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骇人听闻的暗杀案（3）

“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空房子里的黑灯瞎火的画画呢？他在画什么重要的东西非要晚上来画？难道画画的都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吗？大家知道。画家绘画都需要一个模特，俗话说照猫画虎吗！那么他的模特在哪里呢？而且要是找人体模特是要花钱的。

这些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巡逻的警察只好把头往常里伸了伸，他看见有了。果然有个模特躺在地上，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模特虽然没有画家那么有名气，那么高贵，但是也不至于非让他躺在地上啊！巡逻的警察仔细的观看，那个模特看上去真像是一个人。

他的脸部血肉模糊，巡逻的警察想：“他肯定是在画一幅魔鬼的图画，或者是一个惨遭杀害的受害人的图画。你看那个模特除了脸部的特殊的化妆以外，其它的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人。对了，还有衣衫不整，好像是有人故意弄成那个样子的。再看那个疯子一样的画画人，脸上毫无表情，从他的动作来看，有时候甚至有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态”

这不足为奇，搞艺术的人总是与众人的思维模式不同。他们为了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最高境界，常常做出无法解释的举动。巡逻警察顺着微弱的烛光，突然感觉到那里不对劲，化妆成模特的那个人为什么一直躺在那儿不动呢？这让巡警立刻警惕起来。这名巡警很负责任，他当机立断推门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的出现并没有打扰到那个年轻人，他完全进入到无我的状态。他看一眼模特，在画板上描一笔，嘴里发着牢骚：“你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来，你们这样粗暴的介入会严重干扰到一个艺术家的创作灵感的。”

警察难道会听一个疯子的抱怨吗？“你这个人好大胆啊！从哪弄来的尸体做你的免费的模特，他已经死了，你不去报警，反而还把他弄成一个现在这个样子的血淋淋的模样。而你面对一具尸体不但没有恐惧的感觉，反而还能如此镇静的画画，看来这个人是你杀害的。走吧，跟我们去警局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他们来到郊区的警局进行突审。

不男不女的年轻人名叫仕日，是一个学绘画的穷学生，住在离空房子不远的租来的房子里，面对警察严厉的审讯，他泰然自若的说：“那间破房子里安静的环境，是我画画的最理想的去处。我偷偷的进去看过，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一个画家在构思一付作品的整体框架时。是多么需要一个人没有人打扰的空间，一旦某一种思路被打开了，要一鼓作气的完成他。期间绝对不能有任何停顿。这就被你们认为做艺术的人都是疯子的缘故。

我每天晚上有个习惯，吃完晚饭出去散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突然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来到了那所空房子。里面漆黑一片，我画着洋火，那里躺着一个人，上前一看还是个死人，他的脸被什么东西弄的面目全非。不知道为什么我紧绷的神经竟然一下子兴奋了。其实我早就想画一副与众不同化作，好让老师和同学们刮目相看。尤其是诗轩那个女同学，我平时对她那么好，她竟然爱打不理的，太伤自尊心了。

你们知道画画是需要模特的，有时候为了达到一些奇特效果。还要跟模特化妆，不过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化妆师也难把一个大活人画成现在我发现的这具尸体的样子。他已经失去了双眼，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充满了黑红色的液体。这样的模特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到。虽然这样作好像对他有点不尊重，但是这种事是可不可求的，不是谁都有机会遇到尸体的而且还是一具被毁容的尸体。

张冶良听到这里气愤的说：“疯子，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难道你们搞艺术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吗？”那个不男不女的年轻人说：“我抑制不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一路小跑拿过来做画的工具。点燃了蜡烛，由于风太大，我把门关住。

不一会功夫那难闻的气味呛的我受不了，我又把门打开一道缝隙。这才把光亮透出去，我正在专心致志的创作，警察来了，是他们粗鲁的打扰了我的创作灵感。我已经想好了的构思还有框架，一下子像影子一样消失了。我努力的像重拾灵感，可是那冰凉的手铐早已准备好了，请问警察有权强行带走一个正在作画的艺术家吗？”

那个所谓的艺术家义愤填膺，一副受冤枉的神态。警察认为他这是故意用荒谬的非常人的思维逻辑，在诱导警察的视线。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在那些老警察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自我卖弄。他们认为，年轻的画家可能有着有异于常人的审美观念。要是一个行为正常的人，怎么能够给一具死尸画画呢？而他当警察审讯他时，他那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从这些方面来看，难不成他是故意装疯卖傻捏造谎话。为的是掩盖自己杀人的事实，这个狡猾的凶杀。

仕日的谎言一时半会儿的很难取信于警察，对他的处理是接着关押在拘留室里。等着下一步更严厉的审讯，办案的警察又重新对那座空房子进行了细致的勘查。让人遗憾的很，在那里没有找到凶手杀人用的凶器，连一枚指纹都没有发现。这里没有凶手的脚印好像那具尸体是自己飞进来的一样。离着最近的住户距离那座放尸体的房子也有二百多步远，在对周围的邻居进行走访的时候，大多数人们都是摇头表示遗憾。

找不到新的线索，警察只能把杀人的嫌疑人重新锁定在那个画画的不男不女的年轻人身上。连续三天的审讯让那个死硬分子十分疲惫。但是仕日仍然没有承认自己杀人的事，他反复不断的诉说着他的那点线索。他说：“你们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啦，有这个时间去找真正的凶手吧！说不定他利用这段时间早就逃之夭夭了。你们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不知道。还破什么案子，不够丢人的。”

“是你最早发现的尸体，这个怎么解释？”“还让我说多少篇你们才肯相信，我给你们一个建议。把我画的那幅画贴到街上去，让人们来认领尸体。”“就那个没有人样子的人头，胆小的还不吓死啊!”“你们不会把头部遮掩住在拍摄。”“这倒是个办法，人们看不到死者的面部，但是自己家里人总认识自己家人穿的衣服吧。”

警察收到了启发，贴出了通知：有一具尸体由于无法辨认面部形状，请家里有失踪的人员前来辨认。这个办法果然凑效，第二天中午以后，一个棺材铺的老板带着两个学徒来到警察局。他们先要求看一下死者的尸体和衣物。

三个人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棺材铺的老板用手拖着下巴不住的吧咂着嘴：“怎么会这样呢？这是谁干的。”然后他对警察说：“从死者穿的那些衣物来看，是原焙子铺老板星烨的，他前几天还穿着这身衣服，到他们那里去跟别人买棺材。”焙子铺是相传了几辈子的老字号店铺，只是这几年生意做的不景气早盘给别人了。

看似一桩无头案在这个疯子画家的提示下，案情终于打破了僵局，最起码知道了死者的身份。办案人员立即派人到星烨的家里去进行实地查验，结果是星烨在前一天就出门去啦，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至于人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警察们在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那天晚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自称自己叫雨淑。

警局里逸城，正好值班接了这个电话，她十分焦急的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当面说清楚，”“是什么事啊？”那个自称叫与淑的女人神秘的说：“和最近发生的杀人案有关，你能马上来我家里一趟吗？不过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它的人，尤其是你们警察局里的人。”

这个打电话的女人雨淑的丈夫叫占田，是绥远有名的焙子摊儿的老板。他的焙子摊儿干的有些年头了，大小也算是一门手艺。逸城和占田是多年的老邻居。别看他现在打焙子做买卖，他从小在一块读过书，而且他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一起看警察侦探小说。占田的焙子铺在旧城大街上，绥远的焙子历史悠久，久负盛名。

在绥远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一种美食——焙子。或许你吃过它，但是不见得你知道它的来历。焙子起源于明朝，阿拉坦汗率领自己的部落，来到绥远，想在这个地方修建一座城市。阿拉坦汗年老体衰，就把修建城市的事交由自己的夫人三娘子来主管，大量的工匠每天吃饭成了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