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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第69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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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反击

小说: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 作者:关月 更新时间:2025/1/20 14:45:48

下午三点半,白处长自己过来,将我带回政治部大楼,带到了施副政委的办公室,然后他就走了。

施文庆将手里的一份文件和一支红蓝铅笔一起扔到桌子上,皱眉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听说你一定要见见我,有必要吗?你应该先把你自己的问题说清楚。”

我笔直地站在那里,语调平静地说:“我就是想把事儿说清楚。不过军区保卫部是上级机关,有些事情他们如果知道了,我怕对首长不利。”

“你什么意思?”施文庆声色俱厉:“上级就是来了解情况的,你早早把什么都坦白,对你要有利的多。”

“那么请问副政委,施碧海和来同敏个人之间的问题,我也可以跟上级汇报吗”

施文庆大声说:“你要讲的是跟本案有关的问题!你明白吗?”

我的声儿更大:“我当然明白,这事不光跟本案有关,而且事关重大。不然的话,我怎么敢来打扰副政委。”

施文庆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急问:“怎么回事?你说说!”

“我跟施碧海早就认识,我跟来同敏也是好朋友。所以我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有些是属于首长家的私事,但跟此案有关。如果李科长他们问到我,我能说不能说?”

施文庆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我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心情一下轻松了很多。

说实话,在跟施文庆“摊牌”之前,我最担心的,就是施文庆什么事儿都知道,什么都有数。那样的话,我就没法吓唬他。现在看应该不是那样,他可能连我跟施碧海谈过“对象”都不知道(也许当时知道,时过境迁,他已经忘记了)。这样最好,这样我比较容易掌握主动权。

施文庆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了墙边的沙发上,然后招呼我说:“你过来坐。你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谁告诉你的,是施碧海还是来同敏?”

我过去坐下,却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还要“铺垫”一下:“副政委,我先给你汇报个事儿。就是来同敏同志有点‘自由主义’,对我什么都讲。比方她说孙阿姨在经济困难时期,大概是60年吧,她在粮站工作,偷着拿回家两斤花生米,因为这个受了处分。我说不可能,孙阿姨怎么会那样做。我还批评她不该在外面乱说首长家的事情。我这样做对吧副政委?”

我说完这段,停下来观察他的反映。

施文庆半仰在沙发上,轻抿嘴角,极力做出严肃沉静的样子,但他脸上的肌肉却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我看得清清楚楚。

施文庆可能没想到来同敏会这么“缺心眼儿”。我其实也没想到。那段时间她对我这个“知音”几乎是无话不说,孙惠“偷”花生米的事儿,就是她当笑话讲给我听的。

其实那也不算“偷”。那时候的食品副食品都是定量供应(目前也是),孙惠只是利用职务之便,多占“定量”买了两斤花生米。

这事儿在21世纪听起来很荒诞,即便是在20世纪的七十年代,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的那个特殊时期,这就是一个性质极为严重的错误。孙惠因此受了个处分。

我用这个事儿来“铺垫”,就是要给施文庆一个“暗示”:像你们家这样不光彩的陈年旧事,我都知道,那我可能还知道别的事。

施文庆听了我的故事之后,故作镇静地不吱声。我心想,行,那我也不说了,咱俩“靠”吧,看谁怕谁。

很快施文庆“靠”不住了,他哼了一声:“这个小来,怎么瞎造谣。”

我还是不吭声,他只好问我:“她还说什么了?”

他想听,我还不说来同敏了,我说起施碧海:“还有件事是施碧海做的。最近一个月来,施碧海几次找我,除了跟我说他和来同敏的矛盾,他还在我家的房门底下塞了一封信。”

这事显然更让施文庆的意外,以至于他“绷”不住了,他转向我,眼睛眨个不停,嘴唇也哆嗦了好几下:“什么?他为什么给你写信?写的什么?”

我又不说了。并且我在心里冷笑:老施啊,你激动个啥?我说的这些你都没想到吧?我刚进门的时候你还给我摆你那臭架子,你以为你当大官有什么了不起啊?你连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摆不平呢,你还想吓唬我?你一边歇着去吧。

施文庆见我不理他就催我:“小方,你接着说,你跟施碧海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他一眼,心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问什么我就得说什么?我偏不,你问我张三我非说李四,你问我施碧海我非说来同敏——:“对了副政委,还有个事,就是来同敏也给我写过信,跟我住隔壁的小祁知道。她亲眼看见来同敏把信从门缝塞进去的。来同敏告诉我,她跟施碧海关系不好,原因是小施在外面有个女人……”

施文庆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我却不肯善罢甘休:“哦还有,小来有时说话不注意政治纪律。她还跟我说………对不起副政委,我可能不该说,那我不说了。”

我停下的原因是,施文庆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呼吸也十分急促。我怕他受刺激太大,一下翻了白眼就麻烦了。

施文庆强自镇静了一下,他已经不敢看我了,只是重重点着头:“没事,她胡说八道你根本不相信是吧。她还说什么了?”

我直接不吭声了。他催了半天,我才故意吞吞吐吐:“没说什么了,真的,就是个小蓝本啥的,我也记不清了。”

施文庆腾地站起身,到桌边去拿水杯,我从背影都能看出他的腿有点发抖;他从暖瓶倒出开水,马上就送到嘴边,烫的他“丝丝”的直吸冷气。

好一阵,他才端杯子走回来,忽然问我:“你喝水吗?”

我摇了摇头。

他坐下,尽力做出平静的表情,慢慢转动手里的茶杯,转了一回儿才说:“白景明(就是白处长)跟我汇报,说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核实。你别有什么误会,他们不是怀疑你。”

我点头,但不出声。

“还有啊,上级保卫部门要来了解情况,我们作为下级单位,我们只能配合。这个事儿呢,你要理解。你不要有情绪。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同志。”

我继续点头,但我提醒了一句:“不光我,还有组织处的朱运穆。”

施文庆就像没听见,继续按照他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你那会儿说的很对,有些事情不能乱说,你先请示我是对的。那些事你没跟任何人说吧?”他不放心似的叮问了一句。

我说:“绝对没有。有些人拐着弯抹着角想让我说,我都没说。”

施文庆大为赞许:“对对,你做的很对。来同敏脑子有毛病,经常胡说八道,她们所里的人都清楚。哦,来同敏跟你住一个院儿,干嘛还要写信,她都写了什么?说那个小蓝本了吗——那信你带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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