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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柳暗花明小说:真定风云 作者:遨游红尘 更新时间:2024/9/9 9:31:43 县令郑义说:“我说不准,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好象是有人抱着我,把我给了现在的父母,其中发生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不过现在的爹娘都很疼我。时间长了我就觉得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了。”凤莲问:“你对儿童时记不清了,也好象是有人抱着你送人的印象?”郑义说:“是的,有一点点不过太模糊了。”凤莲说:“那就对了,你就是她的儿子。” 郎中们把贫妇人救醒了,当她醒来一看,县太爷真的醒了,自己高兴地说:“我儿真的醒了!”郑义的妻子见妇人认儿子觉得是污辱郑义说:“既然你把老爷喊醒了,我不怪你喊老爷是儿子,以后再不准这么叫了!”凤莲说:“老爷是她的儿子,她就该这么叫,老爷是不是她儿子,我问一问这位妇人。”凤莲问妇人:“县老爷是你儿子吗?” “我说不准” “谁的儿子谁应该认识,你把儿子养到四五岁,你儿子身上有记号吗?” “有,他肚脐下面有一块圆红痣。”贫妇人说到那块红痣,郑义心想:难道她就是我的生身母? 胡凤莲见郑义沉思不语便问:“大人你的肚脐下面有圆红痣吗?" “有。”凤莲说:“这不就结了吗,妇人没有脱你的裤子,她怎么会知道呢?她不是你的生身母,又是何人?还不快去认母!”郑义说:“且慢!这事可能是巧合吧。”胡凤莲又问贫妇人:“大人说这是巧合,如果大人真是你的儿子,他身上还有別的记号吗?”妇人想了想说:“大人若是我儿,他的背后左肩下有个小小的刺瘊,不过不太明显。”胡凤莲问郑义妻子:“你见过你丈夫背后左肩下的刺瘊吗?” “我没有注意过。”凤莲问郑义:“你身后可有那个刺瘊?” “我不知道呀,我又看不见。”胡凤莲说:“那好办,来一个郎中!”胡凤莲对郎中说:“你和大人到暗间去,让大人脱掉上衣,仔细的看一看大人背后左肩下是否有一个小小的刺瘊。” 不大一会儿工夫,郎中便从暗间出来说:“禀仙姑,大人背后左肩下确实是有一个小刺瘊!”凤莲严肃的对郑义说:“郑义!这个刺瘊不是巧合吧?你母亲为找儿子,苦苦寻找了十五年啊!你爹还在水牢里受罪哩!难道还有不认母亲的理由吗?快去认亲娘吧!”郑义如梦方醒,急走几步来到妇人面前,咕咚一声跪下了,两眼含泪大声喊了一声“娘!”这个妇人把郑义拉起,抱住郑义哭了,哭的是那样伤心,那样的感人,那样的悲恸,十五年的寻儿之苦一下子都汇聚在这场的恸哭之中。哭了好久好久,众人都被感动的流出了高兴的泪水。 事情真相大白了,胡凤莲说:“天不早了,你们的老爷也不昏迷了,这个女人也巧合的找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我要回店睡觉去了。郑义你要安排去救你的亲爹去吧,夜长梦多,晚了你爹的性命难保。这个活就不用我去帮忙了吧,这件事你是能办妥的,我走了,有话明天再说。”众人散去了。 孙芝银和胡凤莲一同回店去了,郭红莲早为他二人安排了房间,铺好被褥只等二人回来休息。郑义见大家都走了,便叫班头集合所有衙皂和三百名卫士趁着夜色出发了,直奔任家沟。来到任府门前,几个卫士越墙进入任府打开大门,他们都进了院子,叫来一个更夫问清水牢位置,迅速打开牢门,未进水牢就闻到一股恶臭味,他们点燃火把进了水牢。 郑义问道:“水牢里可是单良?”只听水牢里有微弱的声音回答:“我是单良,你们来干什么?”郑义马上说:“我的亲爹呀,孩儿来救你来了!” 单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谁叫我亲爹呢?马上问:“怎么,你是我儿?你在哪里干事?” 郑义说:“说来话长,现在马上出牢,以后咱爷俩慢慢细说。”卫士们把绳索解开,把单良从臭水中拉出,单良在臭水中吊泡了一整天,腿变成了直杠不能弯曲。衙皂们忙将单良的湿衣服脱下来,用布擦干身上的臭水,并换上了新衣服,让一名卫士用马将单良驮回县衙。 郑义命令将任府包围起来捉拿罪犯任渣。这时任渣正在睡梦中,卫士们箭步闯入屋内,用刀逼住任渣说:“你可是任渣?”任渣慌了手脚忙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怪吓人的。”卫士们说:“啊!你就是任渣了,告诉你吧,有人将你告下了,我们来请你,随我们到县衙走一趟,有什么话到了县衙向县太爷细细说吧。现在赶紧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任渣穿好衣服,被五花大绑绑了。任渣的小妾吓得魂飞魄散,用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哆嗦着。武士们把任渣押上马回到县衙押入大牢。 第二天,孙芝银和胡凤莲来到县衙,见到了郑义和他的母亲婷婷。胡凤莲满面春风地说:“恭喜恭喜!恭喜你们母子团圆!”郑义说:“咱们同喜啊,感谢您和孙大人的鼎力相助,我们母子的团圆都是您二位的功劳,没有您二人的帮忙哪有我们的今天,否则,我怎么会知道母亲在任家沟受罪呢!”胡凤莲笑嘻嘻的看了看婷婷说:“这位妇人,你的儿子找到了,丈夫得救了,心情一定很舒畅,现在你就把你的身世和不幸经历讲给我们听听吧!”婷婷打了个唉声说:“我太苦了,要说我的经历太曲折太长了。就从我的身氏谈起吧,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谁,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姓氏。这事还得从三十七年前说起,这是养母陈氏告诉我的: 我的养父是樊城(现在湖北襄樊市)人,名叫王江。他因家贫三十五岁时,才娶了我的养母,那时我的养母才十六岁。陈氏随父母讨荒来到樊城,因朝不饱夕,就病倒在街头。被王江发现救到家中,在王江家住的时间不长,二位老人相继死去。我的养母陈氏恸哭万分,王江把二位老人埋葬了。当时陈氏失去了依靠,觉得王江很老实又善良又会疼人,就嫁给了比自己大十九岁的王江。陈氏十七岁那年,生下一个儿子,王江和陈氏都很高兴。可惜孩子生下的第六天,儿子得了四六风抽风死了。二位老人都哭了,死儿子让乡邻弄到城外扔在一个土岗子上,这个土岗子是死孩们的丢弃地,也叫乱葬岗。 我的养母总认为自己的儿子没有死,就风风火火地跑到扔孩子的土岗上,这个土岗很大长满了野草。她在草丛中找来找去,发现了一个女婴在哭,她就抱了起来。随后抱着女婴继续找她的儿子,儿子找到了见儿子尸体僵硬,用手推着翻了几个滚,见儿子真的死了,她就死心了。她把女婴抱到家中,让这女婴吃她的奶水。王江自从死了儿子变的疯疯癫癫,耕种的田地收入很少,五年后就离开了人世,陈氏与这女孩相依为命。当这小女孩七岁那年,破烂的家中失了大火,陈氏再没了居住之地。就领着小女孩沿街乞讨,夜晚住破庙。她俩乞讨走无定所,渐渐北移。在小女孩十三岁时乞讨到任家沟。有一天,陈氏病倒了,倒在大街边一家的房檐下起不来了。这时有一个砍柴的小男孩从此路过,发现了她们娘俩,就扶着她走进了庙里,这个庙有两间之大,这就是男孩的家。这个女孩子也就跟进了庙内,这个女孩子就是我。这个男孩子叫单良,单良天天用热饭喂我的养母,经过几天的休养陈氏病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三口就组成了一个家庭。” 说到这里,胡凤莲问婷婷:“单良没有其他家人吗?”婷婷说:“单良也不是本地人,他是北方昆阳(今河南叶县)人。他的母亲死的早,在他七岁时,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第二年生下一个儿子。继母不让他吃饱饭,还要他天天背着**,还让他洗衣做饭,他的继母很厉害,连父亲都怕她。当单良十三岁时,父亲去世了。继母把他赶出了家门。他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讨饭来到任家沟住在庙宇内天天讨饭。后来他就上山砍柴,卖了柴再买些粮食,以后有了一点积蓄,买了被褥衣服和锅碗瓢盆。虽说不富裕也比讨饭强。当我们组成一个家庭后,我的养母就去给別人家洗衣服挣口饭吃,单良还是砍柴卖柴。 我的养母见单良是个好孩子,就把我许配了单良,我十七岁那一年生下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郑义。郑义一生日多,我的养母就下世去了。我和单良把老人埋葬了,把家里的积蓄用完了,再苦再累我俩带着孩子硬撑着。后来任员外,就是任渣发现单良很有力气,人也善良,就把我们三口接到他府上当了佣人。那时我的儿子长的很好看又灵俐,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单保。我和单良都是佣人每天都干好多活,也顾不上管单保,单保天天就在任府院内自己玩耍。当单保五岁的一天,我不见单保回来吃饭,就到处去找总是找不到。我和单良都急坏了。就委托任渣的家丁勾屎勾尿兄弟俩出外寻找,一直找到今天,他兄弟二人都没有找回单保。若不是单良被押入水牢,我来告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真是因祸得福了。”孙芝银和胡凤莲及郑义夫妻听了婷婷的讲述都哭了。 郑义含着泪水去见单良。单良在臭水中泡了一天,身体不适不能起来。郑义来到单良身边就问单良:“爹爹您在任府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打伤了您,还把您押入水牢?”单良躺在炕上见县老爷来看自己,又口口声声叫自己为爹爹,他糊里糊涂的,不知县老爷为什么认自己为爹的。心想:县老爷难道就是自己失去十五年的儿子吗?他认错人了吗?如果县老爷真是自已的儿子,他是谁养大的呢?便说:“县太爷大人,不对!应该说是我儿单保,你真是我儿?你已经离开我十五年了,是怎样活过来的,是跟谁长大的?能不能给我说一说?”郑义说:“孩儿现在不叫单保叫郑义,养父是荥阳(今河南荥阳)人,名叫郑恩,他待儿很器重,他为我找师傅教儿读书写字,给儿讲治国道理,因儿聪明谈吐出众,就被郡太守向上推荐为孝廉,十八岁时就被任命南阳县县令。”单良问:“你是怎么走到荥阳的呢?"郑义说:“我记不清了,蒙蒙胧胧好象是被人抱着我到郑家的。”单良想:要想弄明白必须见到郑恩。便说:“孩子,你的养父现在还健在吗?” “他老人家还健在而且身体很壮。” “那好,你派人把他接来如何?”郑义问:“这是为什么呀?”单良流出了泪水说:“孩子啊!这里离荥阳有二三百里,你一个小小的五岁玩童能走到荥阳吗?我想郑恩肯定不会从这么远的地方把你抱走的,如果真是他把你抱走,你又不认识他,你一定会大哭大闹的,我和你母亲听到了你的哭喊,一定跑去救你。郑恩定然不能将你抱走的,这里边定有缘故,只有将他请来才能知道根源。”郑义听了父亲的推理,知道这里边定含案情,就说:“爹,你放心,我就去派人!”说罢,郑义就派了两名能干的卫士,还将自己写的一封家书交于卫士。两个卫士带着家书,套了一辆车带足盘费北上荥阳而去。 卫士们走后,郑义又回到单良的炕前说:“爹爹我派人去了,几天后就能回来。爹爹刚才我问您的事,您还没有说呢!也就是您为什么要挨打入水牢呢?”单良见儿子这样问,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冤,就说:“我在任渣家干了十七年活了,过着非人的生活,每天都是累的腰痛腿酸,还说我干的活少,挨打挨骂是常事。这次挨打入牢是致命的,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任渣对我这么厉害,非要把我弄死,因为入水牢的人无一生还。我在水牢中回想原因,我想起了一点事不知对不对。一个月前我听见勾屎勾尿的说话,他们说去年孙芝银来了,还娶了郭凯的女儿。他们知道孙芝银很能干很厉害专管闲事。因为我在任家时间长,知道他家很多丑事。比如他们如何草菅人命,**良家女子,逼债逼死人命,活埋老弱病残奴仆等等。他怕我说出实情,他就犯了死罪,为此要杀人灭口,就把我打了板子又入水牢。”郑义说:“我准备提审任渣,你能不能说出他的罪行呢?”单良说:“一定能!” 第二天,单良能下炕了,郑义升堂提审任渣,在大堂上郑义击拍警木说:“任渣!你可知罪?"任渣傲慢地说:“小民不知!”郑义说:“现有你家佣人婷婷把你告下,告你草菅人命,无缘无故将她丈夫单良打了大板还吊押水牢,可属实!” 任渣狡辩说:“这事不假,可是事出有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单良在我家当佣人多年,干了好多坏事,最近他见女佣人孔小鸾年少貌美,他就**了孔小鸾,孔小鸾反抗他就杀人灭口,难道不应该惩罚他吗?”郑义问单良:“任渣说你**并杀死孔小鸾可是实事?” 单良一听怒火上升说:“大人,小民并无此事,孔小鸾确实被**致死,这是任渣所为,他倒反咬一口,竟然还按在我头上。是他把孔小鸾奸污了,孔小鸾大骂不止,他一气之下将孔小鸾治死,反说我杀人灭口,真是黑白颠倒,无耻可恨!大人你问一问任渣我把孔小鸾怎样治死灭尸何处?”郑义问任渣,任渣不语,心想:孔小鸾是我奸污的,她大骂不止我就将她掐死,扔进后院枯井里,这事只有我和勾屎勾尿知道,別人是不知道的,我若反咬单良说他将死尸扔到枯井里,县官肯定是派人去取。那还了的,井里还有五具尸体呢,若被发现我命难活。想到此说:“反正他把孔小鸾杀死了,割下人头,他把尸首埋在何处他肯告诉我吗?”郑义问任渣:“单良把孔小鸾尸首分离,是你亲眼所见?” “是我亲眼所见!”郑义问单良:“任渣说的对不对?”单良说:“他是胡说,原本是任渣在他家屋里**了孔小鸾,我无法见到现场,我在院里干活,听见孔小鸾大骂不止,以后变成了沙哑的呼救,声音越来越小,我想是任渣用手掐或用绳勒致死。我怕惹事便藏了起来。偷偷看见他和勾屎勾尿将尸体扔入后院枯井中,而且人头没有割下这才是实事。郑义让班头带几名武士到任家后院枯井中,把孔小鸾的尸体拉出来一看就明白了。”任渣见事情将要败露心想:这官司还用审吗?只要把孔小鸾的尸体拉出来,井内还有五具尸体,我的人头是长不住了。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弄死单良。现在只有仗势儿子任坏了。 任坏现任南阳郡太守,任渣不给孩子取个好名,偏偏喜欢上了个‘坏’字,所以孩子就叫任坏了。任坏自幼勤奋读书,天生聪明灵俐,长的英俊正气的孩子。不过任渣不教孩子学好,光教孩子如何欺负人,如何贪赃枉法,如何巧奸少女,如何强迫奴仆多干活等等。以后任渣不知投了哪个门槛,任坏被向上级推举成贤良,后来竟然当上了南阳郡太守。不过他这两天得了疾病,不能行动。任渣被郑义抓走的事,当天就有家人报信于他,但他有病在身,精神恍惚也无能为力了,任其自然吧,等到病愈再说。 任渣只有任坏一个儿子,是他二房妻荷花所生,任渣有五个老婆,四个老姿都未生养。 任渣在大堂料定事情不妙,就把辩解演变成狂暴大骂郑义:“好你个郑义!小小的芝麻官,摸摸你有几个脑袋,竞敢审讯我任大员外,你要知道我儿子是南阳郡太守,你只不过是在我儿手下一个小小的南阳县令。当我儿知道我被你侮辱,他不会与你善罢干休,他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郑义怒道:“好你个任渣,好事不做坏事干尽,真是人的渣子,不是正经东西。你**幼女草菅人命,杀人灭口,罪恶累累,只要查清你家枯井的情况,看你还有何话说,那就是你任渣的死期到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忽然有一个卫士飞马赶到,一进大堂说:“禀县太爷,任渣家的枯井内,远远超出了大人的想象。除了孔小鸾的尸体外,下边还有五具尸体,而且孔小鸾的人头没有割掉,老班头领着卫士们守在井口,防止有人破坏现场!”郑义听后火冒三丈说:“任渣!你家枯井里有几具尸体?”任渣心想,你这小小的郑义能有多大胆量,料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就满不在乎地说:“共有六具尸体!怎么啦?" “都是什么人的尸体?”任渣把头一扬回答说:“上面是孔小鸾的,下面有两个小女孩的还有三个男尸,怎么啦!”郑义把警木一拍说:“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扔到枯井里,讲!”任渣轻松地说:“三个女孩都他妈的不服从老爷的心意,死有余辜,那三个男尸都是我用钱买来的家奴,处死他们还向你报报告吗? ”郑义追问说:“小女孩当了佣人,你就随便奸辱吗?家奴也是人呀!你就随便处死他们?”任渣根本不把郑义放在眼里,认为儿子来了定然要治郑义的罪说:“处死几个奴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郑义觉的材料够了让师爷‘请’任渣画了供。让衙皂把任渣押进大牢,自己乘轿到了任家沟看过现场,情况属实。 五天后两个卫士从荥阳接来了郑恩。郑恩是个中等身材,头戴员外帽身穿员外衫,足蹬一双新鞋,花白胡须,黑的多白的少飘飘洒洒,双目有神满面红光,站立笔直一派正气。下了车后见到郑义,随郑义进入客厅落了坐,郑义献上茶水,用手指了指单良对郑恩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我的生身父亲名叫单良,我的生身母亲在我卧室。这次孩儿把您请来,是向您问一问,您是怎样收养孩儿我的。我的生身父母,自从我丢失后,寻找了十五年。至到前几天我的生身母亲来县衙告状,才认出孩儿的。我的生身父母都想知道,我是怎样就到了您的身边。为这事才把您老人家请来问个明白。” 郑恩抓抓头皮,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和你的养母三十多岁还没有儿女,我俩商量,自己不能生儿育女,就想收养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产,让他给俺老俩养老送终,我有那么大的一处庄园和三百亩良田,丢掉太可惜了,找来找去很难找到称心的继承人。便贴出告示说:只要孩子称我的心,情愿出高价收买。偏巧有兄弟二人说是南阳人,他俩捡到了一个五岁男孩,父母双亡非常可怜,他们就收养下了。他俩每人都有四个儿子,是出于善心才收养这个男孩的。他俩见了告示来到我家问我收不收这个孤儿?我说必须见到孩子看看成色,才能说收养或不收养,我不能收养聋哑傻子吧,我的家需要有个漂漂亮亮聪明的孩子来继承。他俩说:“你一见到孩子肯定如意”我就让他们回去,五天后他俩抱你来了,我一见很满意给了他们五吊铜钱,他们高兴地走了。”郑义问:“爹爹您还认识那两个人吗?”郑恩说:“时隔十五年了不一定认准,但我记的他俩的名字,一个叫勾屎一个叫勾尿。因为他们的名字古怪所以至今未忘。”、 单良听了只气的牙咬的直响说:“怪不得我的儿子丢失的奇巧原来是他俩干的。他俩偷了我的孩子。我两口子为找孩子把我们所有积蓄都给了他俩,求他俩出外替我们寻找孩子。他俩装的怪同情我们的,我们为感恩他俩,把我俩挣的微薄工资一期一期的都给了他俩。我们过着挨打受气的日子,还硬撑着在任家干活,就是为挣那很少的工钱,好向他俩交感恩钱呀。这两个人太无人性了,卖了我的孩子还骗去了我们的工钱。这样下去他俩永远也不会找回我们的孩子呀!”单良越说嘴越哆嗦,说着说着头向后一仰背过气去。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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