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跟踪

叶春竹怎么都没想到，廖君亭竟然意外死亡，然后程江南立即被任命为代总经理；更让她做梦都梦不到是，魏部长转达“程总经理”的最新指示，让她明天上午参加公司干部会议，并提前准备好相关材料。叶春竹急问：程总在哪儿，他怎么没给我电话？魏部长说：他的手机丢了。这会儿他要了公司的运钞车，说要去道北街办什么急事。叶春竹这才想起程江南的手机在她这儿。

叶春竹把车停在半道，思来想去好一阵，还是想不明白两个更大的问题：其一，明天程江南要来公司正儿八经地开会，说明就没有“天灾”了呀！那个“空洞”呢，是没了，还是跑了？难道这几个小时里太空出现了“惊天大逆转”？其二，廖君亭原来有个特“标致”的王秘书，程江南却弃而不用。这是要原谅她叶春竹呢，还是想把她骗回去狠狠地报复她？

想到最后，她一咬牙一跺脚一拍方向盘，毅然决然地掉转车头，直奔道北街而去！

她想明白了：程江南肯定会原谅她。

的确，她是在度假村干了一件荒唐到无以复加的蠢事。但那事儿跟别的什么错误不一样，那件事太“微妙”，程江南绝对不愿意再提起。既然只是天知地知，那叶春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甚至都不用“认罪”，就象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气定神闲地去见“程总”，然后继续给他当秘书。

叶春竹骤然轻松下来，加快车速去找程江南。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当她赶到道北街街口的时候，正看到公司那辆运钞车拐过弯朝北开。显然，程江南已经“借”到车了。叶春竹便悄悄跟了上去。

那车一直朝北，绕过夏州湖，开进了部队总医院的大门。然后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女的下了车，袅袅婷婷地走进了院部办公楼。

叶春竹想把车开过去，看看那运钞车的驾驶员到底是不是程江南。但她没敢，怕靠的太近程江南会认出这辆“夏华”车。这时她发现街对面有个大型超市，便跑进去选购了一架10倍的望远镜。这回，她远远躲在车上，就可以监控总院那边的情况了。

在镜头里，运钞车一下子被拉到了叶春竹眼前。那车开着窗户，叶春竹清楚地看到了程江南，他正仰在司机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把看到的情况梳理了一下，叶春竹开始了“天马行空”般的联想。

她首先想到，这女的是程江南的情人。程江南带她来看病。一想不对头。假如是那样，程江南为什么非要跟公司换个运钞车呢？怕公司的人不知道自己的风流韵事？

再一想，那女的肯定不是看病的，因为她进的不是门诊或者病房，她进的是总院院部的办公楼。问题是，不管那女的来干什么，程江南都没必要非得换个运钞车拉她来呀？

除非那女的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用运钞车送她，是为了安全上的考虑，也就是说，是防备有人谋杀她。

叶春竹想着想着，自己笑了起来。

心情一放松，她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正琢磨着再去买点东西吃的时候，那个女的出来了。

这时，程江南也下了车，站在车前等那个女的。

叶春竹将镜头转到那女的身上，一下子认出了她。她就是那个梁小馨。

叶春竹见过梁小馨，仅仅见过一次，但却牢牢把她记在了心里。

那是今年春天，梁小馨到公司找程江南，叶春竹在去给程江南送文件时，与她有过一面之交。

当时，程江南和梁小馨正坐在沙发上说话，好像说什么买房子的事儿。

叶春竹敲门进去的时候，程江南站了起来。叶春竹把文件递给他就退了出去，她跟程江南只说了两句话，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就在这段时间里，叶春竹瞄了一眼梁小馨，梁小馨也抬眼望了她一下。

叶春竹当时并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惊艳于这个女孩的美貌，以及羡慕她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

叶春竹对她上了心。经过几天的“调查研究”之后，她很快得知此女叫梁小馨，在天体物理研究院工作。程江南有个“忘年之交”何舟山教授，这梁小馨便是那老头的助理。

查清这些并不费事。梁小馨是开车到公司大院的，进大门的时候有个例行登记，一查就能查出来。叶春竹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的，是程江南跟这个梁小馨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