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查

李昌明听完就摇了摇头道：“任晓飞没有明说，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上看，应该是他在KTV上班的时候，积攒的关系。而且他找的那些冰妹儿也是各个场子都去。所以，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他应该都能接触到。”

“你们贩卖的那种新型毒品是什么时候接触到的？”马向波问。

李昌明回答道：“我们第三次从拿货后，自己也试了试，然后客户也说明显就不一样了。”

马向波听到这儿就追问道：“怎么拿的货？”

李昌明听了后就沉吟了一下才道：“还是跟第一次一样，任晓飞去交钱，我们几个去各处存包的柜子等码儿发过来后取包。也是从第二次开始，我们就只是直接把钱给任晓飞，不用把所有的毒品都交给他了。所以按照您说的，要是任晓飞把毒品分别放到了各处的存包柜子里，那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任晓飞是从哪里进的货。说白了，他这明显是在防着我们，又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呀！”

“公安局抓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利用存包柜交易几次了？”马向波问道。

李昌明听完就忙道：“就三次，而且每次的货都不多，所以间隔的时间才不长。”

马向波听了后就一拍桌子道：“多少算多呀？非要到够把你们枪毙的克重才算多吗？”

李昌明听了后就直接低下了头。

跟着，就听马向波道：“你接着说，你们接下来的交易方式是什么？为什么要更换交易方式？”

“拿了三次货后，任晓飞嫌隔几天就要进一次货太麻烦了。所以，就让我们每个人买了一辆二手车。然后让我们把备用钥匙都交给他。需要货的时候，我们就把车开到任晓飞指定的地点放一个晚上。第二天把车开回来，货就在车里了。之后，我们再把钱交给任晓飞。至于为什么更换交易方式，任晓飞也是觉得超市存包柜那地方人多，常去那种人多的地方，恐怕会引人注目。”李昌明道。

马向波听了后就冷笑一声道：“不是任晓飞嫌麻烦，而是你们需求量大了。”

说着，马向波就顿了一下才道：“想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暴露的？”

李昌明听完就看了马向波一眼，跟着就又低下了头。

这时，就听马向波道：“任晓飞的野心很大。你们发展的太快，自然会触及到别人的利益。所以我们禁毒支队接到举报后，很快就锁定了你们几个人。所以任晓飞给你们画的大饼，完全就是狗屁。只是举报你们的那些人也没想到，任晓飞被抓后翻手就又点了一堆人出来。所以你们这些人说不定以后在监狱里，还能互相认识认识。而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表现，争取戴罪立功。否则就光在你的住处搜查出来的毒品，也够判你七年以上的了。这再加上你数次贩毒，十五年上下，也够你受的了。所以你要想清楚，任晓飞这个坑货，还值不值得你们为他守什么秘密？”

李昌明听了后就带着哭腔儿道：“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而且您刚才也说，任晓飞是不信任我们的。所以他这个中间商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他的渠道呀？其实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许多，我们贩毒各个环节，都是任晓飞自己打通的。说白了，我们就是个提线木偶，帮助任晓飞跑腿儿的而已呀！”

马向波听到这儿就道：“你说的这些，可以跟检察官讲，也可以跟法官讲。你要想戴罪立功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哪怕你提供一条有用线索，也代表你有悔罪表现。到时候检察官那边儿，也会酌情量刑。”

李昌明听了后就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线索。我听说任晓飞好像跟一个女的有一腿。就是他们KTV里的。如果任晓飞有什么秘密的话，说不定会跟那女的说。”

马向波跟着就问道：“那女的姓什么叫什么？”

李昌明摇了摇头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说，连那个女人的面儿都没见过。”

马向波听了后就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是听谁说的？”

马向波道：“一块儿溜冰的冰妹儿，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偶尔听了那么一句。不过这件事情，任晓飞工作的那个KTV里的人，应该能知道。”

到了晚上的时候，各路调查人员，把所有关于516专案的消息，全部汇总到了刘青山处。

听完汇报后，刘青山就对马向波道：“李昌明提到的那个女人，要尽快掌握她的所有情况。陈小桐也要好好查一查。要是陈长厚护子心切，说不定也会隐瞒什么。告诉咱们的社区民警，要深入下去。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说着，刘青山就琢磨一下才问马向波道：“毒贩的领地意识很强，你觉得，这伙制作新型毒品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任晓飞呢？”

马向波也想了一下才道：“任晓飞这个人没有势力，也没有靠山。相对来说，应该算是好控制的。也有可能，是现在这伙制作新型毒品的人，出货量并不大。为避免让人一口吞了，所以只能小打小闹的单干。”

刘青山听了后就默默地摇了摇头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呀！”

就在这时，马向波接了个电话。跟着就忙跟刘青山汇报道：“咱们的人已经去任晓飞工作的KTV暗中调查过了。任晓飞，确实有一个姘头。不过，就在任晓飞被捕之后，这个人就彻底失踪了。”

刘青山听完就皱了皱眉头，跟着才道：“查。不管怎样，先把这个女人给挖出来。还有，查的时候，绝对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对于制作新型毒品的人，除了任晓飞外，咱们只有这一丝线索。如果这个线索断了，那就只能寄望于任晓飞开口了。”

说着，刘青山就顿了一下才道：“当然，那些毒贩，也未必耐得住寂寞。不过早抓住他们一天，新州人民就少一分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