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审问

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只要承认了是违抗了命令，毙你没商量！

营长周本书话音刚落，野前蒂巴机关长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就响了，周本书的脑瓜被打飞了一半，向后跌倒在地上脑浆迸裂一地，惊恐了在场所有的军官！

其实，营长周本书不管承认不承认是不是违抗了命令，今天都必须得死，杀鸡儆猴，他今天就是那只鸡，这是野前蒂巴机关长这次军事会议的目的！

这个猴是谁，是色子，或许是其他什么人！

营长周本书被野前蒂巴机关长在几乎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枪击毙，血淋淋的尸体就横在脚下，最为震惊的莫属在场的所有二鬼子，原来二鬼子的命就这样不值钱，说打死就打死，分分秒秒的事，所有的二鬼子都大惊失色！

巷尾独叶一挥手，两个日本宪兵立刻将周本书的尸体拖走了，野前蒂巴机关长用特别地眼光看了色子一眼，色子就坐在周本书的一侧，周本书被打死了，色子波澜不惊，野前蒂巴机关长用特别的眼光看他，他不卑不亢迎视了野前蒂巴机关长自以为凌厉的目光，倒是野前蒂巴承受不住色子的淡定不惧最先收回了目光，在心里不得不佩服色子超强的心理素质！

野前蒂巴也怀疑色子是地下党，跟巷尾独叶一样不是建立在掌握了什么证据的基础上，而是直觉上认为，越是看上去没把柄的人越可能有问题，因为他什么都做的无可挑剔，不是可以掩盖不可能做到这样，实际上就是对每一个中国人的不相信而已，即使那些死心塌地的哈巴狗也不会得到完全信任的！

营长周本书的尸体被拖走了，野前蒂巴机关长放下了还在冒青烟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警告说：“今后谁再敢是执行命令不利者，这就是下场！”

会场静寂，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往枪口上撞，这样一直僵下去也不是个事，巷尾独叶少佐说：“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没有人理睬巷尾独叶这句话，野前蒂巴机关长缓和了一下表情问：“色子，你可有话要说？”

色子说：“机关长，你不该如此就毙了周营长，因为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疑点重重，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就将人打死了，死人带走了太多的秘密，比喻说，周本书的爹是不是真得六十大寿，这件事会不会是一个蹩脚的借口，就算是真的是六十大寿，生辰纲为什么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那个时候送，六十大寿当天送不是更好么，周本书到底是不是计划好的要这样做，是不是真得跟胶东八路有联系等！”

这些确实是疑点，还有待进一步的核实，就这样匆忙枪毙了周本书有失公允，好像还有一点灭口的行为，色子继续说：“还有，那五个士兵说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证据在哪里，他们看到金子了么，会不会被误导呢，我们凭什么相信他们一面之词，这一点我倒觉得周营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色子如此一说，所有的人都觉得野前蒂巴机关长枪毙周本书营长过于草率，人死不能复活，难道是机关长毙错了人？

野前蒂巴机关长问巷尾独叶少佐：“少佐，你怎么看这事？”

巷尾独叶少佐也觉得色子说得不错，野前蒂巴机关长在这件事上处理有些任性，但在这件事上也不能说野前蒂巴机关长的不是，要维护上峰的威严只能和稀泥，所以就转移话题提了一个建议，巷尾独叶说：“为了慎重起见，好好拷问一下那五个和平军士兵十分必要！”

野前蒂巴机关长觉得有道理：“吆西，这件事你来做！”

巷尾独叶少佐是林祥公馆策反课的课长，做这种事情很内行，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劫走军车的到底是不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这一次审问改变了方式，五个和平军士兵被一个个的考问，从士兵开始，最先考问的就是那个被李鸿章抓了壮丁，老挨李鸿章暴打的那个士兵，巷尾独叶直截了当：“抢走你们军车的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么？”

士兵回答：“是！”

巷尾独叶又问：“证据呢？”

士兵回犹豫了一下，答：“没证据，是我们排长说是八路军运金小分队，所以我也这么说！”

巷尾独叶厉声问：“别说别人就说你，你看到八路带金子了么？”

士兵如实回答：“没有！”

巷尾独叶最后再问：“你看清楚他们的人么，如果你再看到这些人，你能认出他们的相貌么？”

士兵说：“不能，当时他们用枪指着我们的脑袋，只顾得害怕，哪敢再看他们的人呢！”

巷尾独叶无奈，说：“你下去吧！”

紧接着又审了其他三个士兵，审问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最关键的一点没有一个士兵真正的看到过金子，没有看到金子，凭什么说他们就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

最后一个就是审问少尉排长李鸿章，李鸿章看到身边的士兵一个个被叫走，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眼下终于拎到他上场，审问他的是巷尾独叶少佐，可以说是老熟人，巷尾独叶少佐开门见山：“李队长，我暂且叫你一声侦缉队的李队长！”

一声李队长，李鸿章高兴，啥时侦缉队副队长升为正队长了，自己能当什么官，给个什么职位全凭日本人的一句话，少佐指挥官都称为李队长了，自己就是一个队长了，李鸿章这回真的觉得自己前程似锦了，心花怒放！

巷尾独叶单刀直入：“你看到金子了么？”

李鸿章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问：“什么金子？”

巷尾独叶说：“你说的那个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

李鸿章想都没想随口一句：“没有！”

野前蒂巴机关长又跳了起来，大叫：“八嘎牙鲁，统统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