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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戏说川军>第九十八章 兄弟相会议川事 各种大神觅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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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兄弟相会议川事 各种大神觅出路

小说:戏说川军 作者:钟进 更新时间:2018/11/19 8:30:03

刘湘与熊克武是否争川,张斯可不好估计,但目前局势,护法南北之争还未落幕,滇黔占据四川富庶地区,设官收税,还以援鄂为名,移兵下川东,有控制长江航道之意。临行前,刘湘交待,川滇黔之争,是避免不了的。应当早做准备。到成都,也要看看熊总司令一派,有何打算?

但熊克武整编裁军,整顿经济,税制统一,不但要动川内各派利益,而且也要牵扯到滇黔军。滇黔军设官收税,已违常制,严然以割据状态,不要说什么北伐,可能内部矛盾重重,自己就要先干起来。因此,裁军整编,除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路军外,对于老川军各师旅,加上第五师国民党系军队,熊克武是不会动的。要整编,川军的编制,应当大于滇黔军。熊克武既然起了川人自治的心,在这方面,他绝不会按护国战争后,整顿川东军务时,那么大公无私了。

川滇黔之争,又该站哪一面呢?从人心所向来看,当然要站在川军这边。不过,世事难料,选边站还是要拿捏稳当了。但战争准备,是必须的。而汉阳那个地方,必须要有一个稳当的人,既有能力,又要能南北通达之人。除我以外,还有二个人最适合,一个是傅常,一个是乔毅夫。傅常目前是不可能了,乔毅夫在刘成勋那里,是否在雅安、还是在成都呢?

“鹤兄,整编一事,还望鹤兄留心。云松兄的消息,你可知道?”

“云松啊,前天我还到他那里坐了一会。他在西郊办了个农场,也想走实业救国之路啊!”

“什么,办农场?云松兄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为了什么嘛?”

“一句话,革命革命,革到现在,全不是自己想要的。**共和,国强民富!影子都看不见,现在而是连年战乱,你争我夺,民不聊生的。云松兄眼里夹不沙子,寒心了,归隐田园了!”

“直接原因是什么?”

“成都两次巷战,他是参加了的,刘成勋的主力团长嘛。刘罗川南大战,他也在。孙文在广州建立政府,号召护法。云松兄是国民党,他当然不愿再跟着刘积之去打滇军,他就不干了,辞职在家赋闲。刘积之被赶出成都,熊部吕超先进成都。乔毅夫与吕超,在南京政府时也算是同事,吕超要他出山,当他的兵站站长、安县知事。他到是到任了。不过,他看到国民党内部九人团、实业团的人你争我夺的,他是哪一面也不占,也看不惯。革命到现在,他是看穿了,所以又辞职,归隐田下,实业救国去了。”

“云兄哪点都好,就是人太正!古人云:水至清则无鱼,云松应当悟明白的。鹤兄,我们一起去看一下他嘛,看看这个农场主,在忙些什么?”

“这到不必。我叫下人送信与他,明天上午,还是这个地方,我带他来。我明白,你想拉他一把。”

“鹤兄,云松归隐林下,太埋没他了。如今天下之势,正是有志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乱世出英雄嘛!要想救国救民,且能当缩头乌龟!”

“说真的,我可没有这些大志。混军界,是混块牌子,还不是为了自家生意做起来顺畅。南方北方,国民党、进步党,川滇黔什么的,少不了我们这些跑腿办事的地头蛇。这辈子,我就这样混了。”

“鹤兄的处境我明白。同学们都清楚。虽是不倒翁,但却人畜无害,这也是一个生存之道!”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此时,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壮实,穿一身长袍马褂的人,从包房门口路过,看见了鹤龄,马上进来,双手一拱。“鹤世兄在此,在下川北汉军统领杨宝民,鹤老将军可安好?”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葱,汉军统领,还称世兄,搞得鹤龄是一头雾水!

鹤龄,对原老父军营中之事,知道的不多。鹤龄是旗人,其父是四川将军府的协领,相当于四川将军的副手,在旗营中,也是官高位重。而汉军,其前身是巡防营,属于绿营汉军。巡防营属于地方官管,旗营是北京朝廷直管,属**军,与旗营的交集不大。这杨宝民是巡防营的,称鹤龄为世兄,这不搭界呀?杨宝民不是鹤老将军的直接下属,这“世兄”如何而来哟?

鹤龄不知该如何应当,鹤龄必定在省府政军两界滚了多年,心里想,这尊神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山不转、水转,谁知什么时候,要求到这尊神呢?

“前辈,称世兄不敢。敢问前辈,与家父相识?”

“鹤老将军到川北视查军务,我当时在巡防营当哨官,受过鹤老将军训示,当然该称世兄了。”

张斯可明白了,这杨宝民打听到鹤龄是兵备处处长,正是管团防之类的事务,他是想利用鹤老将军与他,是原大清官员,趁机傍上鹤龄,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至于与鹤老将军是否有一面之交,到也不必深究,这只是找一个搭上话的由头。

“杨统领,我应尊称您为前辈才对。世兄,我可受不起哟!”

“就是,你看,我们三十岁都不到,杨前辈五十开外了吧。鹤兄,我们明日再谈。看来,杨老前辈找你有要事,我就不好打扰了,告辞。今天的茶钱,我给了,你们谈。”

“这多不好,误了仁兄的事!”

“不必客气,你们谈。”张斯可向鹤龄示了一下眼色,鹤龄会意,苦笑了一下。

“张兄,对不起了,请慢走,明日见。”

张斯可是何等机灵之人。杨宝民找鹤龄,必有事相求,现正是整军之时,地方巡防营是否在撤编之列,这是他们最关心的。要想不撤编,弄到一个正式番号,朝中就要有人。找鹤龄,他是找对了!鹤龄也不会白帮忙。这当然是一笔生意。鹤龄的生意来了,张斯可再不走的话,可扰了鹤龄的生意了,可不能误了鹤老兄发一笔大财!

那些路司令,支队司令、纵队司令,可是带有大把的银子进成都,把从刮地皮刮来的钱财,带到成都,当然是为了整编的事。队伍编没了,就没有发财路子了,只有舍财,才能求财。舍得舍得,只有舍,才能得!中国的老祖宗造词,道理深邃得很!这些崛起的各路大神,当然悟得明白。

鹤龄这笔生意,是怎样做的,张斯可既不会提及,也不会去深究。结果是知道的。杨宝民的队伍,整编后,杨宝民任靖国军川北总司令,下辖原川北边境上的所有汉军营,并派傅常去任参谋长,把其归于熊克武的旗下。看来,鹤龄这笔生意做得不小,傅常去当参谋长,看来傅常也是介入了这笔生意的。后来,编为了靖国军独立旅,旅长是傅常了,在驱滇黔之战中,还临时归于杨森麾下,后编入余际唐的江防军,再后来编入川军第一军中的第六师,这些是后话了。

第二天,鹤龄与乔毅夫如约来到梁园茶楼。

“云松兄别来无恙。”

“张兄,你老兄混得是风生水起的,听说在成都置办了公馆,嫂夫人来了吗?”

“哎,家有老人,难以出行啊。”

“这还不好办,一起来嘛,听说是三进大院,宽敞得很哟。”

“老人有老人的路数,故土难离嘛。”

“老兄,你也是的,纳个小,放在成都,这不齐了吗?公馆有了,没有女人,哪有家的味道。”

“嘿嘿,云松兄,纳小了吧?”

“我?没有那个闲钱啊。不比张兄,现在是刘浦澄的红人,纳个小,还不是小事一桩。”

“算了,我两个别扯这些了。当农场主味道如何?”

“农事试验嘛,图个心静。就当混日子罢了。”

“云松兄,我看你,心也难静下来。听说,刘成勋又叫你回去当旅长,你当了旅长,纳个小,算什么哟?”

“张兄取笑了。为了纳小,去当旅长?我兵站站长兼县长,比当旅长来钱还快,娶个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要是这样,我还是乔毅夫吗?”

“玩笑、玩笑。不过,你还是提醒了我,公馆里不能没有女主人,是该办一下这个事了。”

“张兄,这些好办,我帮你物色一个佳人!”鹤龄接上来说。

“你老兄也是的。你以为那些勾栏女人张兄也会要?张兄年青有为,找个女学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乔毅夫趁机起哄架秧子。

“鹤兄,你是纳了小的,有何体会?”

“嘿嘿,这床讳之上,自有不同风情。不过,大小之争,我是哄了这个又去哄那个,心累。”

“看来,纳妾之事,要慎重了,这心累起来,我可受不了。”

“嫂夫人不来,公馆放一个,两不见面,没有架打,且不两全其美?”

“就是,明天我们一起,到女校去寻寻,看中哪一个,找个**保媒。”

“你两个不要一唱一合的。办这个事,就一定要娶小?,算了,别扯这些妈妈筋了,说正经的。云松兄,我看,你那个农场主就不要干了。你看到的,四川,不平静哟,下一场大战,可能打得更大哟!云松兄,你有什么高见?”

“山野之人,谈不上高见。北伐东征,全是他妈的幌子,唐继尧图川,才是真的。我为什么不干兵站站长、安县县长?吕超是想把安县建一个后勤供给基地,为他陕南用兵做准备的。吕超到信进去了,我看不是那么回事!要什么,没什么,我成了给过路军队供饭吃的站长了!无非要我搜刮当地粮草,供过路军队罢了!这个挨骂的县长,你说我是当,还是不当?”

“原来如此,云松兄是不该去干那个狗屁县长。刘成勋那里,你就不该辞了。”

“这个事嘛,也不好说。唐继尧图川,熊锦帆站在哪边,不好说。川滇必有一战,我又该站哪边?唐继尧,必定打的是孙文先生的旗号,这护法、北伐,也是广州政府的宗旨。唐继尧以此为名,想独揽川政。矛盾已现,我站哪边都不好。陈洪范占据乐山,五通桥盐井,是个盐税重地,滇军想染指,陈洪范是重兵保护,滇军才没敢动。陈洪范在乐山招兵买马,大肆扩充军队。当时赵忠奇、叶荃两部,溃败川滇边,陈洪范、刘成勋是发了大财的。土匪、地方民团劫持溃败滇军,武器装备抢劫一空。陈、刘两部,趁机收编地方民团、土匪,现在两部已扩成师了。是,要我去当旅长。可陈、刘两部,在川南、川西南与滇军必有一战!滇军打的又是孙先生的旗号,你们说,我该站哪边?我还是当个山野之人吧。”

“也是个事,熊锦帆也只有站在滇军一方了啊。”

“熊锦帆不可能全听唐继尧的。”鹤龄说。

“鹤兄,你在司令部,听到了什么了?”

“这个事嘛,张兄不该问我。”鹤龄笑着说。张斯可与乔毅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鹤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呀?”

“张兄不必装,浦澄的事,你会不清楚?”

“我还真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何事哟?”

“内江拉锯战之事。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

“当时,我在合川,在二旅向王崎昌旅长表达了浦澄加入护法之事。后来我又到汉阳,头几天才回来,内江拉锯战打得很凶,我就知道这点。我是有点不明白,浦澄已表态护法,按理队伍应撤出中路战斗,到合川休整。是撤了一些,都是后勤、伤员之类的。内江之战,就没停下来过。还知道潘文华打得有点苦。”

“真不晓得?浦澄的嘴这么紧?”

“什么事啊,云松兄又不是外人,明说嘛。”

“钟体道的第三师从川北、金堂,直接撤到绵阳。潘文华部从内江撤走。路过成都,我们见了一面。我问他,你在内江,与刘浦澄一起,几进几去,打得苦哟,这么亡命有意思吗?他说,有意思,为了川人,他与浦澄是奉熊总司令之令。我说,你扯吧,他们不是一头的吗!他说,你要不信,你问傅常,傅常马上就进成都了。我问了傅常,傅常说,此事绝密,不能乱说。”

“还真有此事?听说傅常到过内江,以为是去点编第一师,原来是这事!”

“不是到过,而是一直与浦澄、潘文华在一起,一直到内江之战结束。你想,熊克武的参谋长,在内江刘浦澄、潘文华部监军,当参谋长,是什么意思?”

“你一说,好多事情,我算明白了。熊的意思是,省政不能要滇黔染指!不过,这还真是绝密!此事一露,国民党内部要打起来哟!”

“所以,我说熊克武的北伐也是假打!”乔毅夫说。

“这就对了嘛,好多事情,就亮堂多了。熊克武整军经武,整理经济,回收纸币,整理税收,是为川人自治,川滇之争做准备的。云松兄,我看,你不必到雅安去当那个旅长,干脆,来帮浦澄。现在我们在汉阳搞了个代表处,你与鄂省、长江沿线各省军界都熟,你去最合适。”

“老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永川,我把刘湘骂得狗血淋头,他不计较,我好意思去?”

“云松,你还真不知道浦澄的胸怀,他还真不把这当回事。还认为是大哥骂小弟,该!你是不是要浦澄亲自下聘书啊?”

“张兄,这事缓缓,再说吧。”

“不能再说。我通知浦澄,把聘书送来。时不待人,这一场大战在即,我应在浦澄身边。汉阳处要有一可靠之人,你是最合适的。当年你在南京陆军部,现在陆军部的一些同仁,散布于上海、浙江、江西、江苏、湖北、湖南各处,都是军政要员、地方**。有你在汉阳,事情就好办了。”

“云松兄,我看,浦澄不计前嫌,礼贤下士,那里又能发挥你的特长,还不用打仗,选边站之类的难为事。比当个农场主强多了。”鹤龄也劝他去。

“好吧。听人劝,得一半,我好好想一想。”

“走,找个地方,摆一席,我们弟兄也该醉一台了!”鹤龄说。

“要喝就喝花酒,你我弟兄也潇洒一回,我作东。”张斯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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