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王牌飞行员

代号“竖琴”的海军军演如期举行，月影国四大舰队倾巢而出，赵小飘所在的“翔凤”号航母隶属于北方舰队，他们奉命驶往珊瑚海海域参演对地攻击和登陆作战。这支舰队由一艘风暴号战列舰为中心，翔凤号和大风号航母拱卫左右，十一艘驱逐舰、四艘巡洋舰，扫雷舰、补给舰、运兵船四十余艘，它们的钢铁之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伴随着海浪的微微荡漾，它们就像是一群浮游在海面上的钢铁巨兽，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强大气魄。

赵小飘站在航母高高的舰桥上，看着遮天蔽日的舰队，心里思绪万千。当今世界，单以海军舰只吨位计算，月影国已经稳居第一，这支庞大的舰队已然可怖，而由崔昊将军率领的东部舰队，实力还要超过北方舰队。拥有这些总吨位过千万吨级的战争机器，月影国的野心绝对不会局限于区区的月影海。

配属在翔凤号航母上的第四海军航空兵大队恰好是由陈冬少校带领的，航空队拥有i型战斗机36架，42式轰炸机24架，63式鱼雷攻击机12架，陈冬现在看见赵小飘已经没有了怨恨，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他主动找到赵小飘，邀请他参加航母舰载机的战时起降训练。从内心里，陈冬已经把赵小飘当成了海军航空兵的一员。

演习完全模拟实战环境，平时嘻嘻哈哈的航空兵们一旦进入战时，所有人都是一丝不苟，首先战斗机升空，护卫航母和舰队的空域，然后护送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进入目标位置，对靶船实施猛烈打击，目标摧毁后返回航母。

战斗机在航母上空按照不同高度盘旋等待降落，这个过程实际上十分惊险，有人曾经把舰载机的着舰称作“可控的坠机”，按照战时要求，所有的飞行员在降落过程中必须保持无线电静默，降落全凭飞行员的经验和航母上降落指挥官的旗语。

赵小飘和作为飞控指挥官的朱义中校在舰桥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每一架返航的飞机姿态，不得不说，航空兵们都是训练有素，很快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都成功着舰，战斗机也有序开始着舰，担任攻击指挥的陈冬少校是最后一架着舰的战斗机，这时海面的风浪开始变大，航母随着浪涛上下起伏，陈冬的座机在目测调整好下降的攻角后开始加大油门着舰，赵小飘知道飞机在航母上降落时并不能减速，还要把油门轰到最大，这样做的目的是一旦着舰失败，飞机可以迅速从飞行甲板另一头复飞。

陈冬的飞机按照标准的攻角进入了下降航线，就在机头即将着舰的时候，一个巨浪把航母托到了浪峰，相当于航母砸向了正在降落的飞机，战斗机的起落架瞬间断裂，战斗机机头落地，像陀螺一样旋转着冲向了航母的侧舷，航母的四条拦阻索都没有钩住飞机，战斗机撞断了船舷坠入海里。

朱义中校大叫一声“不好”，冲上甲板，赵小飘也跟着冲了过去。航母此时还保持着匀速行驶，三万多吨的庞然大物想要停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此时的战斗演习还没结束，无线电依然保持着静默。陈冬的飞机座舱盖已经碎裂，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陈冬双眼紧闭，头耷拉向胸口，已然是昏过去了。

飞行员们挤在船舷边大声呼叫着队长，朱义下令赶紧放下救生艇救人，并用旗语通知后面的军舰参与救人，可是陈冬的飞机已经开始进水下沉了，而这时救生艇的绞盘都还没打开，下到水面至少还需要十五分钟，最多三分钟，飞机就会带着昏迷的陈冬沉入深深的海底。朱义闭上眼，又要损失一位优秀的飞行员了。知道没法救援队长的飞行员们有人大声哭了起来。

赵小飘没有丝毫犹豫，脱掉军服，从十几米高的航母甲板一头跳进了海里，飞行员和水兵们一片惊呼，这时的海况起码有四级，涌浪高达四到五米，赵小飘入水后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潜入水下避开巨浪，向着正在沉没的飞机游去。

赵小飘游近飞机时，陈冬已经沉到了水下大概两三米的位置，赵小飘用噬魂刀迅速割断了陈冬的安全带，扯住他的衣领，奋力拖着陈冬游向海面。海面上依然是风高浪急，陈冬厚重的飞行服浸水后变得十分沉重，赵小飘感觉像是提着一个铅块，扯得自己不断向下沉去，说时迟，那时快，赵小飘用刀从后背割开了陈冬的飞行服，扯掉飞行服后果然轻松了许多，他尽力背对着海浪，让陈冬的头露出水面，救生艇赶到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爬上救生艇的赵小飘已经脱力了，他瘫倒在救生艇上，躺了好久才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们重新登上航母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陈冬恢复了一点意识被送往医疗室，赵小飘登舰时，所有的飞行员和水兵们列队向他敬礼，然后就是热烈的掌声，朱义中校走过来，郑重地把一枚金色翅膀徽章别在赵小飘军服上，“平山少校，这是海军航空兵的王牌徽章，我把他送给你，你是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军演还在继续，陈冬已经恢复了健康，他离死亡只有赵小飘多给他的一分钟，大难不死的陈冬也没有矫情，他告诉赵小飘自己欠他一条命，以后随时用命来报答他。

军演最后一天，翔凤号收到命令，海军少校平山赶往东部舰队旗舰雷雨号战列舰报到，会有一架东部舰队的水上双座侦查机来翔凤号接走他。

翔凤号已经随舰队在撤回母港的途中了，当来接赵小飘的侦察机降落时，全舰士兵和飞行员的列队敬礼目送着赵小飘登上了侦察机，在翔凤号发给雷雨号的电报中这样写着：所有北方舰队海军航空兵们都以能和平山少校并肩作战为荣。

赵小飘登上雷雨号战列舰时是再次被震撼了，现代造船工业的巅峰之作就在自己脚下，雷雨号的技术参数就在他脑海里，可是亲眼看到了才知道这些数据有多么可怕。雷雨号战列舰长248米，宽33米，排水量47500吨，最攻高时速28节，最大航程8500海里，前甲板有8门380毫米口径主炮，后甲板有三座三联装152毫米副炮，船舷两侧各有八门三联装高射炮，需要1500名水兵才能让这个庞然大物运转自如。

在指挥室，崔昊中将手里拿着翔凤号发来的电报，脸上笑得开了花，“小平山啊，你是把那些傲气的航空兵们都制服了呢，我就知道你一定行，加油，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去指挥航母去。”崔昊告诉他，军演结束了，舰队回航了，他要率领雷雨号访问杰曼国，杨文另有任务，这次就由他担任崔昊的临时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