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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江湖侠义传>第四十九回 解重围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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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解重围大显身手

小说:江湖侠义传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12/18 9:02:34

却说金门四虎眼高于顶,见沈存义一副文弱俊俏书生的模样,以为是什么纨绔子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谁知四虎与高原一鹰一阵龙争虎斗,竟在数招内陷入被动,主动认输。

四虎眼看已经一败涂地,顿时灰心丧气,正准备将所保之镖拱手相让之际,救星从天而降,最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有此神奇之功,仅凭数语就将形势逆转,反被动为主动,从而保持了镖局的颜面。然而更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是,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年轻人,居然敢独斗小老头,而且仅三招竟使小老头俯首称臣,这简直使人难以置信,然而这的的确确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四虎自走镖以来,在老镖头的庇护之下,一直十分顺利,故而养成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的习气,今天才算是开了眼界,这才懂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同时心中的自信也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可当他们知道,那位瘦小老头就是名震滇藏的高原苍鹰,心里这才好受一些,输在武林老前辈手下,倒不算丢人。继而得知这位小白脸,就是江湖近来声名鹊起的沈公子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如此厉害,于是重又拾起刚刚失去的自信。一见沈公子施礼相托,老大金威虎朗声道:“请沈公子放心,商队护送之责,责无旁贷,金门镖局定当尽力而为。”

沈存义深知一入西藏,盗匪出没频繁,恐怕金门镖局难以独立支撑,故与高原苍鹰商量,将十余名彩绘大汉留下,沿途暗中保护,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与苍鹰伯伯,纵马疾驰,直奔色拉寺。

西藏大地以其广褒、苍凉的自然景观,神奇的藏族文化和浓郁的宗教气 息,令人为之心动神摇。雄浑的雪山;清澈的高原湖;红白相间遍布各地的寺庙;藏传佛教那凝结于稀薄空气中的法力;**颂经和寺庙里法号、鼓、锣的奏鸣……。所有这些,加上高原缺氧,日光灼射,形成了独一无二的西藏氛围。这个氛围一直在沈存义脑海里重现,在他的梦里萦回,令他牵肠挂肚,心向往之。

沈存义再次跨入一别十年的高原,已经成年的他,其感受比当年稚嫩的他,更有一番截然不同的体验:首先是被浓郁的宗教气氛所感染,遍及各地的金壁辉煌的寺庙,使得一方方山水变得神圣无比,也给这块神奇的土地笼罩一层神秘的色彩:在酥油灯火棋布的寺庙殿堂里,如来佛的讳深莫测;观音佛的宁静慈祥;护法神的张牙恐怖,伴随着香火的闪烁,折射出非凡地神韵。更令他神往的是造物者的神奇功力,宛如一位技巧娴熟的画家,漫不经心的提笔任意挥就,一幅幅美妙凝重多姿多彩的图画跃然眼帘:气势磅礴的冰封雪山;蓝天白云下苍茫的草原;草原上的牛群、羊群、牧羊女;深山峡谷的山涧飞瀑,满山的青山叠翠;这种皑皑雪峰下,青青绿林中的绝佳奇景。还有就是这里的天地格外的干净,好象没有一丝的灰尘,使人觉得蓝天就在头顶上,触手可及。

沈存义一路疾行,一边欣赏大自然赐予的神奇与瑰丽,心中激动不已。虽说偶然也出现头痛、气短、胸闷、厌食、微烧、头昏、乏力等高原反应。因本身功力奇高,身体调整能力极强,调息一阵,自然不药而愈,而且很快也就适应高原环境。只是白龙驹刚刚进入高原后,也有些反常,服了倚石先生的药,症状亦已消失。

两骑纵蹄腾飞,在广袤的草原上纵横驰骋,沈存义一面奔走疾行,一边聆听苍鹰伯伯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忽然从远去传来一阵粗犷的歌声,声音虽谈不上优美动听,但却实实在在让人领略一种直率、大气和豪迈。尤其在荒无人烟的高原上,歌声在空阔的蓝天白云下回荡。沈存义虽然听不懂,仍然被这种充满野性的天马行空式的草原之声所打动,忍不住转首问道:“袁伯,这些人唱的什么。”

袁苍鹰道:“这是西藏的民歌,赞美自己的家乡,主要歌词的含意是:积雪啊,是那山头戴的帽子,/ 森林啊,是那山梁穿的衣裳;/ 白云啊,是那山腰缠的丝带,/ 江水啊,在那山下奔流欢唱……/这就是西藏高原,我的家乡。”

好在歌声正是从他们所去的方向传来,于是,两人扬鞭催马直往前奔。前行不过一箭之地,只见一名中年藏族大汉骑着马唱着歌迎面走来。

中年藏汉一见沈存义两人,便勒住马,招呼道:“如索得波钦拜。”沈存义在路上跟着吴恒学了几句藏语,知道这是对方礼貌的问候语,其意为:“你们好。”只见苍鹰伯伯也用藏语回答了一句。

中年藏汉盯着袁苍鹰打量了一阵,便叽里咕噜问了几句,袁苍鹰又用藏语回答了几句,藏汉跳下马,袁苍鹰亦下马,两人站在一块嘀嘀咕咕起来。

沈存义听不懂他们讲什么,但从袁伯脸色严峻地神态,得知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莫非是干爹又遇到了危险。”正在暗自揣测之际。就见袁伯已向中年藏汉拱手告别,翻身上马,朝沈存义说道:“快,少爷,我们得赶快赶到寺里,不然主持会有危险。”

原来这位中年藏汉曾到过色拉寺,请根敦嘉措主持治过病,因此在寺里见过袁苍鹰。昨晚他无意中听到四名身着红袍的**,在商谈如何进入色拉寺之事。当时并没在意,可刚才在路上一琢磨,觉得有些蹊跷,因为红教与黄教向来是水火不容,没有来往,为何要去色拉寺。而且,既然要去寺里,登门拜访并不困难,为何还得为进寺之事商量半天。想到这里,这位中年藏汉就想找一匹快马,先一步给色拉寺报个信,恰好遇到了袁苍鹰。

两人得知这一消息,心急如焚。袁苍鹰临走时,虽然做了安排,将寺中会武功的**进行了布置,但从中年藏汉口中的描述得知,这四名**有可能是红教中的四大护法,也是顶尖高手。如果根敦嘉措未中毒,即便四大护法联手,也不足为惧,但是主持目前中毒颇深,自保尚且不能,更谈不上保证寺中安全了,而其他**即便列阵,也无法对付超一流高手,可以说寺中形势不容乐观,主持性命危在旦夕。于是,两人连夜驱马,昼夜急奔,好在两人都是内功高手,就在马上的颠簸之中,打坐调息,也能恢复体能,得到休息。

当他们两人赶到色拉寺时,寺中形势果然十分紧急,一群红教**正在攻寺,幸亏袁苍鹰早有防备,仿照少林罗汉阵法布成阵势,因此尽管红教人多势众,且攻势凶猛,一时之间仍然无法攻破。

此时,四位红教护法已经赶到,见色拉寺久攻不下,纵身而起,冲入寺内,寺中四位高手立即上前迎战。四位红衣护法,功力深厚,尤其是大手印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相互斗了几十个回合,寺中的黄教**就感到力不从心,出招受制,陷入被动挨打的处境。

袁苍鹰、沈存义急急赶到色拉寺,一见红帽、黄帽攻守激烈,心忧主持安危,来不及搭话,同时长身而起,从马上直跃寺内。正好一位红衣护法,挥掌朝前面的黄教**的头部击去,那位黄教高手显然已经负伤,闪退已不灵便,眼见红衣护法的巨灵大掌,就要击在对方的头上,只要持大手印的巨掌印在头上,这位黄教**,就要头骨粉裂,一命呜呼。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极大的拳风挟雷霆万钧之力,迎上了拍下的巨灵大掌。

“轰”地一声,两股凶猛无比的劲力撞在一起,激起一股旋风。红衣护法抬头一看,一位俊俏青年站在前面。而那位倒在地下的掌下亡魂,已经走开。原来沈存义用金刚无敌拳迎击大手印时,用左手将一股内力输入倒在地上的黄教**体内,这位**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体内流过,体内的阻滞之气刹那间变得通畅无比,身上不适之感立即消除,连忙站起来与同伴联手对抗红教护法去了。

红教护法连退三步,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小子,刚才是你,抵、挡了佛爷一掌。”

沈存义施礼道:“请大师恕罪,因忙于救人,故而仓促出手,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红教护法冷冷的哼道:“小子,你、是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能够、挡住、佛爷、一掌,也、算、极不、简单,你、是、汉人,西藏、教派、之争,与、你、无关,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爷、念、你、年幼、无知,放、你、一马,赶快、走、开吧。”

沈存义微微一笑:“感谢大师的好意,只是晚辈有难处不能遵命,还请大师体谅。”

红教护法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沈存义看了一阵,道:“什么,你、有难处,不能走开,什、么难处,告、诉、佛爷。”

沈存义道:“晚辈就是到本寺投亲而来,眼见大师派人围攻本寺,晚辈岂敢置身事外。因此,还请大师将人马撒出,化干戈为玉帛,此乃西藏之福,教派之福,亦是藏民之福,还请大师以大局为重,平息争端。”

红教护法嘎嘎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竟然、能、将、死的、讲成、活的,佛爷、看你、小小、年纪,就、枉送、性命,太过、可惜,但、你、既然、求死、不求生,佛爷、就、只好、成全、你了。”言毕,挥掌劈来。大手印乃是西藏一种极为霸道的掌力,类似于中原的大力金刚掌,铁沙掌等至刚至猛至烈的掌法。尤其这位护法,本是四大护法之首,其功力是最高的,因此其大手印威力也是最大的。这位护法含怒出掌,其力道更非一般,一掌击出 ,激起一股狂风热浪。这位护法心想:黄毛小儿,纵然在娘肚里练功,也不过十来年功力,怎经得起佛爷的一阵雷霆般的力道,霹雳般的掌法。岂料,眼前这位年轻人,不知使的什么身法,就见身形一动,自己攻出的掌法,似击在空处,即刻消入无形之中。心中大急,更是加大加快了攻击的力度,只想凭藉急攻猛打将对手毙于掌下。

沈存义脚踏通玄罡步,在寺内游动,任凭那位护法如何攻击,总是面带微笑,轻松避过。游走一圈,看看阵中形势:苍鹰伯伯略占上风,但欲想分出胜负,当在五百招以后;另外两位护法,由四名寺中高手联手相斗,虽然略战主动,但短期内仍然只是维持平平之局。寺外杀声震天,红教**攻势颇凶,虽一时之间,难以得势,但已是略占优势。因此从整体局势来看,红教仍占上风,尤其令人担心的是,干爹中毒极深,拖长一阵时间,就会增添一分危险,必须速战速决。想到这里,心中已有计较,觑定护法收掌待发的空隙,拍出一掌,沈家绵掌,以轻柔绵长而见长,出掌无需作势,掌法无声无息,可是劲力却是极大,因此与人拼斗时,往往对手在毫不在意时被击倒。

此刻红教护法的老大,也犯了同样地错误。眼见年轻人拍出一掌,毫无力道,心道如此娘娘招式,也配与本佛爷相斗,心中已生轻视之意。及至掌风击来,就感到一股暗流涌动,一股极大的劲道猛地扑来,暗道:“不好,这种掌力极是难缠。”仓猝之间,慌忙躲避。岂知沈存义早就算定这招,就在护法一闪身时,玄通指应手弹出,恰好点中红教护法的气海穴,这位护法只觉浑身一震,手脚顿时麻木,已经无法在动,只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沈存义又弹出几指,将靠近的一位护法的穴位点住,初次出手,就在顷刻之间将两位红衣护法制住,早将另两位护法吓倒,那两人虽说未被点住穴位,可已经不敢再打,只有木木地站在那里束手就擒。

红教的四位护法被擒,那些红教**哪敢再攻,立即撒兵退走,寺中之围即解。

袁苍鹰让四名高手看住四位护法,领着沈公子直往主持禅房奔去。来到禅房,只见根敦嘉措主持盘腿端坐在蒲团之上,脸色灰黑,身子僵直,一动也不动。

沈存义大惊,疾步上前,探探鼻息,微有呼吸之声,心中稍安,这才把把脉,居然脉搏正常。知道这是干爹用无上之心法,护住心脉,此刻已进入物我两忘之境界。沈存义不再犹豫,用手抵住干爹的心俞穴位,将一股内力徐徐输入。同时运用《天竺武经》中的驱毒之法,默念玄功,将毒气一点一点向外逼出。

约莫过了半个来时辰,根敦嘉措悠悠醒来,张口吐出几大口黑血,其气味恶臭难闻。沈存义立即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五粒百花解毒露,纳入口里,又用内功将药力化开,点了干爹的昏睡穴,以便让干爹好好的睡一觉。

袁苍鹰眼看着主持脸上的黑灰之色,慢慢消退,不一会脸上已现红润,知道其毒已觧,这才安下心来。连忙吩咐寺中**,将两人的坐骑牵入后院,拿出最好的马料喂养。同时命人拿出寺中珍藏多年的青稞酒和糌粑招待少爷。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根敦嘉措醒来,感到精神极佳,体能回复正常,知道体内之毒已经根除,便站了起来。沈存义正在调息,见干爹轻松起身,忙跪拜道:“义儿拜见干爹。”

根敦嘉措望着已经长大**的沈存义道:“义儿,你就是义儿么,一晃十年,当年那位机灵聪慧的小孩,现在已经长大**了。义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朝袁苍鹰道:“袁施主,贫僧体内之毒是你解的么。”

“老奴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全靠少爷力挽狂澜。”于是,袁苍鹰便将见到少爷、疾驰赶回、生擒红教护法等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主持一听生擒了红教护法,忙吩咐道:“快将四位护法请来,不可慢待他们。”

袁苍鹰立即命人将四名护法带来。

根敦嘉措一见红教护法,连忙上前亲手将其绳索解开,并命人端来座椅,请四位坐下道:“红教、黄教同信奉一个佛祖,本是一家,应当亲如兄弟,何必闹得水火不容,自相残杀。请几位护法转告森巴多吉主持,根敦嘉措诚恳邀请贵主持来寺做客。”接着又转首朝袁苍鹰道:“请将十八罗汉拿来。”

袁苍鹰闻声立即出去,将一个锦盒捧过来,双手递给根敦嘉措。

根敦嘉措主持将锦盒打开,递给红教四位护法道:“这十八罗汉,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罗汉而已,并非传说的那样,有什么武功绝技。请护法亲眼看看,就知道贫僧所言不虚了。”

红教四位护法,就是奔着这十八罗汉而来,谁知策划多时,眼看即将得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文弱书生,不仅将他们的全盘计划打破,而且还将四人生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岂只蚀把米,简直是连人也搭进去了。现在十八罗汉已在面前,岂能不亲眼目睹,故此已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一个一个拿着罗汉察视起来。四位护法将罗汉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除了是白檀香木制作的外,并无出奇之处,更不可能有什么武功绝技。四位红教护法此刻才知道,他们四人被人愚弄,愚弄他们的人,就是他们一直为其卖命的森巴多吉主持。四人将十八罗汉放入锦盒内,双手捧给根敦嘉措主持道:“多谢主持宽宏大量,我们将为自己的鲁莽,向主持请罪。”

根敦嘉措僧袍一挥,一股大力已将四人轻轻托起,道:“四位护法,现在即可回去,贫僧不再挽留各位了。”

红教四位护法一听,大喜过望。原来他们被擒后,自以为凶多吉少,岂知根敦嘉措不仅以礼相待,而且当即将他们释放,这种心胸与肚量与森巴多吉的小心眼好嫉妒性格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四位护法顿时生出一种明珠错投、误入歧途之感,后来四位护法终于离开了森巴多吉,隐入深山修练去了,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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