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公主府公园悬案（5）

巴特尔警探打开一份资料放在两个人面前继续说：“今天早晨才拿到的文件，这名死者是地下党联络站的负责人，在被杀时正有两名刑事侦探的探员跟踪她。”她是去你们住的那个旅馆与人接头，传递一份重要情报。从旅馆出来从那里走进公园，正好是黄昏时分，跟踪她的两名警探看得十分清楚，根本没有任何人靠近她，她走进公园不大功夫，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后面追踪的特务还喊呢：“抓活的！”埋伏在公园里的便衣警察，马上跑过去一看，早已经断气了。那两个特务还冲着我们的人嚷嚷着。谁开的枪？”

张冶良说：“被银针刺中后她没有感觉吗？我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巴特尔警探把一枚小银针举到眼前靠近了才能看清楚，那支只有半根洋火棍儿那么长的东西，很容易被人忽略。“你看，能刺破人皮肤的，不过是一枚小小的银针，可是他在银针尾部做了手脚，为了让它在飞行当中更稳，他把银针的尾部的铁丝向两边分开，做成了两个像尾羽的样子。

“这么精细的手工这个凶手是个车工出身吧！受害人可能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中毒了，”据志远前辈的推测：“针头上所带来的毒箭木的毒性很快就能毒死一个人，有可能光宗下手以前是有选择的，这恐怕跟抓捕地下党有关。”

“这四个人的尸体具体都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巴特尔警探摊开了一张公主府公园的地图，把四位受害人死亡的地点一个一个的指给张冶良看：“第一位受害人死亡的地点在公园的另一边，他本来是个蒙古人，在草原上牧羊，后来觉得自己有颗足够聪明的大脑就改行做了皮货商，经常来往于达茂旗和绥远之间。第二位是一名教师，他在旧城大街那边的太平路小学任教，他是在公园中心的中心部位摔倒的。第三位是你们住的那个旅馆里的女服务员，她死在靠近花园中心的一条小路上。”

“从他们的职业看，三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我们认为这是无差别杀人事件，凶手是看谁算谁，针对路过的无辜路人进行杀害。还有他给警察局打的电话，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那个名字一定有什么原因？”“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疯子取名字能有什么逻辑呢？”巴特尔警探显然对名字的事情不以为然，张冶良的大脑中还没有头绪，说多了也没有用，只好起身告辞，当他回到旅馆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怡情在向店小二询问，昭君坟在哪里，很显然绥远的名胜古迹深深的吸引着这个乡下姑娘。

张冶良医生独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窗外繁华的绥远旧城大街，回想着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凶手袭击的都是我党地下人员，看起来他表面上杀人只是为了引人们起注意，实则是在执行军统站或者是其他什么反动组织的暗杀任务，看来这个联络站没有一个同志能幸免躲过这一劫。可恶的**。还在每个联络站都是单线联系，其它的联络站不会受到牵连。但是他终究使用了什么方法呢？”

怡情去了昭君坟，张冶良打回来两份饭等着她回来。这时志远前辈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喊道：“张冶良你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最新的凶手的线索，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我已经杀死你们四个人了，你们还没有抓住我！”“警察还在继续监视公园吗？”张冶良问前辈，“是啊，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只能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一点吧？相信下一次凶手犯案时一定会被抓住他的。”

“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张冶良说：“第四名受害者是在两位警察的监视下中毒的，这次又有什么结果呢？”“恐怕我们对付的是个会隐身术的凶手吧，”“巴特尔警探的设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志远前辈听了有些不高兴的反驳道：“问题会不会出现在他们警察局？说不定是哪个变衣警探干的？”张冶良若有所思的说：“那个标明了受害人尸**置的地图能借来用用吗？”“你想到了什么张冶良？”“还没想好，现在还不好说。对了，志远前辈，你不是说希望我在大会上发言吗？”张冶良突然改变了话题，“我想把发言的内容改为介绍毒箭木的特性。”

“可你并不是毒素专家？”前辈一时间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几天我已经学到很多了，我的发言在明天下午四点，所以今天我要坐夜车去包头二医院的研究所里恶补一下有关毒箭木的知识，”张冶良顿了顿又说：“请工作人员提前把我演讲的内容写在大堂的海报上，我希望来听的人越多越好，”“你疯了吗？张冶良，如果杀人犯也在听的话，那么你就可能是下一个被他杀死的目标了！”“我还担心他不来呢！”张冶良故弄玄虚的笑着说。

第二天下午演讲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来临，怡情看起来很紧张：“张冶良医生，如果凶手戴了涂有毒箭木毒的银针来听你的演讲你该怎么办？他会在你讲的正起劲的时候杀死你。”“你忘了那是在会议室，不要为我担心，他没有那么大胆。”

怡情还是不能放下心来，一直守在张冶良身边，好像他们要永别一样。演讲的地方是二楼的一间会议室，按照张冶良的要求能容纳一百号人，张冶良看着台下正在步入会场的观众。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比起那个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杀人犯来说，他更害怕的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话。他一见到人多了就有点胆怯。他不由的扫视了一遍台下的观众，张冶良发现，巴特尔警探也在大门旁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他那高大的身躯就适合坐在后面。

下午四点半演讲正式开始，志远前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今天临时改变发言内容的原因。然后示意张冶良可以开始了，张冶良用缓慢而洪亮的声音，为的是确保会议室中每一位观众都能听到他说的话。演讲稿子是事先写好的，从毒箭木最初被古人发现，一直到包头二医院研究所里的实验。把整个历史背景讲完以后。

张冶良开始进入主题：“诸位应该看到我背后的这幅地图标出的几个点，是这次公主府公园杀人案中四位逝者死亡的地点。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啦，毒箭木的毒素不是立刻起效的，根据受害人体型的不同，可能会有几分钟的差异。这几分钟的时间足够一个人从不太大的公主府公园这头走到那头了。”

“所以当你们看到这张地图的时候，我们大家想的和警方想的是一样的，他们一直在公园里追查那名不知道身份的凶手。可是大家想一想有没有这样的一中情况，我是想说，那个杀人的凶手根本就没有在公园里到处寻找他攻击的目标。他可能一直呆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受害人从他身边经过，然后用气枪或者什么东西射出带毒的银针。我们的侦破工作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我们都想找到那个四处移动的凶手。恰恰相反，移动的不是那个凶手，而是已经中了毒针的被杀害的人，尽管他们的生命只剩下最后的几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