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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兴化遇袭 第3、4、5节小说:老兵结局 作者:江南枫 更新时间:2025/8/20 17:03:39 3 不久,王哥伤口渐渐好转,能下地走路了,这个时候,又传来一个好事,刘月花给他生了一个大胖男孩,中年得子,真是意外之喜。 大丫头已经四五岁了,早已会叫爸爸了,虽然不是己出,但是看着一天天长大,不亲也爱,所以对她也疼爱有加,如今,加上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出世了,眼见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王哥整天乐呵呵,开心得合不拢嘴。 妻子刘月花虽然不是美貌如花,更谈不上知书达理,但是,平时也是温和顺从,勤劳节俭,一家晨起晚寝,三餐无虞,其乐融融,只有在这时,让王哥暂时忘记了战斗的血腥和冲锋陷阵的危险,仿佛,战争已经离他远去了。 闲暇时,可以走出家门走动了,他经常手中抱着儿子,身后跟着大女儿到附近百姓家窜门,乡亲们见他来,也不拘束,都口口声声热情唤他王哥。 王哥也笑呵呵一一与众人招呼,当逛到那家主人家正好在吃饭,招呼他一起坐下吃,他倒也随和,也就一起坐下了,当听到那家比较贫困,揭不开锅了,不用对方开口,他随手掏出一、二块银元交到人家手里,在那时,一块银元可不是小钱了,把人家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千谢万谢。 为此,一些不明白的人以为他傻,甚至背后唤他王傻子,传到他耳里,他也是淡淡付之一笑。由于他平易近人,为人随和,与周围百姓关系处得相当和睦,一些邻居也愿意帮衬着刘月花照看两个孩子。 这段时期,是王哥人生中难得的一段清闲时光。 再说那刘汉,自从在部队上留了下来,开始在伙房帮着干些闲活,倒也循规蹈矩,手脚勤快,可是,后来时间一长,刻在骨子里的自由散漫,吊儿郎当的行为就藏不住了。伙夫班长让他刷锅备柴,找了半天人影都不见,等他出现,黄花菜都凉了,好几次伙房因他而误事,于是难免有闲言碎语传到王哥耳里。 回家后,自然,王哥也没好脸给刘汉看,当然,毕竟是岳父与姑爷关系,姑爷也不能没有分寸,所以,总不能扳着脸象训孙子那样对待丈人,然而,仅凭王哥那一个眼神,紧绷的脸色,那不怒自威的军人气势,就足以让刘汉不寒而栗,忌惮三分。按理,只有姑爷惧怕泰山岳父的,哪有这么颠倒的? 其实,平时,王哥倒还从没有对这位丈人瞪珠子吹胡子过,只是这位丈人在姑爷面前,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点发怵,好象这姑爷是他丈人似的。 刘汉也不明白,我这泰山岳父在姑爷面前怎么象是孙子一样?是不是上辈子他是我大爷?爷孙的孽债未了,这辈子命中注定我继续来当他孙子的? 且说王哥恼归恼,心想老这样,总不是个事!最后,王哥也想明白了,让半辈子自由惯了的刘汉一下子受部队纪律规矩约束,可能确实不适应,干脆,别丢人现眼了,给他重新找一个适合他的活干吧。 王哥想到他曾经走南闯北做过买卖,能说会道又会耍嘴皮,思来想去,就用人之长吧,他就跟军需处长打招呼,把刘汉安排在部队军人后方服务社,平时,做些部队日常用品采办的事,比如,到附近城市购买牙膏牙刷,毛巾肥皂,或者到周边农村收购粮食,农副产品什么的。 刘汉一听让他干买卖,高兴极了,这不是他的老本行吗?干这些活对刘汉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得心应手,关键还自由自在,并且还是一个肥差,他非常乐意干,于是爽快答应了。 然而,王哥的担心又来了,他平时从刘月花嘴里多少对刘汉了解一些,给他的印象是此人手中不能有钱,有钱就容易犯浑,而部队上的钱,又都是公款,出点差错,严重一点,可要掉脑袋的。王哥是一个正直的的人,为此,他不禁又后悔了,可是,事已至此,于是,他不放心地又跑到军需处长那儿,委婉告诫,可以让刘汉闯南走北跑腿,千万不能让他手中有过夜钱。 军需处长是何等样的聪明人?王哥一提醒就秒懂,大凡沾钱的事,从此就小心了,所以,这么些日子以来,倒也平安无事,反而倒是刘汉日显能耐,帮部队采办不仅供销亨通,而且经常还为公家省下不少钱。 至于从中有没有揩过公家的油?军需处长从没有发现过,不好瞎说,但是俗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从一些迹象上看,刘欢如今确实比过去有些闲钱了。 王哥不免起疑担心,然而,真应了那句你越是怕什么,就偏偏会来什么。 4 自从在部队上生活安定了,全家吃喝拉撒都在部队上,哪用得着再为生计发愁?刘汉心情大变,尤其如今又在部队军人后方服务社跑采办,更是神气活现,人道是,“饱暖思**,饥寒起盗心”,刘汉身上原有的恶习陋行逐渐被重新萌发,特别是难免赌技手痒。 于是,他经常偷偷跑到当地茶馆赌桌上“小来来”,时间一长,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大家也都知道他家姑爷是军中的一位团长,惹不起,有时也有意让着他,他呢?也自恃有靠山,平时有点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在嘴上从不肯吃亏,然而,有了解他底细的人都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姑爷喊他爸。 这不,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事就来了。 这天,刘汉闲着没事,象往常一样,迈着小碎步,嘴里哼着小曲,来到镇上一家 “闲乐”茶楼,踏上格叽格叽的楼梯,刘汉来到二楼大堂,茶楼大堂内,三五成群,一堆一伙的,有喝茶闲聊的,有下棋玩牌的,有抽烟高谈阔论的,有眉飞色舞聊女人的,热闹非凡。 见刘汉进来,认识的,略欠身子招手喊一声“刘爷”或者“刘哥”,刘汉与他们彼此招呼,站在那里在环顾一周后,刘汉见一堆人围着正在旁观下象棋,整个大堂,数那儿人聚集的最多,刘汉是不嫌热闹的,他慢慢踱着小方步来到那堆人群前,有识相谦恭的,给他让出一条缝,他也不客气,拨开人群来到下棋的二个人面前,随即,歪着头眯起眼观察起了眼前的棋局。 下棋的是二位中年男子,一位人叫斯文眼镜,另一位人唤胡子拉碴,棋面上,斯文眼镜局势明显处于下风。 大凡观棋的人都有这种心理倾向,愿意支招帮助弱者,似乎只有这样,方能彰显自己英雄侠义所为。 然而,也有一种说法,叫:观棋不语。 可是,刘汉不属后者之人,倒更象前类之人。 刘汉看了一会,看那斯文眼镜陷入绝境,棋局要输,头上都急得冒汗了,而对方胡子拉碴眼看胜利在望,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刘汉忍不住了,于是,在旁边帮斯文眼镜出谋划策起来,俗话说,旁观者清,再说,刘汉在下棋方面确实有能耐,谁知,经刘汉这么一指点,就三下二下功夫,几步棋下来,棋局立即情况反转,结果,胡子拉碴不赢反输,这下,可把他气得青筋暴胀,面孔通红。 胡子拉碴不服气地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摔,朝刘汉投去愤怒的目光,挑衅地说:“你能,你敢来吗?” 周围观棋的人一阵骚动,顿时把目光一齐投向了刘汉,其中,自然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些人的目光似乎在重复着胡子拉碴的话:你能,你敢来吗? 刘汉哪是肯吃亏的人?他挽了衣?,不敢示弱地说:“我来就我来,你以为我怕你?” 听到他俩火药味正浓,斯文眼镜大概也知道刚才胜之不武,趁势立即站起身要让位给刘汉,刘汉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你坐着,别动!帮我执棋子,” 啥意思?众人一时迷惑,不敢了?。 “怎么?你怂了?”胡子拉碴露出了轻蔑的冷笑。 “跟你这种水平下棋,我还用得上面对面?”刘汉斜眼望着胡子拉碴,一脸不屑。 啥意思?不面对面,怎么下棋?众人再次迷惑。 “我坐到这张张桌上,”刘汉指着旁边另一张空桌,朝胡子拉碴斜白着眼,轻蔑地说道“和你下盲棋,怎么样?” 盲棋,又称蒙目棋,指双方眼睛不看棋盘而下的棋。下这种棋的人用话说出每一步棋的下法,一方说下到哪,另一方再说下到哪,下盲棋需要非常好的记忆力,一般下盲棋都是对等的,二人彼此面前没有棋盘,也没有棋子。 而一方用盲棋下棋,显然是绝对轻视对手。 太欺负人了吧!胡子拉碴当即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 听刘汉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夸张?大家还从没有看到下棋有这样对弈的,这哪是下棋,分明是斗气啊!这样的戏,好看!精彩! 在众人一阵起哄声中,胡子拉碴不知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棋力,凭刚才对方为斯文眼镜的支招,心里不免有点虚,但是,当下,已经被架上了,这棋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不然,这茶楼以后还有脸面来吗? 这时,早有好事者,将原先零乱的棋摆好了开局的架势,胡子拉碴端坐桌前,尽管心里没有底,但是脸上还是装着一脸泰然,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刘汉也坐在另一张空桌子前。 茶楼里,原先喝茶聊天吹牛的,这刻,也不聊天吹牛了,纷纷跑到二张桌前,大家兴致高涨,目睹即将发生的火药味十足的对弈大战,一时,茶楼中的人全部聚集到这儿。 这时,茶馆跑堂给刘汉殷勤地递上了一壶茶,刘汉跷二郎腿,在喝了一口茶后,朝那桌的胡子拉碴大声说:“可以开始了,你红方先下吧。” 还让我先下?太不拿我当一回事了,此刻,胡子拉碴心里那个火呀,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咬一口刘汉。 二人正式开始对对弈。 胡子拉碴当即执棋来了一个他拿手的当头炮,那桌立即传来斯文眼镜的声音:红方,炮二平五。 闻声,刘汉眼都没抬,随即说:马二进三。 那边斯文眼镜立即将刘汉一方棋局中的马放到了马二进三的位置。 接着,对方,又高喊:红方马二进三。 那边喊声未落,刘汉不假思索,喊:卒七进一。 对方思考停顿一会,又喊出:红方车一平二。 …… 经过十几个回合下来,刘汉瞧准一个机会,突然朝对方一个边马跃进,一下子闷死老将。 胡子拉碴来不及“啊”地一声,输了。 第一局,刘汉轻松拿下,整个茶馆沸腾了,茶客们纷纷向刘汉投去了敬羡的目光,刘汉趾高气昂频频向大家致意,那神态得意万分,犹如将军在检阅千军万马一样,这把胡子拉碴气得脸都绿了。 胡子拉碴哪能服气?这时,有人提出三局二胜,胡子拉碴随即重新摆开了棋局。 第二局开始,谁知,刘汉的攻势更加凌厉,逼得胡子拉碴连连招架,明显,胡子拉碴这方局势还不如上盘,而且,下棋落子的速度愈来愈慢,考虑时间愈来愈长。 大家的心都被揪紧了,然而,这边的刘汉却一脸轻松,一边下棋,还一边谈笑风生说起了他的下棋经历。 “知道我为什么叫刘汉吗?”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了过来。 为什么?众人伸长了脖子, “我老刘家父亲生前除了刨田里的农活外,平时就一个爱好-----下象棋。说起下象棋,方园几十里,能与他平弈对局的基本没有,大概他老人家平时脑子里尽是楚汉争霸,黑白杀弈,所以,在生下我们兄弟俩时,他就分别取了刘楚、刘汉的名字。我小时的玩具就是象棋,父亲能教育我们兄弟俩的就是象棋了。” 说实在,刘汉这话倒确实是真的。 说到这里,那边喊出:红方,将四平五。 刘汉眼都没眨,脱口一句:车一平五,有人说吃象。 对方思索一会,立即有人喊:象七进五,吃车。 人们一看棋面,一阵嘘声,胡子拉碴的老将已经被逼进死角,败局已定。 此时,刘汉丝毫不给对方喘气,高喊一声:炮八进六,沉底将军! 刹那间,胡子拉碴彻底傻眼了。 哇,第二局刘汉又赢了,茶馆内又是一片欢呼声,气得胡子拉碴脸色清一阵紫一阵,最后都成了猪肝色。 刘汉远远瞧着他,用小指朝比划一下,嘲讽了一句:“还想输第三盘吗?” 这一句话一出口,直接把胡子拉碴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他“腾”地站起身,一掀棋盘,把桌上的棋子摔了一个满地,零乱的棋子纷纷在茶馆地上到处滚落,一时,把周围人惊得一跳。 “你敢玩带彩的吗?”胡子拉碴恶狠狠地挑衅道。 话音刚落,刘汉依旧坐在那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呵呵,敢情你输了是因为没有彩头?” 格,格,格,听的出,胡子拉碴的牙关都快要咬嘣了。 紧随,刘汉立即反唇相讥道:“你想怎么玩?” 怎么玩? 胡子拉碴认为,今天下棋看来棋力真不如人家,但是,要论赌博,什么麻将,牌九,纸牌等等,他哪样不精通?论赌技,附近十里八乡,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凭他纵横赌场几十年,还怕你这个外乡人? 他哪知道,人不可面貌相,海不可斗量,刘汉何许人也?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灯。要论赌,他可也是老江湖,打年轻时起,就保定赌到北平天桥,又赌到天津码头,要说赌,他哪样不会? “牌九,你敢玩吗?!”胡子拉碴一脸咄咄逼人。 呵呵,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刘汉信心十足,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轻轻放在桌上,从鼻子里低声哼了一声:“客随主便,来就来,谁怕谁?” 胡子拉碴也不示弱,随即也将一沓钱扔在桌上。 这场面,犹如誓死的二位斗士摆开了角斗架势。 众人见二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彼此扛上了,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不花钱的好戏有什么理由不看呢?大家也乐得再看第二场好戏,于是又是一阵起哄,这起哄声仿佛又给二人打了鸡血一样,彼此圆目怒睁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很快,一副牌九拿到了桌上,二人面对面坐到了桌前,随即,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甚至有的人凑不到近前,干脆站到了其它桌上,踮起了脚板。 一场精彩的嘶杀又要上演了,大家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开始看他俩掷骰子,发牌。 刘汉慢悠悠抓起面前的二张牌,把它们合拢重叠,然后,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慢慢一点点地错开上下二张牌,那谨慎的动作仿佛在捕捉蟋蟀,稍有不慎会从手中突然消失一样,随着牌面点数渐渐显现,终于,掰开牌面,二张牌合起来共11点。 牌九的玩法是这样的,是由两张牌的点数和牌型来决定胜负。牌型从大到小依次为至尊宝、天牌、地牌等。如果双方的牌型相同,则比较点数;如果点数也相同,则视为和局,其中,最大点数为九,最小点数为十,叫做“瘪十”。 在彼此摊牌前,当刘汉看到自己牌九为十一点时,即一点,心彻底凉了,不由暗叹一口气:完了。 然而,令刘汉不知道的是,哪知对方的牌也好到不那儿去,开出来的点数竟然也是十一点,胡子拉碴不禁一阵绝望,心想,今天遇到克星了! 正当二人目光呆滞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将牌往桌面上打开时,二人的眼前顿时一亮。 点数相同! 这是旁边有人喊:和局! 周围立即嘘声一片,双方象死里逃生一般,彼此终于长舒一口气。 随即,第二轮又开始,结果,刘汉比对方硬是多了一点,险胜! 当第三轮开始时,胡子拉碴掰开牌面的那一刹那,甭提心有多绝望了,竟是传说中最小的点,即所谓的“瘪十”,胡子拉碴顿时欲哭无泪,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沮丧到极点。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对方也“瘪十”,因为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然而,这种概率实在太低了,但是,哪个赌徒不是如此想的呢?。 再说,刘汉此时拿到了什么牌呢? 大概这天赌神菩萨的一道光始终照耀着刘汉,刘汉竟然抓到了丁三配二四,俗称:至尊宝,它可是牌九中最大的牌,可以统吃任何点数。 当刘汉掰开牌面时,激动的心简直要从身体内跳出来一样,这可把刘汉乐坏了,他得意洋洋地将牌显露给旁边的人看,旁人也按捺不住一下子炸锅了,立即啧声一片,这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从大家兴奋的神情上看,这一轮无论如何是赢不了了,胡子拉碴禁不住心里暗骂一声,妈的,今天遇到硬茬了,沮丧的心情别提有多绝望了。 在这围观的人群中,刘汉毕竟是外乡人,没人向着他,相反,有与胡子拉碴关系好的,关键时刻,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眼见胡子拉碴肯定输定了,突然,有人冲刘汉大喊一声:“刘哥,你姑爷来了!” 这一喊,别人人听了不要紧,刘汉听了却象突然遭雷霹一样,一下子猛一紧张,吓得他不明究竟,头也回,扔下手中的牌九,百米冲刺般地立即撒腿而跑,在跑到一扇窗户前,他毫不犹毅纵身一跃,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谁知,从这窗口一跳,竟把一条腿给跳骨折了,真是乐极生悲了。 5 当刘汉绑着纱布被人们抬到家里时,王哥得知因赌而起的原委,哪个气呀,平时,在军中他最痛恨的就是赌博嫖娼抽大烟,这岳父倒好,现世报打脸打到自己身上了,你让姑爷脸面往哪儿搁?要是手下犯此类错误,早就一阵乱棍暴打了,可眼前偏偏是岳父大人,气得他在屋里团团乱转。 正在这时,陈继祖忽然来探望王哥,并高兴地告诉,他要结婚了。 王哥正在气头上,开始还没听清楚陈继祖说的什么。 什么?什么? “王哥,我要结婚了。”陈继祖重复了一遍。 “结婚?”王哥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和谁结婚?” 陈继祖咧嘴笑着说:“和司令部电讯队的雷丽结婚。” 听到这里,王哥这才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你小子可以啊,”王哥朝陈继祖轻捶了一拳,高兴地说:“娘的,怪不得人家说你都快下蛋呢,我怎么还蒙受在鼓里?” “什么时候办酒席?” “就今天晚上?” “什么,什么?”王哥又是一脸惊讶,说:“就今天晚上,这么快?” 陈继祖说:“我今天遇到村上一个算命的,看见了他,就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哪知他说,今日就是黄道吉日,拣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我想反正也不要什么准备,于是,就想今天邀请好一点的战友,吃一顿就行了,还邀请你主婚。” “是这样啊,那当然可以。”王哥当高兴地场爽快答应,还问:“那我还需要帮你们什么吗?” “你什么也别管了,只管喝喜酒就是了。” 这时,王哥完全忘记了岳父的不快事,而刘汉在里屋双手合十,暗念:阿弥佗佛…… 当天晚上,陈继祖临时借了附近百姓家的一间简陋茅草屋,邀请了王哥等一些战友,和雷丽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宴席,婚礼场合中,秦荣兰出现了。 宴席上,一番仪式过去后,王哥作为证婚人起身挨个敬酒,当敬到秦荣兰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把目光一齐投到了他们俩身上,人们的心思,与其说期待出现什么,倒不如好奇将会出现什么。 这种婚礼场景,最容易让人触景生情,浮想联翩。 “荣兰,什么都不说了,”王哥不敢正视秦荣兰,微微举了举了手中酒杯,说:“许多话,都在这酒杯里了。” 说完,仰头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荣兰站起身,举起酒杯,目光瞥了一眼王哥脖子下的长命锁,似也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望着王哥,不无柔情地轻声说了一句,“您要保重!” “没听见,大声再说一遍。”人群中听得出,这是周树杰的声音。 王哥朝周树杰投去了一个眼神,奶奶的,别喧宾夺主。 周树杰随即回以一个响亮的唿哨。 众人会意,随即一阵哄堂大笑,婚礼的气氛一时达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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