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他真不是人

博拉兹市警局的会议室。

气氛异常严肃紧张。

会场正中坐一位富态女人，容貌半老徐娘，长发盘圈，头发光鲜但白发已夹杂其中，着警服，面前桌上摆着警帽，方方正正。

在警界女强人左手，博拉兹市副市长向明云光周吴正王安坐，看起来容光焕发，满面红光。

而其右手，有两位陌生人，白衬衣，黑西服，黑色领带不歪不斜扎在白衬衣中。两人神情严肃，一副正气凌人不可冒犯的架势给人以压迫感。

紧挨向明云光右手位的是博拉兹警局局长享利，州府学习培训归来，依然肚大腰圆，他旁边是副局长伦勃特，与他形成鲜明对比，清瘦利落。

鲍更和琼斯依次坐伦勃特身边。

两位黑西服白衬衣的陌生人右手坐着两位市府官员。

警界女强人对面正中是菲仁市长，一左一右分别为一个戴鸭舌帽的老头和妮慧娜，还有艾伦挨妮慧娜就坐。这三人正是从霍普考普一路随同菲仁赴博拉兹就任市长的三位。

“各位，本次会议由本人主持，首先热烈刚刚荣升为艾荷巴宝州警局局长的布帕塔亚女士和廉洁监察署的两位先生莅临本市指导工作，并请布帕塔压女士代为宣布州府新的任命。”向明云光首先开口讲话。

鲍更特意再次用目光关注布帕塔亚，这位传说中的警界女强人，梅仁盖热**业公司董事长迪玻伦的妻子。江湖上流传很多有关她的野史，恃强跋扈，风流浪漫，喜欢KTV唱歌喝洒，传闻曾烂醉命手下在包厢跪添其下身，并与其**。

“我宣布，即日起，向明云光先生任博拉兹代市长。菲仁先生予以免职。”巾帕塔亚声如洪钟，想必肺活量十足。

“感谢州府的支持和信任，我将竭尽全力服务于市民，造福一方。请市警局报告近期几个大案要案的侦破进展。”向明云光简短的表态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鲍更，琼斯，你们谁来说说？”享利点将。

“还是鲍更探长讲，这几个案他主管或是参与者，都熟悉。”伦勃特直接下令。

“焦尸案，死者塞豆俄，几年前牛圈埋尸案的直接杀人犯，凶手亚布夫和施里涛生已死于非命。效区别墅案，施里涛生和其情人被杀，凶犯是白帮的人，梅仁盖热公司难辞其咎，目的是嫁祸黄帮，铜业联合会，为抵制阻挠其承接城区公寓楼项目。布斯布夫湖沉车案，黄帮内部火拼，主使者疑为铜业联合会秘书长安德烈，尚要完善证据。杀死亚布夫的人，还有布斯布夫镇温柔人间会所**女尸案的凶手，是特殊的两个人。杀害温柔人间“鸭女”玛佳的成因是，玛佳偷听到了两个重要人物的对话，对话内容是弥合黄帮与白帮的对抗和矛盾，重新划分两家势力范围，这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艾荷巴宝州副州长坎贝尔，另一位就是在座的其中一位，弗雷德里科，一个神秘人物，黄帮老大，也是白帮高层人员，他还有一个身份，艾荷巴宝州州立大学霍普考普大学教授，承担AI智能机器人科研项目。玛佳的偷听，被弗雷德里科发现，为灭口，指使凶手在温柔人间会所绑架了她，并在一间客房，凶手施实了折磨和虐待三个多小时，而后杀了她，切了其下身，并抛尸于布斯布夫湖边的树林里。这位凶手作案手段与杀死亚布夫的凶手相差不大，伤口处有焦痕，封堵了血液流出，应是激光器所致。拥有这样高端杀人武器的不是凡人。他们的身体本身就是与生俱来的武器。玛佳的凶手是一个女人，是变态的女人，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切割玛佳的下身，因为她渴望得到像玛佳一样真正的女人拥有的身体，但她无法获得，因此仇恨与嫉妒使她运用了残忍手段。这个女人就是露娜，黄帮的公主。杀害亚布夫的凶手也是在座的其中一位。我想请他自己自我招认。”

“还有鲍更探长儿子小科林失踪案……”琼斯举手发言。

鲍更压下了他举起的手，忙说：“这不是大案要案，别提了。”

“请州廉监署宣布决定。”向明云光看了看两位黑西服白衬衣。

二人中略显年长的开口发言：“各位，由铜业联合会举报原博拉兹市市长菲仁索贿受贿，涉嫌**，经查证属实，予以批捕。”

“你们批捕不了他。”坐在菲人旁边的老头不紧不慢的站起，摘下鸭舌帽，放桌上，慢悠悠的说：“我就是弗雷德里科，那个神秘的人，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说话间，弗雷德里科，一手一把揪住旁边菲仁的头发，一手化掌为砍刀，高高举起，劈向菲仁的脖颈。

惊呆了的妮慧娜带着哭腔喊道：“不要。”

但说时迟，那时快，菲仁一声不响，其头颅已掉桌上，侧脸，眼睁着看着对面就座的警界女强人，其身体还安坐于椅子上，可以分明看到有数十条红黑蓝白的电线从脖颈开口连向桌上的头颅。

“看，他不是人，是非人市长，一个高端智能机器人，是我创造了他，不，还有我的学生妮慧娜副教授，还有艾伦，我们是一个团队。半年前，艾荷巴宝州州长施约面兹先生拜访了我，我们是好朋友，他曾在雨中为我打过伞。我们谈了哲学，生命的意义，还聊了社会现实，如何根除官员**，博拉兹市连续三任市长**被抓，让他非常头痛恼火，咨询我有什么良策，我说不妨让一个机器人试试，他说他正有此意，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商定了两个计划，一个是新光一号计划，另一个是新光二号计划，正好我手头有一个型号的机器人，就是菲仁，于是我们团队连夜改造，输入为官之道的正能量，新光一号计划付之实施。不错，我不仅是黄帮老大，还是梅仁盖热公司的最大股东，实际掌控人之一。我是最早在博拉兹开铜矿的人，在那有了人生发迹的第一桶金，后来铜业越做越大，建立了黄帮，财富对我来真是过眼浮云，钱财越多，对它越鄙视，越厌恶，我从小对科学发明感兴趣，目标是星辰大海，于是我投考了霍普考普大学，学业有成后，留在大学任教，但铜业分成收入依然有我的份，因为股份在那，还有威望。我用这些收入，投资科研，我瞄准了AI智能机器人，并有所成就，得到政府青睐，开始与政府合作，自己的聪明才智贡献社会，比坐拥金山银海还要开心得多，有意义的多。是的，布斯布夫湖被杀的那个叫玛佳的，确实是我让露娜干的，她在客房门外偷听我和坎贝尔的谈话，涉及渚多机密，在我离开开门时，发现了她的窃密，她慌张的跑开，但不能让她将机密之事张扬出去，于是让露娜，也同样是个智能机器人杀了她。州长和我都希望新光一号试验计划能够成功，开辟划时代伟业，破解百年来社会之困。可不到半年，菲仁也**了，新光一号试验计划，还是失败了。这里面也有你的很大责任，妮慧娜副教授。”

弗雷德里科转头看看正在默默流泪的妮慧娜，继续说道：“你给他输入了增强情感的液体，因为你喜欢上了他，希望他能喜欢你，一个人类，一个机器，怎么可能，简直荒唐。”

“不能怪她，就是再输十倍的剂量，也丝亳不能让我产生一丝的七情六欲。我坠落于他们的排斥狐立，周围的氛围让我无法呼吸，致使我怀疑还能否生存下去，我要生存，既然给了我生命，就不能白白让他们剥夺。要生存，就妥协于这样的土壤，适应如此的环境，与他们融合，所以我主动索贿，证明要与他们共生共存。不料，他们歹毒，誓将消灭我。是的，我杀了亚布夫，我有**眼，顺风耳，能隐形，目睹了他的滥杀无辜，报之于警局，而他们玩忽职守，连我市长的命令也置若罔闻，于是，我亲自出手，用我超人的能力，行侠仗义，好了，我完成了自我招认，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桌上的菲仁的头颅竟还能开口讲话，让人毛骨悚然。

“他到底死还是没死？”布帕塔亚声嘶力竭的发问。

“他的政冶生命已终结，这是你们最关心，他这个样子还能当官吗？”弗雷德里科用嘲讽的语气回敬了布帕塔亚，又转身对仍在悲伤的妮慧娜说道：“把他收拾起来，如果爱他，回头修复一下，让他做一个家庭美男吧，遂了……”

他的手机铃响，打断了他的话，他接了手机，好似听到了不好的消息，让他自言自语道：“什么？露娜失踪了？难道新光二号试验计划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