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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油与轨的交响曲》第十九章 棍棒下的教育小说:岁月长歌 油与轨的交响曲 作者:蜕变的金蝉 更新时间:2025/8/12 10:48:17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彭玉禾看了看刘建国急切神色,期期艾艾道:“你大儿子,闯祸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快考试了,他还跟白三那帮人鬼混,万一连个技校都考不上,那可咋整?” “啪” 刘建国狠狠一拍炕头,一跃下炕,顾不得穿鞋,就往外跑。 彭玉禾见状急忙连喊。 “建国,你干啥去?” “你鞋还没穿呢?” 刘建国头也不回道:“我去找那个臭小子,成天不学好,不揍他一顿誓不罢休。” 刘建国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心里装不下事,有事不隔夜指的就是这种人。 刘建国风风火火走遍中桥小区,也没找到刘洪军。 回到家一眼看到刘洪新,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骂。 “洪新,你哥哥呢?” “不知道。” “你跟你哥一个样,成天不好好学习,到处瞎跑。” “……” 刘洪新满脸委屈,心道:我哥哥喜欢野,四处乱跑,而我就喜欢看书,也没乱跑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刘洪新心里委屈,但也不敢顶嘴,他心知爸爸脸色通红,正在气头上,多说一句都的挨揍。 刘洪新低着头默默承受爸爸责骂,等爸爸气色缓和一点,含着眼泪跑出家门。 泪眼朦胧中,色彩斑斓蜻蜓落在枝头。 眼眸一亮,自言自语。 “对,捉些蜻蜓去喂鸡。” 刘洪新跑回家拿个罐头瓶子捉蜻蜓,一边捉蜻蜓,心情随之好过不少。 不知不觉间,罐头瓶子塞满了蜻蜓。 刘洪新打开鸡笼子,放出芦花鸡,给芦花鸡喂蜻蜓。 看着芦花鸡吃得精精有味,刘洪新脸上露出笑容。 喂完鸡,刘洪新发现院外树丛落了一只碧绿大蜻蜓。 轻手轻脚走过去,手一兜,将碧绿大蜻蜓捉住。 捏着翅膀,刘洪新满脸得意。 看着碧绿大蜻蜓,刘洪新有些纠结,放了舍不得,喂鸡有些可惜。 犹豫不决中,走回屋子,看着纱窗,脑中灵光一闪。 把碧绿大蜻蜓放在纱窗上,这样就可以在家里养蜻蜓了。 刘洪新正得意间,刘洪军玩够了回家。 “洪新,别玩蜻蜓了,玩轱辘圈多好,不比蜻蜓强多了。” “哥哥……” 刘洪新正想对哥哥说,爸爸气势汹汹找他,赶紧躲一躲。 “吱呀”门一响。 刘建国拿着荆条冲进屋子,二话不说反锁门。 揪着刘洪军按在炕边照着屁股、后背一顿抽。 “呜呜……爸爸……我错了……别打了……” 刘洪军被打得眼泪鼻涕一把流,哭着求饶。 刘洪新则被吓得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紧紧抓着窗户,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 哭声很快惊动左邻右舍,邻居们站在窗外大声劝刘建国别打了,别把孩子打坏了。可是刘建国倔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 有的邻居试图冲进屋子解救,可是房门反锁谁也进不来,只好喊刘洪新去开门。 可是此时刘洪新都被吓傻了,哪敢动一下。 这时有人去找梁立伟。 梁立伟带着邻居撞门,大家一起使劲,撞开房门算是从荆条下将刘洪军解救出来。 刘建国还想打,被梁立伟死死抱住。 “老刘,听我一句劝。” “孩子犯错,可以教育,但是用打这种方式教育孩子,只会适得其反。” “你别管,今天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刘建国努力挣扎,试图甩开梁立伟。 梁立伟急忙使眼色,孙有才与孙富贵一左一右抱着刘建国胳膊,死死钳住。令刘建国挣扎不开。 挣扎好一会儿,刘建国气色缓和一些。梁立伟继续劝。 “老刘,棍棒下的教育使不得,缺点有三。” “其一,打骂只会令孩子生出叛逆之心,再打下去,不仅管不好孩子,反而令叛逆之心加重。” “其二,用棍棒、荆条打孩子,长期下去,会把孩子打坏,甚至严重一点,打伤孩子头部,会伤到记忆神经。严重点会把孩子打傻,智商下降,可能变成傻子。” “其三,经常用棍棒教育孩子,会给孩子留下心里阴影,造成孩子性格缺陷,不敢面对社会。” “所以,教育孩子要父母以身作则,自身起到好的带头作用,以父母的实际行动感化孩子,引导孩子向好的方向发展。” “千万不能用棍棒教育孩子,这样只会害了孩子,给孩子留下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 “啪啪啪啪……” 不知谁带头鼓掌,左邻右舍纷纷鼓掌,为梁立伟的教育孩子理论喝彩。 刘建国厚嘴唇上下一碰,半响憋出一句话。 “还是文化人会教育孩子,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梁立伟摸着锃光瓦亮大脑门,笑呵呵拍了拍刘建国肩膀。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老刘,赶紧把孩子找回来,父子之间多交流交流,什么疙瘩谈一谈就化解开了,快去找孩子吧!” 刘建国谢过梁立伟匆匆忙忙去找刘洪军,而刘洪军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见。刘建国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 急得刘建国吃不下饭,嘴都起泡了。彭玉禾也急得以泪洗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洪新三天见不到哥哥,心里也急的火烧火燎,但是一看父母急切样子,不敢出声。利用写完作业的空闲时间,四处寻找哥哥的踪迹。 刘洪军三天没回家,不仅家里人着急。左邻右舍也跟着着急。 这不梁立伟号召大家贴寻人启事,并去派出所找警察帮忙寻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众人一齐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刘洪军。 而找到刘洪军的却是刘洪新。 要说刘洪新怎么找到哥哥的,真是说来也巧。哥俩关系好,平时无话不谈。刘洪军平时跟弟弟说喜欢去火车上玩,尤其是货车车厢。 刘洪新凭直觉,觉得哥哥没走远,或许藏在货车车厢里。便利用写完作业的空闲时间挨个货车车厢去找。 一连找了五天,终于在废弃的货车车厢里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哥哥。 哥俩一见面是抱头痛哭,哭了一阵,刘洪新从书包里拿出馒头与水,递给哥哥,让他先填饱肚子。 看着哥哥手背上的荆条痕迹,刘洪新忍不住又哭了。 “哥哥,你疼不疼。” “弟弟,没事,这点伤不疼。” “我经常跟地痞流氓打架,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 “哥哥,回家吧!” “不回。” “为什么?” “爸爸老打我,我回家不得又揍我。” “爸爸不会打你了。” 刘洪军闻言微微一愣。不可置信问道。 “弟弟,你为什么这么说?” 刘洪新把梁立伟的话一五一十告知,又把这几天父亲与母亲对他的思念详细一说。刘洪军听着听着放下馒头,靠着车厢陷入沉思之中。 夜色慢慢渗透进车厢,将车厢染成浓黑重墨般色彩。 刘洪新眼眸犹如两盏烛光,在黑夜中一闪一闪望着刘洪军。 良久之后,刘洪军仰望车厢顶部,大喊一声:我想通了,回家。 刘洪新露出欣慰笑容。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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