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衣无缝的计划（3）

桃花疑惑的问：“大姐，难道是你们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找上门来寻仇了？”“是一个穿棕色坎肩光着头的男人吗？”“不，不对，是一个看上去长相凶狠的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他穿着深蓝色上衣头上还戴一顶牛仔帽，这种帽子只有在草地上放羊的人们才有的，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不是那个人，难道现在蹭加了人来一起监视我们？”心里本来就忐忑不安的语姻越来越显得担忧和焦虑。

然而当天晚上皇建回来时说：“语姻，我发现监视我们夫妇的人已经变成了三个。透过玻璃窗户，可以看到一个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的阴影里，另一个人则在大街的对面附近，看上去像是在闲逛的或者像出来遛弯的人，还有一个和平时一样在后门像个门神一样的蹲守在那里，他的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想：“看来警察要对我们采取什么措施了？难道真的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特派员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是啊，难道是他识破了我们的预谋，就等着我们自己露出破绽，语姻担心的说。“他和我们就像朋友一样，不要担心，他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特派员和他们夫妇确实就像朋友一样，特派员张冶良是在耀祖被杀案件后，大约半个多月的某一天突然出现的，他是绥远军方派到警察局来负责这个案子的，从那天突然登门造访开始，特派员就一直是他们家的常客。

特派员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时候，跟小两口说起了案件调查的进展情况，他显得很无奈：“我们现在像是走进迷宫了一样，我们时至今日还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尽管我们用了很多种方法，但是，还是无法确定谁才是杀死耀祖的真正凶手。”特派员开门见山的对夫妇俩说。“为什么呢？问题出在哪里？”语姻有些好奇的问。

张冶良看着这一对刚结婚的夫妻：“我们虽然对耀祖那个账本上的所有债务人进行了排查，但是并没有发现真正有嫌疑的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而少数几个没有不在场的证明的人，经过我们详细的侦探以后，也排除了他们杀死耀祖的可能性，这个案子非常棘手，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你们的更多配合。尽快给你前夫一个说法。”语姻点点头看上去有些感动。

“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皇建说，“那好，语姻小姐，我想知道耀祖平时除了向他借钱的人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可能的想要他命的人，比如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你能够想得起来的任何人，因为我们已经几乎调查过所有跟耀祖有关系的人，但是，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这样的案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再想一想耀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的比较密切。”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和耀祖结婚也不过才两三年时间，况且他的很多业务上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对于他之前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不多，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对他下如此毒手。”语姻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皇建则陷入了沉思。

“特派员先生，其实耀祖平时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一向喜欢将自己的事情隐藏的很深，当然这和他的职业有关。放高利贷总是一件不被人看好的职业，这一点你也知道。即使像我这样的朋友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我们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人了，”皇建突然发话。“他平时很少向人说真心话，包括我也是一样，所以连一个真正了解他内心想法的人都很难找到。”语姻补充着。

“这么说起来这个案子就更难办了，我们的侦查工作已经很难继续开展下去。”特派员感叹着。这就是特派员第一次来语姻家的情型，皇建还清楚的记得，当天特派员并没有过多的在案子上进行纠缠，而是和夫妇俩愉快的谈论着其他话题。特派员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影响是幽默风趣，而且他见多识广。是个非常健谈的人，三个人在一起还喝了一点当地生产的马奶酒，他在她们家呆了三个多小时才离开。

随着张冶良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三个人的关系开始变密切起来，几个人会经常一起玩蒙古象棋，有时候三个人还会一起去旧城的饭馆儿里吃饭喝酒，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夫妻二人也开始把特派员当成真正的朋友对待，虽然受难者家属和警员成为朋友，这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三个人的友谊还是在日益加深这就是事实。

案件发生后的一天，张冶良再一次来到皇建夫妇家中。这一次特派员跟夫妇俩谈起了赫赫有名的私人侦探。小五，特派员说：“我和小五认识好几年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每当我遇到棘手的案子时，经常会向小五请教，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他经常跟我会私下会面，帮着警察局解决一些难以解决问题。”

“这次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啦！才再次找到小五，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些建议，小五听说这个案子后非常感兴趣，他让我详细讲解了现场勘探的情况。以及后来警局所调查到的结果。我对他说了你们两口子提供的证词，和这套房子里家具摆设的布局，以及周围邻居的房子等情况，都非常详细的做了说明。”

“原来特派员的背后是小五在指导着他，难怪他和我们玩象棋喝酒聊天，这些都是小五设计好的？”皇建听信了特派员的话后，心中开始疑虑起来。他早就听说过小五的大名，再棘手的案子到了他手中都能够被毫不费力的破解，没想到他俩竟然有着这么密切的联系，难道他会将自己的阴谋揭穿，我和语姻有没有露出破绽？皇建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忧，害怕纸里终究包不住火。

这次特派员来家里似乎只是有意暗示他们两口子，他认识小五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并没有谈到案件的其他情况，三人还是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谈话，看起来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然而几天后特派员的再次造访彻底打乱了这种平静，这一天几个人玩儿了一会儿蒙古象棋后，几人喝了平常最爱喝的马奶酒，都有了几分醉意。

这时特派员提出来要为大家讲个故事，他说：“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你们猜我梦到什么啦？”张冶良故意卖这关子；“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一个人被另一个人人用手牢牢的掐住了脖子，时间不久那个人被掐死了。凶手伪造了现场，并且制造了一个假象。他和另一个人共同演了一出戏，他们配合的十分密切，让人们觉得这就是一件入室抢劫案，而那个真正的凶手成功的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