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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之外的轶事小说:当海洋拥有放射性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4/2/21 20:39:19 《有关灾变的故事集》(节选?其一) 序言 现在,在笔者的时间尺度上,是公元2100年,也就是西方某个圣人诞生的第2100年,我们这个居住群所包容的大概是这座城里最后的一批人了,毕竟在“大清洗”之后,几乎整个北美和亚洲都成了完全与外界断绝的封锁区,而我们这些留在封锁区的人,有极少数像我一样和真菌群达成了良性共生,并且籍由真菌群大大延长了生命,不过很可惜,并非全无副作用,记忆似乎正在离我们而去,大脑在获取新的感知的同时,似乎也在舍弃记忆来换取空间。 不过我能依靠的资料只有记忆,所以这些故事或许会与历史有所偏差,不过毕竟只是故事,我也不认为还会有人类看见这份故事集,就权当是对一个记性不好的人的一点宽容吧。 我的名字是任毅,高中时候舍友们一般叫我大毅。那时候的我又哪能想到,我的那些同学们:一个爱做噩梦的舍友,一个精致的男同学,还有当时的副班长,都将成为改变世界的人。 现在,他们有的战死在抗生战争的战场上;有的驻守在一线,守着随时会突变的真菌孢子(尽管我们这些封锁区的幸存者已经能与真菌共生甚至利用它们发展新农业,不过外界的人可没什么抵抗能力);还有的没等来救援,将和我永远困守于此地,现在,请容许我做个记录者,从日益模糊的记忆中剥离出些许关于他们,关于这世界的记录。 郑博方的传奇一生 最近几年电视上时不时传来的微弱信号还能播出些断断续续的节目,就内容而言,尽管抗生战争已经几乎过去,但郑博方的生平仍然为大家津津乐道,有些评论家批判他,说他是好不尊重生命的极恶分子;也有不少人赞颂他的勇武果决,说他是“人类新生之父”。 关于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郑博方,在“大清洗”之前就有过不少关于他的文学作品,不过大多都是虚构,毕竟他的父母始终不愿在媒体前露面回答问题,他的朋友们又多分散在天南海北,难以了解到他完整的生平。 他临终前的军衔是大校,不过现在是中将了(虽然他自己无缘看见了),这样的英雄人物死后升职的可不少。不过就客观事实而言,这毕竟是他们应得的荣誉。 他曾是我的室友,高中的外号正是由他所起,我们那时候私交甚密,总是在假期一起吃火锅鸡。那时候,我们一舍人几乎是无话不谈,一起抱怨学校宿舍不给维修,一起期待明天的食堂有什么饭菜,一起谈论各自未来的展望。那时候,他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期待着全世界插满赤色的旗帜,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家庭环境。 他的父亲是军人,祖父曾经参与过一场协助邻邦抗击外来侵略者的战争,可谓根正苗红,在那充满荣耀的家庭中看着国旗,听着国歌长大,他自然对祖国有着浓厚的情感,所以他报考了军校。(笔者知道在现在这个一体的世界说国家的概念会使人有些迷惑,不过还是请各位给一个旧时代的残余留些怀念的空间吧。) 他很有才华,就算在军校,他也不知注重锻炼体魄,学习战术,更凭着自己的创新精神和当时部队的一名老领导做出了即使在当今也毫不落伍的反生化战检测仪——生物结构扫描分析器,也就是大伙熟知的“电耗子”。可想而知,这项技术在当时引起了怎样的技术革新,他也因为对战略军备的创新发展而节节高升,并且加入了当时的Z国国家生物防卫部队,不过那段时间还在抗生战争开始之前,何况他确实太过耿直,不会圆滑,不通世故,也不会刻意去讨好谁或者打压谁,所以军衔一直停留在中校。 再往后,就是著名的“联合国第114号公开听证会”,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当时还是M国主导的联合国展示了关于海洋真菌实验研究的一份日志,尽管在今天看来,M国联合R国试图掩盖真相,以达成压制其他国家的做法十分愚蠢,但在当时那个R国与M国政客**横行,披着**外衣来谋私利的时代,这种做法也变得不难理解了。 郑博方的出生地Z国也是打压的对象之一,那也是我的祖国,幸而Z国是个负责的,真正实现了社会**的大国(希望各位能再多忍受一下笔者这或许有些过时的家国情怀,不过Z国毕竟是抗生战争中最先也是最重要的主力部队),郑博方所隶属的生物防卫部队(即今天的世界生物防卫联盟)地位显著提高,规模一度拓展到了七个师(每个师约一万人),郑博方也因为自己专利的战略武器“电耗子”起到的重要侦察作用而终于再次升迁,成为了七个师中最年轻的师长,第七师师长。 后面的事情,大家应当都耳熟能详了。现在已经卸去生物防卫特聘顾问两年的李树民博士在当时为Z国捎回了情报,并且将现今坐镇世界生物防卫联盟的**徐庆鑫(也曾是我的室友)带去了部队,顺带一提,徐庆鑫作为最初的共生者,寿命也得到了延长,在他与我的最后一次通讯中,他似乎是通过大脑手术的方式将计算机与自己的大脑相链接,从而解决了记忆丢失的问题,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不过外面对他可是又怕又离不开,据说每天都有人想方设法地搞倒他,但谁也没有那个胆量真去做就是了,毕竟除了他,没人能在三小时内侦测和解决真菌的全新异变。 说回正题,第二天徐庆鑫和李树民就在寄宿的旅店出事了,那是一个没有抵抗力的倒霉鬼,被寄生后完全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作为孢子群的战斗机器袭击了他们俩。鑫哥也是多灾多难,和孢子在适应期被磁场影响,以至于“鬼压床”,又在孢子群产生智能的初期遭遇了多次孢子群生物兵器的袭击,就在此期间,部队派遣去护卫徐庆鑫的,正是这位郑博方,郑师长。 郑师长把徐庆鑫和李树民带到了当时的第二基地,一座看起来无比安全的铁城,徐庆鑫和李树民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现了孢子群几乎进化出了多细胞生物体结构并且初步判定了它们具有智能,但是这时候的真菌并没打算放过这个顽强的老对手。 真菌依靠着袭击徐庆鑫和李树民的被寄生者,也就是史称“菌灾第一部兵器”的何炜将孢子传播到了基地内,当时的人们根本没有想到过海洋真菌居然可以在空气中通过暂时性脱水保持活性,而当李树民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郑博方听过他的报告后快速做出了决断,他的及时上报和隔离措施确实有效的避免了被寄生者再次侵染外界的人员,将孢子暂时性地抑制在了第二基地内。 最后的故事,想必是各位最熟悉的,也是最具争议的,孢子扩散,繁殖爆发和控制了宿主,基地,沦陷为了一座野兽盘踞的山林,除了运输实验仪器的小批部队和徐庆鑫、李树民这两个共生者,郑博方没有放任何一个人离开基地,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做的是对的。这批次的小队因为及时的隔离而幸免于难,而郑博方,引爆了基地。 后来有人推测过,根据孢子的生长周期,郑博方很可能也是一名共生者,否则他不可能保有理智去引爆基地,不过这一切也无从得知了。 据后世的不完全统计,因为这件事而被郑博方直接消灭的人类(算上他自己),约有1。6万人。的确是很惊人的数字,而当下这个较为稳定的局面更催生出了一些闲人,在世界生物防卫联盟的保护下过着舒服日子,就总想抨击些知名人物,来为自己增添些存在感,这无聊的举动在我看来多少有些可笑。不过历史总是公正的,而代表历史,延续至今的行政集团自然也代表了这个时期的公正。 郑博方被授予中将军衔,追授为烈士。 人类可以不感谢他,他也从未希望过他人的感谢,他想做的,只有为人民,为百姓奉献,哪怕献出自己的一切,现在看来,真像个单纯的孩子。 作为朋友,我不想为他感伤或者流泪。并非是我们交情虚伪,更不代表我不在乎或者否认他。恰恰相反,他自与我结识起一直到牺牲(至少笔者这样认为)的唯一抱负就是能为了广大人民群众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碧血。他用生命践行着自己的道义,能成为他的朋友,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 现在追念起郑博方,我眼前还屡屡浮现出他刚毅而坚定的笑脸。 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了…… 篇章之末,笔者也存些私信,把为他所写的一首悼诗留在此处,权当是为了防止再度忘却的纪念吧: 壮士自知战事难, 肯将忠心护黎元。 试问舍身为人后, 谁见烈火照红莲?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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