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结亲

一日郡太守又来催案了，县令整衣弹尘迎接太守大人。入了客厅茶酒摆上，郡太守哪有心思喝茶饮酒。板着脸孔急不可待地追问:“李县令!杀人凶手抓到否？”县令忙解释说:“前些日子查了十来天，没有找到凶手我就病倒了，前些日子也审问了赵俊公子他喊冤不止，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姐被害之事，我见他是个文生公子不象杀人凶手，现在还押在牢內。”太守说:“少废话!急拿凶犯!最后十天內把凶犯抓到，否则要拿你问罪了！”孙芝银在一旁说:“太守大人请放宽心，凶手定能抓到替你女儿报仇也就是了。”太守看了一眼孙芝银说:“你是何人，人命大案你也敢说大话?”孙芝银说:“在下名叫孙芝银，人命大案怎能儿戏!你不用考虑我是什么人，拿到凶手后告诉你便是了。”太守报仇心切也没问芝銀的身氏就又重复了一句:“十天内定要抓来凶手，否则本太守就不客气了！”太守气势汹汹的乘轿去了。

太守走后，县令问芝银:“你怎么敢说如此大话？”孙芝银说:“实际凶手就是万恨，但还缺少人证，我们找到了证据不就是拿住凶手了吗?”县令考虑过万恨，因为万恨胆大又是这种人，没有证据怎敢审问蛮橫的万恨呢?孙芝银认为，要弄清实情不能从正面审问，因万恨太有骨气，要从一旁抽丝剝茧，一层一层地去瓦解他，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

李县令回宅后与夫人谈起孙芝银的事，认为孙芝银聪明能干愿择为门婿，就说:“夫人，女儿十九岁了与芝银同岁，做夫妻很合适，芝银还未婚配，如果你认为合适，你该去看看女儿的意思。因为多少媒人提的后生她都选不中，现在发现女儿对芝银很有好感，她总夸芝银是好人既英俊又勇敢既文明武功又高。她设宴款待芝银，自从芝银住在县衙女儿总是笑脸和芝银说话，我看女儿动心了，你去问问她吧。”

老夫人去绣房见到了女儿并得知女儿同意这门亲事，老夫人告诉了县令，县令非常高兴地来到芝银房间争求芝銀的意见，芝银答应了并起身给岳父行了礼，县令将芝银搀起。县令选择了良辰吉日为他二人完婚。

结婚的这一天，整个县衙张灯结彩到处贴着红喜字，鼓乐喧天宾客满庭。内宅的天井院中布置了天地桌，天地桌上放着盛满五谷杂粮的斗，杂粮上放着红枣栗子核桃，还插着三支有喜字的箭，外侧靠着一张用红绫缠的弓，还有两根用红线缠的大葱。气氛好极了，笑脸人挤满了院子。在司仪的指挥下奏乐鸣炮，芝银和玉莲双双在天地桌前，拜天拜地拜高堂。有人用铜盆收满了众人的贺礼钱。拜天地礼毕被送入洞房。孙芝银出洞房与宾客饮酒去了，洞房內留下玉莲和满屋看热闹的玩童。

结婚的喜庆之际来了万家四个打手都是无赖，大喊孙芝银滾出来!你胆子不小竟敢扣押我们的主人！”孙芝银正与宾客饮庆婚喜酒，忽听院內大呼小叫蛮橫闹事，孙芝银放下酒杯拱手说:“外边不知出了啥事，我失陪，少许出去看看。”他走出客厅，有的客人也跟了出来看究竟。孙芝银见来了四个万家的无赖打手，他们知道了万恨被押，心中恨透了孙芝银，因为往日是没有人敢与万恨作对的。要看看孙芝银是何许人也，竟吃了豹子胆敢把主人万恨关押今天要报复芝银。今日趁孙芝银的大喜之日来送点败兴，他们四人是:胎里坏，一包脓，狗臭屎和王八横。他们持刀闯进院內大喊大叫，孙芝银又见岳父惊慌的在搪塞，劝劝这个求求那个让他们先回去，等喜日过后再来理论。四个无赖不理他这一套。四人见孙芝银出来，立刻变成笑脸拱手说:“恭喜恭喜孙公子，今天本是您大喜之日，我们不该前来扫兴，只因我们主人被您扣押前来问个明白，为什么把他扣押？”芝银说:“他招认了**幼女霸占别人财产，強抢王宏铜钱，就这些，你们还想问什么?”四人说:“万恨是个硬汉子他能招认?是如何逼供的吧？” “逼供不敢当，不过孙某略用小计既不伤筋动骨，他就乐呵呵招认了，为了不冤枉他先把他押起来，等有了时间再调查落实，这样做不对吗?”四人说:“告诉您，他在什么刑具下都不会招认的，您一定用了不可告人的酷刑吧？” “没有刑罚何以招供?小小的刑罚何劳尔等挂齿，难道尔等愿意试试?”胎里坏心想:什么样的刑具都经过，从来没有草鸡过。说:“我们请愿领教领教！”县令在芝银耳边小声说:“姑爷不要惹他们了，他们都是铁骨无赖什么刑具对他们都无效，还是给他们几句好话让他们走吧。”

孙芝银看了看天还不到巳时说:“他们既来之则安之，论打斗他们是败将，不用怕他们！”芝银拱手对他四人说:“你们是通过打斗分胜负呢?还是特意来试试我的刑罚呢？”胎里坏说:“我们武功不如你，还是试试刑具的厉害程度，要尝一尝主人是怎样招供的滋味！”孙芝银看天还不到中午就说:“你们既然来了就是朋友，请围坐一桌先吃喝一番，再尝刑具如何?”四人也不客气围坐在一张桌旁。孙芝银对岳父说:“你去告诉厨师如此这般……。”县令下去吩咐去了。

少时酒菜端了上来，真是丰盛，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然后酒壶上桌摆好酒杯，有人给斟上酒。孙芝银说:“今天朋友众多，请各位慢用，我先敬各位一杯以干为敬！”说罢，孙芝銀先干了四杯，并让四人看过说:“我还得去陪其他客人，请你们慢用，对不起失陪了！”芝银拱了拱手信步而去了。四个无赖见桌上的酒菜丰盛，也没有说什么，都咧开腮邦子吃了起来，自饮自斟好不痛快。酒菜多是肉类味道可口，美中不足就是咸了点。因长期没有这样享用过，也就不管咸不咸了。半个时辰过去，个个吃了个肚儿圆。酒不愿多喝，肉不肯少吃。孙芝银觉得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说:“四位朋友，喝好吃好了没有？”四人说:“吃好了，肉好吃真香，就是口重了点。”孙芝银说:“是嘛，口味重了你们多包涵，既然吃好了咱们就用刑吧?狗臭屎说:“用刑可以，但不知是何刑具?”孙芝银说:“咱们今天的刑具既不疼也不痒，是文刑，不过既用刑就得服绑，不知朋友可愿否？”狗臭屎说:“既来受刑还有不服绑之理，请孙公子下手吧！”孙芝银见他们愿服绑心中暗乐，可让你们入圈套了。早有四名衙皂过来一人一个，把四个无赖五花大绑都上了绳。芝银见都绑好了就说:“请朋友随我去行刑处。”四人被推到后院北围墙处，早有人埋下四根木桩，一根木桩上绑一个无赖。芝银说:“四位朋友在此休息，有事喊我一声。”今天是夏季最热的一天，天空**无云，没有一丝风意，火辣辣的太阳正在显示它的威力，当头直射，北墙的砖被晒的火烫，又无物遮荫。天到正午了四人口渴的厉害，大喊要喝水。芝银安排的四名‘侍奉’他们的人员，听到喊声每人端一碗浓盐水，笑呵呵走来说:“四位朋友都渴了吗?来，请张口喝水！”四人咕咚咕咚都喝完一碗特制水说:“这水太咸了！”侍奉人员说:“朋友，凑合着用吧。”等了一会儿又要喝水，四个服务员都‘赏了他们一碗‘水。’四个无赖要喝白水，四个服务员又各端来一碗盐水，四个无赖一喝又是盐水就吐了出来，服务员见状就用右手端着碗，左手紧紧捏住‘朋友’的鼻子迫使他们张开口，右手碗中‘水`就灌了进去。就这样又灌了三次。无赖渴的要命，头上的汗水順脸下淌，因无上衣，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裤子，裤子上布滿了白色盐晶。

天到未时了，四人口渴难耐，火毒的太阳又那么不留情面，浑身的汗水在身上变成了片片盐晶，他们现在生不如死，被绑在桩子上动弹不得，个个求饶的喊:“孙公子快来吧!你快点用刑吧，在这儿休息不好受，我们不愿休息了！”孙芝银走了过来说:“告诉朋友，这是在用刑不是故意折磨你们。”

这时，一包脓说:“这种刑罚不好受，有真本事就亮出来!这算什么刑具?为何让我们晒太阳！”孙芝銀说:“这就是我对贵朋友用的真本事，今天我说过用文刑不用武刑，这种刑罚既不疼又不痒毫发无损，只是让朋友暖和暖和!你们就慢慢受用吧。”天到了申时，四个无赖求饶地说:“我们服了，尝到刑具的厉害了！”又过了一会儿两个无赖昏过去了，芝银见状宣布去刑，四个无赖被押入大牢。

无赖入牢后，孙芝银派人到城里各处张贴告示，告示内容大体意思是:四个无赖被擒，万恨入狱候审，百姓们有冤屈者，明日到县衙告状，本县为大家做主，快来申冤吧。

晚饭过后，贺喜的宾朋陆续散去，夫妻二人各冲了冷水澡进洞房去了。一夜二人心情高兴说不尽的知心话。天到寅时了二人才入睡，一直睡到大天亮，困意未消，免强起床用早饭。虎旦狗胜死盯着玉莲。玉莲说:“快吃饭，有啥好看的！”狗胜说:“花嫂嫂你真好看，芝银大哥真有福气。”玉莲红着脸说:“去你的，小孩子家，快吃饭！”虎旦也插了一句:“花嫂嫂，昨夜之眠一定美满，一定消魂如仙喽！”玉莲脸更红了。孙芝银忙说:“别闹了，快吃饭去吧，否则有人来告状，见我们还在吃饭，那就太不象话了。”

饭后，大堂上人山人海。县令命人击鼓升堂坐了正坐，孙芝银旁坐。郡太守也早早赶来在旁坐坐下来。衙皂列立两厢高喊威武，县令喊道:“把四个无赖带上来！.”胎里坏，一包脓，王八横，狗臭屎，均被押了上来，个个立而不跪。衙皂们用脚往他们后腿上一踹都跪下了。县令看了看孙芝银小声说:“你给问案吧，我不知咋问法。”芝銀也没客气把惊堂木一拍说:“大家肃静!今天四个无赖均已被擒，大家有何冤屈尽管讲来！”四个无赖一看是芝银说话。他们平时欺负县令习惯了，知道县令不会问案。心想:今天的审判官换成孙芝银了，他心眼多，不能让他问案。便破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问案也轮不到你吧!县令坐在正堂才是主审官，你无权过问，我们不服！”县令说:“谁问不是一样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芝银只管问来！”四个无赖反抗不止。郡太守让县令问案，县令为难了。孙芝银心想:“我不问案，杀人凶手是逼不出来的，我问也得采取策略，否则现在没有证据怎能治服他们，怎能让他们供出凶手?”想到此他站起身说:“谁说我无权过问此案!若不是你四人罪恶滔天!我还懒的过问呢!你四个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看看本丞相有权过问否？”孙芝银从怀中掏出丞相玉玺向众人一晃说:“看准了!本相有权吗?”太守和县令一看芝银的玉玺，知道是丞相到了被吓坏了，急忙离坐跪在芝銀面前说:“参见丞相大人，我们都不知道您是丞相大人驾到，请恕罪！”芝银急忙相搀说:“二位大人请起，你们不知，我根本就不怪你们，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向你们说明此事呀，咱们要为民除害请二位入坐！”县令心里高兴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女婿变丞相了!这门亲事我真的高攀了，怪不得人们常言说:真人不露相呢，这样大的人物他能与两个乞童住庙宇，又肯吃苦不怕费力气，上山砍柴来维持生活，真乃是能屈能伸的神人也!县令清醒了一下头脑忙让孙芝银入正坐。芝银也不客气入了正坐。县令和郡太守两旁落坐等待丞相问案。

孙芝银把惊堂木一拍说:“众位乡亲，大爷大妈们，大伯大叔大娘婶婶们，弟弟妹妹大哥大嫂们!今天我在这儿为你们做主。万恨现在在狱中扣押，四个坏蛋就在堂下跪着，他们做了无数的恶事，你们不要再害怕他们了，有什么冤屈都说出来！”这时县令心想:这回可好了，多年积下的案件今天可以结案了;太守心想:这一回我的女儿死因可查清，凶手一定能归案，女儿的仇可以报了。众人见芝银坐了正堂纷纷感动的流出了泪水，齐呼:“请丞相为我们做主！”孙芝银说:“大家莫要乱说，一个一个的讲来，由师爷作笔录，由本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一个老汉说:“俺家的土地自己耕作，还得向万家交地租，年年用大斗收粮，本来拉去的粮食除了交租还有剩余，结果还欠下他家一斗，那一年万恨派人到我家抢粮，不但抢走了粮食，还强行**了我的儿媳，我儿媳气的要自尽，我和儿子劝说她不要寻死，总会有一天会给你报仇的，儿媳才活了下来。万恨应治重罪”!

一个老太太哆哆嗦嗦地跪在堂下说:“丞相大人你可要为我孙女报仇啊!前年她才十五岁刚定下亲事，万恨见她长的不错，他就带着五六个打手**了她，她羞得死去活来。亲家的男孩子就退了这桩亲事，我孙女一气之下上吊自尽了，我的孙女是含冤恨而死啊!请丞相为我孙女报仇啊！”

一个小伙子跪在堂下喊冤说:“万家霸占我家的土地，我爹不让，就被万恨打死了，快替我爹报仇啊！”

这时有五个少妇一齐跪在堂下齐声喊冤。虎旦说:“丞相大哥，这是万恨的五个老婆，她们也来喊冤了。”芝银问:“你们五位不是万恨的妻子吗?为什么也来喊冤呢?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五个少妇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请大人做主，我们都不是万恨的妻子，都是被抢到他家，捆着让人摁着拜天地的，他让人把我们绑在‘风流自在椅’上强行奸污过后，我们不想死，就苟活在他家的，请大人为我们报仇，还我们的人身自由！”

一个个的大状纷纷讲来，有告四个无赖如何仗势欺人的;有告他四个跟着万恨去**少女的;有告四人如何强抢穷人财粮的;有告他们把**过的女人又给杀死的，简直是罄竹难书。

孙芝银听了件件大状，气得怒发冲冠，大声说道:“你四个罪恶累累，满手血债还有何话讲!不但如此，你们还帮万恨**了郡太守的女儿，你们**后将人杀死，尸首分离各拋一方来嫁祸于张俊。这一切的坏事都是你四人所为。这是万恨招认的，他说都是你四人干的，他只参于了**没有杀人，他是从犯，主犯是你四人。如果他招的是实情，你四人今天就被千刀凌迟。不过这是万恨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本相今天需要向你四人核实一下。谁能说真话肯招供就能得到宽大处理。谁要是不招供隐瞒真相，谁就是罪大恶极，他的全家就被捉拿入牢处死，他本人就得到千刀凌迟。何去何从由你们个人选择，不论罪过大小认真坦白的，讲真话的就能获得宽大，否则严办！”

四个无赖一看满堂的人都在告自己的状。心想往日县令对我们没有办法，今天碰上硬茬了，孙芝银真厉害，他能使我们引起民愤，让我们不得好死，若不坦白还会连累家人。万恨还往我们身上推卸罪过，不如讲明真相争取一个宽大，罪过轻一点。现在死到临头，为了自己和家人就顾不得什么主人不主人了，能得一点宽大也好，还是先说为妙!胎里坏马上说:“我先招。”其它三人也抢着说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