。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抬着原木，还有士兵抬着梯子，当然，走在他们前面的，是手拿短戟的士兵。于是他命令自己属下的弓弩手准备好，在对方士兵没有靠近的时候，正是弓弩手大显神威的时候。

突然，厨艺看见一马当先走上前来的孙康了，孙康威风地对着城上开始喊话：“城上当家的听了，我天朝大军已经把青州城围堵的水泄不通，顽抗是没有出路的。为了不使生灵涂炭，当家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放下武器，归顺天朝。我家大王有好生之德，不愿意杀戮，会给你们一条出路，如果抗拒天兵，城破之后，青壮全部杀死，妇女孩子收为官奴，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请当家的好自为之。当家的看见木桩上的人头没有，他们就是榜样。”

厨艺本来就气的火冒三丈，听见这样的喊话，哪里还能够忍耐得住，从卫士手里拿过弓弩，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直奔少康脸上而去，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孙康并没有躲避，而是等到利箭射到身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利箭，收入囊中。

“厨艺，就你这两下子还要跟小王爷斗，简直是猫添虎鼻梁找死。有种的下来跟小王爷斗三百回合，别让你的族民跟你陪葬。”

孙康大声地羞辱厨艺，就是要激怒厨艺下城，厨艺当然知道孙康在用激将法，但是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不做一点表示，不是被本族人瞧不起么。因此装模作样要下城和孙康作战，周围的下属当然不会同意，他也就借坡下驴，没有出城。

孙康导演的这一幕被远处观战的季柕看在眼里，对身边的葛飞说：“臣弟知道玩心术了，可惜厨艺没有上当。”

“厨艺是一方枭雄，怎么可能吃这种亏，不过如此一来，他们的士气被打压不少，而我方的士气提升很多，这一出一进，今天有戏看了。”葛飞笑着说，随后又道：“大王，您看今天能不能破城？”

“十有八九吧！”季柕信心十足地说。

两个人正在说话，孙康这边的战鼓擂响了，大队的士兵抗着云梯走向城墙，城墙上的九黎氏族士兵早已经弯弓搭箭对准了前进的士兵，只等距离够了就射箭。葛飞正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看前行的士兵走到一箭之地不走了。在他们后面上来一队手持弓弩的士兵，这些士兵走到刚才士兵的身后，各个张弓搭箭，在孙康的令下，箭雨如飞蝗一般地射向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也开始了还击，双方密如箭雨的箭簇在空中如流星般的你来我往，迅速地织成了一张张金色的大网，因为双方射手的功力像似，使用的箭簇都是最新制成的金批箭簇，犀利异常，射到对方身上不是问题，这个时候要想分出胜负，就要看哪一方的弓弩手多，射术精良，在射术像似，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城上的射手居高临下占便宜，然而一会儿出现的情况让葛飞大跌眼镜，因为占据优势的是孙康的士兵，而且随着箭雨的增多，优势越来越倾向于孙康的士兵。

“大王，为什么会这样？”葛飞忍不住问。

“葛爱卿看看，城上的士兵穿的什么衣服？”季柕指指城头说。

葛飞放眼看去，看见城墙上的九黎氏族士兵穿着粗麻布做成的棉衣。再看看孙康的弓弩手，穿着厚厚的山羊皮军装，顿时恍然大悟。“大王，臣知道了，九黎氏族的箭簇除非射中弓弩手的面目，否则射在身上都弹在了地上。而弓弩手的箭簇，能够射在脸上的概率是很低的，所以他们吃亏大，看来这样的弓弩对射，一顿饭的功夫就可以分出胜负。”

“当初我给士兵预备羊皮衣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你说穿着羊皮衣服过于笨重，不利于士兵行动，我当时并没有回答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还记得去年打连水，季槐的军队吃了亏，很多将军想蛮攻硬打，季槐命令撤兵了。原因就是看见我们的士兵身穿的粗布衣服挡不住九黎族的箭簇，因为他们新制的箭簇异常锋利。后来季槐把他们使用的箭簇带回到了京城，交给了兵器制造局，让他们研究出和九黎氏族使用的，一样硬度的箭簇。现在你看见我们士兵用的箭簇，就是改进后的箭簇，正因为双方箭簇一样，射箭的距离相等，射术能力差不多，就要看谁的衣服可以抵御弓弩的攻击了，所以我们占据了绝对优势。再过一会儿，厨艺就不得不把他的弓弩手撤掉了，因为他不能眼看着这种不对等的攻击进行下去，那样一来，他的士兵会死光的。”

季柕从头到尾给葛飞讲了事情的原委，葛飞听后却是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他没有想到，季柕居然是这样的有心人。胆大如虎，心细如发，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成为季柕的对手是最大的悲哀。正想着，果然看见城上的士兵躲了起来，不再进行弓弩射击了。这个时候一直蓄势待发的攻城士兵大喊着，如出山的猛虎一般冲到城墙脚下，飞快地竖起云梯，随着士兵爬城，双方近距离搏斗展开，惨烈的决斗开始了，城上的弓弩，石块，滚木雨点一般地往下砸，但是奇怪的是，云梯上的士兵仿佛入了魔法一般，尽管身体受伤，或者摇晃不止，但是落下云梯的并不多。如此一来，城上只能更多地往云梯上砸石块，随着第一波爬城的士兵死伤殆尽，但是第二波士兵又跟了上去。原来季柕命令孙康专门训练了两千善于爬城的士兵，这些士兵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士兵，只要石块或者滚木没有砸在头上，基本不会被打下云梯，因为他们身穿的是羊皮袄，足可以抵挡石块和弓弩。

“葛爱卿，破城是一定的，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在城里住宿了。”季柕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面带笑容地说。

“臣知道了，大王为什么给将军们三天时间，原来一切早就妙算其中。”葛飞发自内心地恭维说。

季柕则开心地笑了，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八

攻打青州的顺利，包括季柕手下的将军都没有想到，一天时间会突破青州九黎氏族防守的重镇。厨艺当然就更不可能想到了。他们当然不明白，真正的军事家都能做到妙算于前，为了这场大胜，季柕足足准备了一年。当年，连水的失利给季柕的冲击不是沮丧，懊恼，是他看见了问题之所在。攻打一个小小的连水都要付出巨大的人员牺牲，这是季柕不可能接受的，作为多年带兵，指挥部队作战的统帅，他早就知道保护士兵生命的重要，因为这些士兵就是他开疆扩土，攻城拔寨的基石，没有了他们的奋勇搏击，一切都无从谈起，而建设一支强大的军队，要有熟练的，掌握军事技术的士兵，一旦拥有了这样的士兵，就必须尽全力地保护他们，让他们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所以季柕怎么可能为了虚荣和面子，让精壮的士兵去白白送死？

连水之战败了，季柕灰头土脸的撤军了，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巨大的损失，只有季柕自己明白，这次的失败是上了最好的一堂课，否则在攻打青州的时候遇到惨败，损失就可能是巨大的，因此他从心理感谢连水的惨败。连水败在对敌情的不明，甚至不知道九黎氏族配备了新式弓弩，他们的箭簇要比朝廷军队的箭簇更有杀伤力，而且连水的防守准备是充分的，正因为准备充分，使他们在防守反击的时候，“弹药”充足，作为统帅，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清楚，但是季柕忽略了，因此导致了失败，季柕觉得一切都怪自己，所以并没有责备带领军队冲锋陷阵的孙康。

事后的季柕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知道首先要改进部队使用的箭簇，因此他把九黎族使用的箭簇，拿到朝廷军备制造局，让他们打造出不亚于九黎族使用的箭簇。随后就想：即使有了矛，缺少盾也是不可以的，因此才有了后来的羊皮军服，为了得到这些军服，他不惜派军队去狩猎黄羊，当然，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为了保密，他也没有给将军们做出任何解释。

基本的工作做好了，打造一支善于爬城的部队就提到了日程，季柕明白这是鼎鼎重要的，因为前面的一切工作铺垫，都是为士兵攻城做准备的，如果士兵不能够顺利地攻下城池，所有的准备都如同虚设，所以他把这个最关键的工作交给了孙康，孙康当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果然训练出一支善于爬城的攻城部队，虽然人数只有两千，但是季柕明白：足够了。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开路，只要打开了缺口，守住了滩头阵地，后面的援军就会源源不断地递次进入，青州就不可能守住。连水的失利让季柕料定，厨艺会产生骄傲情绪，会想，一个连水朝廷都拿不下，当然更不可能拿下青州了。

季柕就是要给厨艺制造这种错觉，因此所有的战争准备都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他的下一次作战的目标不是连水，而是青州，当然攻打青州，必须出其不意，因此他选择了厨艺不可能想到的冬天。而整整一年时间，厨艺因为没有想到季柕会攻打青州，青州并没有加强城防，守城的“弹药”准备的很不充分，这是季柕当初就想到的，所以他才给孙康等将军下达三天拿下青州的指令，因为季柕已经想到，在对方准备不够充分的条件下，攻击部队一个波次的冲锋，就可能消耗掉对方大部分“弹药，”因此当第二个，第三个波次冲锋出现的时候，对方的“弹药”就会不足，就很难抵挡部队的攻城，因为一切准备的非常充分，战事的完成就和教科书一样的准确无误。

真正伟大的统帅不仅仅有战略，同样有战术，季柕当之无愧就是这样的统帅。

反之，厨艺从一开始就被季柕的大军突然出现在青州城下搞懵登了，脑子变成了浆糊，他一开始就决定坚守青州，应该准备足“弹药，”他所依赖的防守利器是弓弩，却不知道季柕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因此当季柕军队冲锋的时候，他的弓弩手中的箭簇，对于朝廷军队士兵构不成严重伤害的时候，他就感到黔驴技穷了，因为真正能够给予攻城部队造成杀伤的石块，滚木雷石严重不足，在孙康大军第一波攻击之后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因此当孙康的大军第二波次攻城的时候，他们就主要靠贴身的肉搏进行战斗，而孙康攻城士兵清一色是身强力壮的优秀士兵，而且身穿黄羊皮制成的军服，一般的刀枪对他们身体造不成伤害，他自己的士兵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事情到了这会，厨艺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当家人是多么的不合格，如果听从疏狂的意见，早早放弃青州，何至于如此狼狈。现在是战不能战，跑又跑不掉，只能做困兽之斗，这样的肉搏，其实就是送死，现在的厨艺明白了道理，但是他已经无从选择了，只有战斗到最后，因为这个时候投降，本钱没有了，面对的只能是**。

最后厨艺战死了，其实这样的死，总比像狗一样地苟活好，但是因为他的愚蠢，整个青州的九黎氏族都落在了朝廷军队手里。不错，他的部下仍旧在战斗，甚至九黎氏族的男女老少都在战斗，因为他们是在为保卫家园而战，流尽最后一滴血是必须的，即使如此也绝对不能苟且偷生。九黎氏族的百姓是勇敢的，顽强的。

当东大门打开，大批朝廷军队涌入城内进行屠杀的时候，战斗变成了惨烈的巷战，每一块土地都在燃烧，不甘心做奴隶的九黎氏族人，多数都在利用熟悉的地形地势顽强抵抗。季柕也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进入了城里，很快发现了这种情况。青州的确沦陷了，但是战斗并没有结束，这是季柕没有料到的。那么是等待战事结束再进行战术布置，还是立刻调整战术，对季柕这个三军统帅又是一次考验。

作为聪明的统帅，他的头脑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全局意识，季柕明白，青州的战斗虽然没有结束，但是青州九黎氏族的命运已经不可更改了，困兽犹斗是不能持久的。问题是，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消灭厨艺的九黎氏族，还有木桩的海州，大道的兖州。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没有得到青州陷落的消息，如果被他们得到消息，季柕担心，他们或许不会重蹈厨艺九黎氏族覆灭的老路，可能弃城而逃，转入山地打游击，那样一来，消灭所有东夷的战争，就可能旷日持久了，这是季柕不想看见的，因此他立刻做出了调整战术的指令。

“葛爱卿，命令孙康和佟将军的部队撤出战斗，他们现在的位置由后续部队填补。孙康率军攻打兖州，佟将军率军攻打海州。”

葛飞听见这样的命令，差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因为城里的战事并没有结束，战斗在每一块土地上进行，这个时候撤出两大主力部队去攻打兖州和海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此并没有回应。

“执行命令。”季柕看出了葛飞的迟疑，可是并没有进行解释，此刻他需要的是，分秒必争的时间。

“是，大王。”葛飞飞快地离开了，找到传令兵传达了季柕的指令，并且让他们带上调动兵力的圭玉，做完这一切才回到季柕的身边。

“大王，臣不知道大王为何要这样安排兵力。”葛飞说。

“青州拿下只是时间问题，早一点，晚一点不重要了。爱卿只看见了青州还在抵抗，却没有看见，这种抵抗是各自为战，是没有统一指挥的抵抗，这样的抵抗除了拖延时间，没有了任何意义。但是时间久了，兖州和海州方面能够得到消息，如果他们知道，强大的青州一天之内就被朝廷大军攻陷，会怎么想？难道还敢抱着侥幸心理负隅顽抗？”说到这，季柕眼里射出严肃的目光，似乎在责怪葛飞的格局太小，不应该想不到这样的问题。

葛飞听见季柕这样说，才知道季柕的胃口如此之大，要一口气吞灭三个州郡，通过一战，彻底灭亡整个东夷。顿时感觉惭愧。“臣以为，消灭兖州和海州是在青州战事结束之后，没有去想顺势而为。”

“兵贵神速是战争胜利的不二法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机会是非常少的，一步错就会步步错。况且爱卿想过没有，兖州和海州听说青州沦陷，会不会采取弃城而逃的战略？难道他们一定要守株待兔负隅顽抗？问题是青州灭亡了，兔子在哪里？”季柕继续说，不仅仅是为葛飞解答疑惑，也是在教给他，如何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掌握大局才是关键的道理。

“臣没有想到这一层，大王所料极是，如果他们弃城逃跑，果然是后患无穷。”这时的葛飞已经明白了季柕战略转移的重要性，知道季柕的担忧有道理。一旦这两个州当家人中出现个大脑清楚的，一定会这样做的，因为事情明摆着，强大的青州瞬间陷落，他们有什么资本和朝廷对抗？但是葛飞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问季柕：“难道他们不会投城？”

“会的，但是必须在朝廷大军到达之后，这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季柕轻蔑地说。

葛飞听见季柕这样说，不由地开心地大笑起来，感觉季柕的眼睛是**的，能够看的很远。“大王，连水方向一定得到了消息，为什么不来援救青州？”

“他们自顾不暇，没有这个胆量，一旦青州战事停止，连水城就可以传檄而定了，不用管他。”季柕刚刚说到这，传令兵跑了过来。

“大王，记将军问，是不是把俘获的九黎族士兵和民众全部杀死，因为这些人都参加了抵抗。”

季柕没有回答，却把目光投向葛飞。“葛爱卿，你怎么看？”

“臣认为，既然做了俘虏，放弃了抵抗，就不应该杀死，至少他们能够成为奴隶，可以赏赐给有功的将士，这样朝廷可以省下一笔购买奴隶的银子。”

“很好，就这样办，传令给所有的将军，俘虏不杀。”季柕说。

“是，大王。”传令兵说完跑了出去。

“我们可以往里面走走，战事就要结束了。”季柕说完不等葛飞回应，命令车夫赶起大车，像城中心的大路走去，一路上看见了不少被俘的九黎族人，眼睛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