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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八路军中的外国女记者>第4章 去趟西安,作为我的特约通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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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去趟西安,作为我的特约通信员

小说:八路军中的外国女记者 作者:傅加华 更新时间:2025/6/24 11:52:46

北平街头,警察持枪交叉封锁了校门,企图阻拦校内群情激昂的学生。学生们分成小队,穿过校园后门,翻过院墙,在昏暗的街灯下摸索前进。他们身着厚重冬装,围裹羊毛围巾。不少女生着法兰绒上衣与肥大长裤,展现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队伍的前哨扛着卷起的旗帜,携带着一捆捆传单,为这场抗议活动做好了充分准备。昏黄街灯下,拥挤的街道上小贩叫卖声、木板车轮轴的吱吱声交织,构成了一幅混乱的市井画卷。

斯诺和贝特兰这帮记者,一路追着**队伍跑。

斯诺跟贝特兰嘀咕:“段祺瑞出殡,学生肯定要上街,警察估计得拦,搞不好得冲突。”

贝特兰点头:“段祺瑞当年没少**学生,这仇记着呢。”

一小队警察与**队伍并驾齐驱。警长指挥警察队伍:“准备行动!”

然而,警长身后突然出现一位骑自行车的学生,他平静地骑车靠近。

骑车学生大声质问警察:“同胞们,为何攻击我们?我们不反你们,只反侵略者日本。都爱这国家,中国人怎可自相残杀?”

警察一听,全愣住不动了。

学生们趁机高呼:“爱国警察万岁!”

斯诺边拍照边纳闷,扭头对贝特兰说:“怪了,今天北平当局居然没开枪?”

贝特兰也挠头:“难道是他们良心发现了?”

这时候,约五千人的**队伍举着横幅标语聚在一起,口号震天响:“打倒日本**!”“团结抗日,一致对外!”“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有人带头唱起《义勇军进行曲》,越唱越激昂。

斯诺低声说:“这可是抗日歌曲,居然让他们唱了。”

贝特兰皱眉:“这突然‘解冻’是怎么回事?我们必须探明真相。”

柳峰赶到西京招待所时,满城还响着零星的枪声。他推门轻声问:“艾格妮丝,在吗?”

史沫特莱探出头,蓝眼睛里全是惊恐:“柳先生!我在这儿!”

“抱歉惊扰你,”柳峰进屋后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部队兵谏扣押了老蒋,全城正处在混乱状态。你有没有受到惊吓?”

史沫特莱颤抖着指指空荡荡的抽屉,沙哑着嗓子说:“我的现金和重要文件都不见了,但人还好……柳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峰沉稳的声音里透着凝重:“艾格妮丝,西安刚刚发生的历史**变,可能彻底改变中国的命运。**、杨虎城两将军在抗日统一战线感召下,为逼蒋抗日发动了这次军事行动。”

史沫特莱震惊地捂住嘴:“天哪,这比任何新闻都具有爆炸性!你必须要告诉我全部情况!”

柳峰郑重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充满正义感的战地记者,但现在的西安比战场更危险。城防司令部已经发布戒严令,任何人未经许可上街生命都有危险,你必须暂时留在房间。”

史沫特莱突然看到柳峰脸上沉重的哀伤,她的心猛地揪起来:“柳先生,发生了什么?你还有话没说……”

柳峰闭上眼睛,悲痛在皱纹间蔓延:“海伯特大夫在混乱中被流弹击中,他的遗体刚被我们找到……”

史沫特莱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跌坐在床沿:“不,这不可能……”

“他听到枪声后坚持要出来找你,怕你遭遇危险。”柳峰的声音开始哽咽,“戒严区士兵把他当可疑分子开枪……”

史沫特莱的泪水决堤而出:“这个逃离纳粹魔爪的犹太人,原本可以安全地在上海行医……他是听了我的建议才来西安的!”

柳峰坚定地说:“艾格妮丝,海伯特是位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他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生命,组织上已经指示我们妥善处理后事。”

史沫特莱突然站起身,蓝色眼睛在泪水中闪着光芒:“柳先生,我必须做点什么。”

柳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油印文件:“你先看看这个,这是**将军发布的《通电声明》,正在通过秘密渠道送往全国各地。”

当史沫特莱看到文件上“停止内战、抗日一致”的字样时,她突然激动地握住柳峰的手:“柳先生,你必须理解我的感受!作为见证这段历史的记者,我有责任将真相告诉全世界!”

柳峰凝视着这个勇敢的女性,郑重承诺:“我必须先帮你弄到特别通行证!”

斯诺身处北平的居所,贝特兰带着一份印刷品前来,对他说:“埃德加,你听说了吗?蒋委员长今天清晨在西安被抓起来了。”

斯诺惊讶地问:“集军权于一身、权势赫然的委员长竟然会被扣押,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这是**干的吗?”

贝特兰回应:“应该是他所为。”

“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呀!”斯诺兴奋地说道,“皇姑屯事件后,**走上历史舞台,东北易帜助力蒋统一全国,从那时起,他便展现出过人的政治谋略。”

贝特兰略一思忖,说:“**野心勃勃,他本就不愿偏居一隅,仅做一个二世祖式的土豪。”

斯诺说:“从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毅然‘易帜’,从大局着眼,对中国是有功的。”

贝特兰摇头道:“我认为**还缺少磨砺。比如他冒冒失失地在中东路挑起战端,却浑然不知危险就在身旁,被苏军反击后损失惨重。”

斯诺肯定地说:“他后来果断同意与苏联议和,可见他并不是一介鲁莽武夫,而是一位能够审时度势、有主见、有胆识、有决断的将军。”

贝特兰不假思索地回答:“九一八事变时,日本人攻占他的地盘,他既不抵抗,也没有组织战略撤退,导致家业败了大半,实在难当军国大事。”

斯诺说:“我认为这位少帅既不同于顽固守旧的封建军阀,也不同于花天酒地的少爷公子。他在追求政治清明,很有点资产阶级**思想。”

贝特兰说:“**辗转西北,听从蒋介石的命令剿共。我万万没想到,这个胆寒将军竟突然峰回路转,以偏师拘捕全国统帅。他内心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斯诺沉思片刻,说:“我相信他绝没有想过通过这个事变将蒋取而代之,这几乎是一个自杀式的行为。”

贝特兰说:“我认为这不是几个将军的私人冲突,而是全中国反日运动,特别是东北军反日运动的最尖锐表现。换句话说,这不是单一因素产物,不是个人**,而是政见的冲突。**之所以用兵谏的方式,是因为他没有更有效的途径。”

斯诺说:“蒋刚刚被美国《时代》第三次周刊选为封面人物,西方媒体肯定没想到,他会突然被下属将领扣押。”

贝特兰说:“不管怎样,事件的发生定会让世界震惊。”

斯诺点点头,表示赞同。

贝特兰盯着斯诺的脸,说:“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报道说蒋已被叛军杀害,红军占领了西安,妇女都被‘共妻’,一个警察局长被钉死在城门上……”

斯诺摇头道:“我没看过。”

贝特兰接着说:“塔斯社的消息更使事情复杂化,称西安叛乱是日本人以汪精卫为主要中间人合谋策划的。”

斯诺诧异地说:“这让人不可思议,汪精卫目前还在欧洲呀!”

“塔斯社的做法有点了过分。”贝特兰摊开两手道。

“莫斯科的评论只能使已经糊涂的民众更加迷惑不解,而这正是国民党新闻检查官的目的。”斯诺说。

贝特兰以征询的口吻问:“去一趟西安怎样?”

“这是个好主意。在中国,没有哪个记者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斯诺回应道。

贝特兰说:“先前我一直都在大城市内旁观中国现状和革命,和你深入、近距离观察相比,我自愧不如。我想尽早知道事件的真相,到西安进行现场报道。”

“我全力支持你!要不是忙于撰写西行探险的文章,我也会跟你一起去的。”斯诺表示赞同,又问,“这次,你作为我的特约通信员,向《每日先驱报》发稿,怎么样?”

贝特兰说:“当然行呀!”

贝特兰匆匆将毛衣、毛裤卷起塞进背囊,又把长筒靴塞进铺盖卷里。斯诺问:“为什么要带这些?”

贝特兰笑着说:“这可用来防御传播麻疹、伤寒的虱子呀!”

斯诺把贝特兰送到北平火车站时,贝特兰下意识地掏出怀表,说道:“距离火车发车还有十分钟。”

“时间上完全来得及。”斯诺望着站台上的行人,回应道。

贝特兰径直走向二等车厢的售票窗口,着急地喊道:“买票!”

然而,斯诺却发现售票窗口紧闭,不禁一脸困惑地问:“售票处怎么关了呢?”

贝特兰一把攥紧拳头,狠狠地敲了敲窗口,发出“砰砰”的声响。就在这时,即将发车的警铃刺耳地响了起来。

一位警察从人群中挤过来,毫无表情地说道:“火车已经满员了。”

就在这时,售票窗口突然被拉开,一位睡眼惺忪的售票员扫了贝特兰一眼,懒洋洋地说:“没座位了,人实在太多了。”

贝特兰急中生智,赶紧问:“那头等车厢呢?”

售票员翻了翻票本,答道:“巧了,还剩一张卧铺票。”

“我买!”贝特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售票员迅速填好票单,递给贝特兰一张车票。贝特兰也顾不得找零,拿着车票就往站台上奔去,边跑边回头向斯诺挥手道别:“再见了,埃德加!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斯诺在原地站定,朝着贝特兰的背影大声回应:“再见!等着你的好消息!一路顺风!”

贝特兰登上火车后,发现他所在的包厢里已经坐着一位胖乎乎的中国商人。这位商人躺在下铺,早已鼾声如雷,他袒露着胸膛,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座沉睡的佛像。

西安下着鹅毛大雪,整个古城白茫茫一片。南郊的野地里特别安静,只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就在这片肃穆的雪地上,海伯特大夫被安葬在一个小山坡上。柳峰、史沫特莱和夏明几个人,静静站在墓碑前,碑上刻着“牙科大夫海伯特之墓”。

柳峰先开口,语气郑重:“**特地交代,安葬的时候,要给海伯特大夫盖上中国**的党旗。”

夏明接过话:“他虽然组织上是德国**党员,可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我们的同志了。”

史沫特莱蹲下身,用手轻轻摸着冰冷的墓碑,带着哭腔说:“太突然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走。海伯特,你不是总说等形势好点,一定要去苏区看看吗?那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啊……结果一眼都没看着,人就走了……”

柳峰弯腰把她扶起来。三人默默站了一会儿,最后各自在墓前放了一束刚从野地里采来的鲜花。花在雪地里红得特别显眼,像是对这位异国同志最后的告别。

西安下着鹅毛大雪,整个古城白茫茫一片。南郊的野地里特别安静,只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就在这片肃穆的雪地上,海伯特大夫被安葬在一个小山坡上。柳峰、史沫特莱和夏明几个人,静静站在墓碑前,碑上刻着“牙科大夫海伯特之墓”。

柳峰先开口,语气郑重:“**特地交代,安葬的时候,要给海伯特大夫盖上中国**的党旗。”

夏明接过话:“他虽然组织上是德国**党员,可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我们的同志了。”

史沫特莱蹲下身,用手轻轻摸着冰冷的墓碑,带着哭腔说:“太突然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走。海伯特,你不是总说等形势好点,一定要去苏区看看吗?那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啊……结果一眼都没看着,人就走了……”

柳峰弯腰把她扶起来。三人默默站了一会儿,最后各自在墓前放了一束刚从野地里采来的鲜花。花在雪地里红得特别显眼,像是对这位异国同志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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