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哏肉终于松了口·媒约准备赶玉泉

张二婶一番话把袁氏说笑了，心说：“她二婶真有你的，出了名的老牛筋你都能说他痛快。你说，出了你今日这样说，再谁说他痛快过？就这块老哏肉痛快？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你看看这桩东西，千口不断气，他会痛快？”但又嘴上不好这么说，再看看这块老哏肉再能怎么办吧？

却张二婶的这番话，把袁凤建也说笑了，就见袁凤建笑着说：“那里话？那，那只要芬芬和她妈愿意，这些我不管。”

袁氏终于等到这块老哏肉说这话让她说了算了，就立刻说：“那就一起去赶玉泉集吧，这是早晚的，早晚都要走这一步。”

“好。”张二婶也不能瞒过袁芬芬本人的意见，就又问袁雪丽：“芬芬，你看呢？”

袁雪丽终于等到爸爸和妈妈说这话了，就立刻痛快的：“即然我爸我妈都同意了，我还能有什么说的？”

“那就订在这月初八日赶玉泉集，这天是个八，正好是个吉利的日子，芬芬妈，你看行不行？”

“行，那就这样吧，就这天吧。”袁氏说。

“那让李仁河初八日早上来叫着芬芬，芬芬，你看呢？”张二婶问。

袁雪丽：“即然你们都说好了，那就这样。不过让李仁河再到这里叫着我偏很多路太麻烦，不如就让他在东面南北路上等着我吧，这样也能节省点时间，我也不用在家里等着他了。”

“也好。”张二婶说。说着，又对袁氏：“你看你闺女了，多知道疼人，这不等于体谅小伙子让小伙子少跑路吗？现在就知道如此，这以后过了门，一定能当个喷香的好媳妇，疼起男人来是叭叭的，一定会把男人疼的围着她呱呱的，呱呱叫着转。”

袁雪丽笑了，说：“二婶，看你说的，会呱呱叫，这不成了鸭子了吗？还呱呱转，转起来还呱呱的，咯咯咯。”

袁雪丽说着忍不住的笑，让袁氏也跟着充满想象李仁河在女儿面前呱呱叫的样子，也不由忍不住笑的说：“瞧，她二婶滑稽的，真会比讲。照你这么说，小李呱呱的不就是鸭子了？我可不愿意要个鸭子女婿。”

张二婶也笑了，说：“这就是说明芬芬以后会当媳妇，会把男人都能哄成疼成鸭子，鸭子可是最老实了，天天光知道下蛋，你让他向东，他不能向西。”

袁氏也开玩笑说：“要是疼成个公鸭子了呢？就不下蛋了？疼成公鸭子这好做什么？”

袁雪丽笑着说：“公鸭子好吃肉。”

张二婶说：“象李仁河这号的，从心里头疼爱袁芬芬，被芬芬当肉吃了他都愿意。”

袁雪丽说：“我可不敢把他当肉吃了，我如果把他当肉吃了，我不是成了妖怪了吗？如此成了妖怪，再谁还敢要我？”

张二婶说：“看看，小心里头，这不还是疼爱男人吗？如此，往后可真就把李仁春疼爱的天天看你都看不够了，连我都为李仁河感到高兴了，李仁春以后可真象掉进了棉花囤里去了，李仁春再倒过来疼爱芬芬，这小两口互相疼爱起来，真让人眼馋了，这得让多少人都感到眼馋嫉妒。”

“二婶，看你越说越让人受不了了，我们现在和你们那时的观点不同，我们嘴上都不说爱。”

张二婶：“嘴上不说心里说比嘴上更好，用心说的爱，那更爱，更爱的甜。”然后对袁氏说：“咱们那会就不会，嘴上也不好意思说爱，那心里，更是想不到爱的字了。弄到一块，就感到，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的女的找成块就是感到为了一辈子一起吃饭过日子，那里想到这些爱了。现在的人和我们就不同了，弄成一块，那真是一日三餐离不开爱也不烦，和他们现在比比，咱们真是都白活了，白活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被人介绍了，见了几次面能数过来，就这么被人娶进门了，再也不当回事看了。”

袁氏说：“你还行，他叔天天就如把你放到嘴里扛着似的，而你看看俺这里她爸，你看看整日就是块酒头鬼子，喝的醉醺醺的那把你当人看，还放到嘴里扛着，别放到脚底下踩着还要蹦个高，不把你踩死就算烧高香了。”

张二婶说：“你把她爸说的也太夸大了，你看看街上谁不说芬芬她爸精明的就象诸葛亮。”

袁氏憋不住，笑了，说：“她二婶，亏你能夸奖他出口，这种人听到这种话一定也不会脸红，还要当成蜜吃当成真的。”

袁凤建：“把你踩到脚底下蹦个高，没把你当成个泡，啪，踩破了？怎么我也没听到响？还在这里会说话，这就证明没踩破，还活着没死。”

袁氏：“没踩破没死也踩的整天半死不活的了。”

袁凤建：“我看看你是半死不活的了？这不还挺好？还挺精神？这那象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张二婶笑着说：“你看，他叔多幽默吧？多会开玩笑，这么滑稽，你还嫌侯不好，依我说你就是老眼光看人低。”

袁氏忽然问：“李，李仁春会不会喝酒？这下一定再不能给芬芬找个酒头鬼子了，我爹那时就是个酒头鬼子，喝了酒就发酒疯，所以我娘一定要给我找个不喝酒的，没想到被这块酒头鬼子一下子给骗了，还就偏找了个酒头鬼子，这会芬芬一定不能再找个酒头鬼子了。她二婶，李仁春喝不喝酒？你得实话告诉我，骗了我，我以后决不中。”

张二婶说：“这个我敢下保证，芬芬不让李仁春喝，李仁春保证就会滴酒不沾。”

袁氏说：“这不还是喝吗？”

张二婶说：“我说绝对不喝，你能信吗？那样不是在骗你吗？但是，能保证他以后芬芬只要不让他喝，他就能绝对不喝，这才是实话。”

袁凤建说：“她还有脸说？一开始我到她娘家，也不喝酒，能喝我都不喝，可是她爹能喝酒，非逼着我和他一块喝不可。我不喝她爹还不乐意，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再能不喝酒吗？”

袁氏说：“逼着你，你也再不能成了个酒头鬼子吧？你那不是本身兔子借不着八条腿？正好如愿了吗？”

袁凤建说：“老丈人就是酒头鬼子，我不跟着酒头鬼子能行吗？能让你爹喝愿意了吗？我那是愿意八条腿？那不是没办法没奈何吗？”

袁氏说：“看来是不往后你也要逼着李仁春喝酒？也和你一样也成个酒头鬼子？如此，趁早，芬芬不找了，我再让你也把女婿引导成酒头鬼子女婿。”

张二婶怕此事被精明的袁凤建绕进去，就说：“小李这个谁的话也不能听，就能听芬芬的，芬芬让他向东他决不能向西，这就要看你们两个芬芬站在谁的一遍了，芬芬站在妈的一边，小李就会滴酒不沾，芬芬站在她爸爸的一边，小李也会喝酒，但不会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