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公主府公园悬案（3）

“可是在绥远这个大城市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人太多了，地方也宽阔，这里的方言也和红山镇的人不一样，有时候人们说话 都听不懂！”“我希望你做的不是去关注那些纷繁而复杂的信息，而是需要你找到一些我们这些所谓的专业破案人员忽略掉的重要线索，无论凶手是谁，他一定是个精神病患者，随意攻击无辜的路人，用一个正常的犯罪分子的心理，已经很难看透他的杀人动机，更何况他已经疯了！对于这种犯罪分子就要用非正常的思路去思考。”“也就是说，用疯子来对付疯子。”两个人都笑了。

“不管怎样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凶手吧，回去好好休息，如果你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就在明天早晨第一次的会议结束后来找我，”他们回到旅馆门口，志远前辈吩咐店小二：“给我叫一辆人力车。”因为他夫人胆小。晚上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所以，一再坚持要他住到自己家里。当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还是要听夫人的话好。

张冶良回到了旅馆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漆黑一片的绥远公主府公园发呆。他想：“要不要去找军统站长苏佩打听一下，按理说，像这样的行动，不该瞒着他这个行动队的副队长，难道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第二天的早报上刊登了这次发生在公主府公园里发生命案的消息，粗黑的标题和长篇大论占据了整个头版的版面。张冶良和怡情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对这件案子进行了讨论，张冶良告诉怡情，昨天晚上他去过凶杀现场的一些情况，怡情激动的把茶水都碰洒了：“这么说你见到尸体了，怡情，我看过很多的尸体，这具和其他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两样。

“那可是公主府公园谋杀案啊！”张冶良赶忙示意怡情：“小声点。小心让别人听见。”他不想引起过多的其他人的注意，可是眼前这个乡下姑娘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掺和到这个案子中来，怡情恳求他说：“现在离会议开始还早着呢，你带我去公园转转吧，去看一看现场，”张冶良医生极不情愿，但是又无法打消怡情那旺盛的好奇心，只好陪他穿过旅馆门前的大街，找到了昨晚他们发现那具女尸体的地方，怡情，一直激动的在问这问那，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案子的奇特之上。

说起来这个乡村姑娘心挺硬的，一点儿也没有为死去的人们感到难过。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大半个公园，前面就是公主府烈士陵园了，走近高大的纪念碑只见上面写着：《伟烈丰功》四个大字，背后有个六棱形小碑，仔细观看，发现这是为纪念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在怀柔一带与侵华日军激战殉国的华北军第五十九军367名烈士立的石碑。在往前走就是旧城大街，再往西走是公主府赛马场了，公园中有个不大的人工湖，上面有很多脚踏船，“唉，”怡情指着远处的天鹅行状的船蹦蹦跳跳。

“张冶良医生你看，那些船是用脚划的，”“你没见过？”“当然。”为了满足怡情的童心，张冶良只好和怡情一起租了一条天鹅船，两个人在湖上慢慢的划着，还真像一对情侣。反正今天早晨第一场的会议肯定赶不上了，张冶良反倒安下心来，上岸之后，他们沿着公园到了旧城的大街上，在那里可以远远眺望到市政府大楼的顶端，晨光中反射着太阳的光辉，那么的耀眼。

“第一具尸体就是在这个位置发现的。”怡情说。“这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们到这里来是参加医学会议的，不是来破案的，现在咱们该回去继续听专家的演讲了，听说这个省会城市的剧场是新建的，今晚我带你去哪儿看晋剧，那可是你最喜欢的，据说哪里装修是全省一流的有人说它跟宫殿差不多。”

“我的医生，你真是固执。”满脸失望的怡情只好跟在医生后往回走，公园里几乎没有行人。看来跟报纸对杀人事件的渲传不无关系。怡情要去买自己用的东西，在旅馆门口自己走了。张冶良一个人来到大厅，这时会议的自由讨论环节已经结束了，在出口处，他被志远前辈拦了下来，“张冶良，巴特尔警探要我中午去和他碰个面，你跟我一起去吧。”“说真的，这个案子不是我擅长的那种，我们刚刚在外面逛了逛，我对这里的生活太陌生了，或许是我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大街上到处都是说蒙语的人，这对我来说就好像到了国外一样。

志远前辈靠近了他声音低低地说：“有一件对案件很有帮助的事情，昨天没有告诉你，案情有了新的进展。你不想去看看？”“哦！是这样？”张冶良开始觉得感兴趣了，“他想要干什么？要把他想干的事，消灭在萌芽状态，”“那得看咱们的本事了，跟我一起去吧，咱们可以一起研究研究那些线索。”这下张冶良的好奇心也被激发了出来，他欣然同意志远前辈的请求，在接下来的第二场会议时，张冶良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想着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连主讲老师的题目都没有留意。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他们来到旅馆旁边，在那里很容易找到人拉的人力车，也有人管它叫洋车。在那里等车甚至不需要付小费，车子拐进旧城大街，因为到了中午的时间。路上下班的人多了起来，张冶良望着行色匆匆的人流，想象着那个冷血的凶手可能就在其中，但是他无法找到那个嫌疑的人，这里太陌生了，人也太多了。我们已经有四名同志牺牲了，要尽快找出凶手，不能让他残害更多的同志。

“这是你熟悉的地方，不是我的志远前辈。”“你应该离开那个小镇到这里来行医，在这儿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你已经下乡好几年了，总不能把一生的光阴都浪费在那个小地方吧，”“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张冶良，这里最需要你，这里有120万人口，如果人们愿意，她甚至可以成为地球的中心。”“是啊，咱们的罪犯份子不是正躲在这120万人当中吗？”张冶良笑着说。

人立车夫总是小跑着把人送到目的地，他们为了多拉一趟人，每天都在跑步中渡过。不大一会儿功夫，他们的人力车在警察局的门前停了下来，张冶良带头下了车走上台阶，在进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绥远城鼓楼的顶端，那里是整个绥远最高的地方。

这座城市处处充满了生机，吸引了无数怀揣梦想的人们，在这里奋斗，只可惜现在她还没有回到人们的怀抱。相比之下，红山镇就显得非常宁静与淳朴，这就是乡村与城市的区别。但是，随着解放战争的推进绥远也会在不远的将来展现出她自己独特的魅力。张冶良和志远前辈坐在巴特尔警探的办公桌前，巴特尔警探说：“犯罪嫌疑人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怎么说？”张冶良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