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千面人

萧丽丽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落在她微微泛光的脸颊上。她穿着一身淡青色旗袍，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脚步轻盈如风。

“樱花子！怎么是你？”萧卫国抬起头，目光瞬间被眼前这个女人吸引住了。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樱花纷飞的午后，在东京街头遇见那位温柔似水、笑靥如花的女子——樱花子。

“樱花子？萧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叫萧丽丽。”萧丽丽嘴角一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俏皮，“萧大哥，樱花子是谁呀？”

萧卫国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连眉眼、鼻梁、嘴唇的弧度都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樱花子的声音柔若春风，仿佛能穿透人心；而萧丽丽的声音则多了几分灵动与俏皮，像是清晨枝头跳跃的小鸟。

“你是萧丽丽？”萧卫国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与欣赏。

“嗯！”萧丽丽点点头，笑容明媚，像春日里最灿烂的一束光。

这时，萧山令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插话：“她是我的干女儿。”

“爸，我不想当干女儿，我是你的亲女儿！”萧丽丽嘟着嘴，一脸不满。

“好好好，你就是我萧山令的亲女儿！”萧山令宠爱地看着她，转头问萧卫国，“萧教官，你觉得我这女儿怎么样？”

“漂亮。”萧卫国脱口而出，随即又补充一句，“不过……她来干什么？”

“我想参加战狼队！”萧丽丽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目的，眼神坚定。

“你有什么本事？”萧卫国挑眉，语气略带怀疑。

“你想考我？”萧丽丽一笑，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出现在办公室**，颤巍巍地走到萧卫国面前，老泪纵横：“长官，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吧……我儿子和媳妇都被小鬼子炸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长官，求您为我报仇啊！”

萧卫国愣住，竟一时分不清真假，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给她：“老大娘，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小鬼子，一定会为你报仇。”

老太婆接过钱，笑眯眯地说：“长官真是好人！”话音未落，身影一闪，又变成了刚才的少女模样。

“感觉如何？”萧丽丽笑吟吟地望着他。

“不错，不错。”萧卫国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千美子虽然也擅长易容，但远没有这般自然流畅，更别说还能模仿不同年龄、性别甚至神态的变化。最重要的是，她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她是唱戏出身，化装变脸是她的强项。”萧山令在一旁介绍道。

“战狼队不是演戏，是要真刀真枪去拼的。”萧卫国沉声说道。

“我知道。”萧丽丽眨眨眼，“我还会打枪，还有……”她顿了顿，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萧山令惊讶地回头，却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口，正冲着他笑。

“刚才去哪儿了？”萧山令不解地问。

“这是秘密。”萧丽丽调皮地眨了眨眼，“但我保证，在萧大哥身边，我不会有事。”

萧卫国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忽然觉得心头一暖。他原本对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并不抱太大希望，但现在看来，她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暂时给你报个名。”萧卫国点头，“不过要通过考核才行。”

“谢谢萧大哥！”萧丽丽说着，竟然用京剧中标准的礼节向他行了一礼，动作优雅，姿态动人。

“丽丽，你在战狼队只能是一个战士。”萧山令语重心长地说，“不能有任何特殊待遇。”

“我知道。”萧丽丽认真地回答，“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萧卫国看着她，忽然笑了笑：“你的外号就叫‘千面人’吧。”

“我喜欢这个名字！”萧丽丽眼睛一亮，“萧大哥，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当然可以。”萧卫国点头。

“那今晚我们就在家里吃顿饭，把这件事定下来。”萧山令笑着拍板。

萧丽丽望着萧卫国，眼神中多了一丝羞涩与期待。而萧卫国也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可以让他心湖微澜，就像当初在日本初见樱花子时那样。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迷茫，因为眼前这个人，是真实的，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萧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