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阳光映照着金色的梦想

早晨，太阳躲在云后，羞答答的不肯露出脸来，一缕清沨吹走了暑热，今天阴天，所以工地放假，说是午后有暴雨，双喜、秋爱、付新款等人都没有上班，于是，赵老四摊子也就成了大伙儿聊天的地方，连金来灿也没有挑着馄饨担子出去，凑了过来。

付新宽不屑地看着双喜和秋爱：你俩呀，双喜你还是我的领导，可是今天不上班，咱大院里我是你哥。

赵老四：他付叔。

付新宽：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付新宽接着说道：邓泽那是什么人？骗人家吃喝的，有前科，你们也敢相信。

秋爱：人家林俊可不是。

付新宽：不是？去趟公园，就勾引一个大姑娘回来。这叫什么？流氓。四哥当时也看见了，是不是？公安说不定哪天就来抓他，顺便把赵老四也抓去。

赵老四：抓我干嘛？我犯什么错了？

付新宽：知情不报，相当于同案犯。

赵老四：胡说，刚才我还看到小邓子和林俊了呢，小心邓泽回来打你个满地找牙，让你脑袋上的荒地寸草不生。

付新宽：你看见他俩干啥了？

赵老四：说是坐车出门。

付新宽：那叫畏罪潜逃。坑了人家大闺女，又想坑老区人民，我是不同意，不行，看到李公安我得报案，找季刚也行，不能让犯罪分子得逞。

双喜：新宽哥，你瞎猜了。人家邓泽和林俊去林嫂老家了，据说要帮她打官司。

付新宽一撇嘴：打官司？我看是吃官司。就他俩，邓泽在外面骗吃骗喝，外面那人可没有咱们大院里的好心人，说不定哪天带着金手镯回来了。

赵老四：付新宽，你不懂，带上金镯子了，还让他回来？

付新宽：你才不懂。里面冷，让他们回来拿铺盖。四哥，以后多学习，没文化不行，哪天触犯了法律，你就得去墙里面摆摊。

突然，咔的一声，突然一道闪电划空而过。大伙都躲到赵老四几块塑料布搭起来的棚子下面。

突然，付新宽喊道：怎么漏雨水？

大家抬头看去，雨水顺着付新宽光秃秃的脑袋流了下来。

突然，听到酷嗤酷嗤踩在水里面的声音，高居理拿着人造革公文包顶在脑袋上跑了过来。

付新宽嘿嘿一笑：高买办没了风度，成了高汤鸡了。

高居理打量着付新宽，说道：老付，又痒痒了？

付新宽：开玩笑，咋就不高兴了？刚才在说邓泽给双喜他们出的馊主意，让他俩回家生产果汁，居理，你们卖保险什么人都接触，见过卖大碗茶有发家的吗？

高居理：说饮料，咋还扯到大碗茶上了？老付，你眼珠一转，不光算计人，也算计事儿，我们脑子不如你快，不过你不如卖大碗茶的挣钱。

付新宽：能一样吗？能一样吗？脑子，咱是脑力劳动。

高居理嘿嘿一笑：头上不长毛的都是脑力劳动？你在吊车上给工地省了灯钱，双喜，给领导反映反映，给老付点补助。

赵老四：居理，要是老付脑袋上那几根毛通电着了，你们保险公司也能赔？

高居理：我想想，我想想，首先老付得买我保险啊。

付新宽一撇嘴：我就知道你高居理想卖我保险，不买。

这时，突然杨光跑了过来，拿着两瓶酒硬要往高居理的怀里塞。

赵老四：小杨子，酒卖不了，要是合适拿来我给你代卖。

杨光：赵叔，您老不知道，多亏居理哥，去年让我给爸妈买了保险，当时我还后悔呢，以为被骗了，没想到这次我爸住院，还真多亏了保险公司，给我爸报销医药费，救了我爸一命，我现在给居理哥磕头的心都有。

高居理？别谢，别谢，我们保险公司就是雪中送炭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小杨子，后天去我们公司做个讲演，讲一讲你的亲身经历，让那些不相信的人听听。

赵老四：老付，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买了保险，说不定头上的毛长出来了。

付新宽：赵老四，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咋还喜欢拿着别人开心？要是生发剂厂找我做广告我还相信，你说的话我就当我放了一个屁。我说居理，小杨子感谢你是一份真心，你不收下就辜负了人家。你收了又不好意思。听我一句话，双喜不听我的话，非得要去老家办果汁加工厂，亲不亲一个院里的人，这两瓶酒你就拿出来给双喜送送行，老金，你也去。

金来灿连连摇手，说道：要不得，要不得，给双喜送行我有心的，可是酒量要不得，喝不得喝不得，我祝愿双喜一路顺风，多多发财。

双喜：谢谢灿哥。我回来给你带我们的沂蒙煎饼。

金来灿笑道：你们山东煎饼卷大葱，我们来不得，还是你们留着吧。

大家都笑了。

话说晚上给双喜和秋爱送行，可是，两人还没有请假，未免有点过早了，用赵老四的话说，付新宽是惦记那两瓶酒。高居理更好，说他这个老乡有便宜就叫吃亏，那一晚上，付新宽又成了大家斗争的对象，乔大能过来打麻将，没有凑够人，也就凑过来了，拿开付新宽的玩笑付新宽当然不会生气，所以，那一晚上众人笑声不断，唯一就是付新宽心事重重，其实他不是不高兴，是他想到双喜回家生产饮料，这事儿要是真成了，说不定也能挣一笔，所以，这是个机会，要是从自己身边溜过那就太可惜了，所以，想了一晚上，他终于有主意了。各位，腰肢付新宽想出了什么主意，咱们还是慢慢说。

轰轰隆隆的机器声，一个建设中的居民小区正在拔地而起，这就是双喜他们工作的建筑工地，建筑工地一角一排没有拆的平房，临时做了施工队的办公室，其实，大多数的建筑工地也都是这样，双喜的办公室也在这里，旁边就是施工队的厨房，自从双喜成了队长，秋爱自然也就不用下工地了，就在厨房内帮忙，其实工地的食堂是全国各地最简单的食堂，只要把菜做熟了就可以，因为工人们生活知识最低要求，填饱肚子就行，谁出来混生活都是这样，多少年了都没有改变，环境决定一个人的胃口，唉，不说了，都是出来打工的，你我何尝不是如此，哪位不是为了温饱拼搏？

要说秋爱进了厨房，工人们都说有口福了，并不是说秋爱嘴馋，因为她也是苦日子出来的，在家里的时候几个月吃不上一次肉，现在到了厨房，厨房的大师傅因为双喜的缘故，对她也是另眼看待，虽说不是老板娘，毕竟是未来的队长夫人，谁不巴结她？这事儿不奇怪，放在你我身边，看到领导夫人，哪怕就是小几岁，还有好多喊嫂子的呢。并不是她的年龄大，这是一种尊称，各位，四周看看，是不是有这样的事儿？好，咱们闲话少说，还是话归正传，就说秋爱进了厨房，大师傅把采购交给了她，这也是双喜的意思。双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毕竟也是过日子的人，感觉花钱不少，饭菜质量还是整天被工人抱怨。后来秋爱去了，钱没有多花，可是工人们的碗里见到了肉，大伙都说秋爱好。秋爱毕竟是年轻，经不得别人夸，就感觉自己是好人就一定得长久下去。所以，隔三差五的去买块五花肉，有一次还喊着让工人们吃到海鲜。工人们一听，高兴啊，好多内地过来的，那个时候物流也不方便，长这么大就没吃过海鲜。中午的时候，厨房内果然飘出海鲜的香味，跑进去一看，虾酱炒豆腐。呵呵，这也叫海鲜，确实也没错，毕竟是沾了一点海味。有人又说了，秋爱，海鲜不是鱼吗？秋爱一撇嘴，鱼，俺老家过年都不一定吃上一顿。这叫虾酱，海里有虾才能有虾酱，对身体好着呢。以后大家都明白了，海边人不吃鱼，都吃虾酱。呵呵，咱只是开玩笑，讲了一段小插曲，还是讲一讲这天早晨，天蒙蒙亮，双喜和秋爱就来到了工地，工人们要赶着太阳还没出来天还不算热的时候开工。

安排好工地上的工作，秋爱也把早饭的锅刷了，两人想去找王总请假，虽然回家开果汁厂是一件能挣钱的事儿，不过，两人却不像是刚来北京那会了，做什么事都要留条后路，万一开果汁厂不挣钱，自己回来也不会没有地方吃饭。

刚要出门，却见付新宽飘着几根毛的脑袋伸了进来。

秋爱嘻嘻一笑：俺说屋里光线好了这么多呢，付哥，原来是您来了。

付新宽走了进来，嘿嘿一笑：以后别叫我付哥，喊我灯哥算了，我也改名叫邓光明。

几人都笑了，付新宽这人吧，虽说有点小算计，但是却从不在乎别人开玩笑，这也是优良的一面。双喜笑着问道：新宽哥，工地上不忙？你手底下可有几十号人呢。

付新宽：咱管理有方，在不在都一样。我是不放心你们去找王总谈事儿，毕竟你们还年轻，所以我得跟着弥补你们的遗漏。

双喜想想也是，付新宽毕竟是自己大院了的“神机军师”嘛，所以，点点头，三人一起出门了。

王总的公司位于四环，是一栋五层的楼房，各位别喷，那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四环外就属于郊区了，别看五层楼房，也没有几个钱，王总的公司不是大公司，能有这样的办公楼就不错了，可是，对于双喜他们三人来说，这就属于“大厦”了。毕竟房地产公司得讲究一下门面，所以，里面装修的也算上档次，还有电梯。不过，电梯却难倒了这三位，到了电梯口，门关着，怎么开啊？秋爱迷茫的说道：这是通王总办公室的楼层，怎么上楼梯？付新宽自认为是开吊车的，见多识广，说道：我们货物吊舱用手一拉，门就开了。

说罢，付新宽用手使劲地拉电梯门，门没开，还捶了两拳，这时，一个保安过来了，不满的说道：干嘛呢？锤坏了你赔？

保安一开口，付新宽高兴了，是老乡。陪着笑脸说道：大哥，俺们想去王总办公司，可是这门没开啊。

保安也听出来自己的老乡了，不过付新宽这样说话却听了有些不高兴，于是回怼了老乡一句：老乡，你这把年纪了喊俺大哥就不对了，俺今年刚三十。老乡，想进电梯？看到没有？这里有一个朝上的箭头，你在一楼，摁上，进了电梯，王总在三楼，你摁三楼就到了。

付新宽高兴啊，有老乡就好办事儿，赶紧点头致谢，说道：谢谢老乡。

电梯门开，走进去的时候付新宽还没忘了对老乡说：俺今年也是三十，老乡，咱是兄弟。

电梯门关了，电梯外的保安摸着脑袋自言自语：这老乡说话咋还不着头？他三十？谁信。

却说王总坐在办公室里，上面下来一个通知，几个部门要下来联合检查，所以准备迎接检查，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喊了一声进来，双喜三人怯生生的走了进来，毕竟还是第一次进过这么高档的办公室，地上都铺着地毯，自己床上还没铺上呢，走路软绵绵的，三人都害怕踩坏了，往沙发上一坐，秋爱腾的一下差点站起来，自己坐过的和见过的板凳都是硬的，他这却是软的，敢情这就叫沙发？各位，别笑秋爱土，第一次坐沙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咱没见过世面就是害怕掉进去。好，咱们闲话少说，还是说正文。

王总看到双喜他们坐下了，对双喜说道：为什么要离开公司？待遇不行还是另有原因？

双喜站了起来，王总摆摆手示意他又坐了下去。

双喜脸涨得通红，说道：王总，在这里您对我没说的，到哪里也找不到这样的活。我和我对象秋爱来北京，为的是实现我们的理想，那就是脱贫致富。但是，我们的老家依然贫穷，乡亲们的日子还是很困难，所以……所以……

王总呵呵一笑，说道：别紧张，秋爱，你替双喜说，他一个大小伙子有时候比你还腼腆。

秋爱：是这样，我们考虑着来到北京首先不能想的只是自己，还要想着利用学到的经验和开阔的眼界带着乡亲们脱贫，王总，您觉得我们想的对吗？

王总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很难得，一个人富不叫富，只能是解决个人温饱。要想把事业做大做强，就得有格局，什么格局？带动大家一起挣钱。人多力量大，没有一个大企业就靠着夫妻二人，那只能是夫妻二人小店，经不起风浪，一个集体，就能经得起风浪，这就是集体的力量。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可是，众人为什么帮着你去拾柴？因为在你的身上看到希望，能够实现他们的梦想，所以才会追随你。你们这个想法我非常支持，而且还想祝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准备从事哪一行？

秋爱：我俩没什么文化，也不懂经商。可是，我们大院里有一个作家，还有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他给我俩出主意，我们山里水果多，运不出来，让我们生产果汁，就地加工，就地取材，方便运输，还能增加附……附什么了，对，附加值。您说呢。

王总点点头，说道：思路很对。这样，过几天上面下来检查完了，我也去一趟，你们先回去，考察一下可行性，我去了的时候你们最好搞好调查，投资必须谨慎，商场就是战场，没有后悔的机会。

说到这里，王总好像才看到付新宽一样，诧异的问双喜：这位是你们老乡？

没等双喜说话，付新宽抢着说道：王总，我叫付新宽，和双喜在一个工地上，工程队有好多我们河南老乡，都是我从家招来的。双喜他们回家搞果汁加工厂，我非常支持，所以，我就跟了过来。我喜欢写作，报纸上写过文章，我怕王总您的问题双喜他们回答不上来，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付新宽这样表白，就是想让王总记住自己，没想到王总看也没再看他，而是目光转向双喜和秋爱，聊了几句闲话，就打发他们走了。跟在双喜他们后面从王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付新宽感觉很失落，因为自从王总说了那一句话以后，那一句话还不是对自己说，只是和自己有关，王总自始至终就没搭理自己。

说到这里，各位，我插句闲话，就是付新宽没见过场面。领导说话的时候，虽然问自己是谁，但是是问的双喜，自己绝对不能抢着答话，因为自己还没有达到和领导说话的资格。特别是随便插话，领导是最不喜欢的，他虽然不便当面训斥你，但是你已经给领导种下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就是将来有机会也不会用你。付新宽急于表白自己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什么样的作家王总没见过？何况是你。所以，这就是他最大的败笔。我们都是职场上混的，各位，我只是遭受过这样的挫折，所以才插进来这些话，您别烦。

双喜和秋爱没想到得到了王总的支持，他们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咱们就再说说自报奋勇为林嫂打官司的等着林俊。本来，林俊想约上黎静一起去河北，那里是林嫂的老家，也是紧挨着北京的一个省份，古称燕赵之地。说到此地，此处人杰地灵，民风豪爽，既有中国北方文化的熏陶，又有塞外草原的马上民族的彪悍。所以，邓泽没有同意黎静一起来，怕的就是出现危险。

说到林嫂的官司，就得说说他们两口子。林嫂不姓林，本名叫燕飞英，是这个小县城一所小学的老师，她的丈夫姓林，林晓，在本地县城开了一个五金建材门市部，经常给工地送料，所以，生意还算红火。但是，正是因为他往工地上送料，才有了飞来的横祸。

要说当地县城的房地产开发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这样你也混不下去，这些人黑白两道通吃，在本地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这种事儿不知是这个小县城，整个燕赵大地上比比皆是。说到这里，我并没有抹黑这里的意思，大家现在也可以看看你们身边，只要是从事房地产开发这一行的，谁能惹得起？不过，天道轮回，恶有恶报，时候未到，早晚有一天政府不会放过这些社会的蛀虫的。

林晓往一个叫望海福地的楼盘上送料，和老板俞国富认识了。说道俞国富这人，就是前面提到的黑白通吃的人。但是，毕竟只是小县城里的一手遮天，所以，他也想发展自己的事业。其实，事业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掩人耳目的遮羞布，这人以前开过黑砖窑，卖过走私烟，从事的都是犯法的事情。后来挣了钱，就投资到房地产行业。不过，那个时候房地产还没有现在这么火，所以，来钱也就没有那么快，有一次他邀请一位人物，这个任务干什么的咱就不说了，反正是实权，还有用处，不然俞国富也不会请他去澳门，去了澳门俞国富这才开了眼界，因为澳门遍地都是地下钱庄。要说这地下钱庄，来钱是真快，息滚息利滚利的驴打滚放钱，好多人没几天就身价万贯。俞国富眼睛红了，心动了，那位人物也经不住诱惑了，多少年的节操一夜破灭了。不过，俞国富和这位人物在咱们故事里只是陪我配角，所以，咱们说一下大概就行了。

俞国富从澳门回来就开起了地下钱庄，有后台，缺的就是钱，所以，一般地下钱庄也都高息揽储，因为他们放出去的利息更高。林晓原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不知怎么财迷心窍了，背着老婆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俞国富。高收益必然就有高风险，俞国富被一个比他更高明的骗子骗了，钱财两空，林晓和其他人放在他那里的钱自然也就没了，连俞国富都成了那个大骗子的马仔。林晓和其他人去要账，钱没要回来，结果腿被打断了，老婆燕飞英，也就是现在的林嫂起诉了俞国富，没想到俞国富在法院有关系，官司没打赢，还被俞国富和一帮人追杀，说是在小县城里看到他们就弄死。于是，在本地生活不下去的林嫂就和丈夫去了北京，一边治腿，一边上诉，可是，官司哪儿有这么好打的？好几次，官司斗转回到他们当地，自然也就成了陈年旧案，眼看没有希望的时候，没想到邓泽和林俊两个愣头青答应帮忙了。林嫂虽然没抱太多希望，但是，一丝的光明也是人活下去的支撑，于是，就把官司委托给两人了，并且答应打赢官司赔偿金的一半给二人。林嫂不了解这两人，纯粹是一腔热血，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再说了，哪个律师不是提前收钱的？官司输赢不要紧，律师都会挣钱，所以，现在法律界这么多问题就是都和金钱有关系，但是，我就是一介草民，也不敢多说了，没有说到的，您也别骂，咱不是不知道，但是不敢说，原谅。故事咱们讲到了林嫂的官司，当然就要开说邓泽和林俊还有黎静的故事了，各位，不是卖关子，篇幅有限，您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