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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犊小试(2)

小说:红侠 作者:situhan 更新时间:2024/5/13 12:37:12

国言是在半夜三更时分摸进吴宅后院的,后院紧拎着一个小河岔。这也是吴家为了方便洗衣粉从衢江的一个河湾处人工挖过来的。想想也是,平时,这吴家总有那么十几口子人,洗衣服自然是数量比较大的。何况,这吴瘟猪还挺讲究的,他的家丁啥的可是不允许乌眉灶眼的,都得穿的体面和整洁。

靠近后院的时候,国言稍退几步,跟着一个垫步就上了吴家后院那七尺多高的墙头,老远就见吴家的那条大黑狗从前院跑了过来。

国言也不在乎,轻轻的跳下墙头,手里拿着那块猪皮,把两只手都弄的“油乎乎”的。卤肉的香味刺激的黑狗啥也不管了,直接摇着尾巴过来跟国言起腻。

狗鼻子是很灵,可是一旦遇到强刺激,那狗鼻子也就不灵了。有人用硫磺啥的去破坏狗鼻子的嗅觉,殊不知,弄任何味大的东西都能达到破坏狗的嗅觉效果。当国言用油乎乎的卤猪皮逗弄黑狗时,黑狗已经完全失去了警觉,国言趁机就把狗脖子给掐住了,然后慢慢的收紧,最后双手一叫力,那黑狗才知道被算计了,可是无论怎么折腾,也无法逃出国言的双手了。

难道狗就不扑腾吗?肯定扑腾,可国言是身负武学的,使出的力气不是一般大,何况,他还侧卧着身子,把那几十斤的黑狗死死的压在身下,那狗想叫,可叫不出声,想扑腾,身子被压的不能动……一袋烟的功夫,那狗就翻了白眼。

如果这时放开不管,那狗还能缓过来,国言可没那好心。狗不动了,他松开手,从侧面对着狗的脖颈就是一个掌刀砍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狗脖子就被国言给砍断了,黑狗再无起来的可能了。

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件旧衣服,把双手擦了擦,捎带手把黑狗的嘴边也擦了擦,那块猪皮被国言包进旧衣服里,随手就甩出了院墙,扔进了旁边的河岔,怕是到了天亮,那块猪皮就被河里的小鱼啃的连渣都剩不下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进了后院,直奔管家放银元的那间屋子,门上的铜锁在国言面前根本就不是啥事,他压根就没从大门进去,窗户虽然很结实,可也挡不住国言拿起旁边的垫脚石,使劲一砸,里面的插销就散架了。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檀木柜子,一张桌子,还有四个圆凳子,再无它物。

柜子上的铜锁不大,火柴盒那般。国言抡起一个圆凳子,使出了内劲,一下就把铜锁还砸开了。这也是国言懂得铜锁的结构,把铜锁侧过来,看准地方……

那柜子是檀木的,又硬又重,如果不弄开这铜锁,还真是麻烦。那时节,有钱人家的家私都是用很重很硬的木材,国言也是知道这凳子可以当锤子用,可要是不懂铜锁结构,想砸开也不容易,可国言6岁的时候就喜欢玩秀才随身带着的一把铜锁。那是被毁的仲记药铺剩下的唯一念想,秀才一直带在身边。

也是这把铜锁很小,不受力,国言才能砸开,如果是大铜锁,像大门外的那把,一般情况是砸不开的。

我国古代的铜锁其实很有特色,所有的锁都是单独打造的,看着外表差不多,可每把都不一样,你看着那钥匙很简单,外形都一样,可却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换一把钥匙,不是插不进去,就是插进去不管用。那年月,一把锁的价钱也是不低的,门口那把铜锁至少得花2块大洋才买的回来。所以,不是有钱人家是没有锁的。腰上挂着铜钥匙的都是有钱人,或者是管钱人。最明显的就是当铺或者钱庄里的掌柜的。学徒?碰都不许碰。

柜门打开,国言的眼睛亮了,不是因为看到了那两筒银元,而是柜子里还有一把驳壳枪,是那种没有木匣子的。旁边放着一个牛皮枪套,还有一盒子弹。

国言很快就拿走银元,把枪插进了后腰,子弹塞进了怀里,枪套……没拿。

离开吴宅,国言顺著衢江就往上游走,此时的国言穿的就是普通山里人的衣服,原来的那身学生装已经被他叠好放进背在后背的包袱里了。

这包袱皮是哪儿来的?在那个年月,山里人都喜欢在头上扎上头巾,现在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还有一些老人或者女人扎头巾,就是围着脑袋扎上几圈的那种,越是穷人,这样的打扮越多。电影《闪闪的红星》里,潘东子和宋大爷的头上都包着那种头巾。

许多人以为,那头巾是一种装饰,起到的是帽子的作用。其实不然,那头巾的作用可多着呢。头巾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当时的土织布,宽不超过一尺半,长度却往往会超过6尺,把这样一块布缠绕在头上,平时就是挡风保温的帽子,可需要的时候,拿下来打开,就是包袱皮,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代替绳子,捆东西,把小孩捆扎在背上……所以,山里人头上都戴着那么一个头巾,男男女女都戴。

就是在这衢江的船上,经常有晾晒长条布的,其实,那就是头巾拿下来清洗,干了再用,尤其是天热的时候,几乎每条船上都会这这样的布条挂着。土布不平整,匆忙的时候缠绕也不讲究,所以,看上去毫无规律的缠绕在头上。

国言出来的时候就在江边的船上拿了一条,还讲良心的扔了二个铜板在船上。

走到中午,国言已经跨入湖山境内。从半夜开始,国言就一直在走,到现在,肚子也饿了,可这周围啥吃的都没有。

国言心里有些埋怨了,这南方就是不如北方,北方,随便弄个馒头带上就饿不着,可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面食。在那个时代,浙闵赣这一带是真的没有面食,即便是有,那也是富贵人家尝鲜的。不像北方,到处都有馒头烧饼之类的,放在身边就可以当干粮。

国言昨晚想去啥地方摸点吃的都难,各家各户全没有啊,现在饥肠辘辘,着实难受。他开始在山上找小动物了,可白天,绝大部分动物都不会出来,这里又不像北方,野生动物似乎也不多,最后,总算被他找到了一窝野鸡蛋,在一个水溪边点上了毛草,就把鸡蛋放进火里,等了一会剥开蛋壳,三下两下就把几个野鸡蛋吃了。

这里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就是在现代,这里的居民也还没有过万呢,因为这里没有田,山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植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这里几乎就是无人管的地方。

走到这里,国言对安全问题是一点都不担心了,看看天色,他觉得自己得加把劲,至少要在天黑之前摸到山顶,他记得那里有一块大石头,下面算是可以栖身的。要是打不到猎物,怕是只能去山溪中摸鱼了。

国言这套本事,其实都是在蕲州师祖老家学的,自打进入湖广以后,秀才在那一代盘桓了有小半年,国言那时也十二岁了,跟当地的半大小子学摸鱼,学游泳,蕲州是在长江边上,又是水网地带,许多新鲜的把戏让国言很是感兴趣。

话又说回来,不是有过那样一个过程,秀才这父子俩直接到遂昌这地方怕就不是那么快能适应,尤其是这山,要知道,在他们老家可是看不到这里的山连山水连水的地方,光是出门就爬山这一条就够父子俩喝一壶的。

找到那块岩石,天已经全黑了,要不是天上还有半个月亮,眼力再好怕也是难以在山上找地方。此时正是阴历的上弦月,要是下弦月,那可是要等到半夜月亮才出来。

国言万万没有想到,他看中的地方,也是母狼看中的地方,等到国言走到附近,一头母狼从石下扑了出来,国言自己也是吓的浑身一哆嗦。

在浙西山区里,历史上不仅有狼,还有金钱豹和华南虎,尤其是在人烟稀少的大山里,出现这些猛兽不稀奇。

国言没见过狼,可他老爸听说过,知道狼的凶狠,就在他准备应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母狼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扑向离自己还有几尺远的另一个方向。

难道是母狼看到人就跑了?不是,他明确感觉到母狼扑出去的时候是很凶猛和狰狞的,不是落荒而逃的那种样子。就在瞬息间,距离国言2丈远的草丛里发生了剧烈的打斗,国言定睛一看,那头母狼正和一支……妈呀!那是只豹子!

国言此时啥也不想了,从后腰拔出了驳壳枪,打开机头,对天就是一枪。好彩国言是孩子心性,又喜欢玩枪,这样的驳壳枪老王就有一把,他早就熟练的使用和拆解了。昨晚得了枪后,第一时间就打开枪机看了,那吴瘟猪估计是“常备不懈”,弹匣里满满的压着十发子弹。国言也不管,直接上膛一发,然后把机头满满的合上,老王告诉国言,这样枪里就多装了一发子弹,只要机头不张开,子弹是不会响的。

枪声,把两头猛兽的打斗给平息了,就看花尾巴一闪,豹子顿时了无踪迹,可那头母狼却是没站起来,两条后腿还在那里抽搐。

国言小心的走了过去,此时,他不得不点起了身上带着的一块油布。一根小小的火把亮起来……山里人都会用废布条浸泡桐油后,在半干的情况下用油纸包好带在身边,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缠在木棍上,这就是简单的火把。

母狼的脖子被豹子咬断,已经死了。

国言此时没有心情去管母狼,他在想如何防止其它野兽来攻击自己,在周围转转,捡了几根小儿胳膊粗的枯树枝,走到野狼跑出来的石块下,点起了篝火。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细微的吱吱声,循声看去,原来是一只小狼崽在那里挣扎。国言再仔细一看,旁边还有二只,身上还都黏糊糊的,显然刚出生不久。

国言养过狗的,就是现在,药铺里也有一只黄狗,听爹说,好像也要下崽了。

话说,国言昨天清早路过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里是狼窝,怎么这回来就成了狼窝了?这也就是全都赶巧了。母狼大概是要生了,来不及,找到这块石头可以遮风挡雨,于是就冲进去生下了第一个小崽,可在今天生另两个的时候,国言来了,豹子也来了,说不定豹子来的还要早一些。要不母狼也不会先去与豹子搏斗。说不定,母狼肚子里还有没生出来的小崽呢。

浙江,历史上是有狼的,只不过南方的狼不像北方草原上的狼成群结队。往往是孤狼或者只有二三只在一起,祥林嫂的孩子不是被狼吃了吗?

说起来,在这一带的野兽从来就没有“繁荣昌盛”过,并不完全是因为捕猎造成某些地方的野兽少,往往是许多综合原因才形成动物在当地稀少。就拿国言现在所处的湖山来说吧,连人都待不住的地方,野兽就能大批繁衍吗?

这里的地形本身不利于食草动物大量繁殖,虽然到处都是青草,一年四季挨饿的时候不多,气候也合适。可动物想要旺盛繁衍,光有吃的是不行的,没有良好的栖息地,可以稳妥保护种群的生存平台,它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种群扩大。

食物链又是相关联的,食草动物发展不起来,猛兽也就发展不起来。

小狼崽饿了,吃了母狼一口奶,使它还活着,那两只就没运气了,刚出生,母狼就出去搏斗了,一口奶没吃上,结局很悲催。国言也没办法,只能从带着的竹水桶里倒出一点水,沾湿手指让小狼崽吸吮。或许是篝火使石头下暖和了,或者是都太累了,一人一狼不知不觉中都睡去了。

天亮了,国言醒了,小狼崽不知道啥时候钻进自己的怀里。看着狼崽,国言干脆把小狼崽放进了背上的包袱里,然后起身离开。

豹子没来打搅,不是怕火,而是天快亮的时候,过来把母狼给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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