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人生第一次面对医闹

繁衍，动物的本能。

接吻，灵魂的交流。

有了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甚至是N次，宋柏然望着怀中的田甜，将那一抹娇羞尽收眼底。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很容易，宋柏然也有点动摇了。有时候，两袖清风是不能误了佳人，尤其是今天见到了田母，宋柏然更加笃定一定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才行周公礼。

宋柏然也想从白床单到红床单都是田甜，可他来自五线小城，在云城这样的都市连温饱都没法解决，还怎么在这个时候顾及欲望呢？

田甜的电话打来，田母下了死命令让她回家。田甜挂断电话后，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宋柏然也明白什么意思，还是老一套理论将田甜打发回家了。

宋柏然捡起一块石子丢在了护城河，荡漾着向四周扩散，宋柏然也向着出租屋走去。

回到出租屋，宋柏然久久不能入睡。

还有四五天便是田甜的生日，宋柏然翻着钱包，怎么数都是不到500块钱，一时间也是犯了愁。他的工作性质是上一天班领一天的工资，至于奖金多少全靠大刘主任赏赐。

以前，刘鹏很是大方，按照合同工的比例给发。每个月除了到手1800元外，额外还有3000—4000的奖金，日子虽然紧吧，但还过得去。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情，奖金估计是悬了，甚至都有可能将罚款，温饱都成了问题。

正当宋柏然郁闷忐忑的时候，他的门铃响了。

宋柏然开门，没想到田甜带着一罐啤酒和一份炸鸡和几样下酒小菜站在门外。

“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回家了吗？你这样你妈妈不会生气吧？”

“你的问题这么多！”田甜对于木头很是无语，“怎么不请我进屋坐坐？今晚我可是准备好了。”

田甜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点羞涩。

宋柏然却听得真切，他急忙接过田甜手里的东西。田甜坐在沙发上望着厨房，宋柏然在里面忙活了一阵便端着碗筷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还是美好的，田甜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田母找不到田甜很是着急，她料定田甜肯定和宋柏然在一起。虽然田甜将宋柏然出租屋的位置同田母说过，田母却没有往心里去。想到此，田母倒也不怎么担心女儿的安全，反倒是盘算着明天约宋柏然出来，要是宋柏然懂事儿，她又可以收一份礼物。田母内心没有丝毫愧疚，用她的话讲总不能白占自己女儿的便宜吧？

当晚上，田甜喝醉了，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宋柏然将她抱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小激动。

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干净整洁的茶几上摆了几份精致的早餐。一份心形的煎鸡蛋、一份牛奶、一份简单的蔬菜，外带几片面包。碟碗下面还压着一份纸条，是嘱咐田甜记得吃早餐的纸条。田甜微笑，甜蜜而幸福地骂了一句“呆子”，就坐在茶几上吃着早餐。

宋柏然一大早就被叫到医院，孙疯子和大刘主任接见了他。接待室内，两人都很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看样子昨晚是一个通宵。宋柏然很是识趣，给两位**倒上茶水后，说了声“谢谢”。

孙疯子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家属不同意尸检，而且这件事儿闹得太大了，院里也有压力。”

宋柏然浑身一颤，“我……”事实上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思维都是混乱的。

“你先看看这个吧！”

宋柏然接过手机，这是一则关于他的视频，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这个视频是被剪辑过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宋柏然，底下的评论也是清一色地倾向于患方。

“柏然，形势现在很不利啊！你要早作打算。”

“我去跟家属交涉去。”

“回来，你怎么这么莽撞。你去见家属，你还能回得来吗？他们那个架势巴不得你过去，然后把你堵在屋里。你想过没有，这样院方会更加被动。”

“那总不能任由他们胡来吧！”

宋柏然年轻气盛义气方刚摔门而去。

大刘主任拍了拍孙疯子的肩膀，“这小子的行为咋这么眼熟呢？让我想想谁当初也是这样的。行啊，咱们急诊科的男人就是够爷们。”

“切，少来！哎，你去哪啊？”

“我去给保卫科趟，看这架势宋柏然八成会被堵在里面。”

“等一等，我跟你一起去。”

这些事情，宋柏然并不知道，他一股脑儿往那些“**”的人群中走去。说来也怪，那些人见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来，居然停止了叫嚣。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染得发黄的身上纹满了文身的混混，一看这人就是道上混的。

“你们医院想好了吗？要是过了今天，我们可就加码了。毕竟……”

“毕竟你们也是有成本的吧？”宋柏然看着这些人，多半是劳务市场上雇佣来的，“你们这么做良心就不会痛吗？”

“少在这边扯虎皮。你们医院杀死了人，赔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倒打一耙，欺负我们这些人没有读过书是咋？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钱，那你也就别走了。”

说着，这些人便围了上来。

宋柏然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这个时候他跑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行，谈钱可以，但是我要见到正主儿。我跟你谈不到。”

“谈不到？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儿你还必须和我谈，否则……你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