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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史基伟偷盗遭祸殃 邝宝武杀人落法网小说:日照山河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4/1/30 9:32:56 第十三回 史基伟偷盗遭祸殃 邝宝武杀人落法网 戚永刚赶到案发现场时,现场勘查员肖学刚正在向刑警队徐队长汇报案情:“今天上午九点钟,黄龙城制药厂药品库库长史根长查库房时,发现库内紧缺药品十箱杜冷丁不见了,库房门锁完好,没有任何撬压痕迹,现场也没有留下指纹和鞋印。” 戚永刚顺便拿出小本,快速地记下案情,然后,皱了一下眉头,怎么?难道盗窃犯变成了蚊子,飞进了库房里作的案,没留痕迹。他摇了摇头,又向徐队长使了一个眼色,就去找库长史根长,了解情况去了。 史根长是一个五十开外的人,宽宽的额头布满皱纹,浑浊的目光里,体现着他对复杂人生认识的深刻阅历,身材细长高大,他在办公室里,接待了戚永刚,又是让茶又是让烟,十分客气。 戚永刚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史库长,这两天,都有什么人接触库房的钥匙?” 史根长不假思索地说:“这两天,库房的钥匙,是由我一个人掌管,没有人接触。” “发案的那一天,有什么人?到过库房吗?” “没发现,今天,我发现紧缺药品杜冷丁被盗了,就报案了。” “请你帮我们分析分析,还会有什么人,能把钥匙弄到手?” 史根长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子,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戚永刚只好客套一番,告辞。当他再到现场时,徐队长他们已经回刑警队了,他是一个细心的人,用机警的目光在现场搜寻着,打算再发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突然,在地板门边,他发现一张不起眼的小纸条,他把它捡起来,纸上面“南海潮”三个字清晰可见,他小心翼翼地将纸片揣进兜里,离开了现场。 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徐队长坐在沙发里,吸着烟,默默无语。 “咚咚咚”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侦查员戚永刚面带悦色走进来。 徐队长忙问:“调查的结果怎样?” 戚永刚说:“徐队长,据我们调查掌握,黄龙城制药厂药品库的钥匙除了库长史根长掌管外,史根长的儿子还能接触到钥匙。” “为什么呢?” “史根长的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至今没有找到合适工作,史根长怕儿子无事生非,就把他拴在自己的身边,在药品库干点灵活,还能接触到库房的钥匙。” “史根长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叫史基伟,在十六岁那年,因盗窃被劳动教养一年,据群众反映,他经常在社会上,同一些社会黑道上的人物来往,形迹诡秘。” 徐队长马上打断戚永刚的话:“他同社会黑道上的什么人物来往?” 戚永刚说:“听说有一个叫邝宝武的,四十多岁,开一个酒店,很有神通,自称‘老大’,手底下有五个社会小混混围着他转,史基伟就是其中的一个,还听说,前几个月,史基伟向邝宝武借了两万元钱,借钱后,到电子游戏厅赌博,全部输光,他常为欠债而发愁,但,从表面看,他与邝宝武的关系仍然很好,他还常到邝宝武那个酒店里喝酒。” “邝宝武的酒店叫什么名字?” “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现场勘查员肖学刚推门进屋,气喘吁吁地说:“刚才,东山旅店305房间,有一个青年人开枪自杀,死者的名字叫史基伟,是黄龙城制药厂药品库库长史根长的儿子。” 徐队长惊讶了一下:“我怀疑史基伟被杀案与制药厂药品库被盗有关,永刚,我们去现场看看。” 戚永刚说了一声:“好的。”,他跟随徐队长,走出刑警队办公室。 当戚永刚来到史基伟被杀现场,发现东山旅店斜对过有一家酒店,酒店门楣上挂着一块横匾牌,匾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南海潮酒店”,赫然映入眼帘,戚永刚暗自一怔,想起从现场捡到的印有“南海潮”三字的纸片,“好巧呀,制药厂的杜冷丁被盗后,史基伟竟死在这个地方?”心中不禁感到蹊跷。 在东山旅店305房门口,史根长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拽住戚永刚的手:“公安同志,我求你们,一定要查明儿子的死因,他不会自杀。” 戚永刚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走进305房间。 死者史基伟弓着腰,躺在地上,手里握着五四式手枪,头部太阳穴处满是血污,戚永刚向赶到现场的徐队长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蹲在死者的身旁,细心地看着死者头部的伤口,突然,他像发现什么似的,对徐队长说:“凭我的经验,死者不像自杀,因为,头部的伤口,不像是很近的距离射击所导致留下的伤痕,需检测枪弹射距的作用力。” 徐队长扭过头对肖学刚说:“死者握的手枪上的指纹是几个人的?” “现在,很难看清,需要鉴定。”肖学刚答道。 徐队长下命令地说:“要迅速核验手枪遗留下来的指纹和手枪弹丸射距的作用力,然后,再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 肖学刚接到指示后,离开现场。 徐队长将侦查员戚永刚叫到一边:“你赶紧到‘南海潮’酒店,了解一下与此案相关的情况。” “知道了。”戚永刚边琢磨徐队长的话,边拿着公文包,离开了305房间。 在回刑警队的归途中,戚永刚与徐队长共乘一辆警车。 “永刚,你是怎么看这个案子的?”徐队长思索了一会,问了一句。 “史基伟的死,很可能与杜冷丁被盗案有关。” 徐队长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 戚永刚又继续说道:“在现场勘查那一天,我在现场意外发现一张印有‘南海潮’三个字的小纸片,在史基伟死的现场斜对过,有一个‘南海潮’酒店,难道这是巧合吗?” “你继续说下去。”徐队长催促地说。 “史基伟同一个叫邝宝武的人来往极为密切,这个邝宝武是一个酒店的老板,他会不会是‘南海潮’酒店的老板呢?” “你问的好,要抓住这个线索不放,开展侦查工作。” 轿车开得很快,车上,戚永刚和徐队长都在为此案陷入沉思。 又是一个清晨,徐队长一夜没有合眼,他站在窗前吸着烟,肖学刚推开了刑警队办公室的房门,对徐队长说:“徐队长,通过对史基伟人命案进行痕检鉴定,枪弹是从三米外射击的,枪身上大部分指纹虽然是史基伟的,但,枪管头有一个拇指指纹,不是史基伟的,显然,史基伟是他杀。” 徐队长暗暗点了点头:“这很可能是杀人灭口,我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这时,侦查员戚永刚走进了屋,他兴奋地说:“徐队长,查清楚了,‘南海潮’酒店的老板叫邝宝武,与史基伟的关系甚密。” “你赶紧根据这些情况,马上制定一个新的侦破方案。”徐队长说完,那睿智的目光里,流露出侦破此案的必胜信心。 已是深夜了,“南海潮”酒店灯火辉煌,耀眼的大厅里,仍然是宾客满堂,推杯换盏声,吆喝声,讨好声,卡拉ok音响声,服务小姐浪声浪气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戚永刚头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穿一件黑色宽松式皮夹克服,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一走进“南海潮”大酒店,便将那镶着金丝边墨镜卡在鼻梁上,活像一个从江南跑到北方来讨买卖的阔佬。 “请,先生。”一位年轻貌美的服务小姐,像飞蝶似地飘到戚永刚身旁,很有礼貌地将戚永刚他们让到了雅座。 戚永刚向服务小姐要了几盘海鲜菜和一瓶白兰地酒,随后,就潇潇洒洒地喝起酒来,喝到四盅酒的时候,忽听前大厅有道谢的声音:“邝老板,请留步。” “邝老板,您今天的优厚的款待,我深表谢意。” 有几个男女,说着话,向门口走去,原来酒店的老板正在送这几个客人,事情真巧,正被戚永刚他们看见,那个邝宝武长一副蜡黄色寡妇脸,眉毛下斜,大板牙龇露在嘴角外,一见便给人虚伪狡诈的印象。 戚永刚装出几分醉意,走到吧台,一面故意喊要酒,一面将酒杯故意掉在地上,“吧嗒”一声,那个邝宝武顿时一惊,但又马上掩饰住惊异的表情,迈着四方步,款款地走到了戚永刚身旁,假装斯文地说:“这位先生,是不是我们照顾的不周到,多多包涵。” 戚永刚撩起眼皮,瞟了一眼邝宝武,装出南方口音,断断续续地说:“什么…什么,周到…不周到的,我请…你喝一盅酒…怎么样?” “那好说,好说。”邝宝武以为遇到了醉客,不以为然,好想表示歉意地说,然后,向一个小姐要了一杯啤酒,同戚永刚一同走到桌旁,举起酒杯,一杨脖,将酒倒进嘴里,又说了一句:“请喝好,喝好。”说完,满脸堆笑,离开桌,上楼去了。 戚永刚微微一笑,趁别人不注意,将邝宝武使用过而留有指纹的酒杯用纸包好,放进公文包里,随后,他悄然离开了“南海潮”酒店。 “永刚,经核对,枪击史基伟手枪枪管头的拇指纹,与‘南海潮’酒店老板邝宝武拇指纹完全一致,‘南海潮’酒店老板邝宝武有重大杀人嫌疑,立即抓捕。”徐队长向戚永刚等人下了抓捕令。 戚永刚和几个刑警,迅速驱车,前往“南海潮”酒店。 酒店里,还是那样的热闹非凡,戚永刚他们直奔二楼,没想到,在经理室门前,竟有一位服务小姐拦住了戚永刚他们的去路:“先生,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找邝老板,有要事商谈。”戚永刚临时编出一套话来。 “我去通知一下邝老板,请你们稍微等一会儿。”服务小姐并没有让戚永刚他们进屋的意思。 这时,戚永刚性急,担心情况有变,马上亮出了拘留证,说:“我们是公安局的…”话还没有说完,服务小姐就按了一下门铃,只听见屋里面急促脚步声和门窗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戚永刚知道事情不妙,率先闯进室内,发现邝宝武正向后窗口阳台跑去,又顺着阳台小楼梯,跳到后院,躲进了小仓库房里,戚永刚他们看得真切,紧追不舍,当戚永刚拽开小仓库门时,发现邝宝武蹲在角落里,面如土色,像筛糠似的发抖,他的身旁堆放着十箱杜冷丁,戚永刚二话没说,上前擒住他的胳膊,戴上了手铐,这真是人赃同时落网。 一缕月光,通过看守所监房铁窗,射在邝宝武那张白纸般的脸上,他靠在墙角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的星空,那些罪恶活动就像演电影一般在脑海里翻腾:半月前,史基伟来到“南海潮”酒店,同往常一样,又是喝酒又是唱卡拉ok,玩得挺痛快,可是,邝宝武的一句话,竟使他愁眉苦脸起来:“小伟呀,你欠的两万元,什么时候还呀?” “啊…啊…啊…”啊了半晌,史基伟没有说出话来。 “我听说,你爸爸在厂子里,管紧缺药品杜冷丁药品库,你在那里偷点杜冷丁,我保你花钱如流水。”近期有人求邝宝武买杜冷丁,准备在黑市销售,所以,他向史基伟提出这种诱惑性的想法。 “真的?”史基伟半信半疑。 邝宝武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这是一万元,先给你拿去,等这件事办成,好处费我一定多多给你,让你满意。” 史基伟见钱眼开,急忙接过钱,满口答应了邝宝武的要求。 在邝宝武的帮助和策划下,史基伟背着父亲,私自配置了一把制药厂药品库房的钥匙,在星期六的晚上,趁别人熟睡之际,用布裹着脚,戴着手套,打开库门,潜入制药厂药品库,偷走了十箱杜冷丁,又小心翼翼地将所盗之物转到厂院外面,当夜就用手推车,把所盗之物转移到了邝宝武酒店后院的小仓库里。邝宝武看见了那杜冷丁,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称赞史基伟:“真够朋友。” 可是,第二天,史基伟慌慌张张地来找邝宝武:“邝老板,公安局派人来了,正在查偷杜冷丁的那个案子,我真害怕,干脆自首算了,把偷的杜冷丁送回去。” “不要怕,挺住,过几天就好了。”邝宝武怕连累自己,根本就不想让他自首。 史基伟犹犹豫豫地离去了,晚上,他又给邝宝武来电话:“邝老板,自首吧,我受不了。” 邝宝武听后,“叭”,把电话狠狠地放下,脸上露出了杀机,在案发的第二天晚上,邝宝武找到史基伟,谎称要给史基伟一笔酬谢金,史基伟很高兴,就跟邝宝武来到了东山旅店305房间,不曾想,史基伟一进屋,邝宝武就枪杀了他,并把杀人现场伪造成自杀现场,邝宝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杀人犯邝宝武落入法网,此案已破,戚永刚轻松了许多,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礼拜天,这次,戚永刚和妻子、孩子,在中山公园,玩的是那样开心快活,整整玩了一天,他终于履行了承诺。 不久,由于戚永刚的事迹突出,破了很多刑事案件,升任为刑警队探长,徐队长在办公室里,对戚永刚说:“永刚呀,你当探长了,我要给你配一个助手,你知道是谁吗?” 戚永刚瞪大眼睛,说:“我哪里能知道?” 徐队长把里间屋的门推开,说道:“你看看,这是谁?” 从里间屋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何雷,戚永刚看到后大喜过望,他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何雷了,今日相见,当然激动万分。他抱紧何雷的肩膀,说道:“这些年,你都到哪去啦?” 何雷絮絮叨叨地说:“自从我们分手后,我就响应党的号召,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在农村干了几年,我又考上了警校,瞧,警校一毕业,我就到刑警队来报到了,没想到,我们又到一起工作,这也真是缘分呀。” 戚永刚:“这样吧,今天我请客,徐队长可以赏光吗?” 徐队长笑着点了点头。 三个人走出了刑警队办公室,奔向了十字街碧云酒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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