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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跌宕起伏小说:战端 作者:遨游红尘 更新时间:2025/7/9 14:23:41 那一年,王力屏在军统披情报翔实,在多次锄奸行动中告捷。为此,军统局局长戴笠大为欣赏并亲自调王力屏到自己身边做辅助工作。斯时,王力屏被安排到军统局武汉站工作,这些特工在王力屏处长带领下,总是做到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一点就跟上海站做法就不一样。 一天,王力屏领导的行动二队发起了对驻扎在蔡甸日军警备队的袭击。鬼子这个警备队常常是趁着大白天为非作歹残害黎民百姓,他们警备森严,不禁门岗有哨兵严加把守,就是屋顶上也有端着三八大盖长枪的鬼子远远监视,明晃晃的刺刀映着日光,让看到者生想打冷个瘆。小队长佐藤一再叮嘱手下要警惕,防止反对武装的挑衅与突然袭击。然而,鬼子一次次制造骇人听闻的残杀中国人恶劣行径,早就让人们恨的咬牙切齿,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 为了打击鬼子的野蛮行径,行动之前,王力屏派了三名特工潜入警备队附近的一个油坊。次日黎明,三名装扮成商人的特工进入蔡甸街口后,当场将三名强行检查的日军哨兵枪毙。随后,他们跟埋伏在这家油坊的三名特工一起向日军警备队投掷手榴弹。这次行动,共炸死八个日本官兵。当天黑介,特工一队赵云卿带领两名助手潜入武昌八辅街日本宪兵队驻地,当看到鬼子熄灯休息后,两名助手分别从前后门向鬼子寝室里面扔手榴弹。屋里的鬼子突遭袭击遂顾不上穿上衣裳夺门而逃。这个时候,鬼子遭到隐藏暗处的特工人员的扫射。这次行动,特工人员共击毙八个鬼子。事成之后,王力屏带领的特工队抽身而退。 为此,戴笠开心不已,遂给予武汉站参战特工行赏并允准好好休息休息。 就在王力屏休息的第二天,在黄鹤楼出行时邂逅一位同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果然如此。 这个老乡是个做生意的人,经常走南撩北,起早贪黑。这次来一是为了做生意,二就是不忘王力屏亲人的殷切嘱托:要是见到王力屏,一定要让他回家看一看转一转。这个老乡听说王力屏在南方工作,就大模符认为要是王力屏能够在武汉工作就好了,再说自己还要做生意,可谓一举双得那该有多好。 作为故事讲述者,不免在这里打个楔子语,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什么就会来什么。有一次,村里有个人打麻将,也许是赶上了好运气,他在庄上一连和了好几桩,参赌人遂认为那是庄上运气好,愿赌服输。接下来,这个人不在庄上照样把把和,他想来个小鸡,嗨,一摸就是小鸡,想摸个红中,竟然得中。这一顿下来,那三个参赌者推倒牌说嘛也不跟这个人玩了。怪哉?奇乎?后来有人问这个好运气的人,他说自己也不知道,总觉得冥冥之中如神佑助。从现实生活得出结论:心想事成,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同样,王力屏的臆测竟然兑现。二人一番激动过后,老乡对王力屏说道:“给你说句大实话,你娘前些日子,被鬼子杀害了。”王力屏听罢,两眼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当他详细了解到慈母被鬼子残暴杀死时,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的那个娘哎!你死得真惨呀! 就这样,王力屏向戴笠请假要求回家祭奠亡灵。临走之际,戴笠一再叮嘱不要忘记披情报,毕竟消灭小日本鬼子,打击侵略者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与担当。 当天晚上,王力屏购得车票,然后从武汉大智门火车站上车,踏上了返乡的路程。斯时,王力屏身穿一身灰色旧西装,右手里掂着一只乌黑色皮箱,看起来沉乎乎的,并紧紧地贴在身边。 在叮叮咣叮叮咣火车飞驰声中,王力屏目光凝滞泪水潺潺,思绪就仿佛弥漫天上的灰色云朵,竟也招致他意乱神迷起来。 这次,他在思绪中捕捉到了别人给他讲过娘的身世,不想还则罢了,一想就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如潺潺小溪水,沿路浅吟低唱了起来—— 有诗为证: 疾风知劲草,静夜听弱音。 花开蝶自来,可怜梦中人。 夤夜十分,保定府子位镇朔风劲吹,打着响鼻,阿渔一家人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是寒冷吗?反正被子不厚,不过阿渔并不觉得肉皮打颤,只觉得心里瑟瑟发抖,感觉泛滥的洪水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的心扉。也是,孟冬之际,衰草萋萋,阵阵风儿怒吼着,毫不客气地蹂躏着芸芸众生。尤其是冀中平原,到了这时候想不冷都难。 “嗵嗵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开始,阿渔还以为是隔壁家的门在响,等他听道“叔叔!叔叔!赶紧起来,我娘不见了。” 阿渔知道,混账大哥准是又把嫂子暴打了一顿,混账是绰号,至于本名大多数人不知道,由此看来,绰号把本名遮盖的严严实实。在他看来,大哥打嫂子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天天操持,三天一大揍,两天一小揍,嫂子脸上、身子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前赴后继。即便这样,嫂子也是咬紧牙关,只要打不死就是不离家。在那个年代,出门的闺女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阿渔嫂子便是坚定地恪守者。 然而,近些日子,混账大哥越来越不是嘛,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一样都不落下。赢了时,便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给孩子弄这弄那,孩子们也有开心的时候,可他总是输得时候多,一到这种境地,他总是拿老婆子出气。他婆娘本来是当地一个大户,只因生的孩子都是女儿,致使他婆娘出嫁时,陪的嫁妆还算丰厚。混账赌输了或吸大烟没有钱了,就想法设法涸熥(俚语鼓捣)起婆娘的嫁妆。老婆发觉了,就跟他闹腾,她紧紧地抱着首饰盒子,任凭男人皮锤巴掌一股脑打将下来,她也毫无惧色,毕竟后背早已起了膙子,有了免疫力。到了这时,混账面对舍命不舍财的主,只能暂时束手无策,接受失败,如同偷东西被人家逮住一样,甘愿认输。 背地里,混账总会偷候摸候算计这点家产。家里涸熥了了,他就去丈人家行骗,说孩子多饭量大,或者做生意赔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跟小偷贼不偷空一样,即使拿一个吃饭碗也不枉来一回。丈人也风言风语听说过这个女儿的遭遇,可他一到闺女家,混账立马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有酒有菜,有笑脸,有悦耳话,只唬的老头子风和日丽,问问闺女,闺女说混账没有打过他,劝他爹以后别听别人嚼耳朵根子。老头子问她鼻青脸肿是怎么回事?闺女说,自己上房晒山药片时,不小心蹬梯子空了,给摔了一下。这话说的,撒谎都不带脸红。老头子一听,又看见闺女毫无怨言,这才心悦诚服,风平浪静。故而,混账每次腆着脸去丈人家要这要那,丈人一概应承,没多有少,反正不能让门婿空手回去,老头子不止一次地说,我挣那么多钱干嘛,到了还不是都是他们的,我死了也带不走一文钱,再说,我还指望人家管我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即便自己孩子要求过分,老头子也会心甘情愿去外面借账。可混账却得寸进尺,就跟别人给他起的“混账”这个外号内涵一样,不通情达理,只顾自己,浑然不知道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至于别人的感受他认为是理所应当。就这样,依然故我,有时搅得丈人心惊肉跳,结局依然不留遗憾。 阿渔听到大侄女呼喊,便护里拔衣小跑出来。到了大哥家,屋子里坐满了人,昏黄油灯下,一个个吞云吐雾,吊着大烟锅子,至于说着什么,阿渔一开始没有听清楚。哥哥混账噘着嘴,手里提着经常打婆娘的棒槌,骂道:“让我找到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我叫你跑!”阿渔见着阵势,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混账婆娘叫阿莲,这次作难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她把心一横,带着两个小闺女趁着夜色趁着风吼悄悄地出逃了。她怀里揣着刚满一周岁的小女儿,手里牵着不满五周岁的小三闺女。一路之上,她拽着孩子跟头骨碌噼里啪啦地跑着,不走大道,净走坟圈子,打圈子绕弯子,目的一个就是逃出魔爪。 几道光柱在夜色中划来荡去,就像是发着寒光的利刃。阿莲看到光柱在后面胡煌着,顿感阵阵发麻,可为了出逃,她就跟惊了魂似的,脚步慌乱地穿梭于荒野乱坟岗。小三闺女被拽的胳膊火辣辣地疼,可这孩子光撇嘴却不敢发声。娘一个劲地吓唬道:“要是被你爹捉住了,咱娘仨都得去死!”故而,这孩子撇着八万嘴把音咽在了肚子里。 “前面有黑孤影,”人群中不知谁惊叫道,“快点,赶紧!” 很快,后面追赶的人群越来越近,喊话音被风吹送着,一股一股地,时而嘶哑,时而咆哮。这时候,阿莲心嘴子一个劲地蹦跶,感觉都到了嗓颏眼子了。突然,她脚一滑摔了个大满趴趴。想起来,可追赶的人到了跟前,她让小闺女含着贼贼头,把小三闺女压在自己胳膊底下。 “妈的,刚才还在跟前,怎么一下子看不见了?”是男人混账的骂声。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混账提留着棒槌在草丛里胡乱走动着。阿莲趴在高大茂密草丛里一动不动,那棒槌擦着她的发际掠过,这一下,可把阿莲吓得不轻,她努力屏住呼吸,就跟死人一样,显不出蛛丝马迹。 一阵骚乱过后,趋于平静。阿莲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嘴角不时地抽搐着,可为了逃出虎口,不是虎口,应该是豺狼之口,反正男人不是个正经东西,简直是畜生!她在心里忿恨道。接下来,阿莲便领着俩孩子一路向前!她知道,离家越远越好,越远越安生。 可是,阿莲指望到哪里去呢?此时,她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是两只脚不听使唤地迈动步伐,背向而行!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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