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扑朔迷离的凶杀案（4）

“其实是电灯的钨丝烧断了，根本没有人关上它，你对我的推断就是个错误，这只是恰巧断了的钨丝又突然接上了，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有这种现象出现过。那么只留下我的指纹就不足为奇了。你说从小门中见到电灯是亮的，那是在钨丝没有断以前。因为灯泡老旧，所以他会自动烧断钨丝的。”

“关于我和我那个所谓的初恋女友的推论，你是否对这个结论进行过调查？我们以前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还有我们现在是否依然还保持着联系，我们为什么没有最后走到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还是有其它原因导致了我们分手了。这些你都做过调查吗？其实我们在小学毕业之后就各自进入不同的中学读书，从那时起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之所以没有给你说明。”

小五显得十分激动：“只是觉得她已经结婚了，那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们还有必要再拿出来分析吗？再说了，在小学期间我们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能分的那么清楚，两个小学生喜欢在一起玩儿，能算初恋吗？不要整天价疑神疑鬼的，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联想到不正当的关系，只有心理不正常的人，才每天想一些不正常的事。?”

“接下来是衣服的问题，有时候人们的感觉会产生错觉。人的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人在短时间的记忆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所以两个年轻的情侣对于服装的记忆也是不准确的，蓝白的矛盾并不能证明凶手一定穿的就是蓝色和白色，或者是蓝白相间的衣服，所以不能因为我穿着蓝白色的袍子就说明我就是凶手。这种推断太武断了吧？那么所有穿蓝白相间袍子的人，你都去做过调查吗？”

“最后关于凶手进出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到了，我也去那家回勺面馆调查过，结果很遗憾，我的结论正好与你的想法相反，根本不存在什么借用厕所的男人。”虽然小五说的好像是在极力地为自己开脱，但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排除了对他的怀疑。

“那么你有凶手的线索吗？”我问他，“我的调查方法与你不同，我调查的重点在于人的内心，物质的证据有时会将案件真相埋没。在我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最让我引起关注的是她身上的伤痕，一个女人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痕你不觉得不正常吗？后来我听说回勺面馆女主人身上也有和死者身上一样的伤痕，可是她们的丈夫都不是什么凶残暴虐的人，所以我专门跑去咨询鞋帽店男老板，打听到了一个奇特并且非常重要的消息！”

说着小五调整了一下身姿，继续对我说：“现在，在案件侦查方面已经开始运用上了心理学上的联想侦破法。就是用刺激性的语言有意激怒犯罪嫌疑人，测试犯罪嫌疑人在概念联想时的反应速度的快慢。我就是用这种方式找到了罪犯，只是我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物证，所以才没有办法举报他，此外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或许这个理由在你看来有些异想天开，那就是死者是自己要求凶手行凶的。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不好意思去揭开这个令人感到羞耻的真相。”

当我听到这样的结论时，真的让我瞠目结舌。我无法理解他这种奇异的结论，对于他的解释我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听着。“我认为杀人凶手是回勺面馆的老板，他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便想到了利用男人借用厕所的这个真实的谎言，其实这并不是他的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我们给了他一定的启发，因为我们都曾问过他是否有人来借过厕所，”“照你这么说，回勺面馆的老板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杀人呢？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但凡凶杀案都要讲究杀人的动机。难道他是先进行了性侵，然后杀人灭口吗？”“错，其实他的背后有一个十分奇特而且凄美的秘密故事。”

“这个回勺面馆的老板患有性施虐症。而鞋帽店的女老板是性受虐症，于是这两个性心理变态的人开始了一个自认为美好的计划，在没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奸情。患有这种疾病的人，他们会强迫自己的妻子或者是自己的丈夫，来满足自己的变态的欲望，两个女人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不过他们的变态心理越来越膨胀，在自己妻子或者丈夫那里无法得到满足，于是俩人有着同样爱好的人便勾搭在一起，她们共同体验着**的同时，开始上演了这个美好的悲剧。”

“从案发现场来看，室内并没有撕扯而破碎的衣物，更没有挣扎的痕迹。所以这不能算是性侵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鞋帽店的女主人自己主动要求的，但是，她们把这个本来美好的事情做成了恶作剧，而且还玩过了头，最终导致自己窒息而死。”听了小五的结论，我不敢在想下去，这是我闻所未闻的案子，说完，小五将身体靠在背后一堆书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这个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但是案子在调查中为何忽略了那么多的重要的事实。

而小五为何能抓住那些事实并转化为线索，其实在破案当中，就是把线索还原到案发当时。而把事实转化为线索需要细心的观察和严谨的推理。曾经有人说：“推理就是讲故事，不过你得把故事还原成事实。而不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并且还要有证据的支持才能给犯罪嫌疑人定罪。”

回勺面馆的老板被警方以杀人罪逮捕了，经过法院在开庭时的进一步审理，他被判死刑关押在绥远的大牢里，这一天特派员张冶良去监狱提审他，特派员对狱警说：“这个人的案子里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弄清楚，我要单独去询问他，不要让人打扰我们。”狱警很给面子：“时间不要太长。”特派员看着这个回勺面馆的老板开口叫道：“鼹鼠队长，你还认识我吗？”那个人听到有人叫他的代号，先是一惊，然而他多年特工的经验告诉他要冷静，他装作没听见一样，在那傻傻的看着。

特派员张冶良说：“行了，你没必要装下去啦，你已经被判了死刑，而且马上就要执行的，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没必要把你以前的罪恶全部带进坟墓里，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你以前的身份和你知道的还没有交代出来的问题。这样你才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其实他们俩早就认识，在日伪时期，回勺面馆老板是日伪特务，他们是真正的汉奸。张冶良是潜伏在军统的行动队副队长，在一次锄奸行动中，张冶良差一点就抓住了这个鼹鼠，他们在一起打斗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张冶良受伤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才让这个鼹鼠得以逃脱。”

回勺面馆老板说：“落到你们手里是早晚的事儿。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张冶良说；“你的日本主子已经滚回了那个小岛上，你现在还再为谁卖命？”“我也没有其他的要交代的。我的上级，是南京汪伪政府的特工科，下线是全部潜伏人员，他们已经被你掌握在手里啦。抓捕他们是迟早的事。”

张冶良问：“在这次刺杀首长的行动中，有没有你的人参与，”“这倒没有，虽然我们与军统也是敌对关系，但是我们潜伏下来的任务，是针对你们**的，当你们真正的掌握了政权以后，我们便开始执行我们潜伏的任务，”特派员张冶良说：“比如，煽动骚乱，投毒、破坏民用设施。”“你说对了，总之不会让你们过安稳的日子。”

张冶良面对这样死硬的敌特分子，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好吧，我会通知警方，让他们快点儿执行对你的枪决。”“你就不怕我把供出来，你是潜伏在军统的地下党员？”“你不敢！你忘了在法庭审理的时候，在你后面的旁听席上那个穿皮夹克的人啦！他就是随时对你执行枪决的枪手，包括现在，你要想多活几天最好管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