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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深港谍血>第二章 毒蛇出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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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毒蛇出洞(二)

小说:深港谍血 作者:何汉群 更新时间:2017/6/13 21:18:03

上一回说到陈记肠粉店里,两位坐在窗前的客人议论着一件凶杀案。其中一位叫做邹二叔的货郎担告诉对方:那位活下来的小女儿请来一位瘦精精的风水先生帮她查是怎么回事!那风水先生戴着黑眼镜,跟着一个精干的小伙子;在现场转了几圈,走步量了量距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讲的肯定对,吴大叔一家人是习武之家,这次被人暗算,也干掉了对方五、六个杀手呢!

爱娣在附近不远处注意地听着,但是面无表情。

那位客人又好奇地问:凶手是什么人哪?

邹二叔竖起眉毛几乎是肯定地说:八成是东洋人。吴大叔身上被人扔了一个金属的樱花。还有一张标语上面写着当**抗日的下场。

另一位客人吓坏了:哦!那今后都要小心了,否则有性命之危啊!

邹二叔不开心了:那也不能这样说哦,中国人就任人宰割啦!

那客人连连摆手:我胆子小,我胆子小!我走先、我走先!

他急急忙忙地走了。邹二叔鄙夷地看着对方的背影,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胆!小!鬼!

爱娣又走到三爷身边:三爷,这是您要的猪腰瘦肉粥。

三爷问爱娣:爱娣啊,好长时间没有回老家了吧!妈妈要想你喽!

陈老板也过来了:爱娣也更想妈呀!可爱娣回去了,谁给我作帮手啊?

三爷说:陈老板,母女之情最深啊!你就成全成全这孩子吧!误不了你生意的。

陈老板笑着回答:老三,听你的!听你的!

邹二叔吃完肠粉走出店门,爱娣跟上热情送客:您慢走,下次再来!

爱娣看着客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面无表情。

店里三爷在对陈老板说:我这里请人给我老婆配了一个单方,抓了一副药。我朋友说这药能拔出身体里的邪气,药到病除、十分灵验!请爱娣回去的时候帮我带一下!小心点,东西挺贵重呀!

陈老板接过药袋:别人跑生意赚了钱去花楼寻小姐,我们老三心里面可只有老婆啊!令人起敬啊!

爱娣也来到旁边:三爷放心,我一定替你带到。

突然一声炸雷、暴雨倾盆!爱娣双手抱着头,惊叫一声突然向雨中狂奔而去瞬间消失。

陈老板焦灼地大叫:爱娣!爱娣!你不要跑!你回来啊!父老乡亲们,帮帮忙吧!把爱娣找回来。

不远处恒昌杂货店谢老板看到这一情景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即让伙计们快追。

陈记肠粉店的陈老板飞奔到对面钟记凉茶店焦急地哀求那里的老板和伙计:“钟老板!华子!爱娣又跑了!赶快帮忙去追一下吧!每次都麻烦你们,真不好意思。顺昌杂货店的伙计已经都去帮我找爱娣了。”

谢老板走到凉茶店门口在一旁静静地观察。

华子反问陈老板:“陈老板,你没看到啊?我们店里面客人都坐满了!钟老板和我帮你去找爱娣,就剩一个伙计了,忙得过来吗?”

钟老板也说:“陈老板,你家爱娣啊,根本不用找!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哪回不是这样的。”

陈老板急了:“钟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眼下这兵荒马乱的世道,爱娣她一个年轻漂亮精神失常的女孩子跑出去随时都有可能出事,说不定哪次就回不来了!帮帮忙吧!”

陈老板一屁股坐在凉茶店的门槛上,老泪纵横;凉茶店里几位茶客纷纷上前劝解。

谢老板也上前劝说:“钟老板,人命关天啊!还是去帮忙找一下吧!”

钟老板喊上华子出门去找爱娣了;坐在门槛上啼哭的陈老板悄悄抬起头来,用右臂挡着眼睛看了看远去的钟老板和华子……

谢老板思索着走回恒昌杂货店,走到门口又回头向陈记肠粉店看了一眼。

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走进店门:请问谢老板在吗?

谢老板看了看对方:我就是!

对方自我介绍:我姓林,香港的刘先生介绍我到您这里来验货。

谢老板热情招呼:欢迎!欢迎!其实他心里面很明白,香港的刘先生是**南方局驻香港的情报部门负责人。这位林先生,应该是一名南方局的情报人员。

恰巧这时侯阿天回来了,他告诉谢老板:“老板,爱娣已经无影无踪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谢老板听了不动声色:“哦,她倒是跑得挺快的啊!阿天啊,这是刚刚从香港来的林先生,他是来验货的,你先陪他去吃碗肠粉吧!”

阿天对肠粉店方向抬起右手:林先生,请!

阿天带着林先生来到肠粉店里:“陈老板,来二份肠粉。”

陈老板:“好的好的!”他又对伙计吆喝:“每份多打两个鸡蛋,多加点瘦肉!”

陈老板转过头来对阿天说:“阿天啊,帮我找爱娣辛苦了!这肠粉是慰劳你们的!不用买单了。”

阿天:“那怎么行!您也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还要花很多钱给爱娣看病呢。”

林先生用标准的港腔粤语说:无功不受禄啊!我们自己买单好啦!

陈老板:先生是?

阿天:我们商行来验货的客人。

陈老板哭了起来:“我好后悔啊!爱娣死心眼要和阿林好,我让他们好就没事了。我嫌阿林穷,非要拆散他们,结果把爱娣害成这样。我好后悔啊!呜呜呜!”

陈老板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不重的耳光。

爱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疯疯颠颠的模样,她的老爸陈老板给大家讲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爱娣小的时候和邻家的男孩子阿林十分要好,长大之后居然发展成了青梅竹马的恋人关系。而陈家家境十分殷实,阿林家呢?则穷得叮当响。那么陈老板自然就不同意这段姻缘,坚决拆散了他们。最终阿林的爸爸逼着阿林娶了一个寡妇,为自家传宗接代;而爱娣呢!精神上受到刺激,经常会发病出走。

人们听了这样的一个中国农村里司空见惯的故事,早已见怪不怪了。开始陈老板讲故事的时候大家还说几句同情和宽慰的话。后来陈老板再讲故事,大家就简单地应付两句都匆匆离去。

阿天和林先生回到杂货店;

林先生对谢老板说:“谢老板,陈老板和他的伙计们说话时一口地道的惠安当地土语,一看那个站的样子就是打鱼出身,没什么地方不对劲。”

谢老板沉思片刻:“越是表面上纹丝不漏的事情越是可疑!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爱娣出走了,就会出大事。上次我们东沙涌交通站遭到破坏,吴站长一家九口被杀,就是在她出走的当晚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多次。这些事情之间似乎毫无关系纯属巧合,但每每如此也就显得蹊跷了。这回她己经走了大半天了,又会出什么事呢?

香港浅水湾的早晨,一部小轿车行驶在马路上;公子在开车,旁边坐着我们在上海见过的那位年轻女子。

公子边开车边对身边的女子说:郑曼云同志,没想到我会带你到香港来工作吧!

郑曼云轻柔地回答:是呀!

公子接着说:我觉得这个工作只有你这样一位罗曼谛克的年轻女作家能够胜任!它不需要动刀动枪发报收报;只需要写写文章写写诗,内容灰色一点、中性一点最好!越隐蔽关健时刻发挥的作用就越大!

郑曼云信心满满:明白。

公子表情严峻地:现在香港的上空啊,是战云密布!各方面特工都云集这里,情况很复杂、很危险啊!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革命女青年,没有受过基本的特工训练。没有时间了,在实践中学习吧!我再给你强调一下,你要以布尔乔亚文学青年的面目出现在敌人面前,绝不去问别人任何敏感问题!别人主动说出敏感问题也不能表现出有兴趣。

郑曼云低声坚决地回答:是!

公子明确指示郑曼云: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迅速查明日寇的战略意图到底是北犯还是南进?

郑坚决回答:明白!

公子的面色和缓了许多:书生同志还不知道你来香港的消息呢!我会按排你们见面的。如果碰巧遇见了书生同志千万不能流露出来什么。

郑曼云平静地回答:好的!

车停在一幢公寓的门口,公子帮郑曼云拎着一只皮箱走进公寓的一个房间。

公子边走边对郑曼云说:郑曼云同志,你还要做好一个充分的思想准备。你是打入日本人办的杂志里工作!社会和群众很可能会误解你,骂你是汉奸文人!骂你的祖宗八代!

郑曼云回答:没关系!这些问题我都想到了。只要能为抗日做份贡献,连生命都不在乎了,这点算什么。

公子: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你知道我和书生同志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而且还是非常好的朋友。你和书生同志是恋人关系,这次请你来完成这个任务,也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郑曼云:这个问题您不要有任何顾虑,他一定会很支持的。

公子:那就好!哎,曼云同志,我记得你是学过收发报的吧!

郑曼云:是学过,时间很短!忘得差不多了!

公子:现在党需要你学会收发报,我在你床下放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个电健和练习密码本,还有一套训练教材,这些天你抓紧时间熟习一下。

郑曼云:是!

公子:好,我走了。你先休息休息吧!

郑曼云:好的!

俩人握手暂别。

郑曼云看了看房间的摆设,然后走到窗前眺望铜锣湾;又回到小桌前坐下从桌上的小包里取出一支漂亮的派克钢笔久久地凝视着陷入回忆:仿佛书生又微笑着向她走来递给她这支钢笔,亲切地对她说:曼云!这是我最心爱的一支笔,跟了我五年多了 。我只是一介书生,它就是我的剑、我的枪!今天,我把这支笔送给你一我的爱人,希望你能够用它在耕耘的路上前行!收获更多!

郑曼云热泪盈眶接过钢笔珍惜地将它放在胸前。

郑曼云回忆到这里拿出纸笺写了一首诗。

诗中写道:三月相识春姑苏,雨巷柳丝美如梦;八月松沪风云怒,同仇敌忾御外辱;九月郎君入虎穴,我挥笔墨下檄书;十月香江近咫尺,盼聚斩尽楼兰日!

郑曼云下定决心,牺牲一切个人利益,完成党交给的艰巨任务先;实现个人的梦想后!

公子开车行走在海边蜿蜒的马路上,他心里十分地明白,郑曼云从此将走上一条布满荆棘充满凶险的人生之路,汉奸的罪名会使她倍感耻辱不易解脱;长期浸润敌营的经历会让她即使生还也有可能遭受冤屈有口难辩。但是,风险和牺牲伴随着每个**的职业生涯,如果作出了选择就得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货郎担邹二叔从沙头角镇一户人家中走出来,回头告别:天不早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姨父、毛仔别送了,反正来去都很方便嘛!

姨父:常来!常来!

邹二叔没看到几双狼一样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一出镇口就有三个人敏捷地窜上去将他蒙眼塞嘴推了就走。

一座破庙里,一名流浪人躲在大佛肚子里睡得正香,几名黑衣蒙面人将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邹二叔推了进来。因为动静比较大流浪人被惊醒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名黑衣人走过来上下看了看,虽然月光明亮,但暗处仍然看不清楚。

一名黑衣人将毛巾从邹二叔口中取出。

女黑衣人站在较远处用日语问:姓名?

一男黑衣人翻译:姓名?

邹二叔:中国人。

女黑衣人:职业。

邹二叔:杀狗的。专杀东洋狗。

女黑衣人奸笑了起来:你这人还挺有幽默感啊!告诉我们,那没死的母女俩在那里?那个风水先生什么样子?在那里?告诉我们不但饶你不死!还奖你一根金条!

邹二叔:不知道!金条拿去喂你的汉奸狗。

女黑衣人:是谁让你做反日宣传的?

邹二叔:你们杀中国人还不让说!

女黑衣人:对!直到你们屈服为止。

邹二叔:中国人是不会屈服的!中国人到死都不会屈服。

流浪人因为惊慌动了一下弄出了声音,一名黑衣人持王八盒子手枪前来察看!流浪人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一只野猫从房梁上窜了过去还叫了一声。

黑衣人回来告诉女黑衣人:一只野猫。

女黑衣人:把他的舌头割了,让他不能说话!把他的眼睛挖了,让他看不见!杷他的双腿砍了让他不能走路。我先走了!

女黑人走了两步又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眼镜蛇的徽章丢在邹二叔身上:差点忘了,这个给他留下!

天朦朦地亮了,逃难人老蔡惊恐地逃出小庙,向村东头跑去。

第二天上午,恒昌杂货店的老板和伙计们正准备开门营业,突然对面凉茶店的伙计阿华冲了进来:不得了啦!不得了啦!经常到我们店里喝茶、到粉肠店吃粉肠的邹二叔被人暗害了,很惨啊!眼睛、舌头、双腿都没了,尸体上一张纸上面写着反日者的下场几个字,还有人扔下了一个眼镜蛇的铁牌牌。我早上出去买菜时亲眼看见的。

谢老板和阿天愤怒地对视了一眼,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谢老板:公子同志到香港了,大家带上武器,我们立即从山路过去汇报请示工作。

阿天:是!

东沙涌村,一位老人正在村头小路旁的田里侍弄庄稼;一名穿白褂子戴草帽的中年男子走到面前:大叔,来!抽支烟!

老人:有什么事吗?老板?

中年男子:大叔,我现在碰到一笔生意不知道做好还是不做好?做吗,怕吃亏!不做吗,怕失去机会。左右为难啊!

老人:好办啊!

中年男子:啊!

老人指着右前方:那边是财神庙,你去问问关公大老爷。

中年人哭笑不得:我听说前些时候你们村里有一户人家被人杀了九口人,请了一个风水先生一下就把凶手给测出来了,这先生太厉害了。现在我就想花重金请他给我测一下,看这生意能不能做,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或是那母女俩,我就送你一头牛。

老头:哎呀!有这么好的事啊!我这一头牛拿定了!是黄牛还是水牛啊?

中年人:只要能找到人,黄牛水牛随你要!

老头:好!那我告诉你!先生是阿芬请来的;阿芬参加游击队哪,把她妈带到游击队去了。你可以到游击队那里去找!

中年人:游击队在那里呢?

老头振振有词的:阿芬在那里游击队就在那里;游击队在那里阿芬就在那里。给我一头牛!不给你是走不了的!

中年人:哎呀!我都给你绕晕了!

中年人看看四面,不少人在看着这边。只好拿出二块银元递给老头:你只说了一半!最多给你一半。

老头不屑地笑了一下:你就这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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