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炸合记银行

一夜风流记忆终身，母猫玩弄公鼠，手段高超细腻，舒爽畅快，犹如游戏天堂，喝琼浆玉液，品珍馐美馔。

“服务时间到了，先生，还满意吗？”女子温柔地问道。

“爽死了，相当满意。”我仿佛重生，灵魂回炉再造。

“第一次印象肯定深刻，希望先生记得我，多关照生意。”

“没问题，我不会忘记的。”

应桂馨在客房喝茶等候，我像新生见老师，开心害羞。“爽不爽？”应桂馨取笑道。

“从没有如此令人酣畅淋漓！”我文绉绉地说道。

“哈哈，郑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

我羞涩地点头致意。

“来人，送郑少爷回家。”应桂馨吩咐道，“小郑，回家后给汪部长捎个信，告诉他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让他做好善后工作。”

我点点头，愉快地上车回家。汽车如外星文明，颠覆我贫穷的想象力。我上下左右打量狭窄的空间，好奇技术的力量；心中庆幸贵人提携自己，赐予见多识广的机会，使自己享受美妙绝伦的艳福。

“你终于回来了！”汪夸日憨笑说道。

“汪叔叔，不好意思，是应叔叔要招待我，还说您开会不在家，我就耽搁了。”我略显紧张地回应。

“他怎么招待你的？”

“吃西餐，喝洋酒，看他教训人，场面很血腥，直接剁掉了那人的手。我现在想想都不寒而栗。”

“还有吗？”

“我太害怕了，他又带我去喝糁汤吃包子，终于缓缓神……”

“没有了？”

“呃，还去了舞厅，我第一次到那么热闹的地方，十分兴奋激动，舞厅美女如云，看得我眼花缭乱。”

“完了？”汪夸日像故意套话，问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后……最后他带我去青楼，一个女的求我关照生意，我可怜她，遂答应……”我担忧被责骂，不敢抬头。

“很好，很好。应桂馨把我想干的事全干完了。”我听罢感到不可思议，目瞪口呆地盯住面前可怕的人，汪叔叔继续讲，“你从农村出来，身上充满迂腐气息，不把他们清理干净，你很难快速成长。记住，现实社会非常残酷，没有资源没有背景，你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虽然推翻清王朝了，但是中国人的根本境遇没有多大改变。列强虎视眈眈，亡我之心不死，在国内扶植代理人，对民族同胞巧取豪夺、敲骨吸髓；那些代理人眼里没有丝毫复兴国家的宏伟志向，只想跪舔洋主子，甘为走狗。你要做的就是分辨是非，有胆有识，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叔叔会尽可能创造条件历练你！”

“叔叔的话，我一定谨记于心。”

“应桂馨是一个青帮头子，混黑社会的，他的手段见不得光，但十分管用，连政府高官都给他几分面子，必要时他会替政府办一些秘密差事。记住，抛弃善良的心，对人一定要狠，否则倒霉遭殃的就是你！”

“明白了，叔叔。对了，应桂馨让捎信给您，说您交待的事他已经搞定了。”

“好，你再帮我办一件事。”汪夸日拿出一个黑色包裹，“将这个包裹偷偷地放到忠兴路248号合记银行门口，别转交给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我按照汪夸日说的线索悄悄地到达合记银行，没敢拆开包裹查看，只想一心一意执行汪叔叔的意志。合记银行1903年成立，老板是前清的一名官员，搜刮了一辈子银子趁革命的风口成立银行继续捞钱。银行的股东除了老板之外，还有一个美国人，一个英国人。老板私底下转卖违禁货物，帮助美英商人倾销洋货。国民党内部一些官员提供股市内幕消息，借助老板的资金大发横财。

夜深，银行已经歇业，大门紧闭，楼上灯火通明。我见四下无人，迅速地把包裹扔向门口，接着转身躲在远处观察，由于没有留意，包裹撞击到门上产生“砰”的一声响。

“坏了，声音会不会惊扰到里面的人。管他呢，如果惊扰了，他们正好出门取包裹，省得通知他们。”我正思索间，银行大门开了，是一个着西装革履的人出来检查情况，他低头看到包裹，捡起来慢慢拆开，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颗令人粉身碎骨的炸弹！他立即惊愕万分，本想赶紧丢得远远的，无奈炸弹突然爆炸，不仅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而且银行大门被彻底摧毁，楼上窗户震裂破碎，同时一楼顶梁柱遭火力冲击折断数根，连带整栋大楼轰然倒塌。

我看傻眼了，惊恐无比，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急忙奔驰回家。见到汪夸日，我气得哇哇大哭。汪夸日没有安慰我，而是淡淡地问：“楼没了？”

“嗯，楼倒塌了，人也没了，被炸得粉碎。叔叔，您教我送的是什么呀？是炸弹，多危险的东西，您不怕炸死我吗？”我委屈地擦眼泪埋怨道。

“炸弹是远程控制的，不会伤害到你。”

“那您派我送炸弹，炸死别人，我岂不是凶手，官府会抓我的。”

“别担心，没有任何人能够抓你，你只要记住，对付坏人绝不可以有妇人之心。这次是对你的基本考验，你出色地完成任务了，清除了卖国求荣的买办混蛋，你是一位无名英雄。”

“刚才死的人是坏人吗？”

“当然，别看他们的职业光鲜体面，开银行，楼房气派，实际上，银行老板作恶多端，像贩卖人口、毒品销售、走私军火、倾销国外商品……他都干。他还买了好多土地，雇佣好多农民，任意地剥削底层老百姓。他投资开设的工厂，有一个厂房塞满了童工，有的孩子比你还小，童工每天工作16小时，工资低的可怜，吃不饱，穿不暖，病了没人管，死了直接像垃圾一样处理。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他压榨中国人吸血老百姓建的楼房该不该炸掉？”汪夸日慷慨陈词，义愤填膺。

我似乎感同身受，点点头认可，并发出一股重重的语气：“该，坏人就该死！”我眼神中倏然充满戾气，握紧拳头，回想村里胖子欺负自己的场景，恨不能将几十个炸弹包裹扔进胖子家。

“叔叔，我想回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