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秋色的梦

村里的大街上，双喜父亲和秋爱父亲两人喜笑颜开，不停的向看到的村民打招呼，这也是双喜父亲第一次这么骄傲，倒是双喜妈在后面扭扭捏捏，好像不好意思看到人一样。倒是秋爱妈落落大方，拽着她往前走，还说道：啥不好意思的？咱孩子们请咱去饭店，这也是高兴的事儿。村里吃饱才几天？有谁家去饭店了？

双喜妈红着脸说道：去饭店吃吃喝喝，那是老爷们儿的事，咱去干啥？

秋爱妈一撇嘴，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说道：老话不是说了？穿着新衣服回来，不让别人看看，谁知道？

付新宽听到了，笑着说道：婶子，那叫衣锦还乡。你说的那个叫锦衣夜行。

秋爱妈知道付新宽是文化人，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夜行，晚上容易摔跟斗，把衣服摔烂了咋办？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秋爱妈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大伙儿。

秋爱爹喊道：说那么多话，呛了风，小心等一会儿吃饭放屁。

大家都笑了，秋爱妈也终于住嘴了。

双喜爹笑着说道：老四，还说你家里的呢，那会在场院里干活找不到你了，听到草垛后面打雷，大伙儿过去一看，你偷吃了喂牲口的豆子又喝了凉水，那个屁是震天响，果然，把你叫起来以后就下开雨了，大伙儿都说你的响屁把龙王爷吵醒了。

欢声笑语中，这些玩笑虽说有点粗俗，但是，村里人大都没有文化，也就习惯了，这些人里面唯一付新宽读点书，但也是村里出来的，早已经见怪不怪，反而感觉到格外的亲切，说话间已经和大家没有了距离感。

一家人吃饭，村里的饭菜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是实惠，一盘大肘子，还有一只鸡，水库里捞上来的大鲤鱼，一家人也都吃了个不亦说乎。席上，村支书说了，只要能在村里建厂，哪块地都行，村里都全力支持，而且，租金按最低价格。不过，秋爱爹却说了，这事儿就不麻烦村里了，在自家的地里就行。双喜爹不愿意了，凭啥租金给你？我儿子建的厂子，当然在我们家的地里了。秋爱娘帮着丈夫说话：闺女还是俺家的呢。双喜爹嘿嘿一笑：那是俺家儿媳妇，孙子跟着俺姓。双喜和秋爱听到两家父母又要斗嘴，赶紧调解，说道：建在哪里都行，只要能让村子富了就行。建厂子不只是为了咱家，还是为了整个村子。以后挣了钱，把路修好了，村民都富了，这才是自己的理想。

村支书夸双喜和秋爱觉悟高，自己年纪大了以后就把村子交给双喜。这一句话说到了双喜爹的心里，别看村支书不是什么大官，可是也算是戴上了乌纱帽，自己家的祖坟上算是冒了青烟。当然，他不明白，双喜还不是党员，哪儿来的村支书？双喜笑了笑，把话咽到了肚子里，不想扫了父亲的高兴。

双喜和秋爱准备建厂子的事儿咱先搁下，不然有的读者会说既然说北京的事儿，咋就忘了那里？各位，咱再说一下大杂院。那里也热闹，故事多，你看，门口赵老四的烟卷摊就够热闹的，为啥热闹呢？邓泽和林俊回来了。这两位咋就回来了，还是长话短说，他们遇到了省里的巡视组，巡视组就像当年微服私访的御使大夫，下来就是查那个县城的事情，因为省里接到的人民来信太多了，受到了政府的关注，所以就派下去了巡视组，赶巧了，又遇到了邓泽和林俊，听他们反应的问题就很典型，属于**，欺压百姓，于是，贪官抓了，恶势力铲除了，老百姓的正义得到伸张了，林大哥和林嫂一家终于看到了光明，虽说被骗去的钱财还没有拿回来，但是，林大哥的病费由政府负担，林嫂如果愿意，还可以回到学校教书。但是，林嫂却做了一个出乎大家预料的决定，不回去了，留在北京，因为在这里她看到了希望，也想实现在自己的梦想。毕竟，在北京和老家的县城，你是不会做同样的梦的，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在这里，你的心胸也会更宽广，你的理想也会更远大。好了，咱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大杂院的事儿。

赵老四的烟卷摊子前面，除了百年没有变化的他，还有高居理、乔大能、杨光，就连平时很少凑堆的季刚今天也出现在那里，当然，自然少不了今天的主角邓泽和林俊了，邓泽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唯有林俊在旁边一声不吭。

乔大能笑着说道：小邓子，净听你说自己的事儿了，咋就没有小林子一点事情？

邓泽大言不惭的说道：有他。当时被黑社会追杀，要是没有他我就被人追上了。

赵老四：我就说嘛，小林子身子轻，跑得快，自然就拽着你跑了，小邓子，不是说你，多运动一点，看看，看看，就像个啤酒桶，到过我们棉纺厂没有？见过缠着面纱的棒槌没有？你都是那个体型了。

林俊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说道：他就是个棒槌。进门就对人家说，我们是来调查林嫂家被骗钱财的，你说人家不追杀他？赵大哥算是给邓泽下了定语，棒槌！

邓泽稍微有些尴尬，不过却不肯认输，说道：气势。懂什么叫气势？正义在我身上，自然他们就会气馁。

林俊：被人家追着跑还说气势，要是高居理在那里，应该先给你买个保险。

高居理：现在也不晚。小邓子，稿费下来没有？我这里正好新推出一款保险，保你人身意外，三年不出事儿还本。

林俊一咧嘴：估计你们保险公司得赔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登登的声音，林嫂扶着林大哥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来到邓泽和林俊面前，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

林嫂：恩人啊，我两口子下辈子给你当牛当妈也得报答你们的大恩。

邓泽赶紧把林大哥和邻嫂扶了起来，说道：不要说这些。作为一个文化人，伸张正义，弘扬正能量就是我们的责任。要是为了赚钱，我写黄色小说去了。

林俊笑着说道：要不是我拉住你，你也说不定。

乔大能：这个想法可不能说出来，老付要是在，说不定真去改行。

众人都笑了。

邓泽诧异的问道：对啊，老付去哪儿了？

赵老四：人家双喜和秋爱要去回老家建果汁厂，他就跟去蹭吃蹭喝了。

邓泽：双喜临门啊。

季刚奇怪的问道：双喜他们建厂，付哥跟着去了，咋就成了双喜？

邓泽：少了一个算计人的。不然，不知道谁又被坑了。

众人都笑了……

双喜和秋爱回沂蒙山建果汁厂的事情也算是城中村的一个新闻事件，小莲的蔬菜摊自然会听到，所以，季刚家里也就有了下面的一场戏。

日落西山红霞飞……，季刚踏着夕阳从远处走来，迎面就是小莲的蔬菜摊，也许各家都回去做饭了，蔬菜摊前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小莲收拾着摊子准备回家。听到歌声，小莲抬起头，看到季刚，神秘的喊道：过来过来。

季刚走过来：啥事儿啊，神秘兮兮的，捡到金元宝了？咱村里都是来打工的北漂，你想捡也捡不到。

小莲：少在这儿贫嘴。问你个事儿，大杂院最近出新闻了？

季刚摇摇头：付新宽不在家。

小莲：他在家不在家有啥关系？

季刚：哪次出事儿找不到他？

小莲想想也是，于是不再追问了。而是四周看看，低声把自己知道的新闻说了出来，观众瞬间变主播：知道吗？双喜和秋爱回家要建果汁加工厂。

季刚：没错。

从季刚那里证实了自己新闻的真实性，小莲的表情从疑惑瞬间变成了惊讶：他俩挣大钱了？

季刚：大钱倒没挣，不过带着一个施工队，是比一般人挣钱多点。

小莲睁大了眼睛：那哪儿来的钱开工厂？

季刚笑了，说道：都说这个人厚道，没错。厚道人有厚道福，两人收废品的时候救了一位老人，老人的儿子是个有钱人，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不但让他们招人成了施工队的队长，这次回去建厂，听说还给了很大支持。

小莲：你整天挂着根警棍到处转悠，咋没救个人？除了一身臭汗，就没见见过一分钱，就是有天大的富贵也没有你的份儿。

季刚知道老婆又要开始唠叨了，转身离开了，小莲一脸的羡慕，自己咋就没有财运？各位，说到这里咱插一句，做人要厚道，要讲善良，这样的人才有机遇，任何的运气绝对不会给一个小算计的人。你看看付新宽不算计？他比谁都能算计，可是，却没有财运，为什么？做人缺了俩字，厚道。所以啊，咱们做人还是老老实实，厚厚道道，这样才能长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也就是说，后天的环境也能改变一个人，每个人不会一成不变的，你看原来的付新宽，那可是人见人烦，现在不是也有所转变了？

说到他，自然也就讲讲他的故事。这人原本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所以，虽然从小很聪明，却在初中毕业以后就没有读书了，跟着村里人出来打工了，自然是一天下来一身汗一身泥，别人都累的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填饱肚子就睡觉。不过，他却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认真读书，没有钱买书，就到书店里面免费读书，时间长了店里的人也都认识他了，甚至来了好书以后还会推荐给他，这就是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勤奋，走到哪里都受人喜爱。在书店，付新宽认识了一位经常去买书看书的老者，这位老者是一位退休教师，喜欢文学，看到勤学上进的年轻付新宽，就鼓励他进行创作。每天在工地上的塔吊爬上爬下，自然无法在电脑上写作，于是，狠狠心，付新宽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在手机上写作。因为买手机这件事情，老婆和他狠狠打了一仗，因为付新宽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家里的一切都靠着老婆，唯一的经济来源也就是他的那点打工工资，如今几千块钱买了手机，老母亲的医药费、家里的生活怎么办？所以，老婆和他打仗也不冤枉。

后来，付新宽在那位老者的帮助下开始尝试着投稿，偶尔也有点小文章发表，收获一点可怜的稿费。那位长者引导着付新宽走上了文学的道路，不过，他可没有人家邓泽的灵性，所以，该打工还得打工，只能业余时间高点创作，这也不错，毕竟加深了自己的知识储备。不过，付新宽身上有一个改不掉的缺点，那就是爱占小便宜。其实这也不怪他，因为他们那里家长教育孩子，只要没人看着的东西就可以占为己有，所以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唉，都是物质贫穷才形成的这种风气，昔孟母，择邻处。为什么？家长教育孩子，不但要从自身做起，教育好，还要给他一个好的生长环境。今天我可能啰嗦的有点多，也有一些人不愿意听，特别是付新宽的老乡，但是，你能说我说的不是实情？不是实话？要想别人改变对我们自身的看法，就要从自身做起，为什么双喜和秋爱没有人烦？因为善良和诚实对他们来说已经根深蒂固，一生都不可能改变。

好了，咱们还是话归正传，说说双喜村里的事情，一件大喜事来了，王总带着考察组来了，他说过，要帮助双喜和秋爱投资建厂，不是说他钱多的没处花，而是看上了这两位年轻人的善良和厚道，看上了他们的为人，把钱交到他们手里才放心。投资，一个项目非常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合伙人，不然就可能血本无归。

王总在村支书和所有村干部的陪同下，当然还有双喜和秋爱。另外还有双喜爹和秋爱爹。为什么这两位老人也陪着？王总支持儿子和女儿投资建厂，就是他们的恩人，二人来了，当父母的能不热情欢迎？这就是山东人的厚道，受人滴水之恩，叮当涌泉相报。各位要是不信，现在到山东去看一看是不是这种民风，特别是有口皆碑的淄博，送给你们的一定是温暖和善良。

王总考察了这座小山村，为山村的贫穷震惊。因为那个时候，山东还没有富裕起来，大山里面确实是这样。不过，漫山遍野的水果却是花香四溢，到了收获的季节更是硕果累累，就是运不出去，毕竟山路太难走了，所以，双喜提出来建一个果汁加工厂的时候，王总答应了，毕竟便于运输。可是，王总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问双喜：秋天，原料不愁，可是，秋天到了，丰收的季节过去了，加工厂就闲在那里？这一点双喜却没有想到，村支书也不好意思的说道：俺们山里习惯了，到了冬天，就在炕头上不出去。

王总说道：那样不行。钱没有掉下来的，只有勤劳才能致富。

村支书为难的说道：那咋办？

王总没有说话，毕竟自己在这里的每一句话都会带来希望，也会当来沮丧，所以，他想了好一会儿，现在北京那个小区还没有交工，自然手里没有钱，所以，他想了几个预案，终于想到了自己在当地的一个朋友，如果自己在当地搞开发，这里虽说目前来说还比较落后，但是，却是几省的交通枢纽，潜力不可估量，于是一咬牙，说道：我再帮你们建一座冷库，收获的季节把水果储存起来，到了冬天，即使冰天雪地也不愁没有原料。

王总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喜出望外，听说过冷库，如今，自己村里也要有了，谁不高兴？不过，村里的电压恐怕不行，王总说这件事情不用村里操心，自己想办法找电业局改造线路，没想到在山东王总也有关系，大家都竖起了大拇指。其实，房地产开发也不止是在北京当地，全国各地哪里挣钱去哪里，所以，没有关系还行？有人说房地产开发商和当地有关部门里面有好多内幕，其实，哪个开发商敢得罪当地的土地爷，哪尊神不得供着？好了，不能再说了，再说我那得罪人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却说王总的到来，解决了家乡的最大问题，那就是留不住人，年轻人到外乡打工的问题，没有年轻人的地方就是没有希望的地方，村干部高兴了，乡亲们有了希望，各家各户看到了富裕的曙光，双喜爹从心里由衷的高兴，当年自己的爹就说过，祖上逃难来到这里，多亏了沂蒙山人收留才留下了自家的香火，这种大恩大德祖祖辈辈不能忘记，一定要报恩。虽说儿子只是做了一件外人看起来极为平常的事情，但是这也许只是带着大家走向富裕迈出了第一步，但是，走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沂蒙山一定会富裕起来。双喜爹到集上买了有名的沂蒙山青山羊，要好好的招待王总。本来看到双喜家寒酸的状况王总是不打算留下来吃饭的，但是，架不住双喜爹的盛情，只好留了下来，他留下来也是想考察依稀本地人的情况，因为加工厂要在本地招工，都传说沂蒙山人淳朴，王总还是觉得眼见为实，才没有山珍海味，酒没有琼浆玉液，但是，沂蒙山人浓浓的盛情却感染了他，他决定把这个厂子交给村里经营，因为双喜还要跟着自己回到北京，生产是根本，销售才会把产品换成金钱。在山里住了两天，双喜和秋爱就跟着王总的大悍马回到了北京。当然，付新宽也跟着其他车回去了，这一趟他觉得没有白来，因为王总亲自和他说话了：小付，好好干，会有希望的。虽说只有短短十个字，可是付新宽念叨了一路，感觉自己身价有了，将来双喜要是成了食品集团的老总，自己最起码也是个副总，所以，感觉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虽说身上让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值！

回到大杂院的时候，邓泽又在讲他的“丰功伟绩”。要说邓泽这个人，本质很好，而且是个热心肠，乐于助人，不然，林嫂的事情他不会挺身而出，虽说过程有点复杂，毕竟也是成功了。这个人正义感很强，不然也做不了网络作家。以前有些人很排斥网络作品，也排斥网络作家，说到网络作品的时候，经常和黄毒的地摊文学相提并论，其实，网络文学既然能够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甚至影响力都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这说明网络作品里不乏优秀作品，邓泽既然能够在网络作品界占有一席之地，证明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功底，这个人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些好大喜功，自我吹嘘，当然，人家也有吹嘘的资本。

双喜、秋爱、付新宽还没走到大杂院门口赵老四的烟卷摊，就听到邓泽洪亮的声音，一家人都伸长了脖子在听，也许说的有点累了，邓泽这才住嘴，一回头，看到了双喜三人，喊道：哟，咱们的企业家回来了。

说罢，带着大伙儿一起鼓掌。

双喜赶紧跑了过来，拿过自己肩上的背包还有付新宽肩上的包，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大枣、花生，苹果，还有红彤彤的石榴。

邓泽看到石榴可爱，就拿了一个过来，却被付新宽拦住了。

付新宽：小邓子，这是石榴，你肯定吃过，可是，沂蒙山的石榴你会吃吗？

邓泽愣了，可是嘴上却不肯服软，说道：你在我面前舞大刀，你也敢说？啥石榴我没吃过？

付新宽：人家沂蒙山的石榴不能剥皮，直接吃，还有药效，能够滋阴壮阳。不过你小邓子现在还没有老婆，吃了也是浪费，这是拿给陈岩两口子和林嫂一家的。

邓泽一听，确实有点傻眼了，这事儿自己确实没有听说过，他看向双喜，付新宽说得对？

双喜和秋爱都在看着付新宽戏耍邓泽，两人都笑着没有说话，邓泽将信将疑的拿起石榴咬了一口，你想，石榴皮啥味？又苦又涩，他一口吐了，气的骂道：付哥，你嘴里啥时候有句实话？

大伙儿都笑了。付新宽嘿嘿一笑，说道：石榴皮治腹泻，懂吗？别看你发表小说还获奖，这点不知道了吧？

赵老四嘿嘿一笑：小邓子成了南京**府门口的貔貅，光吃不拉，这倒省粮食了。你还得谢谢老付。

林俊也笑着说道：最该感谢地应该是翠花嫂，没有人骗他的肉吃了。

邓泽这回在付新宽面前马失前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溜达着走了，高居理也要跟着回去，被付新宽喊住了。

付新宽：居理，别忙着走啊，尝尝煎饼，背了一路压得我肩膀疼，为的就是让你尝尝。

高居理：改天我给自己买份保险以后再尝你的东西，我也害怕被你耍了。

付新宽：咱俩是老乡，我能害你？

秋爱笑着把煎饼递给高居理：居理哥，俺家带来的，尝尝，没事儿。

高居理拿过来几个煎饼，笑着说道：秋爱给俺的，这个放心，中午有饭吃了。

拿起煎饼，高居理走了。

赵老四噗嗤一笑，看着讪讪站在那里的付新宽，说道：老付，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相信你？这就是平常的为人处世，厚道一点。以后要和双喜他们一起做生意，你这毛病改不了可不行。

双喜笑道：四哥，以后不只是和付叔一起做生意，我有个想法，那就是咱们大杂院抱团，一起挣钱，所以呢，我想晚上咱们一起开个会，听听大家的想法。

赵老四一听，眼睛发亮了，没想到双喜要带着大家一起致富，这不是馅饼砸到了自己脑袋上，连连答应，仿佛一夜之间自己的人生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