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很有压力

戴彰伟到的有点儿晚，检控官和控方律师已经早就到了。介绍一下吧，检控官是人工智能的，名叫检控27号。控方律师也是人工智能的，名叫小控11号。

AI大法官宣布开庭，之后，万冰冰站到了被告席的位置。所有人都坐着，就万冰冰站着，旁边还有两个法警。万冰冰并没有因此而垂头丧气，相反的，万冰冰的情绪很松弛，尤其是那一脸精致的妆容，和那件精美的裙子，让万冰冰还显得有些光彩照人。

戴彰伟和余坚可就没那么松弛了，这场官司的结果，将直接影响案杀律师事务所的命运，以及戴彰伟的命运。如果赢了这场官司的话，案杀律师事务所就算是逆袭成功。如果输了这场官司的话，案杀律师事务所顿时就倒闭了。所以说，戴彰伟隐约觉得，很有压力。

法庭看上去有些辽阔，辽阔的就像是浩瀚的宇宙，让人一眼看不到尽头。

值得一提的是，法院的座位也有讲究，不是想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的。首先说，左右两边，一边是原告席，坐的是检控官，和控方律师。另一边是被告席，万冰冰就站在那里，与此同时，戴彰伟和余坚，也陪着万冰冰坐在被告席的位置上。再有就是观众坐的位置，在法庭上，观众坐的位置叫旁听席。旁听席面向社会，谁都可以进去听，不用买票。但是！可有一样儿，必须事先预约。大厅的四面八方，都很庄严，庄严的让人肃然起敬。

起先戴彰伟还不怎么神采奕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AI大法官宣布正式开庭之后，戴彰伟顿时就不困了。

“首先请检控官陈述案情。”AI大法官每次开庭，一上来都是这句话。这句话不难理解，但是检控官是什么呢？

话说，检控官是指：代表检察院，对被告提出指控的那个人，能听明白吧？这个知识点可能说的太快了，不容易理解，所以有必要再看一遍慢动作回放。听好了啊，检控官，检是检察院的检，能听明白吧？控是指控的控，能听明白吧？官很好理解，官就是贪官污吏的官。哦不，官就是一官半职的官。连起来解释，就是检察院，负责指控原告的那个人。在这个官司上，具体的讲，检控官指的就是检控27号，是的，一个智能检控官。

检控官的话，讲的很严谨，也很专业：“尊敬的AI大法官，以及各位陪审员。被告万冰冰女士，性别女，年龄四十二岁，身高一米六九，体重四十九公斤。于端午节前夕，也就是农历四月二十九日，通过直播带货的方式，销售了一批粽子。警方发现其中一份订单，共计两盒十八个，的粽子里面，包裹了瘾性毒品，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冰毒，共计四百五十克。公安机关立即立案调查，并且将调查结果移送至本检察院。本检察院认为案件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因此，向法院提起诉讼。”

然后是控方律师，也就是小控11号，向法庭提交证据：“尊敬的AI大法官，以及各位陪审员，我面前放着的这两盒粽子，就是被告食品厂生产的粽子，有发货地址，有品牌标志。每盒九个，按照九宫格包装，总共是十八个。快递单上显示，这两盒粽子是寄给境外的一个神秘的买家。为什么说是神秘买家呢？因为订单上面，没有明确的收获地址，只有一个菜鸟驿站。大家看一看，就是我面前的这些粽子，警方将粽子的叶子打开，在糯米里面包着的，不是咸肉，也不是蛋黄，而是冰毒。每个粽子里面藏着二十五克冰毒，总共是四百五十克。我们有理由怀疑，被告万女士，通过粽子，向境外走私毒品。”

“唔！”的一声，旁听席上，几乎是异口同声，发出了惊讶的嘘声。紧接着就是，人头攒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被告律师，请问有什么要说的吗？”AI大法官按照程序，向戴彰伟发出了询问。

“是的。”终于轮到戴彰伟大显身手了，只见戴彰伟不慌不忙，学着别的律师那样，很礼貌的说道：“AI大法官，以及各位陪审员，内个内个，内个什么，我就是想说，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毒品藏在粽子里面，隔着糯米，又隔着包装，警方是怎么发现的呢？”

不可否认，戴彰伟的第一个问题，非常刁钻。

众所周知，粽子是包在叶子里面的，之后还有外包装。粽子寄出去就寄出去了，好端端的，警方怎么会打开粽子的包装，然后又打开粽子的叶子，然后又掰开外层的糯米，从糯米里面发现毒品了呢？

戴彰伟一句话出口，旁听席又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问题，我可以给大家一个答案。”小控11号接过了话茬：“是警方的缉毒犬，首先发现了快件有毒品的气味。之后，警方才决定打开包装，对里面的粽子进行检查。”

“原来是狗！”戴彰伟万万没有想到，一百零八年以后，狗会那么选进。戴彰伟暗自叹了口气，顿时就觉得无话可说了。

但是！就算戴彰伟无话可说，也得拼命说，案杀律师事务所不能输，戴彰伟也不能输。

只见戴彰伟鼓起勇气，重新抬起头，继续说道：“内个内个，内个什么，我还有第二个疑问。大家都知道，对于一个案件来说，必须得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咱先讨论作案动机吧，请问控方律师，万冰冰女士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