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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煮芋成新赏”小说:红楼梦内隐藏的惊世惨案 作者:乡关何处是 更新时间:2024/4/22 11:15:46 原来那个十五六的丫鬟就是抱琴。我得知此事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这五天我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先是前皇大殓,新皇带领文武百官和各路诰命夫人前来举哀,我们被派到周围关防;后又有雍和宫落成、重华宫落成,免不了又是我们关防;新皇在太和殿举行继位大典,然后封赏百官及其先祖、大赦天下等等,我又被派到隆宗门附近关防。新皇忙得不亦乐乎,皇太后则一直龙体欠安,天天有太医前来问诊伺候,因为乾清宫内人员嘈杂,皇太后搬到了景仁宫居住。 本以为去了景仁宫能清闲一点,谁料乾隆天天来给母后请安,守着一大帮随从给皇太后行礼,口内声声“圣母皇太后”,搞得我们这些侍奉的人几乎天天趴在地上叩头。 乾隆继位的第二天,就公布了晋封谦嫔为谦妃的消息;为了掩盖他享用的是他爹的嫔妃之事,他同时还晋封了弘昼的母亲裕妃。裕妃时年47岁,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可谦妃才26,与乾隆同龄。 乾隆把乾西二所收拾出来,重新翻盖扩容改成了重华宫。那是他早年曾经居住的地方,在紫禁城的西北角,平时宫里的人很少走到那儿去,如今正好用来安顿谦妃。 富察皇后一直居住在圆明园长春仙馆,最初并不知道乾西二所现在成了乾隆金屋**的地方。等宫里宫外的男男女女都知道后,才传到她耳朵里,免不了阵阵心凉一番。这是后话,不提。 抱琴把从宫女口中听到的乾隆宠幸乃父嫔妃一事向皇太后转述时,我和陈福、张保等人就在景仁宫门口侍立。其时皇太后的身体依然好转,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太后道:“也让彩明他们三个也进来听听吧,简直比戏里唱的还好听呢。” 抱琴笑着把我们三个喊进屋内,绘声绘色地重复了一遍,说:“姨太太现在到处炫耀,说不久皇上会把她接到养心殿住呢。” 陈福讨好太后说:“现在该叫姨娘才是。” 抱琴笑说:“可不,人家又年轻了一辈呢。” 太后悠悠地说:“桃红又是一年春。” 抱琴打趣我说:“彩明你干姐现在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了,你还不去求求他给你也封个五品六品的?” 屋子里的人一阵笑声。我窘得满脸通红。 事后我趁单独面对抱琴的时候打听她干姐姐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小丫头有一次对我翻白眼珠,道:“谁知道你们那些破事。” 我满脸堆笑再问,她有点不耐烦,说:“彩明你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怎么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呀?你自己的干姐姐都不知道?还是装傻?真不知道问你干爹去呗。我才进来一年呢。” 原来是个刚进宫不久的丫鬟。可能真不知道。那就只好硬着头皮打听刘满了。 正巧太后要看弘曕,我自告奋勇去传话。等显亲王等人带着弘曕去了紫禁城,我一个人留下来找刘满。 当晚我赖在刘满的住处,非要他说说谦妃到底是怎么成为我的干姐姐的。好说歹说磨了半个时辰,刘满像讲故事一样讲了来历。 原来早年刘满年轻时和我父亲丁同三同为江宁织造府曹寅的家奴。有一年曹寅乘船从京城去南扬州,走到徐州附近时失足落水,我父亲和刘满豁出命来下水营救,曹寅得救后开始另眼看待二人,于是分别给二人娶了亲成了家。之后两家同年生下孩子,刘满家是个女孩,取名桂花;我小名叫吉祥,大名叫小宝。 两个孩子长到七八岁那年,内务府官员让曹寅推荐个打杂的人,曹寅把刘满送了过去。本来以为只是个奴才,谁知道机缘凑巧,雍正继位后常驻圆明园,随着里面的太监和丫鬟增多,亟需管理的人手,于是就把老实巴交的刘满要了去,而且当时就封了个八品的头衔。 我父亲在南京曹寅身边呆了几年后,曹寅把他也派到了京城去。曹寅儿子曹颙在康熙身边当差,平时有空会住在西郊的宅子里。宅子里有丫鬟也有家仆,除了打扫宅子就是在西郊的祖坟地理种庄稼。我父亲属于宅子里的管家。 雍正五年春天,雍正开始天下选秀,五品以上八旗官员之女凡年满十三岁一律送宫甄选。当时曹颙已死,曹家乃曹頫当家。曹頫夫妻一时鬼迷心窍,非得要让曹霑的丫鬟白香玉冒充进宫。实际上此事也不全怪曹頫不谙世事,因为当时很多八旗官员也都是如此办理,进去后只要只做个普通宫女,干到四五十岁也就被放出来了。 白香玉冒充曹頫闺女曹香玉进宫时,桂花也被刘满安排进了圆明园为奴,在雍正书房当服侍丫鬟。后来香玉得宠时把她招到了自己身边。 我从小和桂花相好,得知桂花进宫后,死活也要跟着一起去,当时父亲丁同三已经卧病在床,听闻消息气得昏死过去,不久就撒手人寰。临去前找人招来刘满,嘱咐他帮忙照顾我。因为二人在江宁府为奴时情同手足,刘满就满口答应下来。这才有了我的假太监身份。当时我只有十五岁,发育不良,小鸡鸡小如豆丁。刘满教了我一些缩阴的技巧,又在验身的太监处活动了一番,就这样我未经去势就进了圆明园当差。事后我知道,像我这样完全作假或者去势未净的太监还有三两个。 也就是说,我进宫竟然只是为了干姐姐桂花。 我最初被分在牡丹园打扫院子和倒马桶,香玉和桂花主仆二人则被分在碧桐书院。雍正那个时间很少有走到碧桐书院的时候,直到雍正九年雍正皇后乌拉那拉氏病重时,雍正怕她坏了圆明园的风水,急着派人把她抬到了畅春园去。不久乌拉那拉氏去世。雍正对文武百官装出十分哀痛的样子,可又不想去参加她的殡礼,就招来礼部官员咨询说:“若亲临丧次,触景生悲,非摄养所宜。但以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礼数未周,权衡轻重,如何使情文兼尽,具议以闻。” “非摄养所宜”的借口本就有些恬不知耻,而既不想去又要大臣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岂不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而礼部大臣拿明朝的奠仪为雍正开脱更为可笑:“大臣议以明会典,皇后丧无亲临祭奠之礼。”不知道记录这则档案的史官当时有没有笑掉大牙,也可能史官是有意使用春秋笔法以寄寓讽刺之意。 不过从那以后雍正开始天天在圆明园各处溜达,直到发现碧桐书院内还藏着一名绝世美人,不由喜出望外,当夜就下谕宠幸。 结果此女子天赋异禀,不但清纯可人,更兼体有异香,雍正一见之下就彻底神魂颠倒。恨不能天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既然与谦妃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过,那我要去找她应该没问题吧? 我打听谦妃是不是真住在重华宫、进去探望干姐姐是不是需要新皇上同意,那个年老的婆子道:“小丁子咱可不敢叫干姐姐呀,前儿皇上特意下旨不准你们太监跟宫里女孩拜干亲呢。” 我只好改口说:“太妃就是我姐姐呢,不是干的。” 婆子又絮叨说;“什么太妃,现在太妃们都让自己儿子接到家里去了呢。人家现在是新皇上的左膀右臂呢,兴许还能封个皇后呢。可不敢叫太妃。” 我懒得跟她多说,只好另找人打听。 就在这时,曹霑出现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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