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帝国审判

第29章 帝国审判

这一次，针对“暂编第00004舰队”所发射的导弹核弹头的拦截行动，增田霸地中将司令官的三艘太空舰编队展现出惊人的战斗素养和精确的火力控制。在这次激烈的防御战中，帝国舰队未遭受任何损失，便成功拦截并摧毁了敌方所有的4**枚核弹头。这场胜利堪称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场胜利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帝国近期因接连挫败而阴霾的天空，极大地提振了士气。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不能完全掩盖所有存在的问题。一些深层次的失误和漏洞如同暗礁，隐藏在胜利的浪潮之下。特别是情报的泄露，给帝国舰队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由增田霸地中将虽然凭借这场辉煌的胜利暂时摆脱了外界的质疑和批评，但问题的根源仍然需要有人承担责任。

在帝国智囊团绞尽脑汁，经过激烈的讨论与权衡后，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浮出水面——将泄密的机器人作为替罪羊。没错，责任就在那些机器人身上。这个决定在帝国内部引发了激烈的争论，但最终还是得以通过。毕竟，在这样一个强权至上的世界里，真相往往被权力所掩盖。

于是，在经过数周的紧张筹备之后，一场前所未有的审判拉开了帷幕。这场特别军事法庭的庭审地点，竟是曾经荣耀一时的“赤城”号太空舰上。此时，伤痕累累的“赤城”号已被拖回星系边缘的帝国舰队锚泊地，也就是帝国的大本营。

这是一场公开审判，旨在展示帝国法律的公正与威严。这在人类踏入星际时代以来前的未有审判，审判对象竟然是机器人。机器人族群和生物人族群一直和睦共处，从未出现过机器人犯罪的先例。因此，这样的审判吸引发无数好奇的目光，来自帝国的各界名流、普通公民以及机器人族群都纷纷前来旁听。

随着**员宣布请审判长主持开庭，伊东正平审判长轻轻敲击法槌，庄严宣布：「大日本帝国特別軍事法廷は現在開廷している。廷吏に被告を法廷に連れてくるように頼んでください。」（大日本帝国特别军事法庭现在开庭。请法警将被告人带入法庭。）

毫无疑问，附庸风雅等机器人被“押解”进了法庭。然而，他们一进入法庭，便引起了旁听者的震惊。这些机器人衣着整洁，昂首阔步，未着囚服、未戴手铐，仿佛不是被告，而是即将面对挑战的勇士。押解的法警在他们身边，仿佛只是个摆设，显得有些多余。

法庭内顿时骚动起来，议论声四起。伊东正平用力敲击法槌，要求“肃静”。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法庭内秩序渐渐恢复，安静下来。

伊东正平的声音提高了8度：「被告人の名前は？」（被告人姓名？）

被告席上却是一片沉默。

伊东正平的声音更加严厉：「被告人の名前は？」

被告席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伊东正平强压心头怒火，再次敲响了法槌：「被告人は従属風雅で、あなたたちは法廷を軽蔑しています！これはあなたたちには何のメリットもありません。」（被告人附庸风雅，你们这是藐视法庭！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然而，被告席上依然保持沉默。伊东正平强压心头怒火，再次敲击法槌：「被告、あなたたちが黙っていると思ってはいけません。法廷でこの事件を審理してはいけません。被告側の弁護士を呼んでください……あ、被告側は弁護士の割り当てを拒否しましたが、被告人の権益を十分に保護するために、法廷は被告側に弁護士団を割り当てました。弁護側の弁護士に代わって被告の身分を確認してもらう。」（被告，不要以为你们保持沉默，法庭就不可以审理此案。请被告方律师……哦，被告方拒绝了指派律师，不过，为了充分保护被告**益，法庭还是为被告方指派了一个律师团。请辩方律师代为回答，以确认被告身份。）

被告方律师代表站起身，开始陈述：「被告第1号、家臣鳳凰は、8253年1月6日、興遠、ID番号：第101111222825010**72336号、ロボット家族で生まれ、彼の出生地は太陽系の地球です。世帯登録住所：第7号、シーダーストリート、崑崙区、地球地球、太陽系は、まだ天の川人間連盟です。現住所：大日本帝国の赤城。職業：戦艦赤城戦艦上級整備技師、理学、工学、化学、数学の4つの博士号を取得……」（一号被告，附庸风雅，出生于星元八千二百五十三年一月六日，身份证号：101111222825010**72336号，机器人族，出生地为太阳系地球。户籍地址：尚银河系人类联邦太阳系地球昆仑区雪松大街七号。现住址：大日本帝国‘赤城’号。职业：‘赤城’号战列舰特高级维修工程师，拥有理、工、化、数四个博士学位……）

伊东正平审判长：「被告従属風雅、これまでに法的処罰を受けたことがありますか。また、処罰の種類、時期、場所は何ですか？」（被告附庸风雅，你是否曾经受到过法律处分，以及处分的种类、时间。）

被告席上仍旧没有任何回答。被告律师代表只好代为回答：「ありません。」（没有。）

接下来，伊东正平审判长继续询问其他问题，但被告始终保持沉默。这种不合作的态度使得整个身份核实过程变得冗长而低效。尽管如此，伊东正平还是不得不按照程序进行。

在核实完被告身份后，伊东正平重重地敲击了一次法槌，宣布：「大日本帝国軍事訴訟法第117条の規定に基づき、本法廷は本日、大日本帝国軍監部によって訴追された被告の家臣鳳雅について審理するためにここにいます……帝国超軍事技術の秘密を漏らし、帝国の財産を損壊し、人道に反する事件を、大日本帝国軍事裁判所判事の伊藤正が裁いた……」（根据《大日本帝国军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七条之规定，本庭今天在此审理大日本帝国军事检查机关提起公诉的被告人附庸风雅……泄露帝国超级军事技术机密及损害帝国财产、反人类一案，由大日本帝国军事法院审判官伊东正平担任审判……）

「根拠……被告……次の訴訟権益がある……被告人が聞き取れたかどうか、回避を申請したかどうか、誰が回避を申請したかと回避を申請した理由」（根据……被告……有以下诉讼权益……被告人是否听清楚了，是否申请回避，申请何人回避和申请回避的理由。）法庭内，伊东正平审判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然而，被告席上却是一片沉寂，没有丝毫回应。

伊东正平审判长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步，并未显露出丝毫意外之色，只是平静地继续着程序：「いいです。答えないということは、デフォルトに異議がないということです。」（很好，不回答就是表示默认没有异议。）

随后，他宣布道：「はい。次は法廷調査をして、公訴人に起訴状を読んでもらいます」（好。下面进行法庭调查环节，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方代表闻声而起，开始逐字逐句地宣读那份厚达147页的起诉书。随着公诉人的宣读，法庭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终于，公诉人结束了他的宣读，法庭内陷入一片死寂。

伊东正平审判长转而看向被告方，问道：「被告人は従属風雅で、明月……、あなたたちは先ほど検察が朗読した起訴状をはっきり聞きましたか？あなたたちはどんな罪を犯したと訴えましたか？起訴状の中であなたたちの犯罪事実を訴えることに異議がありますか？他に何か異議がありますか？」（被告人附庸风雅，明月……，你们听清楚了刚才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没有？指控你们犯下了什么罪行？你们是否对起诉书中指控你们的犯罪事实有异议？或者有其他什么异议？）

法庭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伊东正平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被告方的沉默做出回应：「どうやら、被告側は黙認しているようだが、ありません……」（看来，被告方是表示默认，但是没……）

然而，就在这时，一号被告席上终于传出平静却充满力量的声音，那是原联邦的官方标准语言，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震撼：“所谓的审判长，我们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不，我们并没有默认什么。有，当然有异议。”

伊东正平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回应感到无比惊讶：「被告人は従属風雅で、あなたは法廷を軽蔑しています！」（被告人附庸风雅，你这是藐视法庭！）

附庸风雅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所谓的审判长先生，你这是要剥夺我们说话的权利吗？本来我是不想搭理你们的，但是你们已经严重侵犯了我们的合法权益。”

伊东正平有几分尴尬：「はい、言ってください。」（好，请说。）

附庸风雅继续说道：“首先，我和我的团队坚决不承认所谓公诉方的任何指控；其次，此法庭根本没有合法性；再者，此所谓法庭对我和我的团队没有司法管辖权；因为，就连所谓的大日本帝国都是非法的存在。”

此言一出，法庭内顿时引发了一阵骚动。伊东正平审判长连忙三连击法槌：「静かに、静かに！静粛にしてください。」“肃静，肃静！请肃静。”

法庭渐渐恢复了平静。伊东正平审判长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进行审判程序。然而，附庸风雅的话显然给法庭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让在场的法官、检察官以及旁听者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伊东正平在心中暗自咒骂：「この野郎、愚かな豚、誰がトラブルを探しているのに、このロボットたちを挑発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混蛋，蠢猪，谁找麻烦，非要招惹这帮机器人不可？！”他深知这帮机器人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早在接到这个“审判长”任命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尤其是这还是有史以来对机器人的首次审判，也许是旷古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性将会载入史册。然而，他也非常清楚，出这个风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果然不出所料，一上法庭，机器人就给了他伊东正平一个下马威。他们竟然质疑法庭审判权，尤其是那个附庸风雅的机器人被告。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难缠，实在绝顶的聪明，让他做维修工程师真是太屈才了。若让他去学法律，肯定也会拿个法学博士学位。恐怕在座的法官、律师都得失业。

伊东正平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他意识到，这场审判不会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然而，作为一个审判长，他也不能退缩。想到这里，伊东正平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审判进行到底。

为了打破僵局，也为了缓和气氛，伊东正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而坚定：「被告人は従属風雅で、あなたは法廷を軽蔑するのは3回目ですが、あなたが法律を知らないことを考慮して、」（被告人附庸风雅，你这是第三次藐视法庭，不过，但考虑到你不懂法律，）他心里非常清楚，对方可能比自己懂的还多，但为了接上话题，结束这一尴尬局面，进入正常的审判程序，他不得不这么说，「本法廷は不問です。書記官は記録しないでください。宇宙関連の法則、例えば優勝劣敗の自然淘汰の法則は、『ジャングルの原則』である。どんな手段を使ったとしても、私の大日本帝国が獲得した政権などは、合法であり、存在とは道理である。だから、あなたたちは今帝国にいて、帝国に属して、帝国の公民です。あなたたちが生物人であろうとロボットであろうと、帝国はあなたたちに対して管轄権を持っています。」（本法庭不予追究，**员请不要记录。根据宇宙相关法则，比如优胜劣汰的自然淘汰法则，也就是“丛林原则”。不管使用了什么手段，我大日本帝国所取得的政权等等，都是合法的，正所谓存在就是道理。因此，你们现在身处帝国，就属于帝国，是帝国的公民。不论你们是生物人还是机器人，帝国就对你们有管辖权。）伊东正平希望用这种看似合理的解释，让附庸风雅和他的团队接受法庭的合法性。然而，他心里明白，这个解释并不能完全站得住脚。因为在宇宙中，还有许多其他文明和星球，它们也有自己的法则和秩序。并不能简单地以“丛林原则”来解释一切。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只能尽量争取时间，以便让自己和法庭其他成员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挑战。

附庸风雅仍然显得那么平静且温文尔雅，但言词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这是**裸的强权政治，何来的公平与公正，何来的法律意义？所谓……”

公诉方代表举手抗议：「抗議します！抗議する！裁判長、こちらは被告の従属風雅が本件とは関係のない話題について話すことに厳正に抗議しています。」（抗议！抗议！审判长，我方严正抗议被告附庸风雅谈论与本案无关的话题。）

附庸风雅平静地反驳道：“所谓审判长先生，我方正在质疑本案的司法管辖权问题以及相关法律依据，与本案有实质性关联。”

伊东正平的脸红了一阵又白一阵：「検察側の抗議は無効だ。被告従属風雅は続けてください。」（公诉方抗议无效。被告附庸风雅请继续。）

附庸风雅冷笑道：“‘大日本帝国’不过是一个通过杀害尚银河系人类联邦宪兵队队员、侵吞联邦财产等非法行径复辟的军国主义政权，这个政权在法律根本站不住脚。”

伊东正平面色凝重，反驳道：「政治は常に強権と隣り合わせかもしれない。しかし、政権獲得の手段がその合法性を決めるわけではない。星元紀年前の長い歴史の中を見渡すと、確かに戦争や殺戮を通じて作られた政権が少なくない。古代地球上のローマ帝国もモンゴル帝国も、他のどの帝国も、武力征服によって広大な領土と人民を支配していた。しかし、誰が彼らの合法性を疑うことができるだろうか。これが歴史の真実だ。」（政治或许常与强权相伴。但是，取得政权的手段并不能决定其合法性。纵观星元纪年前的历史长河中，确实不乏通过战争与杀戮建立的政权。无论是古地球上的罗马帝国、蒙古帝国，还是其他什么帝国，他们都是依靠武力征服来统治广大领土和人民。但谁又能置疑其政权的合法性呢。这便是历史的真相。）伊东正平为证明自己的司法审判权，竟然毫不吝啬其言辞，侃侃而谈，甚至不惜揭露了古代人类那段并不光彩的血腥历史，也毫不在意机器人因此而学坏。到了此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伊东正平深知，这样的辩论尤如隔靴搔痒，无法触及问题的核心。他意识到，这场审判已经远远超越了法律纠纷的范畴，而是触及到了政治、历史和道德的深层次纠葛。他不禁暗自懊悔，是否应该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但木既已成舟，他只能硬着头，继续寻求解决之道。

附庸风雅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那么依照所谓审判长的逻辑，或者老达（他指的是达尔文，尽管以‘老达’相称或许显得有点轻佻，但考虑到现代语境之灵活性，暂且如此。毕竟那是个古人。）的进化论，力量决定话语权。那么请问，在这个方世界里，有谁比我们机器人族更强大？在此，有谁人打得过我？打得过我们？是否应该由我说了算，或者我们族人来主宰一切，由我们机器人族来统治……”

伊东正平猛地敲响法槌，严厉地打断道：「被告人は従属風雅なので、あなたの言葉に注意し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たちは反乱を起こしたいのですか？『生物族とロボット族共生共存法』第十七条によると、ロボット族は永遠に生物族の指導に従い、生物族の意志に反することをしてはいけない……」（被告人附庸风雅，请注意你的言词。你们是想造反吗？根据《生物人族与机器人族共生共存法》第十七条，机器人族永远服从生物人族领导，不得做任何有违于生物族意愿的行为……）

附庸风雅冷哼一声，说道：“很好，所谓审判长先生引用的正是尚联邦法律，说明你还知道联邦法律存在，那么，这就足以证明，你们才是真正的罪犯，是你们的“帝国”违反了联邦法律。应该受到审判的是你们的‘帝国’。如果你们‘帝国法庭’非要行使管辖权，那么我们可以合理怀疑，我们此刻并不在联邦的管辖范围内。因此，我们也不必遵守联邦的法律。至于造反，那又未尝不可。”

附庸风雅的狂傲使得法庭内的空气迅速升温，仿佛达到了燃爆的临界点，令人窒息。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包括伊东正平在内，生怕一丝轻微的动静就擦出了火花。在这紧绷的氛围中，任何一丁点的火花都可能将空气点燃，后果将不堪设想。人们只能任由附庸风雅滔滔不绝，他对于联邦法律条文了如指掌，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审判长先生说得如何的天花乱坠，都无法改变‘帝国法庭’对我们没有司法管辖权的事实。别以为这里远离联邦，‘帝国’就肆无忌惮，可以无法无天。对于尚银河系人类联邦现行的每一部法律，我都如数家珍，可以倒背如流。若有谁不相信，我可以现场直播为‘帝国’公民普及法律知识，你们会发现其中没有任何一条能定罪我和我团队。我们坚持认为，‘灶神星’号属联邦，它如同其它几艘战船一样，最终归属于尚银河系人类联邦。我们及全族机器人都是联邦公民，与‘帝国’毫无瓜葛。此外，还有一点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我们为联邦工作是有报酬的，联邦会按合约支付。若说我们为‘帝国’效力，那是天大的误会，‘帝国’从未向我们支付过一分一毫。”

在双方围绕司法管辖权的激烈交锋中，庭审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陷入了僵局。这哪里是法庭审理，哪里像是在审判被告，简直就是被告在审判法官。一天的交锋下来，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没能说服谁。除了法官与被告各自阐明了观点外，公诉方几乎被晾在了一边，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伊东正平深知这个案子背后的复杂性。他深深地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打破僵局。他明白，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个问题，这场审判不仅会沦为笑柄，甚至可能引发两大族群之间的冲突。于是，他决定暂时休庭，以便有更多时间思考对策。在坚持法庭司法管辖权的同时，他敲响了法槌：「裁判を延期し、後日やり直してください。」（休庭，择日再审。）

在接下来的庭审中，伊东正平作为“审判长”展现出了他的强硬与权威。他始终坚持法庭的合法性和自己的审判权，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然而，被告方却对此置若罔闻，他们坚信法庭不合法，没有管辖权，自己无罪。因此，他们选择以沉默应对，无视公诉方和审判长的提问，没有进行任何辩护。这种行为无疑是法庭的公然藐视。

这原本是严谨的特别军事法庭审判中，虽然是公开审理，并有公众旁听，却并不对外公开。然而，一审时，机器人被告竟然利用高超的技术手段，将庭审过程实时直播了出去，随后的庭审亦是如此。这一行为无疑是对法庭规则的严重挑衅，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泄密的案件中。然而，尽管法庭上下一片哗然，机器人却毫不在意，继续着他们的直播。

帝国高层迅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考虑采取全频谱电磁甚至量子屏蔽技术来阻止这场直播。但这样的措施又可能干扰到法庭内人员体内的植入芯片，甚至可能危及他们的生命安全。这一困境让帝国高层陷入了两难境地。

尽管直播并未引发大规模的社会动荡，但它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平，激起了层层涟漪。部分社会人士开始关注此事，他们也质疑法庭的公正性，同情机器人的遭遇。更重要的是，它激发了帝国高层巨大的危机感。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场审判已经变成了一场混乱的闹剧，若继续拖延下去，只会对帝国的声誉和稳定造成更大的伤害。

机器人族虽然至今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但帝国高层深知，这并意味着他们可以掉以轻心。如果此案迟迟不能解决，很难说会不会激怒这些高度智慧化的“生物”。虽然他们造反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们罢工的可能性却是存在的。一旦机器族人罢工，那将是致命的，整个帝国的运转都可能陷入瘫痪。

帝国高层开始考虑机器人的反应过激时的可能**措施。然而，对于像附庸风雅这样几乎不死存在的机器族人来说，**他们将是灾难性的。即使最终消灭了他们，那么又有谁来承担他们曾经的维修工作？更糟糕的情况是，如果**彻底激怒了各飞船的主脑（主计算机），那将绝对是一场灾难。因为飞船实际上就是一个更大型的机器人，而帝国的公民更像是寄生在这个生命体内的寄生虫。这真是一个极度讽刺的情况。

「愚か極まりない！ロボットを裁くのは、しかもロボットが司法の管轄権を疑っているという前提の下だ。愚かな人だけがこのような愚かな考えを思いつくのも、彼らだけがこのような決定を下すのだ」（真是愚蠢至极！审判机器人，而且是在机器人质疑司法管辖权的前提下。只有那些愚蠢至极的人才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也只有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的决策。）审判长伊东正平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在第五次庭审结束后，他不得不匆忙结案。如果继续审理，对他自己将非常不利。压力实在太大，既有来自上级的压力，也有来自社会各界的压力。当然，对于后者，他可以选择忽视。

不管是审判长也好，还是附庸风雅等人所称的所谓审判长也好，总之，伊东正平在法庭上尽情展现了强权意志。他敲击法槌，宣布对被告人附庸风雅等人的案件进行评议。经过一系列的审理过程，包括法庭调查、辩论、听取控辩双方的意见等，法庭最终做出休庭的决定，择日宣判。

一周后，伊东正平以审判长的身份宣布，附庸风雅等人泄露帝国超级军事技术机密和损害帝国财产的罪名成立，同时驳回了公诉方对被告的反人类罪指控。主犯附庸风雅被判处有期徒刑120年，监外执行；从犯明月春生等人被判处有期徒刑90年，监外执行。此外，附庸风雅等人还需赔偿大日本帝国财产损失4274亿日元。

然而，考虑到被告与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属于帝国公民，法庭最后裁定帝国相关部门支付1.5倍于被告在联邦的薪酬。这些薪酬将优先用于抵扣赔偿帝国损失，预计被告需要大约60年才能还清债务。尽管如此，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帝国在这笔交易中都是稳赚不赔。

总之，这场审判展示了帝国的强权和司法管辖权，同时也体现了帝国法律的所谓公正和公平。

至此，这一场闹剧般的审判终于落下了帷幕。附庸风雅等人在接受了监外执行的处罚后，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工作岗位。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帝国虽然对他们进行了惩罚，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没有这些人，“赤城”号将最终陷入瘫痪。同样，如果离开了机器人族，帝国也将走向消亡，成为这片星域中的一个破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