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越狱（1）

作者：锦鹿

第一章、越狱（1）

　凌晨四点，归绥监狱的看守室的办公桌子上，斜靠着一个中等身材两鬓斑白的男人，他掏出铁制的烟盒，拿出一只老刀牌香烟，火柴连续划了好几根才点着了，嘴里惬意的吐着烟圈。他刚从梦中惊醒，他总是梦见自己毫不费力的穿过监狱那扇厚重的大铁门，然后他把自己关在里边。他打开一号牢房和二号牢房的铁栅栏门，那两个牢房里分别关着来自两个山头的土匪。两个牢房里的人像两头雄狮，立刻撕咬了起来，他喊着：“有人闹**啦！”这时有人从后面给了他一拳，他精灵一下醒了。

　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那个被囚禁的人。”他跟老九的囚犯的身份不同，他是狱警。其实他和老九那些被关在里边人没什么两样，照样每天被铁门关着。只不过他马上就该退休回家啦。他想：“等退休以后，他会在黄河开河时穿上雨鞋去哪儿钓鱼。”

这个时候老九也没有睡觉，他正在谋划一场危险行动。。。。。。。越狱。他杀死狱警，从大铁门的角门逃跑了，老九越过庄稼地，身后紧跟着两个比他岁数小一点的身形矫健的家伙，安阔和展啸。在地头的灌木丛里，他们果然找到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老九四十岁左右，但是多年的牢狱生活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他消瘦的身体显得虚弱，皮肤像得了黄疸病人一样，黄的让人害怕。但是他的眼神坚定，闪烁着一种狡黠。打开车门他们在军统归绥站长苏佩，给他们指定好的位置上，迅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服装。他们在暗中**换好衣服，把换下来的囚服、鞋子、放进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牛皮纸袋子里，老九命令着：“找个地方把它烧了。”

　 在不远处的监狱里，警笛一直在响，看来监狱**是真的，这个时候已经达到了**。狱警的枪声渐渐的停了下来，**终于被控制住了，这时老九他们早已经跑的很远了。在汽车的后座上他们找到了为他们准备的吃的，烧鸡和两壶还热的水，趁着那两个人吃东西，老九摸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底下，手枪果真就在那里，凭着他多年模枪的经验，子弹早已上膛，而且弹夹里装满了子弹。这都是站长苏佩给他们准备好的。

　 他回头看看那两个饿死鬼掏生的，心里想：“如果安阔和展啸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胆敢不听他的指挥，他就能够从容的应对。也许他们不会那么做，但是，什么事都怕一个万一，他们逃出来的目的不样，眼前不过是互相需求，安阔和展啸是老九在监狱里发展的同盟，说好了带他们俩一块逃出来。

　安阔问：“钥匙、钥匙在哪？”“傻瓜在你的上衣兜里。”他掏出钥匙，发动了军用吉普车。老九说：“密信？”两个人都愣住了：“那有什么密信啊？”“展啸在你的座位底下的夹层里。”展啸拿出来密信看了半天根本看不出来上面用密电码写的数字：“给你，都是蒙古文我看不懂。要是英文我还可以。”老九笑笑接过那封密信。

　这是苏佩给他们写的，里面的内容会帮着他们到达安全的目的地，站长做了详细的指示，包括这次越狱出来的任务。怎样使用这两军用吉普车，如何利用这辆车上的工具，该走那条路线，到哪儿加油，到那里补充事物和水。当然还有那个快要退休的狱警，他在梦里制造了监狱**。无论从哪方面说，这个越狱计划是最棒的，

　路边上响起来自行车摇铃的声音，这是习惯了的，每次老歪回家都要摇它，他的两个孙女小翠和小雨，听到后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的布娃娃，朝门口奔去。“爷爷，你好，你回来啦？”老歪站在大门口，慈祥的看着两个女孩子争抢这来到自行车旁边，寻找着爷爷买回来的好吃的。他每次下班多少都要跟俩孙女买些她们喜欢吃的东西。

　这两天他们去哪玩，他都计划好了，今天先要到哈素海里溜冰，然后在里边看蒙古人赛马。明天上午在家歇半天，下午他将带她们去归绥城里，让她们无拘无束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逛街和仔细的看看城里的男孩子都穿什么衣服。然后带她们去大一点的饭馆吃饭，女孩子要富养，从小就要让她们知道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晚饭后去看一场电影，接下来不用说，改回家啦。

　到了星期天，他的儿子儿媳回来把孩子们接走，到那时这所房子里又剩下他一个人，他的亲家老两口会来他这里野炊。地点他早就选好了，就在离他家不远处黄河的拐弯处，那里离哈素海湿地比较近，他们没准还要在哪里钓上两天鱼。说起老歪家门前这道黄河，从发源地一直向北流淌，到了横亘在北边的阴山山脉迫使黄河在这里扭头向东，越过包头市，从归绥市的托克托县双河镇什四份村扭头向南，从清水河县老牛湾镇峁山村出境。

　哈素海是黄河变迁而遗留的牛轭湖，属大黑河水系的外流淡水湖泊。过去曾称陶思浩西海子，俗称后泊儿。哈素为蒙古译音。原名哈拉乌素，意为黑水湖，由远观黑色湖面得名。哈素海是天然湖泊，有“塞外西湖”之称。它位于旧时的归绥市西70公里的土默特左旗境内，水面面积32平方公里，水深2米左右，湖底杂草丛生，水质肥沃，盛产草、鲢、鲤、鲫、团头鲂、武昌鱼等鱼类及河虾蟹。湖面芦苇荡内繁衍着各种鸟类，凌空起飞时盘旋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岸边凉亭水榭柳绿成荫，碧水青山相映成辉。

　一至三月份是黄河内蒙古段的解冻期，这个时期溜冰要十分小心，黄河上厚厚的冰层在暖气流的作用下，被分割开来，它们中间的裂缝足以让溜冰船滑入水里，沉默在浩瀚的哈素海湖底，成为鱼虾的美餐。大自然鬼斧神工自然有他的美妙之处，老歪心里想着：“他以前在监狱里做看守时想的。跟眼前所见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