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章：挖空心思要牌坊·心里那有儿女情

老支书：“这已经是最低的标准了，可你们还讨价还价，这是给别人吃吗？这不是给你们的娘吃吗？你们想想，象现在我才每月给你们规定五块钱，你娘一月才十块钱好干什么？你们想想，这是每项都多规定的吗？”

刘老身抬起头：“他叔，三十斤面够了，就三十斤吧。”

老支书：“老嫂子，唉，你不容易呀。”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唉，即然你娘这样说了，就每月一家十五斤白面，你们都记好了？”

刘鸣刘申：“记好了。”

老支书：“今天你们都准备好了，我看着你们，把东西都拿到小屋里去。”

刘鸣刘申都一齐：“好，叔，你放心。”

老支书又拿出印泥放到记着每项的小本子旁的炕上：“你们都签上名按上手印。”

刘鸣刘申和两个媳妇，都伸出手来签字按上手印，就这样，老支书只好以最低的标准，给刘鸣刘申兄弟两做了最低的规定，刘鸣刘申媳妇在一番得意了后，在刘老身面前开始履行起自己对老人的赡养义务。

在开始的两个月，刘鸣刘申兄弟，水挑的还挺及时，东西也送的挺及时，草也送的勉强节约着够烧。实在一会接济不下来，刘老身就一天有一顿饭不做吃冷饭。

但时间一长问题又来了，一斤油下面掺上半斤水，草送的比先前少了一半，白面从标准粉换成了三级粉，到最后干脆再掺上玉米面和地瓜面。这些刘老身都能对付着吃了。尤其是水，想起来就去挑，想不起来再爱挑不挑，也不管他娘的死和活，反正忘了是那个挑了。这个见那个这样，那个也跟着这样，两个不孝贤的儿子盘起了伴推起了磨，就心目中他娘整日不吃不喝最好，忘了自己对娘做的从良心上都是应该做的了。

老支书开始几天去问刘老身刘鸣刘申两个做的怎么样？刘老身满脸强笑着说挺好，老支书不放心看了他们送来的一切，也感到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以后老支书再来问，刘老身为了不给儿子抓坏名，仍然强作笑脸说挺好，老支书信以为真时间长了也再不来过问了。

一天，刘老身提着一小塑料桶水艰难的走在路上，这是刘老身在无奈之下，舍不得开始那几个月两个儿子给的那几块钱买菜吃，省下来的钱到集上买了一个小塑料桶没法自己去提水吃，提不了一桶就提半桶。

可是自己提水吃时间一长被老支书看到了，老支书就问，刘老身只好说两个儿子都忙，她也不能闲着，也要自己提点帮帮他们。

老支书见说直摇头，笑着摇摇头，说要强人一辈子就是闲不住。

草越来越不够烧，刘老身捡了个蛇皮袋子就拿着艰难的在野外去拣野草，天天拣野草，拣的多了拿不动，没法子，就只好一次拣半袋。勉勉强强度着日，可日子还能说得过去。

街上人不知情的都说刘老身自己犯贱闲不住，两个儿子家里那个不是日子过的花花堂堂富富裕裕，尤其老

（二）刘申，就一个孩子，日子更是过的顺风顺水，她却要自己出来找罪受。

这样时间一长，街上有些人见刘老身越发瘦的提水吃力，就可怜刘老身，街上邻居实在见刘老身自己提水可怜急了，就有的给刘老身送担水来，并劝她不如再跟两个儿子合起来过。可什么样的儿子，娘心里能不知道吗？好再合起来刘老身能不合起来吗？

面对街上人的劝说，刘老身自己心里的苦只有向自己肚子里咽，和街上人只好说人老了就是这样，总爱自己过，淡数自己会动就不愿意麻烦儿女。街上的人常了也不劝了，再也都习以为常看做自然了。

中午，刘申在大门外放鞭炮。在点鞭炮之前，东看看，西望望，真想有个人过来问问他为什么放鞭炮。却东瞅西看了一会，见大队会计李毅走过来了，就立刻点上鞭炮放了起来，李毅站在一边一直看着放完了。

为了让人知道为什么放鞭炮，刘申就问李毅：“鞭响头怎么样？可以吧？”

李毅：“挺好，二爷爷，你放鞭炮干什么？”

刘申故作不经意的：“今日你老妈妈生日，叫在我这里给你老妈妈过生日。”

李毅不信，心说你对待老人都计较的要命，还会舍得把老人叫来过生日吃你的好饭？就想着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再想看看给老人什么好东西吃，狠吧不能找个人炫耀炫耀，于是就问：“我老妈妈过来了？”

刘申连忙若无其事急切的：“过来了。”

李毅：“那我正好进去找我老妈妈耍耍，好长时间没看到我老妈妈了。”说完就向大门内闯。

刘申脸立刻变的不自然了，一边跟着向里走，心里一边着急的不知所措：“这，这这······你······今日······”

要拒绝的话还没找着理由说出口，李毅就三步两步的走进了屋。

刘申媳妇：“大孙子，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毅：“我老妈妈今日在这过生日？我来看看我老妈妈。”

刘申媳妇立刻脸也变了，不知所措的：“这······”

李毅进屋东间看看西间看看，没看到刘老身，回头对刘申：“二爷爷，你说我老妈妈在这过生日，在那里？我怎么没看到？”

刘申面红耳赤的只好说：“已经吃饭走了。”

李毅更不相信了，就：“还不到十一点半，这么早就过完生日吃完饭走了？你们怎么过完生日吃完饭了，等我老妈妈走了才放鞭？”

刘申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开始忘放了，你老妈妈走后才想起来。”

李毅不信的笑笑，说：“有意思，你们真有意思。”就笑敏敏瞅瞅面红耳赤的刘申，再瞅瞅低头不语的刘申媳妇，走了。

李毅从刘申家出来，更想证实一下，就又来到刘老身住的两间小屋。一进屋，见刘老身正在家里炕上吃玉米面馍馍。李毅问：“老妈妈，你才吃饭？就吃这个？”

刘老身笑着：“大孙孙，快来，快坐。”

李毅：“好。”就坐在炕另一边，“老妈妈你怎么今日吃这个？你不是今日生日吗？”

刘老身笑着：“我今日是生日，大孙孙你还记着？可年纪大了过啥生日？这馍馍就挺好，孙孙，你不吃点尝尝？”

李毅：“老妈妈，我不偿，那我大爷爷二爷爷也不叫你去过生日？”

刘老身仍然笑着：“过啥生日啊，都这么大岁数了。”

李毅叹口气，几乎都要掉泪，忍不住的：“唉，真不该如此，太不像话了，可见平时是如何对待老妈妈的了。”叹着气，再也忍不下去了，“老妈妈，你吃吧，我走了。”

刘老身要下炕，李毅：“老妈妈，别下来了，你吃吧。”就把刘老身推回炕，掉着泪走了。

从此，老（二）刘申假给老人过生日真放鞭炮的做法，被大队会计李毅给他在村里宣扬吆喝扬摆的大人小孩无人不知。刘申夫妇就是这样对待老人刘老身的，刘申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娘的，你那是没有？能不能真叫自己的娘去过生日？刘申夫妇也再从此与李毅迎面而再不说话，是不是也为人家给他吆喝扬摆感到不是光彩见不得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