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绝密跟踪

　龙江集团一楼大堂光可鉴人，穿着保洁服的钟强正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巨大的盆栽叶片。物业经理陈浩背着手踱步过来，看了看四周，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干得不错。”

钟强谦卑地笑了笑，没有作声。待陈浩转身离开，他立刻拿起工具，悄无声息地往大楼后勤区域走去。在一条僻静的走廊，钟强在一个不起眼的配线箱前停下脚步。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迅速用钥匙打开箱门，从里面熟练地扯出一条网线，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将其与箱内另一条线路连接起来，随后飞快地关好箱门，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他接着来到位于大楼角落的废弃仓库。这里堆满了陈旧的办公设备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钟强走到最里面的角落，从一堆废弃的电线中准确找出了他之前布置好的网线接口。他将几台看似报废的电脑主机和显示器摆放在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熟练地将它们与网络连接起来。

就在他准备开机测试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迅速将设备恢复原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仓库。

当他推开消防通道厚重的防火门时，一个身影从旁闪出，刘冰拦在了他的面前。

钟强没有丝毫意外，低声问道：“什么指示？”

刘冰面无表情，声音压得很低：“安排你手下可靠的人，悄悄跟踪周鹏。这两天他的行踪有些诡异，我感觉他应该在忙些见不得光的事。越快越好。”

“是。”钟强简短应下。

刘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董事长的会议快结束了，我去接他。你自己注意安全，绝对不能让物业的任何人察觉。”

“放心吧，我很小心。”钟强点点头。

两人不再交流，默契地转身，各自消失在楼梯和走廊的尽头。

城市的另一面，日常的喧嚣下暗流涌动。在一条僻静的街角，阿宝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塑料袋塞进了茂密的冬青树墙深处，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一个街心花园，黄毛将一个揉皱的纸包丢进花坛的草丛里，快步走开。

片刻后，阿光从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闪出，径直走到花坛边，弯腰捡起那个纸包。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几沓捆扎好的百元大钞。他满意地揣进怀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已经走到街角的黄毛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了一眼，立刻转身折返，在阿宝刚才藏匿的树墙里摸索片刻，找到了那个黑色塑料袋。他打开确认了一下里面那些泛着幽蓝光泽的小药片，迅速塞进口袋，身影很快融入街头的人流。

阿夏的出租屋里弥漫着廉价的香水和化妆品气味。她正对着镜子仔细描画着浓艳的眼线，敲门声响起。她放下眉笔，快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立刻欣喜地拉开房门。

阿光侧身闪了进来，门还没关紧，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从门口一路纠缠到狭窄的沙发上。正当意乱情迷之时，阿光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咒骂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脸色立刻变得严肃。

“喂，老大请说……好，我明白了。”他挂断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唉，真扫兴，我得走了。”

阿夏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刚来了就走啊？哥哥，我没钱花了，再给我点钱吧。”

阿光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封口袋，里面装着两片蓝色的药片，在他指尖晃了晃：“这个，应该比钱还好用吧？”

阿夏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猎物的野兽，一把抢过药片，搂着阿光的脖子用力亲了一口：“我爱死你了！你对我真好！”

阿光系好扣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要想有钱花，其实也容易。”

“也容易？怎么容易呀？”阿夏急切地追问。

阿光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拉开门径直离开了。

阿夏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心里那两片小小的蓝色药片，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龙江集团气派的办公楼外，周鹏快步从旋转门走出，径直走向停在一旁的豪华轿车。他启动车子，迅速汇入车流。不远处一辆半旧的面包车里，阿光压低帽檐，发动引擎，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周鹏的车子驶入一个高档住宅区。阿光的车则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他没有跟进去，以免打草惊蛇。周鹏将车停在自己购买的别墅楼下。但他并没有走向自家房门，而是警惕地四下张望后，绕到别墅后院，走向相邻的另一栋别墅。他来到门前，有节奏地轻轻敲了两下。门很快打开一条缝，亚旗警惕的脸露了出来，见是周鹏，立刻将他让了进去。

阿光悄悄潜入小区，很快发现了周鹏那辆显眼的座驾。他靠近别墅窗户，小心翼翼地朝里窥视，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相邻的别墅内，气氛截然不同。汉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实验服，戴着护目镜和口罩，像一位严谨的科学家，在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桌子上的烧杯、量筒和各种化学试剂。周鹏和亚旗屏息静气地站在他身后，目光紧盯着他手中的动作。

汉斯将一滴无色液体从一个细长导管滴入另一个盛着少量透明溶液的烧杯中。瞬间，杯中的液体开始翻滚，颜色由透明迅速变为一种诡异的浑浊，最后沉淀成一种**白色的粘稠物质。

汉斯长长舒了一口气，摘下已经被水汽模糊的护目镜和口罩，脸上带着实验成功的兴奋：“实验成功了，样品出来了，生产的数据也出来了。”

周鹏眼中闪过狂喜的光芒：“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亚旗在一旁补充道，语气带着敬佩：“汉斯先生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终于成功了。”

周鹏用力拍了拍汉斯的肩膀：“汉斯，辛苦了！”

汉斯拿起桌子上记录着数据的笔记本和那个装着**白色样品的瓶子，语气坚定：“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辛苦不算什么。现在我们马上去生产车间，有了这些精确的数据，今天就可以正式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