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十年一梦

她明明死了十来年了，怎么能跑到这里呢?每个人都被吓得面色如土，不知该说什么，都想跑掉算了，去躲躲灾难，就因为县太爷未动身，才给众人壮了胆，未敢跑出去。县令见状也为自己壮胆，心想，反正这么多人都在此，她就是鬼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反正她已跪在堂下。她没有害我的意思，我还是问案吧。于是县令说:“你是何人?你为什么去偷死人的钱给了他二人呢？”这个女人说:“这钱是我的，怎么说是偷呢？”县令问:“你是那个死小姐吗?”这个女人说:“我没有死呀!只是睡了一觉，当我醒来才发现，我怎么睡在棺材里呢?我就把棺材盖推开出来了，又发现门被堵住了，我就拆开出了屋，我把钱放在他二人身边以后，觉得我浑身乏力又到棺里休息了一会，等到天明我再给家人解释这个事，没有等我出来解释，就听家人说把他二人押进县衙，我怕他二人蒙受不白之冤，我才鼓了鼓力气来到县衙大堂。”县令问:“你为什么把钱给他二人呢？”

这个女人觉得这话不好正面回答，就站起身扑向郭凯说:“爹爹!你看看他二人是谁呀?郭震弟弟，你也好好看看他，不正是救你性命的孙芝银吗！”郭凯见女儿活了过来，既害怕又高兴。再仔细打量孙芝银，认出来了他真的是孙芝银，但不敢大胆去认，因为前段日子把刘强错认成孙芝银了，怪不好意思的。现在确实真的孙芝银就站在面前，便慌忙拉住孙芝银说:“看这事闹的，让恩人受委屈了，险些受刑。”

孙芝银说:“时隔十几年了，人的相貌也改变多了，哪有一见面就能认准呢?我怎能怪你们呢?再说我住了咱的店，没想到是当年在此养病的郭家老店呢?如果昨晚能知道是咱的店，我们何必向小二说好话，住进草房湊合一夜呢?再说，你能让我去住草房吗？”说的二人都笑了。

县令一听说孙芝银，忽地离开大堂来到孙芝银面前问道:“你就是被万岁流放的孙芝银吗？”

孙芝银猛地一惊，用疑问的眼光看看县令说:“正是。”

县令确定了是孙芝银后，便曲膝下跪说:“下官参见丞相大人!请原谅下官的无礼，下官瞎了双眼，竟不问青红皂白，胡乱审问丞相，请大人治下官的罪。”

孙芝银马上说:“县令快平身说话，不知者不为怪。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丞相的呢？”

县令说:“回丞相，这事是两年前知道的。这村有个商人名叫王小五，两年前到过楚国搞绸缎生意。他说您在您的县内，大量扶持百姓发展生产，搞得百业俱兴，以后涉及到整个楚国，使百姓们一两年就富了起来，老百姓都供奉您的画像，称您是活财神。当我知道此事后，心想我这里也有个丞相孙芝银多好哇！”

孙芝银很抱歉地说:“那里的百姓们太崇拜我了，我是个人又不是神，他们不该供奉我。至于为百姓办好事，也是我因祸得福。我在采药材时滑下山崖，在山沟的山洞里发现了一山洞的制钱，把这些制钱都用在百姓身上，百姓们利用这钱各尽所能。有用来开荒种田的，有用来搞买卖的，有用来养蚕织帛的，所以他们就富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一山洞的钱，我怎么能扶持百姓呢。百姓们应感谢上天赐钱之恩。”

郭凯问女儿红莲:“女儿你真的活过来了？”红莲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说我死了呢?还把我放到棺材内，我不过是瞌睡了，睡了一觉，你们好狠心呀！”郭凯哭笑着说:“孩子呀!你说的怪轻松的，你是睡了一觉?孩子你可知道，你这一觉就睡了十年多，多么可怕的睡的一觉呀！”郭震拉了拉父亲低声说:“你过来我给你说句话。”说罢，父子二人走到偏辟的角落处说:“爹!我姐姐活了过来，咱们是高兴了，可是别光顾着而高兴忘了大事，你要知道，她是为啥死的，我姐可是为想念孙芝银而死的呀!她今天活了过来，你要快点把孙芝銀收留下，与姐姐完婚为妙，你还能让我姐亲口说出要嫁给孙芝银吗?这宗案子清了，孙芝银是要走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姐是想他想死的呢?如果孙芝银这次走了，可怎么办呀?芝银肯定没有娶我姐的心思，现在结案了芝银一定是要走的！”

他父子正在说话。这时孙芝银向县令辞别说:“县令大人，这案子真相大白了，我们的冤枉也洗清了，我二人要离店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县令还未开口郭凯向县令高喊:“县令大人慢开口，我有话说！”他这一喊把大家震住了。

顿时满堂人都不说话了，全把眼光投向郭凯。郭凯猛跑几步来到大人面前，并未说话捉住县令往外就拉小声说:“跟我来！”把县令拉到院內，双膝跪于县令面前。县令急问:“你这是何意？”郭凯说:“县太爷，大人这事只有您帮忙了!”县令问:“何事让你急成这个样子?快起来说话。”郭凯起身说:“事情是这样的:十多年前孙芝银救过我儿的命，在我店住了四五天，我女儿看中芝银了，他俩是同岁，做一对夫妻很合适，我女儿也没有对我们说出她的心思，我女儿是个单相思，芝银走后不久就病了，我们知道她是想出嫁而得的病，为了救治女儿，我们找了很多媒人说媒，说了很多富家子弟和穷人的英俊后生，她都看不中。非孙芝银不嫁，她就这样单相思病倒了，医治无效就死了。我不忍埋葬，就把她装入我的寿棺內，放在草屋一旁的闲屋里把门封堵了。现在，芝银来了，她也就活了。她爱孙芝银就把制钱放到芝银的草房里。大人请想，这是不是她的旧情不忘。就这么巧，这十来年她都没有活过来，当孙芝银来了她就活了过来，若芝银不来店中住店，她也不会活过来的。我父子愿成全女儿的心愿。这个事，毕竟我们不能自己开口向芝银求婚，只有求大人成全这对婚姻。我求您了，您就帮帮忙吧。事成之后我一家人永远不忘大人的大恩大德！”县令说:“帮帮忙可以，但是孙芝银能愿意吗?你女儿愿做妾吗？”

郭凯说:“我去问问女儿再来回话。”郭凯去找女儿暗暗问了问女儿的心思。从郭红莲那里得知:只要芝銀愿意这桩婚事，自己做二房也乐意。郭凯对女儿说:“这就看你的造化了，你与芝银有没有缘分，我让县太爷出面去劝说。如果说不成，那就是你和芝银无缘了。”

郭红莲说:“如果我和孙芝银无缘成不了亲，我决心不嫁別人，我真的就死了。”郭凯听了女儿的话，眼中流出了伤心的泪水，心里打起鼓来，真的害怕孙芝银不娶红莲。他急忙到院内见到县太爷又一次下跪说:“全凭县令大人成全，女儿说，只要孙芝银答应她，愿做妾。若嫁不给孙芝银，她决心死了也不嫁别人。我求大人了，我把女儿这条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办妥，要万无一失呀，我一家谢谢你了。”

县令听了郭凯的请求，实觉担子真重。心里想:“郭凯这么大的年纪了，下跪求我说媒，他是如此的迫切，真的是为了女儿的一条命呀，再说我二人关系很好，.每逢到店中吃饭或请客，他都那么实惠。他的人缘，在乡亲们的眼中又那么好。今天他这样的求我，我有什么理由，不为他效力呢?我要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求孙芝银。”想到此，县令说:“起来吧，我一定全力帮忙。如果孙芝銀决意不允，你也要有心里准备。我不是不努力，千万不要怪我呀！”

郭凯泪流满面地说:“那就听天由命了。”县令让郭凯父子和红莲都回店去听信儿，自己要把孙芝银夫妇留下来细谈细谈。

县令将芝银夫妻领到內宅客厅，拱手让二人上坐，自己亲自为他二人献茶。让家人炒菜备酒说:“我要和孙丞相喝几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家人应之。很快酒和菜端了上来，县令给二人斟满酒说:“我先喝一杯敬二位能与小小的县令共饮！”说完一饮而尽。他又端起第二杯说:“这第二杯是今天的误解，我竟斗胆审了二位请多愿谅！”又一饮而尽。他又端起第三杯酒说:“今天我有所请求，预祝我的请求能够成功！”说罢，再次饮干。三杯酒下肚后，县令重新斟了三杯酒，端给芝銀和胡凤莲每人一杯，自己留下一杯说道:“下官说话粗鲁礼貌不周望其海涵！”

孙芝银说:“县令大人你这是为何，咱们素不相识，你把俺俩领到大客厅，又是倒茶又备酒和菜，左一杯右一杯连饮三杯的祝酒话，都由你一个人说了，我们可没有说啥呀，你的诚意我明白，不就是为我二人蒙冤之事吗?事情过去了误解解除了，不就是完了吗？”县令说:“孙大人您只说对了一丁点，大事你还不明白，那就是我喝第三杯的请求，您是不知道的。”

孙芝银说:“有啥事尽管说，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好!痛快，为礼貌起见，我的请求稍后说，先请二位与下官同干几杯！” “有话还是先说为妙，我二人还要赶路呢。” “不不不，不让你们赶路了，先住几天再赶路也不迟，还是安心喝酒吧。”

孙芝银虽说不明白县令之意，但他认为自己的身份公开了，县令留自己多住几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也就不客气的与县令共饮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芝银说:“咱们喝过几杯了，你该提要求了吧?”

“不忙不忙继续喝酒！”

孙芝银说:“还是先说为上策，因为我们都还清醒，喝醉了说醉话有啥用呢？” “您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诚心诚意地讲了。”

“你讲吧，我细心的听就是了。”

县令说:“孙大人我先问您一点事，十一年前您是否从这里路过，救过郭震一命，您是否被雨淋病，在郭家老店住了四五天，他一家人全心全意照顾您，给你请医治病?”

孙芝银说:“救郭震那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就是打跑了两个劫匪吗?事情已过十多年，就算了了吧。至于我在他店养病，他一家为我跑前忙后，辛辛苦苦照管我，我感谢他一家人。我临走前已经再三道了谢，要么这次临走前我再向他家谢恩一次!”

县令说:“这次您打算如何感谢呢?”

“你说怎么感谢好呢?我多说些感谢话，再多给些店钱可以了吧?”

“那不中，这次感谢要真诚，要付出，而且要特殊的付出!”

“咋个特殊法呢?”

县令忙摆手说:“慢来!我先给你二人讲一件您不知道的事情: 当你在店中养病其间，您为他家写过一封书信，小姐郭红莲爱慕您的见义勇为之精神和您的人品，文化和人才，暗下决心非您不嫁，她曾问过您家中有妻否，您说未定亲，这就更促使小女要嫁给您决心的坚定性，可是一个女孩家羞于启唇，没有向您表白，又不好意思向父母说明。您病愈后就走了，他一家人为您送行，送的很远对吧，您与他一家告別后，一家人都转身回来了，可是郭红莲站在那儿，就是不往回走，一直看不到您的影子了，才不得不回家。回家后就得了单相思病，一家人看出了红莲的心事，因为嫁给您是不可能了，就托媒人给她说媒，说了很多富家子弟优秀后生，红莲一律拒绝，就这样一病不起，不久相思去世了。他父母恸哭欲绝，不忍心埋葬她，就把她装入棺內封存在闲屋里，这一封就是十年多。当您二人昨天来到此店后，红莲就奇迹般地又活了过来，而且把自己的陪葬制钱放到您们身边，这还看不出红莲的诚心吗?这次见面，如果达不到她的心愿，决心一死了之，下辈子也要做您的妻子。这都是郭凯父子求我向您表白的，这事必须由您同意，我不能强求。但是为了红莲的第二次生命，我不得不强求了，您就应允了吧!千万莫要说‘不’!”

孙芝银听罢便摇了摇头。

县令见状不容孙芝银说那个“不”字随即下跪了说:“大人呀!您千万不能说‘不’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您应该知道这个‘不’字的份量呀!”

孙芝银说:“这事太难为我了，我在南方已娶玉莲为妻，并生下双儿双女，现在又娶下凤莲二房妻了。我还能娶三房不成?我怎忍心让她当三房妻呢?”

“不妨事不妨事，三房有什么不可以，那您答应红莲当三房妻了?”

“没有，没有答应，现在凤莲就在身边，我若答应了她咋想呢?她能同意吗?”

县令也为难地给凤莲跪下了说:“二太太，您行行好，就让答应了吧!”凤莲拉起县令说:“你说的我明白了。”她心想:我本是一个狐仙，我是不能给芝银生儿育女的，我还要进山修仙养道，玉莲姐远在南方，孙芝銀回家后也应有女人陪伴呀，想到此就说:“为了救红莲一条性命，我没啥，就看芝銀的决定了，他应与不应我不干涉成不成，我看还是答应了好。”

县令露出笑容又跪向芝銀说:“您答应了吧，凤莲都同意了，您答应了就是郭家的救命恩人呀!”

孙芝银见县令这样乞求，是那样的真诚，是那样的期盼，不由想起观世音的嘱咐，说我命中娶三莲，现在已娶了两莲，难道红莲女就是第三莲吗?怪不得菩萨说红莲应是第一妻，只因她相思眠了十多年，她只有占第三房的位置了。想到此，孙芝银无奈地说:“好吧，凤莲妻子不反对，我只有从命就是了，你应该起身了吧?”

县令这才高兴地站了起来，既拱手又鞠躬还笑吟吟地说道:“庆贺亲事成功!咱们喝酒，我多陪您几杯，以醉方休!”

花开两朵另表一枝。县令和孙芝银尽兴地饮酒暂且不表，这一天玉皇大帝忽然发现人间南方，有一妖风作怪便让赤脚大仙，下去查看酌情处之。大仙应允迈开仙步上了仙台，弯腰往下画了个双十字，自己站在**，他向四个方向各指三下，立刻来了一块红云红似火;来了一块蓝云蓝如天;来了一块黑云如鏊底;来了一块白云象雪山，四朵色云汇成一块彩色仙云。赤脚大仙站在云头之上念动咒语，用仙手将云头击了三掌，仙云飞速往前飘去。大仙在仙云上四下观望:向东看，见龙王的东洋大海;往南看，见南海大寺所占的捞琪山;往西看，见到佛祖之地雷音寺;往北观，见傲禹的饮马泉;往上看，见了灵霄宝殿;往下看，见阎罗君所管辖的鬼门三关。他驾仙云来到楚国上空，见到一个大旋风卷着孙芝銀。他用仙眼一看知道是狐仙胡凤莲所为，知道她要谋害孙芝銀有心去管一管，但他想到前几天与观世音之争。赤脚大仙说孙芝银是仙，道家之人，今后必成仙体。观世音却说芝银是佛门弟子，不久就成佛。现在孙芝銀大难临头，我看你佛门管不管?本仙我不管了，我静观动态去者。但他又想起一件事屈指一算:熟睡的郭红莲还阳日期将临，他拿定主意先回天交旨。玉帝说:“芝银这场劫难观世音会管的，不过朕得批评你几句，你太鸡肠小肚了，芝银毕竟是你的弟子。现在你要管好芝银和红莲的婚姻大事，要按时让红莲还阳，去吧，莫误事。”

当孙芝银被旋到天空时，观音菩萨看见赤脚大仙来救芝银，却不管事甩袖而去。观世音知道赤脚大仙心胸狭窄，就为两句与他争执的话而不救孙芝银。菩萨不和他一般见识，本来姜尚下界投胎孙芝银就是奉献，不图任何回报，是给刘强成仙积德来了，你不管我管!不但要救孙芝银的命，本座还要用孙芝银的善根去打通狐仙的心灵，让狐仙改恶从善皈依佛门，让狐仙用仙术铲除人间的邪恶造福于人间。于是，就变成了一位老太太点化拯救了孙芝銀感化了胡凤莲。

再说孙芝银和胡凤莲住宿在郭家老店，当店客都睡下了，赤脚大仙按落云头落在店中，用拂尘向郭红莲尸体存放的屋门口摆了三下，手掐中指念动咒语三遍，含笑上天去了，心想:天明之后一场好戏就开演了。

郭红莲得到了仙气，一觉的沉睡苏醒过来。觉得自己浑身乏力，想翻身却翻不动，用手一摸左右全是木板，心里明白了。就知道我爹认为我是死了，把我装入棺内。她用力向上一推棺盖移开，自己从棺中出来，一鼓力气把封门拆开。出门一听草房有人说话，细一听是孙芝银和一个女人说话。心想:盼望已久的相公又来到我家。她到草房一看，正是孙芝银和一个女人在熟睡，便把棺中的制钱放在了孙芝银身旁。她怕吓着家人，就又回棺休息。当她醒来天早亮了，她听见院子里人声嘈杂，说要捉拿盗墓贼，一会儿，听见了有人将孙芝银带走了。心想:“坏事了!我给孙芝银惹祸了，我必须去救他。”因她力气小缓了一会儿，使足力气出棺直奔大堂。所以前面说的，公堂上的一幕热闹场面就出现了。

再说芝银夫妻与县令还在喝酒，一直喝到了巳时。郭震骑马而来，一见县令的表情是喜悦的，他们的谈话是风趣的，就断定大喜之事已经成功!郭震心中乐开了花，便向县令行礼说:“县令大人，天色不早该用午饭了，咱们回去吧!”又向孙芝银行礼说:“恩人，咱们回家吧，该用午餐了。”县令站起身说:“咱们走!"说着备轿，让孙芝银夫妻上轿，自己骑马，郭震牵马向店房走去。

郭家老店的大客厅里摆下了一溜方桌，桌子上摆满了荤菜素菜，如猪肉、鸡、鸭、鱼、虾应有尽有特別丰盛。桌的周围坐着前来祝贺的乡邻。

县令对郭凯说亲事已定，劝郭凯速办喜事，免得夜长梦多。有人说今天是吉日，今天就办吧。此时郭红莲喜欢的心快要蹦出来。她虽说身体虚弱，但在喜悦气氛的支撑下，表现的和常人一样正常。孙芝银总觉得不太合适，县令解释说:“从表面看来你比红莲老许多，实际是同岁的，红莲睡了十一年，容颜停止了十一年，看来她是年轻。”

这时，孙芝银才想起观世音的话:“红莲与你是同庚，容颜体质为青年，不是年老娶少妻，应知她是相思眠。”芝银想到此，也就同意今天办喜事了。

人多手快，一部分人布置拜堂场地，一部分人收拾洞房。孙芝银和郭红莲在县令充当司仪的主持下，和优美的鼓乐声中，举行了隆重的结婚仪式。手牵红帛步入洞房。众人的喜宴持续到长灯时分，大家共进晚餐。胡凤莲独自一人在一个漂亮的客房內休息了。郭红莲在洞房內与孙芝銀说不完的肺腑之言，表达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和盼望与芝银成婚的焦急心情。也表达了在县衙內努为芝银雪冤的急迫心情。孙芝银象哄小孩一样呵护红莲，努力用甜言蜜语来修复她被相思所留下的创伤心理。二人一直交谈到后半夜才入睡了。

第二天起床后，孙芝银去了凤莲房间说:“我与红莲入了洞房冷待你了，对不起你了，以后我努力弥补于你。”胡凤莲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别说不愉快的话，其实我一夜都在祝贺你二人结为夫妻，愿你俩相亲相爱早生贵子。我是异类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我也不能长期陪伴在你的身边伺候你。我打算住几天看一看你二人的欢乐生活。我就进山继续修行去了，我要用我的仙功，为人类做点善事。我走后，如果你想念我了，或有事要我帮忙，或遇到什么样险情，你就在晚上人静后，在院里放一香炉点燃三支高香，面向北方，眼观北斗呼唤我的名字，说出你想要说的话。我就能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中听到。我就能知道你当时的处境，必要时我会来为你帮忙和排忧解难的。”孙芝银知道胡凤莲要进山修行了。为了表达对胡凤莲的恩爱之情，他就又陪伴胡凤莲共度了五个甜蜜的夜晚，胡凤莲也就享受了五个夜晚的甜蜜，温暖，亲热，呵护。

五天后胡凤莲满意地驾仙云进山去了。

孙芝银打算带郭红莲回河北，但是郭凯一家人都舍不得让他二人走。因为他们十一年多了，没有见过活的女儿，现在女儿还阳又结了婚。都愿意让他二人多住些时日，再加上郭红莲身体欠佳，经不起长途拔涉之苦。所以孙芝银为满足郭家的愿望，就答应了与郭家一家人共同生活两年再回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