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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寻尸

小说:无漏之罪 作者:闪亮的弹壳 更新时间:2024/6/26 15:28:51

冯自军老家在中部某地农村,这里的建筑风格具有很强的地域特征:三间坐**南的瓦房或平房,东面两间厢房,一个院子门楼加过道,当然,也有没有院子的。

开门的是冯自军老爹,一个瘦小、捏着抽旱烟袋的老头。

他看着我们身上的警服,一脸惊恐,那表情很像是小鹿遇到袭击时的某种状态一样。

我们说明了来意,并递上了带来的礼物,他这才放松警惕,邀我们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杂乱,鸡笼和鸭笼和猪圈挨着,贴着院墙的西南角,种了一棵葡萄树。葡萄树架子爬到了墙头上,红砖的墙上的插着碎酒瓶的玻璃渣,抹水泥的地方长满青苔。

我们去的时候,葡萄几近成熟,累累果实挂在墙头。

这场“家访”很简单,主要是问些情况,冯自军的父亲冯开胜话不多,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说多了,他才说几句,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谢谢你们领导。”“军这孩子太实诚,在外面让女人给坑了。”

中午到了,我们结束家访要回去。冯开胜站起来,说要留我们吃饭,被我们谢绝了。

等离开冯开胜的家,回到车上后,老杨原本嬉笑的脸庞瞬间严肃起来,他皱眉说道:“冯开胜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直言道。

“他刚一开门,眉头皱了一下,颧骨皮肤向上抬升。这是人类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种本能的反应。”老杨捏着下巴说。

我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让冯开胜感受到了危险?不过这也正常,看到警察上门大多数人都会警惕。”

“不。”老杨纠正说:“大多数人看到警察上门,会感到惊讶或者疑惑,但冯开胜却传递了危险的信号。”

我不以为然,觉得老杨有点过分联想。

老杨又说:“得侧面打听下他家的一些细节情况。”

我们驱车去了村委会,老杨拉着那个陪我们的村干部,一块去镇上随便吃了点。

当地饮食很有特色,以面食为主,我们掰了两个猪蹄,切了盘卤牛肉,又要了盘蒸菜和卤羊排,便坐了下来。

席间的话题少不了冯自军,我们聊着这个人,希望村干部能跟我都详细说说。

村干部红脸膛,嗓门大,坐在那把涤纶裤子提到膝盖下面,露出半截满是腿毛的粗腿。

老杨要了几瓶冰镇啤酒,我有点犹豫,毕竟这违反规定。

老杨说,没事,我个人出钱,喝点解解乏。

村干部笑了,便张罗上杯子。

我拿了几个劣质的一次性塑料杯,给村干部倒了一杯,沫子溢出来,他赶忙伸嘴吸溜了一下。

老杨端杯敬他,不知道为什么,老杨在这个时候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变得圆滑世故起来。

村干部喝了口冰镇啤酒夹了口凉拌荆芥,和我们打开了话匣子。

“不管不管,我跟领导们讲实话,这开胜媳妇肯定搁家里,就是怕见你们藏起来了。”

村干部说:“冯开胜一辈子他娘的,老实巴交、窝囊废、怕媳妇,家里穷。冯自军这小子刚下学,我就给他说了媳妇,也是俺们村的,都传允(订婚)了,后来人家彩礼要得高,冯开胜出不起,就罢了。”

村干部又说,冯自军这个小子比他爹“强”,下学了出去打工,到现在带回来好几个女人了。

“不过都没待长,他家里穷。有一个本来说年后办事,后来也给跑嘞。”

在当地农村,养儿取妻是一件大事,送彩礼、盖房子往往掏空一个家庭。因此,男孩外出打工带回来个媳妇,被视为“有本事”的表现。

冯自军相亲失败后的第一年,过年就带回来个女孩,让冯自军父母颇有面子。

冯自军父母决定,年后就给两个孩子办婚事,再生个孩子,以此来拴住女孩。

然而,年未过完,女孩就跟他大吵一架。

村干部说:“大年初二他家吵架,听说那妮儿性子倔,自己拉着箱子走哩。”

这件事让刑自军和他父母觉得颇没面子。冯自军母亲甚至觉得,是庄上其他妇女说了他们家坏话,才导致女孩离开,为此她在村口骂了好几天。

“他这吊老娘们,嘴不干净还过劲,庄上人都不愿意惹她。”

村干部说,后来冯自军又说了一些对象,不过都没处多久都散了。

“那几个女孩都是哪里人?”

村干部摇摇头:“那谁知道,反正都是外地的,口音不是咱们这边的。”

吃过饭,这场走访调查就算结束了,我心有不甘,说申请挖一挖不就行了。

老杨说没有申请理由,不能贸然挖。

于是,我们一无所获回到了监狱。

……

在我们回去之后没多久,冯自军的最后一次减刑获法院批准,算上之前的减刑,也就是说刑自军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刑期。

按照监狱规定,刑自军被从我们的生产监区调到了出监监区,接受集中出监教育。

调到出监监区那天,监区长让我押他到出监监区。

一大早,我就赶到冯自军所在监舍。

他没有出工,而是在那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

“冯自军,收拾东西,带你去出监队。”

“李队长,你等我一下。”他钻到床下,撅着屁股,又找了半天。

我等了一会儿,出监监区的民警在对讲机里喊。

“你找什么?别找了,出来,时间来不及了。”

冯自军很不情愿地出来了。

路上,他一直没说话。

我觉得奇怪,我送过很多犯人到出监队,每一个都是喜笑颜开,毕竟出监队没什么劳动任务,每天都是出监教育,还可以蓄发等。最重要的是,进入出监队,意味着刑期即将结束。

可冯自军却很奇怪,难道就因为自己丢的那个东西没找到?

我把自己的发现跟老杨说了。

老杨听后摸着下巴,十分难得地说:“不错,有长进,知道观察细节了,不过还是有待进步。”

老杨又提醒我说:“昨天是不是清监(备注:不定期针对罪犯床铺和生活区搜查)了?去问问防暴队搜到了什么东西。”

我去了防暴队,他们说的确在冯自军的床铺下搜到了一张纸条,上面记着三串数字。因为可能涉敏,他们就把纸条收走了。

“呐,就是这个纸条。”防暴队的伙计

我看不懂什么意思,不懂得三串数字代表着什么。

老杨接过了那张纸条,看了看说:“这是个农商行的银行卡号,他分开写了。”

我不禁对老杨刮目相看,他那个不大的脑袋里都装着什么。

“走,咱们去银行一趟。”

到了银行,我们调查得出,这个账户的持有人叫谢苗苗,是一个中年女性,家在四川某地。

冯自军和谢苗苗没有亲戚关系,他为什么要记这个卡号?

这一点十分可疑。

我说要不要询问冯自军。

老杨又批评我说:“不要想着偷懒。找本人谈得建立在有证据的基础上,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老杨和我,带着疑问,踏上了去谢苗苗家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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