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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峰回路转小说:战端 作者:遨游红尘 更新时间:2025/7/1 13:02:07 那一年,战火纷飞,鬼子如饿狼一般频繁进村扫荡,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民不聊生,人们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这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南乡镇村有个寡妇,因其性格刚烈,被村民们俗称“铁娘们”的秦文英,正独自一人在地里挖野菜。突然间,一阵“呱唧呱唧”的马蹄声响彻耳畔,由远及近,如雷贯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文英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没过多久,那马蹄声愈发响亮,仿佛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秦文英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是哪路部队打从这儿路过。”说罢,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扔下手中的野菜篮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钻进了不远处的坟圈子里。 在这片荒草丛生的坟圈子里,秦文英蜷缩着身子,躲在一丛茂密的野草后面,瞪大眼睛,透过野草的缝隙,紧张地向外张望着。就在这时,一匹高大的白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嗖”的一声,从她身旁的地界上飞奔而去。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穿黄色军装、挎着战刀的日本鬼子,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匹白马的马蹄扬起了一片尘土,黄腾腾、沫粥粥的,如一条长**般紧紧尾随着白马,而在这尘土飞扬的后面,紧跟着一群面目狰狞的鬼子兵。他们手持长枪,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此时,秦文英看到此景吓的心脏“嗵嗵嗵”“嗵嗵嗵”狂跳不止。她伏在草丛里,头贴在坟上。她眼珠瞪得溜圆,偷觑着眼前一切。骑兵是清一色的大洋马,疾驶着,鬼子兵骑在马上骄横地耸着身子。腰间的马刀、背上的钢盔、皮鞋上的马掌闪闪发光。紧跟着是一长溜闪着白光的车子队。后面跟随的是步兵、炮兵与大车队。 秦文英给吓得心里“卟撩卟撩”直往外蹦,她伏在那里一点都不敢动,直到马蹄声渐渐消失,秦文英才定下神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秦文英匆匆忙忙赶到家里的时候,心里才算消停了些。 可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秦文英突然发话,说自己要改嫁。邻居一个当家子妯娌问道:“又咋了?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呢?”秦文英用手理了理眼前那绺头发,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撅着嘴说:“没有男人这日子不好混。”邻居媳妇闻听后,觉得为这事掺进去不好,便婉转告辞。 秦文英婆家人娘家人一个劲地劝,说有两个孩子待在家里多安生,有嘛事就说话,你嫁出去了,孩子跟着继父可要有难题做了。刚开始,秦文英家里有嘛大活,亲戚六间便赶过来攒忙。可时间长了,亲人们有的就推脱塞责,佯装不知。再说,你一有事就找人家,人家家里也有活呀!寡妇秦文英想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勉为其难,就找媒人张罗出嫁。 村里管事的问这么大年纪了,出嫁对孩子们影响不好。寡妇掰着手指头诉苦道: 东头的碾子, 西头的盘磨, 谁给我牵牲口? 谁给我扛布罗?” 孩子死了, 我从养活, 如果没有了男人 我可怎么过? 晚上谁给俺挠痒痒, 谁又能给俺打消寂寞? 原来,前些日子,秦文英头上顶着一个布罗去村西头碾子上碾米,她借用大伯子家一头毛驴,大女儿牵着缰绳,小女儿在后面吆喝着。走到半道,秦文英觉摸使慌了,身子往上一耸。这一耸不要紧,她的裤腰带开了,穿着的裤子一下子秃噜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她羞的脸上腾地升起了红云。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把布罗放下来,紧好紧腰带。她向四外遭一巴获,只有一个收废品出现在视线里。她等那男人走近些时,问道:“俺刚才裤子掉了,你是不是看见了?”那男人用手捂着两眼连忙晃动着不郎鼓似的脑袋说道:“俺可嘛也没有看见,你别瞎猜乎。”秦文英心尚不甘道:“就你是个外人,你在跟前你没看见,难道你眼睛瞎了?”那男人赶紧回应道:“你说对了,俺眼睛是瞎了。” 在当时,女人注重检点是良家妇女的修养。 村里这个管大事的一听,赶紧拍屁股走人。 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管事的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那个时候,老百姓过日子很苦,不少人吃树皮、草根等艰难度日。 村里有一个小伙子叫马保申,大家都叫他的诨名傻娃,他是藁城区小队队长。一天,他奉令去土山找回到家里的藁城县长王屏东开会。那天下午,他腰里别着驳壳枪,沿着田间小径快速行走。半道上,他看见有几棵榆树随风婆娑着,“哗哗”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响亮。马傻娃抬头望了望榆树,便快速从树旁走了过去。 “小马子,让你辛苦一趟。”县长王屏东和蔼地说道。马傻娃比王屏东小几岁,故而王县长总是这样称呼他。 马傻娃打了个立正,朗声回答道:“为了革命,这点苦不算啥。” 县长王屏东一看参会人员都到齐了,便让大家坐下。警卫员、侦查员各就各位,严密监视外面情况。即便如此,张屏东县长还是压低声音,他针对现实局势分析道:“目前,抗日形势极为严峻,我们对敌斗争会从面对面,继而转为地下。”接着王屏东作最后布置,要求县大队、区小队以及各地武工队,面对不利局势,要更加团结一致,互相增援,有效地消灭敌人。 散会时,天已擦黑。区小队队长马傻娃也草草地呼噜了几口饭,便打着手电筒便匆匆往家里走去。 马傻娃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白刺啦的,他顿时感到好瘆人,一种不祥的念头在心里萦绕。此时,夜色加浓,朔风凛冽。马傻娃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看着像是一个女人裸露着身子站在那里。在风的呼啸下,裸身女子的长发随风飘摆。莫非这个女子是疯子?还是精神不正常?马傻娃越想越不敢往下想,越不敢想,心里寒意顿生。他古得(俚语,蹲下)下来,手端着手枪不由地冲天打了一枪。附近村民兵闻声赶来,他们打开手电筒一照,这才看见是马队长。 原来他们早先就认识并且还打过交道。民兵们上前追问道:“马队长,你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了?”马傻娃身上打了激灵,说道:“我看前面好像是个光身子疯女人站在那里,又觉摸像是那个女人在树上上吊了。” 民兵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也觉摸是个光身子女人寻短见了。 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几束光柱照着,边走边猜测。此刻,他们的心都不轻松。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时,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在瞬间停止了,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然而,就在他们紧张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之间,所有人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一松,“唰”地一下落回了原处。 这时,他们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那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一棵被刨了皮的榆树。树干上的树皮已经被完全剥去,露出了里面苍白的木质,看起来有些凄惨。 “我的娘哎!”马傻娃突然发出一声惊叹,“我来时还不是这个样子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震惊。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仔细观察着这棵榆树。经过一番查看,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棵榆树已经被那些忍饥挨饿的人们当成了救命稻草,他们把树皮剥下来,磨成粉,用来做饭充饥。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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